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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9章

小说: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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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真聪明,现在按普通的流程交上去,压在众多的奏章中,恐怕要到入秋才会被看到吧……这样一来,宫中自然不好追究我的不察,还可以在这几个月里让您为我多演几场。”姥压低声音说,她也止不住笑的样子:“我是不是很……”

    “阴险!”我点着她说,姥笑得花枝乱颤。

    歇了口气,姥从腰间取出吊着的琉璃瓶子,里面竟然是那半两月俸的灯油:“见姑娘喜欢便拿些来了,这样的东西我已经不新鲜了,今年没用过的都积存了一罐……”

    伸手接过坠着明绿色的液体的瓶字,我浅笑着将它收拢在手心致谢:“又让您挂心,真是太感谢了。”

    “荀姑娘。”

    正待离去,姥又唤我停下,我回头,她笼了手站着,眼睛看着莲池中的花朵。

    “今夜便点了吧……”姥最后说,她随即转身离去,从袖笼中探出的玉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弧线。

    我站在翠竹淡灰的阴影里,手中握紧了那枚沁着冰冷的坚硬。

    “嗯,既然您决定了,在下必定照办。”我向姥的背影拜下。

    这时间,夜羽一直在我心底颤动不止。

    乐馆的夜是从竹林之上的天浸透而入的,当这黑色沉降到了一人高的地方就停住了——执事在竹道上点着半人高,每隔八步一盏的油灯,桔色的光芒铺陈一片,将那沉重的夜色弹回空中。

    我用一块干布擦净了灯盏,然后从怀里摸出了那枚琉璃瓶子。此刻,即使是在昏暗的夜色中,隔了半透明的瓶子,其中的液体却依然幽幽的透出迷蒙的绿光来。

    乾陀罗——便是写作“香染”的,是这诡异的灯油的名字。

    吹着了火媒,面前黑色莲花盏中注入的亮绿灯油反射着我的面无表情。火媒抖了几下,还是舔上了灯芯,刹时,甜腻的香气顺着光线扶摇直上,将那片金色狠狠的逼过来。

    乐声瞬间如玉碎般的迸裂,我被夜羽的唱喝惊的退了几步后跌坐在床上。即使已经有了心理的准备,我仍然因为恐慌而窒息的快要昏倒。

    老师被杀的那间松木搭建的山舍,已经被泼撒上了这宣告至上权利,赦免死者一切罪孽的油脂。只需一芒星火,便可以引发冲天的烈焰,而在这绝艳的香气中,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奇怪的是,前来执行的裁决者虽然杀了老师,在屋内泼上了灯油,却没有点火。

    点火送老师上路的人,是我。

    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对视着这金粉般挥洒的香气,在抑制住了最初近似抽泣的呼吸后,几尺远的铜镜中,妖孽便笑的如花开样的美艳。

    不再怕了,这曾经让我彻骨憎恨的味道,现在已经成为了我新身份的宣告。

    夜羽噤声,一夜无话。

    第二日的早上,当我去取食物的盒子时,那些高贵的女子开始向我远远的行礼。

    我也微微一福,她们便在我低头的时间里消失在竹路的尽头。

    昨夜那流动的香气颁布了乐馆内新的头牌诞生。

    姥也便不再避嫌,在和我在众人面前话多了些,只是仍旧拿着前辈的风范,不似只有我二人时那样的随便而已。执事和服侍姥的婢子也开始对我有了照顾,他们会在写有我名字的食盒里加匙糖,或是在每日的发放的瓶中多添半壶清水。

    只是白天的乐馆内更静了。

    这安静的核心便是前院的影壁。如果眼光也能碰触到东西的话,那面挂了名牌的墙面上一定会有一个地方凹陷进去——那块写着“堕天”的牌子′说是新,但是那染了黑漆的名牌在挂满了同等尺寸竹片的白墙上也并非十分的惹眼。但每天都有伎乐走过去看那个不及掌长的东西,她们对那个名牌的在意甚至超过了对那牌子上名字的持有者我的关注。

    她们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结局就像莲池碧叶间的花那样明显——芝萱空出的进职宫中的位置又被填补上了。

    那堕天的事情,伎乐们依旧不想相信,又遵守着乐师的教义不能互相谈论这件事情,便开始一次次的去看那块黑色上的红字。

    她们只是还抱有念想而已。

    牌子虽然挂上了,有邀请却全部被姥推了回去。

    “姑娘也该准备准备,到了流觞会可不能这样素面布服的。怎样,随我一起去集上买些衣料和脂粉吧?”姥在泡茶时这样说。

    脂粉?

