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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72章

小说: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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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吐出。我却听见了他喘息中绝望的嘶吼。璃光低下头,拾起了一枚莹白←将那珠子攥入拳中,又放开,看着那枚星子一般的亮色跳入了阴影中。

    “会软弱地抱住我的你,已经醒了吗……你想让我认为那些都是梦吗?”

    痛……

    这是怎么了,胸前的位置撕裂了一般的剧痛。对了。我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他……我要讲出来的事情,就是、就是……

    “璃光大人,在下今日喝了急酒,方才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还望大人见谅,”深吸了口气,我挑了嘴角微笑:“此次来,只是想代为转告……”

    后面我到底说了什么。自己都很迷茫。

    但是我唯一能肯定的事情,便是璃光本身就是在苟活于乱流中。而身份卑微的我,会引来腥风血雨的我……只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吧……但是。如果现在在他面前地女人是被皇子宠爱的月染……

    她一定可以帮他更多。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就是这样,”温柔地微笑。我看着和我只有一尺的距离。却已经被我推到了千里之外地少年,再度躬身拜下:“只是想替姐姐将心意转达。又醉着,所以才会突兀地跑到这边来※以请您接受姐姐的好意……”

    “怎么可能,我一直将月染当成妹妹一般看待,”他冷笑,站起身拉住了我地手:“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说那些话吗,才会这样对我?”

    “不是……请公子放手。”

    “好!”他声音颤抖,怒意逼的我无法抬头面对:“你听好——我喜欢的女子,是从初见就为之倾心,又数度救我于水火中的那位女子!”

    我愣住了,那一直试图亲近的意思瞬间凝在了他吐露出的这句话上。当下心头一阵凌乱,仿佛有一树海棠瞬间开了,又在夜羽怒喝的残句中凋零成了一片残雪。

    “请您自重,在下的供养人是鹏公子。”

    银色的月光再度穿透了云层投射在大地上。寂静中,我匍匐在吸饱了水汽,散发出清洌的水香的地上,听着璃光急促的呼吸,一动不动的对抗着他的怒火。

    我想逃,这样的心情让我心烦意乱——纵使一人面对千芒利刃,都不会如我在面对璃光时心中如此不安。

    “您,还是只能对鹏温柔吗,堕天?”

    惊喘,因为他那语句中的揶揄和冷漠。

    “如果我告诉您,鹏他是……”

    “对不起!”再度匍匐着后退,我拢了双手压在额下:“在下说过,在鹏公子面前只是普通的乐伎,不会以另外的身份越格行事,妄加探查。”

    旺族的公子,不该没有家室,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以,我从未真正的渴望过未来,只是想浅尝平凡女子被宠溺的感觉……只是这样而已。

    璃光定定的看着我,眼神复杂狂乱的让我心痛如绞,索性错开了目光,不去看他。最终,他终于转过身去,轻声吩咐道:“你走吧……不要从大门出去,那些守卫在。”

    躬身行礼,我退后了几步,正要从墙上越过,璃光却又再度唤我。

    “荀子。”

    回身,我一躬到地,他见我如此,冷笑:“把你手中的珠子留下!”

    怔了一刻,我从胸前拉出了帕子,将掌心中已经彻底忘记的砗磲珠子拢在里面,放在地面上之后,纵身跃出了院墙,一刻不停的向着乐馆的方向纵去。

    胸口憋闷的快要发疯。

    我又伤了璃光。

    不想……但是在娇弱的皮相之下,身为属的我是一锋能破开一切的利刃,抑或是山中越涧跳峡追杀猎物而生的猛兽。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却因为那些本不该与我有牵扯的人们而多出了一份奢望。

    在奢望什么呢,那些能够被宠溺的念头,本身就不是属于我的。身为利刃,虽然自己一再说着不该有什么妄念,可是终究是被他们的暖意吸引着,从心底长出了血肉。

    却原来,有了血肉是如此痛的事情。

    痛的我无法止住眼泪

    ;。;;;



………【清坠浅秋雨】………

    长安城的秋意来的比山中要晚,萧瑟的秋风吹落了满树金桂之后,天上便开始落雨。

    我在这段时间里难得的发起热来,在夜里一度烧的全身都烫手,裹紧了被子也还是冷,又干渴的耐不住,我唤睡在外面的伶儿想要一盏茶,丫头却睡的深沉,怎么都不应声。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起身,案上的壶里却只有清水。我喝了一口后忍了睡下,第二日嗓子便如同被利刃割了一般的痛,哑的发不出声来。

