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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62章

小说: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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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吧?”她笑着问我,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拉住了那铁链用力的扯动:“但是,作为属的我,怎么能被这点痛苦就打倒呢……”

    “呃……啊!”在金属碰撞的随声中,我咬了牙抚住了自己的手——痛,彻骨的痛,穿透**的痛苦撕扯着我,让我意识都因此而无法集中,一动都不能动。

    “我听见了什么?你居然因为这点伤就叫出声了!这个样子真让人失望,老师会伤心的,荀。”

    老师……烧溶一切的怒火令我恢复了神智:“住口,混账!你不配提起她!”

    “呐,伎乐,为什么要离开我呢……离开了我,荀子就以为能得到想要的人生了吗?你是利刃,是杀人者,那伎乐的样貌,不过是为了能行走于人群和日光之下的掩饰,”她挑了嘴角,露出我熟悉不过的冷笑,伸出了双臂:“看看我,这浴血的立于鬼道中的妖魅才是你的本相……你在干什么?”

    三枚斩玉刀轮番砍在我左臂的银链上,击出了刺目的火花——我一言不发,狠狠的切割着这将我与那暗影一般的女子连接的链子,用尽全力的砍着。

    绛红突然的从我的双手指缝中涌出,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我的双手已经被染的鲜红。

    “啊哈哈哈,”那个我凄厉的笑着,声音却悲凉的如同在哭泣:“没用的,这就是无法斩断的业力。女人,看着我,看着这一身鲜血的你自己!这些血你以为能洗的掉吗?从第一次挥刀时,你便已经悖离了常人的生活而甘愿遁入鬼道了。那些在你手下被夺去了性命的人们,那些被剪除在这世上的人们,是否认就能当做没发生的吗?”

    “没有!我从未否认过自己是属的事实!”大吼,我再度一拳狠狠的砸向那个嘲弄的身影,而这一次她居然没有动,任由我挥出的一拳击打在坚硬的水面上,冲起了一阵逆雨。

    雷声再度震颤,在我脚下的大水,开始翻涌起了滔天的巨浪。

    “听着,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但是,荀子从未否认过那些发生的事情,”喘息。我站起身挥开了掌心被震成一片光雪的斩玉刀碎屑:“我,身负杀人的重罪,即使这人世地法规无法将我判罚。我都不会忘记自己杀人者的身份!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滚开吧!”

    “荀子。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吗?”

    紧紧地握住了手臂上的银链,我直视着已经变得浑浊地水面下的那张愕然悲伤的脸:“不,我不会否认这如影随形的恶业,可是现在我不能!在我的身边,有太多需要我守护地人。我……那样的我,会伤了他们!所以……”

    “荀子!”

    只是让人听闻,都会觉得浑身发软的骨肉分离的声响和令人窒息的剧痛中,我用力的扯下了手臂上的银链,崩裂的银环和着鲜血飞溅而起,合并在升起的水滴中流向上方。

    我扬起头,在我地头顶之上是一个如巨大的棋坪,却被翻转过来的四方形城市。

    长安城。

    一句大悲咒地乐声在我心底荡漾而开,我的头脑中忽然清明了过来。

    是了……一直倒吊地。是我自己啊。

    “无论如何,你都留不住我……”微笑,我知道了现在自己身处何处了。低下头。我看着站立在我脚下那个目光悲切地自己,她在哭。

    “伎乐。不要去。贪恋无用的暖意,你早晚都会被他们伤害!”

    “对不起。除了找寻杀害老师地凶手之外,我还想要知晓自己的来历。我肯定是有父母的,还有过其他家人。在和他们死别之前,父亲和母亲还给年幼的我准备了刻了我生辰的锁片来祈求我的平安。我想,他们肯定爱惜我这个女儿……身为利刃的我曾经有家,也曾经被宠爱着……”

    哽咽的无法说话,我按住了自己抽痛的心口,平静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老师不在了,我入长安城时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至少让在我死之前知道孤独的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确实是和谁有着联系的。”

    尽力的向那个在天空中翻转的城市跳起——我伸展了双臂从天空中向着它坠落下去。凛冽的风声在我耳畔猎猎的响着,雨滴浸透了我的身体,跟着一同追来的,还有另一个我嘶声的呼喊:“夜叉王大人……”