    是啊,我看看自己的服饰,确实简单了些:自从进入乐馆,我一直穿着白色粗布的胡衫,连一套正式的襦裙都没有。这还不算,因为之前一直称病,又尚未挂出名牌,所以姥也没规定我出入必须上妆,连长发也只是用篦子鲁了,系上丝绦挽了个结垂在背后。

    “瞧您现在的样子,寒酸的还不如服侍我的婢子们。”姥斜了我一眼,将自己的广袖扯起来搭在我肩膀上比了比:“还是添点颜色好看,脸色也显得鲜活些了。”

    由着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我颌下比着,我自己也明白,现在的我就如从乡野间的村姑,和这间集粹美色的乐馆格格不入。

    “可是……我还没有进项呢,您……”不好意思的笑,我知道她既提了此事,定就是已经想帮我。

    姥摆手,十指如拂春水↓止住我的话道:“想要自己出这份花销您可倒是有这资本……先由我垫付吧,以后加利还我就是。您也不要总是那种一眼就看穿别人的神情了,到底是才十**的姑娘……”

    “什么一眼看穿啦,您真是的……”我浅笑,学着她的样子微微的点头致谢:“行,您说的是,我听您的吩咐。”

    虽是有那样见不得光的身份,我到底也是个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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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倾城乱之玄唐堕天》放出的一周,在这7天里,承蒙大家的厚爱和鼓励,让这个故事的成绩有了很不错的开端,在此我深表感谢,并且希望大家能在以后多加支持,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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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走进白日里的长安城。

    原来,即使在四面被城墙围住的地方,春天的气息依然会像山间一样涌进。

    正逢迎春初开,这个城市清鲜的连青砖墙都透着柔软的绿色。被熏风笼着的还有枝条泛黄的嫩柳,顺了微风漫展着柔软的妖娆。一树树的碎花在坊间的墙后喷薄的开出来,满眼花雾细黄。

    乘了牛车,姥带了我去有贩卖上等花鈿脂粉、绫罗绸缎的东市。一路上,街市错落有致,夯平了的土路顺着官路分支开来,而行人也在这平整的路上走的风姿绰约,似是漫步般的优雅。婀娜女子衣衫单薄,粉面上一点绛唇,朱翠绕身;而男子的腰间挂着玉佩,还有些别了镶宝石的长剑,像是古风的侠士。

    只几个月时间,剑客眼中凄冷的风雪长安摇身一变,成为了乐师面前的花市。我贴了窗看着这满眼的春光,突然想到“像由心生”这样的话。

    “姑娘怎么还不下车?”车已经停了,姥轻推我,带着笑意嗔怪着:“虽说身为传说中的堕天,可看见繁华的景色到底还是和普通的孩子一样……把嘴闭上,如此张着嘴贴近车窗发呆的样子被外人瞧见了可是得落下笑柄。”

    她声音压得很小,我却听得脸上一红——虽也经常出入闹市,可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到如此繁华的地方来,不禁被这繁华之地的风物引的忘了该有的礼数。

    踩了木梯下车,姥亦提了裙裾扶着我的肩膀轻轻的迈步而下,回身差遣了执事将车靠墙歇了,又板着我的肩膀,将我头上风帽上遮容的纱巾放下:“这早春还是风硬,你身子尚未大好,别吹了头痛。”

    随后姥便牵了我走向路边的一处人家。

    上了级台阶,就见两扇漆门半掩,还没步入其中,一阵香粉气息就扑了出来。姥推了门,提声召唤道:“怎么的,今日门口都没个把门的了?”

    我抬起头打量,此间院落不大,却坐落的非常雅致。几个下人正跪在地上拿布蘸了水擦着青石的地面。

    “您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听见姥的声音,旁厢立刻有人跑着接出来,一身胡服打扮,略有些年岁,看着该是此处的管家。姥挑了嘴角,等他满脸堆笑的跑近拱手:“主管大人可有时日没来了,用什么差人吩咐就好,敝号马上就送过去,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真是……”

    “怎么越发的像你那没遮拦的主子?来了就惦记着让我花销银子,就不许我来你们这里歇歇脚了?”姥玩笑道,语气也因为心情好的原因有些肆意,她扶着管家的手臂迈过了屋门槛,径自走进了内堂:“近来没什么事,偷这半日闲陪了馆内的弟子出来走动,顺便过来看看新的货色。对了,东家可在?”

