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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91章

小说: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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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见你盛怒的样子,是要让我明白你的野性难驯么?”

    仰躺在地面上,我注视着黑暗,身旁的男子声音也仿佛被这暗吞噬了,听上去低沉沙哑,疲惫非常。“在下……在下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您。”

    “我还是我,你可以依旧唤我鹏,而我眼中的荀子,也依然未变分毫。”

    阖上眼帘,他的话如此中肯,让我为之动容。

    “殿下,您不该再碰触在下的旧伤。网。电脑站..”

    “但我早就下定了要接近你的决心,”他呼气。索性侧身,枕上了我展开的手臂:“厌恶这样的我吗?”

    “不,在下也骗了您,咱们扯平了。”

    “没有扯平,你。”

    “要用在下的区区性命赎回那罪孽么?”

    “对。”他拉住我地手,用自己的衣角擦着:“我要罚你守在我身旁,享尽荣华。”

    抽回染了血的手指。我轻叹口气,在黑暗中展露微笑:“是璃光将在下的事情告与您知的吗?”

    “璃光?”他十分吃惊:“姑娘为何要疑他,光是谦谦君子,我也是在对他告之你的实情时,见他面不改色才明白他早已知晓。到了后来那小子从不与我提及你。即使偶然提起,也都是立刻叉到别的话题上去。”

    也许是说到了好友,他此刻口气云淡风轻,我却因自己地疑心羞愧难当——那个人一直守着我们两方的秘密,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何会说那些不甚明了的话。却又频频欲言又止,夹在两方中用沉默维持我们想要接近对方时借托的假象。

    “月染她……”

    “那孩子天性纯真,什么都不懂。我对她说不要告诉你我的身份,因为怕你知道后心中有了顾虑,她便信实了,绝口不提。”

    我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再度叹息。

    对于其他人来说,伎乐地平凡假象依然在,我失去的,只是在他眼中那个早已破灭的自己。

    流水一般的冷吹过了我的身体。然后又是一股灼热从心底蔓延而出,与此同时光芒再度占据了黑暗——他起身,吹燃火折子点着了油灯,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

    “殿下,衣物与药箱已经取来。”门外赶来地千牛郎轻扣门扉:“您还有何吩咐?”

    “可有人注意到吗?”

    “回殿下,没有。”

    “好。东西拿进来后就退下吧。”

    门扇半开,那青年在夜幕中躬身跪在门口,将一个描金的小匣子和一套衣裙从地面上推进来,头也不抬的磕头行礼后,匍匐着伸手将门掩好。

    “伤怎样了?”他回头,扫了一眼我地肩头便紧闭上双目,眉头皱出深刻的纹路。

    倚着铜镜坐好,我将手探入怀中——血已经自己止住了,但是伤口依然在,前胸与背上各一处,却只是从肌肤破开了创口而已。

    “只是旧伤又裂开了,几天后就会长好,无妨。”

    “你的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旧伤?”

    “如这样能致命的,不下十几处吧……”

    “若我早些对你袒露真正的身份,你会因此少一些伤痕吗……抑或是会落下更多的伤口。”他苦笑,背向我正坐,发髻已经被挣散了,他索性将金冠摘下,拽开了发带,随意的绑了。我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他地身影,突然的一阵心痛。

    就像是那个夏日的午后,我跟从在俊美少年的身后走在长安城中,在微风吹拂的时候,想要用自己地影子去碰触他影子中翩仟飞舞的发带。这场面仿佛就是对我们之后关系地一个预言——我们彼此碰触到的,都是各自的影。

    若到真实相对,便彼此相伤。

    如今,无法控制的向着他的背影伸出的手在即将牵上垂落在他身后的丝绦时,我看到了自己的双手之上血污。就在我为之停下的刹那,他反手,牵住了我的手指。

    对面镜中的少年眉目依旧,他望着我,目光也如当时一般沉静温柔。

    “那个夏日……我说想要离开这城,是真心的。”

    “嗯。”我点头,他于是微笑,握紧了我的手。香檀的味道柔和的从安静下来的空气之中沉淀,落在我的掌

    “您的手,没事吗?”

