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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66章

小说: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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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膀上微微沁入的一丝凉意让我收了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地

    “月染?”

    吃了一惊,我捧起了月染的面颊,发现天人一般美丽的女子,正在静静地流着眼泪。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月染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样的我……怎么配有幸福……”

    愣住了,我地心一阵抽紧地痛——月染轻轻吐出的词句,竟如我时常念起地一样。

    “他很小的时候就到了长安,第一次见他,是在我被皇子们欺负的时候,他挣开了牵着他的宫女的手,远远的就跑过来,将他们打倒在地,然后张开双臂将我护在身后,”落寞的笑着,月染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那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他,虽然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日子过去了十年,直到有一天,在太子殿下带我去见了一个人,然后笑着问我还记得吗,当年他救你的事情,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璃光。”

    胸前似乎被一块巨石压着,我数次深深的吸气,却越发的感觉窒息。皱了眉头,我反手扯开了肋下束紧的胸衣的一根带子,又将飘飞的帘子挑开了一缝。夜羽发觉了我的烦躁,滚过一阵轻灵的乐声,我微微的摇头,示意它安

    这是怎么了,也许是耐不住和人如此亲近吧——这么想着,我看了一眼月染,她毫没有注意到我的不适,沉了一刻,又说了下去。

    “他长大了,但是更沉稳了,我知道他因为身世凄苦,便刻意的隐藏了本该火热的心性……现在想着他,心里就……好痛。”

    “为何不对他明说呢?”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让我自己也怔了一下。月染摇头,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低下头去。我却突然的觉得月染会求醉的原因也是在逃避什么,因为那个无法明说的人。

    喜欢……就是想要将自己托付给谁吧……

    闭上眼就能记起的,是那一树飘零旋舞的海棠下,衣衫胜雪,微笑款款的儒雅少年。

    不知为何的,我的心中也是一阵抽痛。

    “月染姐,”手指拂上了她娇嫩的脸颊,我呼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一直都未对他说明,但是却真的喜欢他,喜欢璃光大人,是这样么?”

    重重的点头,月染抱紧了我的手臂

    “一直都未说明的话,在下……”

    气闷的感觉让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呼出口气,我刚要继续说下去,就感觉车晃了一下,前面有人脚步声急促的过来,小跑着跟在已经慢下来的车旁沉声道:“荀乐伎,此处已经到了朱雀门了,前面便是大内禁地,请您下车罢。”

    应了一声,我摇了摇手,一阵凉风吹过,月染也清醒了些,我见她有些茫然,抽出帕子沾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姐姐别哭了,在下要走了。”

    “荀子,”月染在静了一会儿后,又拉住我的袖子:“留下和我说话吧。”

    “下次吧,”知道她一时明白不过来,我索性跪坐下来:“下次在下给您吹笛子听,好吗?”

    月染开心的连连点头,随后就扶住了额角:“好晕……”

    忍了笑,我退出了车外,换了那位宫女入内扶着她。一声鞭响,牛车缓缓的又走了起来,我揽了裙裾跪拜在地,直到车辕的声音远去方站起身。

    朱雀门上也挑起了宫灯,我站在街的这边,远远的看着那高大宏伟的皇宫,忽然的就感觉它如同一个坐在那里的巨人,随时会站起身来,将我踩于脚下。

    扬起头,夜空之中,一轮玉璧般的明月高悬其上,除此之外,便是宛如浓墨的黑暗。

    我想我也是醉了,因为这一刻,我心里想的是——果然是月明星稀吗,还是那些星子今日都落在了城中

    ;。;;;



………【千乘】………

    离宵禁尚有段时间,我一个人走在长安城宽阔的官道中。银月悬空,清辉素冷的铺在高大的坊墙上,仿佛是在青灰之外罩了层细纱,只要一阵风,便能将那粉尘一般淡薄的光吹尽。

    中秋虽然不是什么大的节日,却是该全家团员的日子,所以平时人来人往的道上,在这个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

    所有人都会有一处歇脚的去处,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容身之地,即使没有锦衣玉食,至少有人会在那里盼着他们归来。可是,穷尽天下,却没有可以真正让我当成家的地方。