    “要不说巧呢,东家也刚刚从宫里回来,和您前后脚。您先喝茶稍等片刻,小人立刻进去禀报。”管家赔笑说了句,便倒退几步离开了。

    我一声不出的跟在姥的后面。进门的时候,从宽大的帽沿下只看到门口牌匾上的一个“阁”字,再就是穿堂处几屏半人高的水磨铜镜立在墙边,正有人沾了水在磨着。

    在一面面镜前走过,从中看到自己头戴风帽的样子,我想起雨后山涧松木下长出的蘑菇。

    “荀子,愣着干什么,跟着我啊。”姥已经走进了内院,而这府中的下人也并不拦阻,只是向姥行礼后便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我紧走几步跟随过去,姥已经在内厅的椅上自己坐了,有下人立刻奉上了麦茶。这房间中排放着各种衣料,香炉中的檀香燃着扑面的香气。墙上挂了多宝格的架子,放满了瓶瓶罐罐。一个烧着的炭炉站在门边,上面还热着熨斗。

    “过来坐啊,姑娘不要拘谨,此处是我一位旧友之所。”姥见我四顾而视,便招手唤我。

    “这里不是住户吗,可看上去却像做衣服的地方……”我伸手要掀起面纱,却被姥扶住了我的手:“等等。”

    “……?”

    我正疑惑间,就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从后堂小跑着过来,同时一个捏细了的怪异声音高声招呼:“妹妹来了?怎么不早通知我一声,差点就错过了呢!”

    我要回身见礼,却见个身影风一样的飘进来的场面——先是淡粉色的府绸大裳扑了满眼,定睛一看,却又没有系怀,露出里面蚕丝织的白汗衫,下面只单吊了条粉白的裤子,水红的腰带在腰间松挽了扣,摇摇欲坠。抬头再看,如刀削过的长脸上描眉画目,施着厚厚的铅粉,头上的发用簪子别了,还落下了几缕在颊间。尚是早春,此人手里却捏着竹柄的羽扇。乍看下还以为是个风流女子,细观来,才知是位比姥稍小几岁的男人。

    “是啊,我也是兴致所至,猜想您今天可能没事才过来叨扰的。”姥欠起身,口气随意地露齿而笑。

    艳装的男子伸手阻拦间,手腕就已经拧了几个花出来,状极婉转:“今天怎么这样悠闲?坐、坐,都是自家人,您总这么客气……这孩子又是谁家的妹妹啊?”这位咬了手指扭着身子看我,一双吊眼秋波流转,举手投足之下袍袖间香风阵阵:“怎么穿的比凶肆埋骨的仵作还惨淡?”

    “切,这话听着就让人肉紧,我都没心思骂您了……”姥瞟他一眼,伸手拽了我过来说:“上次跟您提起过的……我那没福的师妹的弟子,现在投靠我了。这次的流觞会上她的穿戴妆饰就拜托您了。”

    “哎呀!就是这孩子啊,可怜见的……”这样说着,就真有眼泪从男子眼角流出来,他牵过绢帕的角拭了,复又笑着说:“听您说过,是个天下无双的美人坯子,快让哥哥看看。”

    姥在背后推我一把:“还不摘了帽子。”

    我感到她用指尖轻轻的点了我几下时才清醒过来——如果没有帽上的黑纱,大家都会看到我现在失礼的大张着嘴目瞪口呆的样子。平复了一下情绪和表情,我伸出手,低下头慢慢地摘了头上的帽子。

    周围又沉入一片安静中,我抬起头,看见一张惨白的长脸向我慢慢靠近着,眼睛三面露白。

    夜羽在心里窃窃抖动——那张白脸再靠过来三寸,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动手。

    好在他便停下了,我稍微放松,便又听见这男子一声大叫,声音卷带着嘶哑,让人听了不禁浑身一凛。

    “她杀过人吗?”

    怎么!

    心念微动,一缕风就荡开了垂在我额前的长发。

    “您干什么啊?吓着她了,”姥站过来挡在我面前:“可还是老样子,说话这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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