    他摇头,口中却说了句:“很痛。”

    小心的抚上他已经肿起的手背,我低下头,轻轻的呵气:“会好的……”

    每次我受伤,老师都会这样做,小声的对我说着同样温柔安抚地话语。

    落下的第一滴眼泪在他的手臂上溅出水花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了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

    “依旧这样唤我吧,荀。”

    点头,我匍匐在地,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想要制止这根本都不像自己发出的悲泣。他默不作声地抚上我的头。任由我放肆的落泪。直到我累了,停止了哭泣,他才欠身拉过药箱,摸出一枚头东西,也不回的反手送到我身旁。

    在他的掌心中。水绿色地两枚珠子隔着冰花凝结的琉璃瓶瓶壁滚动,瞬息间化为两滴互相不融合的水滴。

    苏陀?

    是了,他之所以会在我想要自己止血的时候暴怒,是因为他从不懂这些,而如我这样卑微的野兽。即使重伤及骨也只是嚼一口艾草填进去止血,然后还要继续挥刀。

    “只是小伤,请您收回这么贵重地东西。“拿着!”他愠怒。侧过头又立时转回去,将那身衣裙推到我身边:“你越说的毫不在意,我越痛心……不忍看你再伤。”

    不忍看吗……犹豫了片刻,我接过了他手中的瓶子。

    “吃下去。”

    指端轻弹,蜡封随之碎裂,我倒出了一滴冰凉地水滴,在他的注视之下含到口中,咽下。

    如同曾经的那次。被服食下的苏陀在下一次呼吸间化为灵动的热气,这一次却不仅是愈合了再度绽裂的伤,而是如同一汪温热到恰到好处的水,将我的全身浸入其中。

    闭上双眼,我挑了嘴角苦笑——原来自己地身体已经被损坏到了这等地步。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身体久违的轻松,我动了动手指。锋利的一道疾风斯须间从损毁的鸣凤上抽过,又过了一刻,坚硬地琴柱发出清脆的裂响,崩为两段。

    好快,沉痼全部被治愈了。

    在屏风之后退下染血地衣衫,换上鹅黄色的宫人的小袖紧袄,齐胸长裙。起身之前,我将自己的衣衫收入秘藏之中。被血液的味道侵扰,夜羽难耐的震颤低鸣。

    “在下已经收拾好了,”我转出屏风来到太子面前,以刺客的姿态单膝跪地,拱手:“多谢……您。”好些了吧,说话的时候终于有了底气。莫要用这种武者的方式来对我行礼,不适合姑娘,坐吧,坐到我的面前来,”金色的灯火映衬之中,高贵俊美的男子莞尔一笑,眉角唇边都存满了温柔,明朗的双目中依稀闪动着细碎的火影:“即使你依然心存动摇,但是这美丽的姿态是无法被任何残酷抹杀的事实,这是烙印在你灵魂中的尊严感——伎乐的王者,堕天。”

    我依言膝行了几步,与他对坐了,再度躬身将手中的琉璃瓶子乘上:“不,堕天的身份只是在下行于阳光之下的皮相……在下……只是从先师的手中传承得到的这个身份。”

    “为何会有这种念头?”他皱眉,从我掌心收回了剩下的苏陀:“传说堕天的资格并非传承而来,而是需要有切实的持有者出生,被那琴看中才会成为堕天么?”

    “是,但即使是在下,也只是听闻过魔琴选主的传说。可是怎么想那样的事情也只是传说而已吧——天下之大,要从恒河沙数的人中找出堕天,就像是用一面筛子去滤一个谷仓的黍……”

    “你在因此而疑虑吗?”

    因为吐露了内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我在忧伤的恍惚中点头,不禁苦笑:“对不起,就这样失礼的向您发牢骚。在下对于先师所述的事情一直深信不疑,但……如今,在下却无法得知要去往何处才能找到下一任堕天。”

    我死了,夜羽就再无可托付之人,这一脉传承下来伎乐的传说,就此便会湮没于时光之中。所以我才会如此畏首畏尾,甚至想要将夜羽托付给伶儿,借此脱身而去。

    “从前你是一个人,但现在不是了。”他倾身,隔着衣袖牵起我的手:“现在,你有我。”

    低下头,我垂下眼帘,用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荀,还记得么,我说你很像一个人。这微笑的表情,说话时的神态,举手投足间的样子,无论何时被注视,都会有感觉有着恰如其分的美丽姿态……”