    伎乐们的课业都被停了。姥请了医女过来为我诊脉,又问我有无吃什么发物,我捏了笔,写了自己曾吃了胡饼和烈酒,又受了些风头痛。医女摇头,说是我是虚症未愈,又感了风邪,已经有了寒疟的症状了,再怎么调养也得连着几天发热。正讲着,姥就说闻见一股好大的糊味,跟在她身边的婢子赶忙去看时,发现伶儿丫头正愣着走神,一罐柴胡桂枝都糊在了罐底上。那婢子厌她愚笨,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脸上,我皱眉,又不能说话,便挥手拦了她,姥在一旁冷眼看着倔着低头不语的伶儿,叹了口气后转身便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个干净,伶儿一声不出的跪在我床边等我责骂。我看她依旧拧着劲,就想起自己如她这般大的时候,经常别扭着不去吃老师备下的豆饭,也是这般打不过来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好笑,于是伸手去摸她的头。丫头就突然的跪着过来趴在我的膝头,抱紧了我的腿,流地眼泪湿透了被子。

    以后的几天,一到入夜我便会再度烧起来。伶儿夜夜都坐在榻边守着我。我只要动下身子,她都会警醒了问我要什么。

    又做梦了,但不是被那些死脸追逐纠缠。而是在一座城中穿行的梦。那城飘渺地如同沙尘烟阁,却又剔透玲珑。精妙绝伦,大到无边无际。我记得自己应该是在找什么,所以整夜都在那尘埃构筑的城中奔跑。而我地身后,也有人在追赶着,我能听见她悲泣的哭声。在余光中瞥见她掩在浮光掠影之后的身形。

    “退下,莲迦频……别让我恨你……”我说,心底的厌恶和憎恨如同烈焰舔舐,烧的我狂躁不安:“你要地我给不了你!罢了,既然你如此希望得到夜羽,我便给你……从此之后你就守着夜羽这个名字活下去吧——而我,不再需要这个名字了。”

    这干渴和焦躁构筑的城,没有一滴水。

    “就算他已经化为天边的星辰,我也要去追他。”

    那句话仿佛是个引子。就在我的脚下,整个城市都因此崩溃陷落在飓风中,那些无以用语言描述的高阁宫殿瞬间流沙一般坍塌。归于仿佛有重量一般的黑暗之中。

    代替了那女子悲鸣的,是哭泣一般唤着我醒来的。被封在我身体中的琴。我在卧榻上睁开了眼。发觉自己依旧睡在乐馆中,满口都是药地苦香。而伶儿这丫头倦极了蜷睡在我的榻旁。手里攥着我的被角。

    馆中地乐伎们仿佛不知道我病了,没有一个人过来探问。伶儿提及此事总是愤愤的,我便笑,心中想没人来也好,若是一群人天天涌过来和我说话,我现在口不能言地,反而会觉得苦恼。

    月染送过来几次信签,跟着一并拿过来地还有新奇的食物和首饰。那些做工精细地果子我一口都吃不下,全给姥送了过去。回信的时候怕她惦念,便没有说自己病了。

    给月染的信里,我本想写下让她多去照看璃光的话,却犹豫了再三,直至一滴墨迹打在了纸上。我看着那黑色顺了纸的纹路晕开,又怔了会儿,方落笔,也只是说了些闲事,又劝她此时城中泥泞,不要跑出来。

    雨真的是一直下,似乎在我病的这段时间里就没停过,虽然乐馆的气息依旧如春,但我能感觉湿冷的风贴了屋外廊下的水面吹进来,存在屋角散不去。不愿枯坐在屋子里,我披了月染送来的在冬日里御寒的丝被坐在临水的廊下,看着一池被细雨敲碎的潭水,手边的空茶盏,沉在水中一动不动的锦鲤发呆。风将密雨吹过了垂在廊下的篾帘,冰凉的落在我脸上。我想要去擦时,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一直要止住什么话语一般的压在干裂的唇上。