    密雷轰鸣,一直是被我认为是琉璃一般的水面——在乌云翻卷的天空之中,飞舞而起了无数巨大的、美丽至极的生命。微笑着看着追随在我身体旁的它们,我伸出双手去触碰那些生命身体之上覆盖着的,闪烁着令人着迷的虹光的鳞片。

    无数舞动盘绕的龙,追着我落向越来越清晰的大地。

    我想要……

    想要体会平凡人生的温暖,那怕那只是连回忆中都无法碰触的曾经,只要能证明我来过这一世……就是这一点点的奢望……

    “乓”的一声,我的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睁开眼,面前是绑了薄纱帘子的一根细竹竿。

    我坐在窗前,一只手支了下颌,另外一只手担在窗棂上,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硌的生疼。

    呼了口气——但是居然会在看曲谱的时候睡着……

    “呀,”从我身后伸出来一只小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揉着:“姐姐你磕在窗子上了,是睡着了吗?”

    “啊,”眨了眨眼,我发觉自己手中的公尺谱已经顺了我伸出窗外的手散了一地,赶忙坐直了身子:“帮我拾起来……伶儿,你也不叫醒我。”

    跟在我身边的小婢子吐了下舌头,快跑了几步去屋外收拾:“我看你太劳累了,所以……”

    “丫头,说话的语气真是亲切。”我揉着手腕,感觉自己方才做了个梦,只是梦境中的一切都模糊了,记不真切。

    “对不起,对不起,是荀代师范您呀……”一跳一跳的追着被风吹散的曲谱,伶儿小声的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方才没有人过来吧?”

    “明天就是中秋了,姥这几日都会外出赴宴,而馆内的伎乐们也都有乐宴的安排,所以呐……姐姐大人您就继续歇着吧。”

    我掀了帘子,天空阴沉的和傍晚一般,电光闪烁,雷声轰鸣,大雨将至:“明日若也是时逢雷雨,可就真煞风景了。”

    “不会,在我小时候,姐姐曾经告诉我……”蹲在院中的伶儿突然的就不说话了,她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傻笑,然后拢了满怀的纸跑回来,在我身边的案上放下了,一张一张的理顺:“您放心,这种雨都是急雨,最多一夜就停了。”

    难得有闲暇时间过节的月染说存了龙膏酒,让我明日去集萃居一聚,还说有好玩的东西给我看。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我摸着撞在窗棂上的额头。

    许是这几日看了异闻娘子写的那些神鬼异传吧,我好像也做了什么怪异的梦了呢

    ;。;;;



………【中秋(上)】………

    沁了凉意的雨果然在天将明时就止了。

    听说长安城一向干燥多风,却在今夏的这段时间里湿润的如同江南,几乎隔段时间,便要降下一场雨水,据说城里官道旁的渠都被灌满了,和小溪一般储满了清水。

    风中还带着湿气,指尖和脚趾都缠了浸透花儿碾出红色汁液的丝绦,却一直氤氲着不干。我只能坐在妆台前,伸开了手指等着,而一旁的两个婢子正忙碌着,一位替我在梳理好的发髻插上一根初开的桂花,又用银针挑了朵金箔锤出的花瓣,沾了油头子贴在额角上;另一位跪在我身边,小心的将缚在我指尖的染了红色的丝绦解开。

    我抬了手,想要帮她们按住翘起来的花钿,婢子赶忙拦了我:“先不要碰东西,等手指上的色落实了,这几天再沾了水颜色都不会脱了。”

    “好的。”我笑了下,复又坐好,看着从丝绦中露出的手指——指端第一节都被那唤作“洒金”的花儿挤出的汁液渲染成了柔嫩的淡红色,而那婢子又屏了呼息,提起笔,沾了更浓的紫色汁液在我的指甲上画出一朵朵的碎花。

    “伶儿,去换一盆清水……伶儿呢?”收拾了篦子发簪的女子回头找着:“那丫头又跑哪去了,唤了这半天也不见人影。”

    “略等等无妨,不急。”我轻笑——方才从铜镜里看见伶儿一直盯着托在盘子里的那几只桂花,眼睛溜溜的瞟着我,我见两个婢子都在忙碌没注意,就向她眨了下眼睛。丫头见我默许,立刻折了一枝。掩在怀中,欢天喜地的就走出去了,估计是忙着寻了瓶子。插了养起来。