    之后他吐出的那句话很轻,于我听来却不异于雷鸣。

    “和她如此相似,你的老师,我的青涟。”



………【不堪折灞柳】………

    往事像洪水冲过,将我没顶在过往的时光中。

    我的老师,名字叫做青涟的那个女人……

    并非堕天。

    一直习以为常而笃定坚信的过去,却原来玄机重重,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在我尚未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宿命的羁绊便已经开始了。

    与我相遇之前的她,从执行中殒命的先师手中接管了储阁,成为一百零八位隐身于天下的属们年轻的主子。当时的她尚且是一名幼女,虽然精通剑技刀功,却无法统领天下甘愿堕为鬼道的人们,以不能见光的手段维护着大唐的丰功伟业。当种种质疑的声音即将转化为恶意相向的刀锋时,幸得宫中与储阁的联络者,权倾朝野的长孙无忌大人对储阁施加压力,力排众议,极力扶植已故的旧友之徒,青涟才终于没有被立时弹劾,逃过了被当作无用者杀戮的命运。

    苟活下来的她,也许是因为如我一样无法承担所要面对的冰冷,少女青涟与长孙大人渐渐的走的如同祖孙一般亲近。所以当长孙大人突发雅兴,因为一件偶然传入耳中的事件便想要假作贩卖绸缎的商贾去白帝城的时候,赔他一同前往的,便是青涟。

    传闻中的那事件,说是在一场豪雨过后,江流突然湍急浊浪拍岸,期间隐隐能闻兵戈相向之声,有客船被涡流锁在江心,受无明秽物困顿进退两难。恰在此时,遥见一叶扁舟顺江而下,其中琴声淙淙,随着这乐律,本来旋绕污浊的江水随之平静澄清,横渡无碍。Www..

    长孙大人对青涟说,能降服江中痴怨精怪的必是奇人。那舟上之人应该就是那传说中隐身于世的堕天。

    在江陵,明察暗访的他们遇到了一位背着比暗夜都要深邃黑暗的琴,却有着春日一般亲切笑意的少年。这位少年虽然纵情山野,却知书达理明鉴天下大事,长孙大人与之相谈甚欢,两人吟诗抚琴,以至成为忘年之交。

    而他的目光却总是跟随着她翩仟地身影。

    后来的事情。就像所有有着明丽颜色的故事那样,少女青涟与这个叫做随舟的青年相爱了。

    再后来,随舟在青涟面前坦白了自己便是堕天,作为倾心的交换,青涟也告之了自己的身份与属的存在。

    但是。明媚地春光中绽放的花蕾也终将于盛夏之前谢去,当随舟得知了交好的老者并非富商,而是朝堂之上的贵人时,便于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消失了踪迹。

    避世是堕天地信条,随舟敏感的察觉到长孙无忌越来越明显的得到夜羽的意图。于是索性在被掌控之前逃离。可青涟却觉得是自己的身份让他最终怕了,所以才会逃开。

    只是,无论如何。跟着他地离去一起被带走的,还有青涟的心。

    几年后,也就是永徽元年,洛阳风传长孙无忌有逆反之心,圣上龙颜不悦,杀诬告者李弘泰,并下旨严查重办…小…说…网一时洛阳城中人心惶惶——谁都明白,刚刚坐上龙椅地新皇是想要以此来向自己的舅父示好。换取权倾朝野的长孙无忌忠心无二。在习惯了迎合上意的大人们鼓动之下,一场向新皇献祭的连坐杀戮即将开始。

    消失了踪迹的堕天却在此时出现了。

    就像那些记录上所显示的那样,他盗取了宫中珍藏的宝物,又留下一张措辞无礼地帖子,讥讽圣上的软弱与不查。

    杀戮因为随舟求死一般的挑衅停止了。而随舟的名字,终于被写到了一张签纸上。由宫中传出,交到了青涟的手中。

    长孙大人说,随舟此举是在天下人面前触犯天颜,罪无可赦,本该万死,而随舟也该明白自己这样做了之后便暴露了行踪,肯定命不久矣。不过看在他与自己好友一场地份上,将他交给储阁,来让青涟为他送行,顺便取走他所抱持的那架感动上天地琴——夜羽。

    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挥刀,取走签纸上那些名字所代表的生命便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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