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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唐绮丽客-第18章

小说: 大唐绮丽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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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力想法。唉,真真的枉费了一片儿心机。”

武媚笑道:“很是,很是,阿聪原生得俊俏,前世一定是个女孩子。俞妹妹,你以后也叫他一声妹妹吧。”

“叫他妹妹,也没什么,只怕人家枝儿高,厌我攀不上。”俞玄机话越说越过,激得我不得不开口,说道:“阿姐,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以后再不敢这样了,好不?”

武媚笑道:“你看人家先叫阿姐了,你就还他声阿妹便是。”

俞玄机道:“真要还了,他……”话说到一半儿,忽然“咦!”了一声,同时眼前一黑,火折子熄灭了。这一下从明到暗,顿时漆黑。我和俞玄机脚下齐停,武媚却收不住,一下撞了过来,偎到了我怀里。软玉温香,怎不让人好生心动,轻轻儿抱了她,在耳边低低说道:“阿武姐姐,没事儿吧?”

武媚呼息急促,推了推,说道:“快放开。”我依言放开,心下却有些恋恋的,只想着再搂一下,也是好的。却听俞玄机说道:“好了么?云公子。”

我道:“什么?”

“你没有火折子了?”

我“哦”了一声,摸了摸身上,“没有了,不过不要紧,暗了点,没关系。”这时目光适应,隐隐约约已可看出点物体轮廓。我迈步前行,“注意脚下,当心拌倒。”刚说完,不留神头上碰了一下,忙伸手摸索,原来是一块突出的砖瓦。

武媚说道:“小心头上,撞的怎样?”

我“嘿嘿”笑了笑,说道:“还好。”一边微弯了腰,伸手靠壁。忽听身后脚步轻盈,俞玄机超前,越过我领头,口中说道:“来,大家手拉手,有个照应。”说着,伸过手儿来。

我原不想依言,但想到武媚,也就伸过右手拉了,回过左手便去握了阿武的手儿。一前一后,同是女儿柔荑,感受却绝不相同。俞玄机的好似木石,握着全没动静。武媚的则是冰火,只一会儿就出了汗。这一来武媚不肯了,夺手说道:“你怎么了,这么热?”

俞玄机取笑道:“热?云公子,只拉拉手就这样了,赶明儿娶了媳妇,那可怎么着?”

我脸上火辣辣的,“可能是这里太闷。”说着,在衣襟上擦了擦左手,又伸手过去握武媚,“阿武姐姐,还是拉着吧。”

武媚“嗯”了一声,唏唏嗉嗉的不知拿什么,隔了会儿才伸过手来。一握之下,大失所望,才知她手上裹了丝巾,刚才拿的就是这个。我正没趣,俞玄机又说道:“云公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定下媳妇儿?”

我道:“哪里,哪里。”

“那么是没定下了,可有喜欢的女孩子?”

“快走啦,尽说些没影子的事,要到猴年马月才钻出去。”我不耐烦了,催促道。

“哟哟哟,好大的脾气!这要是那家女儿跟了你,不成天受气。”

我恼了,夺手道:“你还是走后边,我走前面。”谁知一带之下,俞玄机浑若无骨,顺势靠了过来,软绵绵伏在了我怀内。

“咦,怎么了?”我大是诧异,以为俞玄机内伤发作,抱着她问道。

俞玄机依着我,伸手揽了我头颈,“小哥哥,我心口儿好痛。”

我怔了怔,心下起疑,说道:“俞院长,是伤势发作?”这句叫了名字,却听阿武身后有人说道:“云公子,你在跟谁说话?”这声音听来却是俞玄机!我大吃一惊,俞玄机如果在后边,那么我怀里抱的是哪个?才想到这里,怀内已是一片阴冷,“啊,不对!你是,你是……”牙齿打颤,再也说不下去,整个身子已被冻麻。

怀内人恢复原来说话声音,吃吃笑道:“小色鬼!饶你油滑似泥鳅,也逃不过我的五指山!”却不正是杨不败!

我怀里抱的,竟是九阴法师,白骨夫人,魔教妖妃,阿武的母亲杨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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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9。夜宴。二说

俞玄机抢前几步,探身挥左掌,印到了我身上,输过内力助我抗寒。右手兰花拂穴,疾点杨不败十三处要害,一边说道:“杨法师,来得好快!先听你鹦鹉学舌,还只当那位前辈耍笑,只盼不是你,却还是你。”
杨不败拖着我,向前飘行,笑道:“在俞玄机面前扮俞玄机,就好似假鬼撞真鬼,原不过有趣,为得只是逗一逗这小色鬼,本没有瞒人的打算。”说着话,身形挪移变化,并不出手,便将兰花拂穴手一一让开。

她二人边打边行,脚下不停,行如流水,武媚在后拼命追赶,还是慢慢落后。俞玄机有心拉一把,但左掌竟拿不开,沾在了我身上,只能不住比拼内力,暗叫不妙。就在拉开的当口,杨不败忽然慢了下来,说道:“乖女儿,我先到你那里,却不见人影子,只好闪过一边等这小子来寻你,为什么躲着娘啊?”