    两名婢子见我如此说也点了点头,为我梳头的便提了铜盆和瓶自己出外面打水。另一个就捧了一个平盘过来,然后将我地脚小心的放到盘中,又将瓶中剩余的鲜红花汁倒进去,浸到三分地高度就收了瓶子。这样便能在赤着脚穿木屐的时候露出清晰地一痕柔红。

    姥一早就出去赴宴了,为她打理妆容的两个婢子被请了过来为我梳妆。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在没有来到长安城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作为一个女子,还有这么多繁琐的事情,甚至都不知道会有那么一种花儿,能将人地手指渲染的如桃花初开一般的美丽。

    心中突然的有了触动,轻轻合拢了双手,我将它们贴近了面颊——白皙的近乎透明一般的纤长手指上是温暖的红色,却开着花的影子,清洌芬芳。

    荀。你的手真好看啊,手指又长又细,将来一定是个巧女子——跟着夜羽轻轻吟唱而出地音律一同出现在我心中的。是老师说的这句话。

    还没来得及给您看过我现在地样子……

    如果没有谁从我身边夺去您的话……

    现在……

    现在地我……

    “代师范!”出去地婢子一路咔咔的跑了回来,还没有进屋就跪倒在门口:“对不起。但是请您快过来一下。外面打起来了!”

    一怔,我赶忙收了眼底已经浮上来地雾气站起身来:“怎么回事…和谁?”

    “是伶儿……和馆内的伎乐。”

    什么!

    我心中急切,赶忙走出去,身后为我施妆的婢子也快步跟上,一路上追在后面为我整理着衣裙。;16.。方走出院落,我便听见女子尖叫的声音,竹林那边人影晃动,乱作一团。待跑近了一看,一个年龄比我还长的女子正扯了伶儿的衣服,攥了拳头去锤她的背,一再的想要从她怀中夺了什么一般用力撕扯。伶儿却蜷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磕到了头,连躲都不躲的任由她打着。

    “住手!”我冷喝一声,围拢着看热闹的乐伎回头见是我,立刻分开了一条通路,我怒目的看着这些但凡有一点乱子都会看戏一般出现,却毫无作为的女子,从颤抖的她们身边走过去,一把握住那个挣的假发都坠在一边,还踢打着伶儿的伎乐的腕子:“叫你住手!”

    那女人一声断气般的惨叫,当啷一声的从手里丢出样东西,我低头看了,一股怒火瞬间便冲到了头顶——她居然握着一根磨的尖锐的铜簪子在手指里,再看伶儿的肩膀衣服上,点点的都是沁过来的殷红。

    好狠!

    那女子终于也清醒了,从散乱的发间看清是谁在拉着她,顿时脚下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仿佛见了妖孽一般的向后挣着:“荀……代、代师范!”

    冷冷的看着那张精心描绘,却因为厮打而丑陋异常的脸,我松开拉着她的手,转过身对身后的婢子吩咐:“持凶伤人,掌嘴五十。”

    女人哀声哭叫,在地上翻滚着想要站起来,我不等她爬起,伸出脚踩在她拖在地上的丝绦,将她拉的滚了个跟头摔在地上。而跟了姥多年的婢子抢上一步将她按住,却也一时下不去手,僵在那里。

    “你不能打我,你们没有资格!”那女人见她们犹豫,立刻尖叫起来:“我是二品伎乐,我是过了大校的……”

    我回身,她与我目光一对,立刻就被口水呛的一阵咳嗽。

    “好,刚才掌嘴五十的数免了,”众人一片低语,我知道此时自己的样子在这些伎乐们眼中如同厉鬼,索性挑了嘴角邪笑:“逆上狡辩,改到掌嘴一百……你、你……她算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下贱的丫头,”那女人珠钗散乱,衣衫也从肩头褪下被自己踩在地上:“是她突然抢我的首饰……在场的姐妹们都看见了,是这贱人动了邪心欲抢我身家在先!你们都给我作证……”

    清脆的掌掴声打断了她地喋喋不休。

    我收了手笼入袖中,微笑着看自己手掌的痕迹从她惊惧的脸上浮起来。轻声道:“没问您之前,请闭嘴……旁边地记下了,之后掌嘴九十九。”

    这一耳光在止了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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