    家只在那一位身边,所以才会跟着那一位在这个世间消失,于去年那场冲天的烈焰中烧成了灰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夜风沁了桂花的香气,绕了我展开的手指,轻巧的如流水一般的穿过我的身子,将丝绦吹拂而起,撞的环佩叮铛。舒了口气,心中一直压的我呼吸困难的感觉略有了些许的缓解。

    清唱了一路的夜羽随那风一个婉转的回旋,收声。

    “干渴的厉害呢。”

    我一怔,随即笑了出来,自己居然将正想着的事情就脱口而出的念了出来,还好周围没有旁人,否则定会被我吓到。

    双手捧了烧灼的脸颊,我抬起了头,现在我正站在明渠上的桥旁,左边是转回平康里的路,而过了右手的明渠,便是去往西市那边。仰起脸望向夜空上的满月,却发觉桥首旁高高挑起的纱制宫灯灯火比月色还亮,就像是刻意要抢了这月光一般地烁烁。

    挑眉。一轮银弧如青闪瞬息间掠过,我转身,绫罗彩带旋舞成一汪流霞。缓缓的垂落。身后一声微弱的断裂,灯火洒下地光明突然的大亮了下。在明渠中响起了水花溅落地声音之前,便归入了一片黑暗。

    肩膀上被泪水湿过的地方依然透着凉意,伸出手指摸上去,却明明早已经干透了。我靠了阑干站定,喉中的干渴越甚。

    崇化坊很进。我想要去讨一口茶。

    “夜羽,和我去鹏公子那边……”刚低声说了这一句,便引得心中一阵琴声悲鸣,我不知道夜羽为何会总是有这样让人费解的异动,不禁更加的烦躁,脱口便叱令道:“闭嘴!”

    琴声被我激地一凛,立时便寂静了下来。我喝了这句之后忽然感觉一阵头昏,趔趄了一下就撑在桥栏上,插在发间的那支桂花被晃的掉了出来从我的脸颊旁擦过,我回手想要去抓住它,那抹暗香却在手腕上磕了一下就摔入了渠中℃着流水远去在夜色中。

    不,不是夜羽在吵——我凝神。发觉那歌声依旧未止。一句一叹的唱着:“帖鹅黄花点绛唇,妆成无人翠衫薄。前世以远来生未许。一枚彩签心难描……”

    让人厌烦啊,真是艳俗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种破律无格的词。身为暗影的我根本就不会体会到这些婉约的心情才对,为什么会写出这样地东西……

    闭上了眼,我将额头贴上被水色染的清冷的桥栏。

    月染,你一定能体会到这些心情,这样地话……我把你要的给你。

    “对不起,夜羽,在下有些醉了。”

    许久地,我才听见一声轻微地宫调振声。起身,我理顺了臂上的丝绦,踏了木屐走过了映着碎乱一片月影地渠。

    头昏的厉害,一路上我避开月光,避开行人,走在坊墙的阴影中,快步的跑过坊与坊之间宽阔的街道,心底会觉得任何的一缕光,似乎都会将我烫伤。

    再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然到了崇化坊的门口。看管坊门的几个老吏正佝偻了身子,试图将笨重的大门推严。我回过头——跟过来的几个黑影在我身后几丈远的地方站定。看了他们一眼,我继续朝着坊门走了几步,他们迟疑了一刻,身后的脚步索性不再隐瞒什么的加快了继续跟上。

    哧的一声,地面为之轻微的震动,但是这震颤轻微的只有我自己才会感觉到——在我身后二尺的地面上崩的腾起了一层尘土,其下是切出的一道极细的横线。

    “此为汉界,擅越者,杀。”

    那些黑衣人都站定了,我听着他们急促的呼吸,将手指再度笼入袖中,快步的向那半掩的门跑过去:“请等一下,容我进去……多谢了。”

    侧身从门中擦过,那些老吏们见忽然的跑入一位盛装的女子,一时都愣住了,我也没再解释什么,微躬身致谢,便向鹏公子的那处宅子走去。

    然后,我就发觉自己迷路了——完全忘记了那处宅子在何方,我站在空荡荡的路上,四周是一模一样的房屋和门窗。

    再转了一圈,我便感觉脚下的地都晃了起来,仿佛是踩在了活物的背上,抬手想扶住身旁的槐树,却再度抓了个空——我是伸出了手才发觉那树植在道边,离我尚有尺许。趔趄了几步,我才扶住了树干站定。