武媚喘着,说道:“你放开阿聪,我跟你去。”

俞玄机道:“不可,你向……”说到这儿却说不下去,这时要向后转回,却不是更凶险?回过手拉了武媚,四人连成一串,由杨不败带着速行。虽没有灯光,但杨不败何等厉害,如风穿飞,竟未撞上一星半点。片刻,便到了终点,杨不败抬手推开地道挡板,光线一亮,捉着我便窜上,腾起老高,四人一起升空。看天上,明月如勾,似水倾泻,已是入夜。

一到了上边,俞玄机袖出银球,击打要穴。杨不败笑了笑,脱手松了我,身形一转,到了武媚身旁。我急拔剑,也顾不得体内阴气乱窜,强行出招,刺向杨不败背心。才刺出一半,身上冷的厉害,手竟麻了,若不是俞玄机在后相助,只怕动都动不了,要想运功打斗,怎么可能?因此上杨不败理也不理,任我刺来,剑尖离她背心不过寸许,便就软了,再也刺不下去。

俞玄机一手不离我后背,一手控着银球,挥霍之间,说:“杨法师,你受沙师如来神功,内伤不轻,还这么呈强,日后于你不利。”

杨不败捉了武媚右手,拖着她闪避腾挪,“俞院长说得不错,今儿如不是被那贼秃陷害,小色鬼中了九阴真气还能动么?”

我持剑说道:“杨法师,你想带着阿武去哪?”这一句在平时说来没什么,这时却费了老大功夫,慢慢说完,已气息急促,险些喷血。忙运功调息,不敢稍动。

“真是奇了,你又不是我女婿子,管我带哪?”杨不败嘴角含笑,取笑道。这一来,又让我红了脸,只好管自疗养,当做没听见。

俞玄机又使几招,招招灵动,一边皱眉低低说道:“云公子,快打坐调息,不可再使内力。”我点了点头,反手将宝剑插入地下,盘膝打坐。杨不败乘虚抽身便走,可是俞玄机手上银球跟着放长,虽一手不离我背部,竟不让杨不败从容脱身。

杨不败怒道:“小辈,还缠着我作甚!”手腕一震,嗡的一声,碧玉环再次飞出。俞玄机低喝:“好,便再领教法师魔环。”双子慧星风般旋转,喉间做鸟鸣,脆然长啼,杜鹃派啼血神功,全力发动。就在这当口,忽然有人叹道:“杜鹃啼血,离人泣!杨法师,收手吧。”话音落地,蓦地里土中钻出个人来,如鬼如魅,双刀车轮飞斩,急袭杨不败。这一下出奇不意,饶是魔教大法师,内伤之下,也吃这手不过,松手放开武媚,避过一边,变色说道:“庞凤雏,是你么?”这话入耳,我心跳加剧,忙睁大眼睛,看那出土之人。

那钻地之人一色黑劲衣,黑布蒙面,只露出双灼灼眼睛,望着杨不败默不作声,并不做答。再看杨不败,转头瞧着边上一片林子,瞧也不瞧这黑衣人,原来这句不是对他说的。庞凤雏,便是魔师庞统!怎能是这等藏头不露脸的人。

林内白袍隐现,一人漫步走出,一手持着玉壶,一手拿杯,也不见怎么做势,恍惚之间,便到了近前,说道:“夜色如许温柔,各位又是佳人,却在此打打杀杀,太也无趣。”

我观庞统相貌,发白如雪,脸白如玉,长眉高挑,凤目薄唇,未留胡须,若年轻几岁,竟是位翩翩书生。而气质不凡,稳健高洁,只这样子,就超过三国名师庞统。此人以前并不叫这名,只因姓庞,自比凤雏,随更名统。(注:三国记载,刘备军师庞统,相貌丑陋。)

杨不败眨了眨眼,花容含笑,道:“凤雏,你怎知我在此地?连我那四个徒儿都还未知呢?”随即看了看那黑衣人,悟道,“是这狗鼻子闻过来的吧。”

庞统嘴角微撇,忍笑道:“杨法师,这是我传授他的寻踪跟迹法,又名狗不离,却不是狗鼻子。”

“呸!还不是一样,亏你还说。”杨法师啐道,谈笑之间,朱唇微启,已无声无息射出片花瓣。庞统嘿了一声,那花瓣到了跟前,卟地落下,入了右手杯内。掉过左手玉壶,倒了一杯酒水,闻了闻,浅尝道:“其香也浓,其酒也浓。好,好。”

杨不败伸手,纤指划着吹弹得破的脸颊,咬牙摇头,笑道:“凤雏,老了老了,还是这样风流,又不知迷了几家女儿?”

