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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女无心-第10章

小说: 神女无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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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掂量伤处着好在没伤在要害,忙绕到他身前,去解他的外袍,焦急道“得快些包扎止血,可惜没有青玉膏……”
  他却一把握了我的手,将我掼倒压在地上,眸色深沉的看着我狠狠道“慕容玉瑶,我刚说了,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急道“你得快些包扎止血!”
  他却仿不知痛一般,反倒将我紧裹在怀,闻他在我耳畔缓缓道“慕容玉瑶,你问我什么时候认出你的?是在你偷看我练剑那时,见了你那双带金色的眼珠……
  我始终记得玉瑶的眼珠便是那样的特别,后来找到穆崇,看到了牌饰,果然就是玉瑶,我那时很高兴,我的玉瑶竟然来找我了……可醒来却不愿认我……
  这些日子,我想着玉瑶不肯认我,是不喜欢我,不想嫁我?这种想法让我很生气……”
  他顿了一顿,将我裹得更紧了些,有些咬牙切齿道“今晚去看你,却不见你,我一下更是气极了,便只是想着索性要了你,便能留你在我身边了……我从没想过要将你送给别人,只要我活着便绝不可能将你送给别人……玉瑶,慕容玉瑶,可你是没有心的……”
  听着他唤我的名,我心里那结茧的郁结竟一点点抽丝,泪水倾然,哽咽喊道“珪哥哥!”,他却没了声响,头埋在我的颈窝,眉头紧蹙,双目紧闭……
  “珪哥哥,你醒醒啊,你千万别死,千万别死……”,我被恐惧笼罩,哭喊着撕了袍角给他包扎伤口,可血却转眼又将布条沁透……
  我想得快些送回贺兰部上些伤药止血,我用尽全力将他扶起,拖着一步步朝洞外挪去……
  他忽微微启眸,道“玉瑶,留在我身边,不论我会纳多少女人,可我的正妻是你!”,他此时声音在风中沙哑,兴许是失血虚弱,听起来竟像是在肯求……
  我已顾不得他说了什么,道“你别说话,别说话,只要你不死,什么都行!”,扶着他朝外而去,望见他此前所骑的那匹赤马幸好尚在洞外不远……
  “珪哥哥,你等等,我去牵马!”,洞外的遍地尸骸溢出的血水横流遍地,我那一刻却忘了恐惧,踏着血水而奔,腥红溅起染了靴袍,也未感觉……
  我将他扶上马背,策马向贺兰部狂奔而去,坐在我身后的他头靠在我肩头,那刻我忽觉我的肩头千斤,心上千斤,喘不过气……
  刚过贺兰山,正遇上此前所见的几名世子随从,“总算到了!”,我觉十来年的气力都被瞬时抽空,眼前一黑,从马上一头栽下……
  ……
  迷蒙间,我梦见拓跋珪持剑静立在一片血红花海之上,夜风将他的发吹得飘散开来,“珪哥哥!”,我呼唤着向他奔去,他缓缓抬起头来,一张冷峻的脸庞竟全是刀剑伤痕,鲜血淋漓……
  我惊叫着醒来,已是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少时轻诺伤别离

  我望那山前错落的毡帐,忧愁拓跋珪住在哪一顶,正巧望见几个高壮青年走过,我认得其中一个是拓跋珪的亲随长孙肥,忙上前问道“珪……世子在哪间帐里?”……
  长孙肥却顿时满面怒色,道“你害得世子还不够吗?若不是跟去找你,世子怎么会受伤?”
  我不想与他争辩,道“我正是要去看看他的伤!”
  长孙肥怒道“世子的伤也没有大碍了,你也不要装模作样的再缠着世子!”
  我闻此言,长舒了口气,随口嗤道“什么叫我装模作样缠着你们世子?”,当然,虽说我之前确实想缠他,可得知他要娶刘莫奴,便也断了念头啊,这么说我着实冤枉……
  长孙肥怒火更甚,道“这些日子来,世子虽忙着招纳各部,但却时刻担心你病情,又担忧贺染干仍不死心,白日他不在部族便令我与兄弟们轮流远远的看顾着你住的毡帐,而晚上便来寸步不离的亲自守着你,照顾你。你却怎的一点不知感激世子对你的一片情谊?还要逃走啊?”
  我怔了一怔,原来他每晚都来守着我,原来我每日的饭食药材都是他来送的。只是我至从九岁那年师傅给了我颗假心之后,我忽觉格外踏实,无论在哪似总能一觉天亮,很难惊醒。可细回想起来,朦胧间总似有一双手给我盖好被子,抚我额头。
  我眼角有些酸涩,道“我并不知道!”