    该死,居然喝了那么多酒……我想那些即将喝醉的人们尚还明白事情的时候,心中难免都会有些自责。第一次喝烧春,我完全低估了这酒的后劲,方还奇月染如此不胜酒力,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酒量也不过如此。

    真是丢人呢……老师知道我偷着喝成这样,一定会骂我的……顺了树干滑坐在地上,我捧住了自己的脸。天已经黑透了,虽然有月光,我却只能坐在阴影中吗。现在我真的开始觉得冷了。

    我走丢了,您怎么不来找我呢?

    老师,我一直都想叫您……叫您一声……

    娘……

    有什么从我的指缝滑过,溅落在膝头,先是温热的一下℃即便冰凉了。

    “娘……您在哪啊,女儿好想您。对不起,真对不起……娘您回来吧。我再也不要了。”

    夜羽狂乱的吵着什么,我捂住了自己地耳朵。却发现阻止不了那嘈杂的声音。

    “姑娘?”有人在我对面说话,有谁伸过了手,轻轻的放在我地肩头,那掌心的热立刻透了衣衫传了过来:“姑娘不要什么?”

    不要什么?

    我抬起头,朦胧地眼泪隔着那个人的面孔←轻轻的笑着。从袖中抽出了帕子,叠好后给我擦着眼泪:“呀,居然是位美人……为什么要哭呢,难道是有谁让姑娘伤心了?让如此美丽的女孩哭泣,那可是真不应该。”

    这温存的声音……

    “璃光?”

    那擦着我脸颊地帕子停住了,我听见男子静了一刻后呼了口气。

    “主子,咱们……”又有谁在说话,我此刻才发觉蹲在我面前的男子身后还站着几个人,而在我面前的男子站起身∑乎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又弯下腰,伸出手轻轻的抬起了我的下颌。

    在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我睁大了眼睛——此人在三十岁左右,那眉眼温和的仿佛是带着笑意。居然像极了璃光!

    “你是何人!”我挣开他的手。方起身,便觉得一阵目眩。又跪在了地上。慌乱中,只听见有极薄的东西刺破了风声弹了过来,跟着颈上一凉,几把绕指柔地软剑逼住了我。

    好快!

    “放下剑。”那男子与璃光有几乎一样的声音,却在口气中透露着无法悖逆的威严。肩上地冰冷移开了,我的酒也醒了一半——站立在月光中地男子有着傲然地飒爽气度,身量也较常人高壮英武。

    “别怕,他们只是我的家奴……没有吓到您吧,如果有,我向您道歉了。”男子向我伸出了手掌,我看清他地手掌上有握剑和马缰磨出的茧,甚至掌心还有几道已经痊愈的旧伤。

    迟疑着,我一时还无法恢复以往缜密的思考,但那男子的手却依旧伸在我面前′然此举很失礼,但我却能感觉到他不是刻意轻薄于我。伸出了手,我扶住了他的手腕站起身,那男子见我已经清醒了,便拱手行礼,转身就走,六名身材高壮的家奴随即跟在他身后一同离去,脚步轻盈的如狸猫一般毫无声息。

    他们是谁……为何在此地出现?我心中的疑问随着越发清晰的意识浮现在脑海中。

    “留步!”

    他们听见我的喝声站住了脚步,那些家奴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向两方闪开了一些,却用身体遮挡在我与为首的男子之间。

    手边的凉意涌动,将臂上的彩带吹的向四下散开——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恢复了清醒。拢起了衣袖,我躬身拜下:“刚才太失礼了,多谢您的照顾,还未曾问您的名讳……”

    那男人静静的站着,目光始终平静,我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而他却在注视了我一会儿后笑了出来:“感觉刚才很危险呢,还以为是救起了麋鹿,实际上是只狐狸吧。”

    我一愣,因为他突然换了北地人的口音:“您在说什么?”

    “对了,姑娘不是要去找璃光吗?”在说完了这句之后男人抽身便走,他的家奴也转身,紧随了他离去。心中一个激灵,我忽然被不祥的感觉笼罩了,转身便向鹏的宅子跑去,刚走了几步,身后的男人又唤我:“对了,还没告诉您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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