    指端的残红跟着秋雨一起褪尽了,只是指甲上依然落着浅浅的纹样。我展开了手,掌心处是一排月牙般的伤口,已经好的几乎看不到了——这是我一直握拳,被自己的指甲刺出的伤。

    那夜的事情淹在深沉的酒意之中,我想不起来,也不想去仔细回忆。但是,有声音在我心底响着,却不是那会聒噪的夜羽琴,而像是阴雨方停时屋檐下的水滴,一颗一颗的坠落,从我的身边远远的跳开。

    “代师范……”

    女孩小心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赶忙抬起手擦脸,然后转过身去——伶儿跪在回廊的阴影中,手里托着一面漆盘,一封素白的签纸躺在上面。

    “请您明日出去的……姥让我问您,要不要去。”

    入手的签纸上,一行熟悉的字迹。这是一直供养着身为堕天的我,却从未有过其他要求的鹏公子的请柬。

    我点头,然后将那签纸收入了袖中,伶儿膝行了几步,过来替我将滑落到腰际的锦被拉起来掩好,然后就过来坐在我身边,又过了会儿,索性将头枕在我肩膀上。

    “荀子,你要不是荀子多好……”

    我侧过头看着她,丫头抬了脸望了我一眼,立刻就垂下了头去:“我是说,如果您不是代师范多好,我就可以当你是姐姐,而不是主子。”

    “谁……”我刚要开口,喉咙中就好像被刀子划了一般的痛,声音也嘶哑的几乎都听不到,擎了茶盏,我含了一口泡了鲜竹叶和麦冬的水叙叙的咽了,又抬了手拍了拍伶儿的脸。

    “我被人欺凌的时候,心里恨她们恨的要死。您呢,是不是也恨她们恨的想要……我现在有您护着我,那时候,有人护着您吗?”

    带着雨水香气的风暗挑了素纱的垂帘飘入,我静静的坐在这如水清澈的香气中,肩头上压着这孩子依附的重量。

    有人说,女儿会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看见自己母亲的影子。我曾经坐在妆台前,仔细的在自己的眉眼间寻找能有一丝与您维系的证据,却总是失望。

    我的美人老师如同那艳丽娇媚的牡丹,高贵而又温婉;而我再如何刻意模仿,都会觉得自己只是注定会飞散成飘舞白絮的蒲公英,无法在自身寻觅到一丝与她牵连的痕迹。

    终究无法逾越的,是毫无血缘关系而无从传承的样貌。

    但是,我却从这小女孩的身上,体会到了当年老师带着我远居深山时的心情,这种能被谁依赖着,想要信任着的心情。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推开了锦被,拉起了伶儿的手。

    “代师范,奴婢是不是又失礼了……其他姐姐会骂我的!”女孩楞了一下,想要躲开,我捏紧了她的腕子,又去拍她平坦的额头,让她安心。

    女孩纤细又有些瘦弱的手就贴在我的掌心,我和她比了一下,伶儿尚未长开的手和我的手指还差一个指节。

    天空阴沉的仿佛坠了青耗的帐篷,我扬起头,看着从天而降的一丝丝银亮。

    没有天花如雨的印证之像,她不是我要找的下一位可以传承夜羽的堕天。

    老师遇到我的时候,那天花如雨的场面真的出现过吗?

    夜羽叹了一声,复轻吟浅唱。心内随了它沉沉的调子唱了那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之后,我便也呼了一口气。

    转身提了靠在廊下的琵琶,我瑟瑟弹拨了几下,调好了弦交到她怀中。伶儿一怔,纳头便拜,再抬起头来,已经是一副涕泪交加的表情。

    虽然她不是堕天,但是作为代师范的我,想要私下传授她一些什么

    ;。;;;



………【轻别离(上)】………

    第二日过午,接我出馆的车子就停在了门口。我收拾停当欲出门时,姥正站在门里和躬身在门外来接我的男子说话↓见我出来,立刻挥手止了那男子的话头,走过来将我抱着的鸣凤箜篌接了过去放在一旁婢子的怀里,又亲自将写了堕天的名牌挂在我腰间。

    “不敢劳烦您,在下自己……”

    “嗓子还是哑的不行,这般样子出去就少说几句罢,”姥打开了我的手,将那名牌结好,又问:“姑娘的帕子呢?”

    我低头在袖子里摸了,发觉又没有带出来。

    姥叹了口气道:“事事都得靠别人打理惦记,真是有贵人的做派了。”她一边说,一双紫目就扫到了跟在我身边的伶儿脸上,伶儿立刻低下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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