  可一众随从却并不听我无力的辨解,皆是愤慨,纷纷指责我的薄情忘恩。
  我忍不住憋闷道“可也是他先说要将我送给贺染干的啊?我那日可是听见的!”……
  长孙肥一愣,回想了一下,道“那日世子是对贺染干说‘舅父敢要,便自行去拿……只是,她是个萨满,有白狼相护,不是平常女子!’……
  那时,那只白狼不也一路跟着来了么?就守在你毡帐后,贺染干本是不信那罕见的神兽会护着你,可刚一靠近你的毡帐,先前还安静的白狼竟一下发了狂,双眼杀气,纵身一跃,便咬向了他的颈子……若不是世子眼疾手快死死抱住白狼,那贺染干定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也就是这事后,旁边的毡帐便都撤了,也没人敢靠近你住的毡帐半步。”
  我头脑浑沌的呆在当场,我当时听了半句,已悲愤过头,未及后句,才对他有了如此深重的误会,难怪他会说“我从没想过要将你送给别人,只要我活着便绝不可能将你送给别人!”……
  我咬唇点头道“那是我误会了他!”,幸在他还活着,幸在没让这个误会酿成大错,想起他说要我留在他身边,要娶我为正妻的话,似觉有馨风过耳,我想我该认真的考虑一下,嫁他为妻……
  ……
  望见拓跋仪、穆崇走向山下居中一间青顶大帐,可掀帘刚探了半步,便又轻脚退了出来,那穆崇还一脸鬼祟的抬袖拭了把汗,看他们那般谨小慎微的模样,我猜想拓跋珪该是住在那里没错……
  步上前去,拦了他俩,指着他们身后的大帐问道“珪哥哥是住在这顶帐吧?”
  两人相视一愣,皆不回话。我不耐烦的要去掀帐帘,却被拓跋仪拦了,小声笑道“你随后再来,我刚看了,我大哥正睡着!”
  “我看看他,不会吵了他的!”,虽长孙肥说他已无大碍,但亲眼看看才能踏实,而且,我想他醒来若看见我也该会高兴的吧……
  拓跋仪面上略有纠结,小声道“你要不去帮我大哥熬熬药汤,稍后再来?”
  “药汤要对症下药,不看看怎么熬?”,我不耐烦的绕过他俩掀了帐帘……
  许久之后,我都后悔自己那刹那的冲动,但见榻上一对交颈鸳鸯,男人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身形与那些远古神邸画像一样优美,而少女身形婀娜,肌肤水嫩,娇喘连连……
  我惊怔一瞬,仓皇退出,告诉自己是走错了毡帐,走错了,定是走错了,却瞬止了脚步,因闻帐中带着浓浓情欲释放的一声低吼,“我爱你……”
  我瞬觉如中万矢,从头到脚都鲜血淋漓,我用力咬唇,强忍住要夺眶的眼泪,我抬步想要离开,双足却如绑巨鼎,怎么也挪不开步……
  那男人便是几个时辰前才深情款款要我留在他身边,说要娶我为正妻的男人,此刻却抱着别的女人诉说爱意……
  我慢慢蹲下,泪一滴滴砸着地上的干燥黄泥,沁出一片苍黄与落漠。
  一袭华贵的袍角拂风而来。抬眼撞上那贺夫人的冷漠眼光,我忙抹了眼泪……
  拓跋仪、穆崇忙将我扶起要送我离开,而贺夫人身旁一位娇媚明艳的少妇却打量着我,挑眉嗤笑“你便是那慕容玉瑶,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
  刚你也都看见了吧?便也不必我们多说了……阿珪此前对你好些,那也只是感念你幼时对他有救命之恩罢了!”,扭头挽了贺夫人的臂,道“阿姊,赏她些什么?替阿珪还了那笔恩情吧!”
  贺夫人容色冷淡的看着我,道“我很感激你救过我儿子,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又顿了一顿,眼底深冷的瞪着我“只是,我儿子很快便要继代王王位,同时也会与莫奴大婚,到时,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母亲!”,拓跋仪纠结道“你这是要赶她走?”
  贺夫人怒道“难道你想让你大哥娶了她而失了独孤部的心吗?”
  拓跋仪哑了一哑,纠结道“那也不必赶她走啊!”……
  贺夫人蹙了娥眉,怒道“她不走,便会缠着你大哥不得安宁,她就是个祸患!”