庞统目注杯内,说道:“红尘来去,不许美人白发。杨法师,只这点,你便盖过了庞某。”转目看着四周,又道,“今日之会,故人几何?”仰首长吟,音绕夜空。

俞玄机耸然动容,行礼道:“俞玄机见过庞大师!”

庞统瞧了瞧,点头道:“又是个人见人爱的妮子,你师傅好吧?”

“家师闭关多年,不出世了。”俞玄机躬身答道。

庞统叹道:“还是雅子聪慧,比我等俗物强多了。”

杨不败拂袖说道:“凤雏这话,是将我也看低了,既这样,当初你为何放了雅子?”

“放了如何?不放又如何?这世间还比情之一物更难取舍么?”

杨不败微微皱眉,说道:“奇怪奇怪,这人喝了酒就不象个人了。”

庞统笑道:“不喝酒,就更不象人。”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说的好,不喝酒的,便不是人。”夜色中,又有人远远而来,拍手赞同。

杨不败眼珠一转,“说这话的,一定是男人。”

那人在黑地里说道:“女人难道不喝?”

“不喝,只吃饭。”

那人叹道:“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一面说,一面从北现身,夜色里脚步沉重,远远看去,身影高大,跨步而行,一只手高举,托着个巨大的东西,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30。夜宴。三言

那人走近后,夜色下看清托的是一座石塔,塔身长大,并不竖直,仍是横托。而这人身材虽高,却是瘦不见肉,枯骨似的手掌,怎么看也不象有千斤之力的人。眼窝深陷,面容憔悴,须发灰白,恰又似病入膏肓,只差着一口气便进阎王殿。
杨不败瞧了一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不见多年,怎成了这模样?”

那人叹道:“九妹,只为相思,又恨家国,我不死已是万幸了。”

庞统在旁,望着那塔,忽厉声说道:“宇文成都,你手上可是李神通李天王的镇殿宝塔!”这话出口,如雷贯耳,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人便是昔年宇文阀的第一高手,隋炀帝杨广身旁第一勇士,天下第二豪杰宇文成都。当年隋唐争雄,如不是输于李玄霸,他便是天下第一。这人早传在洛阳兵败后战死,竟还活着?

宇文成都眨了眨混浊黄目,道:“李神通当年打断我三根肋骨,如不是这伤,怎会输给李家小四!今儿重回长安,便顺道拜访了天王宫,打死了四大金刚,只可惜李神通已死,再也不能报当初一拳之仇。只拔了他殿前宝塔,以泄心中愤恨,其实说来让人见笑。”

杨不败大声道:“啊,四大金刚也吃你打死了!看来这几年你的七伤拳又长进了。”

宇文成都吸了口气,道:“四大金刚又怎样?这四人本就不如我,打死了他们,又有什么?”说着,右肩一耸,一声闷响,松手放了宝塔,塔座陷地尺许,直壁壁竖在当地。

杨不败皱眉,“都哥哥,为什么瘦成这样?”纵身上前,伸手抚摸宇文成都的脸颊,眼中满是怜惜。

宇文成都也不闪避,让她摸了,一边叹息道:“这几十年来,我隐姓埋名,只当自个死了。只是心中放不下你,暗地里听你的消息,总也不现!今儿好不容易,又听到了你的凤凰琴音,怎可不寻来?”说到这儿,又纵声长啸,“四十年家恨国仇,风雨漂泊,终遇故旧!九妹,杨教主逝后,你落脚在哪里?可过得好么?”啸音雄壮,未了却是一句问候话儿,其声也低,魂牵魄依依。

杨不败悄然落泪,纤指弹了,道:“也没什么,零丁四海罢了。倒是都哥哥,这些年食不知味,便瘦成这样。”

庞统目光闪烁,“宇文成都,我通知你到长安相候,可不是说谎吧。”

“庞兄,多谢!”宇文成都拱手道,“不愧是本教巨柱,我这样隐匿,也只有你找得到。”

杨不败缩回手儿,转身说:“凤雏,你邀了人前来,可是要那莲花宝典?”

庞统冷冷道:“我若要那破书,怎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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