  我闻言不由嗤了一声,道“夫人太高看我了,祸患我着实担当不起!既是要赏,便赏我匹好马,我是该离开了!”
  贺夫人有一瞬诧异,兴许是没想到我如此痛快,道“好!你去马厩随便牵匹便是!我还会多备些盘缠给你!”……
  我暗吸口气,强撑住步伐不要显得踉跄,让我最一丝尊严尽毁……
  马厩里数匹好马,一匹正在吃草的骏马,抬眼瞅我,我想就它吧,随手拽了便走,缰绳却被一只同样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手拽住,扭头看去,却是拓跋仪……
  我想他兴许又要幸灾乐祸羞辱我一番,他却是难得的正经容色,道“你真要走么?这平常男人有几个妻妾都是平常,何况我大哥是世子……再说,莫奴的二哥刘罗辰如今领了独孤部一半兵马,眼下人心不稳,大哥很需要各部的扶持,娶莫奴也是为了拉拢住独孤部啊!”
  我当然知拓跋珪会妻妾成群,可听他情深款款的要我留在他身边,说他的正妻只会是我时,我便以为那是意味着他爱的是我,可原来是我太过天真。
  他至始至终并没说过爱我,正妻之位想来也不过是如同许诺将纳王霸两女那样,用来感激我幼时对他救命之恩的重赏!太可笑了,没有他的心,正妻之位我有什么好稀罕?……
  我从拓跋仪手中拽过缰绳,道“你这登徒子怎会明白,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即便他身边会有很多女人,但他爱的只能是我,心里只能有我,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慕容玉瑶可不稀罕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拓跋仪怔在原地,似在深思,却紧拽着我的缰绳不放……
  我道“你若真当我是朋友,便让我走!”
  拓跋仪抬眼回神,看着我,笑道“那你要去哪?以后,我择了空还能去看望你!”……
  我抿唇轻轻道“不必了!”,上马一扯缰绳,策马飞奔……
  我再不想与有关拓跋珪的任何人、事有干系,这短短一月,却像是比此前的十年还要漫长,这是一场破碎的初恋绮梦,幻想甜蜜,却是苦涩,我想要忘却……
  拓跋仪却又策马跟来,道“你若也是真愿结交我这朋友,便告诉我!”,容色极是真诚……
  这登徒子与拓跋珪不同,虽看似放荡,但却简单而爽朗,我想起那日他为了帮我不惜于贺染干拔剑相向,他倒确实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道“我打算回阿旁城萨满庙,我师傅兴许已云游归来了!”……
  拓跋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与我并马行了很长一段,只是平日话多鸹躁的少年却是一路沉默……
  “阿仪,阿仪……”,穆崇在后策马追来,道“夫人见你久去未返,头痛的旧病又犯了,还不愿服药!”
  拓跋仪一惊,道“那我得回去了!”,又扭头担忧看我,“那你自己路上千万小心啊,眼下处处兵荒马乱的,你又是个姑娘……”……
  “你好唠叨啊!”,我挥手打断他的话,暗暗却是感动……
  正要扯缰策马,却又一住,因见矮丘之上,一只如雪白狼静静而立,目光莹莹,像是特地在此等我一般,我竟有见亲人的亲切之感,跳下马来,挥手唤道“小月,过来!”
  它的眼皮耷拉了一下,前爪划拉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扭扭捏捏,难道是对我给它起的这个名字不甚满意……
  拓跋仪已顿时笑得前俯后仰,道“人家可是堂堂神兽,那么威风,你起的这名实在太不称人家那威凌神姿了啊!”
  我了然点头,对白狼道“我是觉你如月般皎洁灵秀,所以我才给你起个名叫小月啊,那也是夸你如明月一般好看啊!”
  它碧玺大眼瞬时亮了一亮,欢快跳跃着奔了过来,头顶蹭了蹭我的手,温顺乖巧得一点都不像一匹狼……
  我的眼角却是酸涩,道“小月,谢谢你救我!我要走了!”
  小月却咬住了我的袍角,像是极为不舍……
  我想兴许此去一别,此生便再难相见了,抚抚它蓬松顺滑的背毛,道“小月,那你送我一程?”
  小月欢快的蹭了蹭我的手,绕了一圈,在我马前站定……
  穆崇睨拓跋仪道“这下你不必担心了,这下又有谁那么不怕死去招惹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久归殿前燕

  前往长安的一路上,竟见流民处处,哀鸿遍野,道旁随处可见或死于兵祸,或死于饥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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