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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玲珑锁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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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觉得尴尬的叶只有她一个人。

第三十一章  血脉相连

虽觉得尴尬,但她还是没有转身就走,而是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敲两下门板,真是位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有事?”他开口。

我则蹲下身继续察看他的血斑。

“听燕侍卫说,王爷中的像是西域的毒,我便想到了一些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说说看。”我示意她进屋里来。

“不知王爷可知,那东齐的太后原是出身西域大野一族,祖上更曾是于于阗小国的贵族。如今齐王年幼,一切大权皆在太后手中,王爷在齐境拥兵十数万,想必那妇人定是心存疑虑,再加上近年来胡人连败,中原势起,难保那妇人没有过河拆桥的筹谋。”

“原来那齐太后还有如此身世。”他沉吟了下,“让你费心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周梅亦低眉退下。

他对周梅亦是相当保护的,好比是跟人借来的珍贵宝物,说话时没有严词厉色,有的是温和有礼,倒还真让人羡慕,他对我就没有这般尊重过。

“去把衣服穿好。”周梅亦一出门,他便拉我起身。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赤足赤腿,确实不太庄重。

“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

听我这么赶人,他缓缓起身。

以为他会就此离开,我便随身转进屏风后找衣服。

背对着屏风,我只听到门板的关合声,以为是他出去了,身子却倏然被一双大手箍住,吓了一跳。

“一年前,我讲得很明白了吧?”我一边抚胸,一边冷言以对。

他轻叹:“一年前,我从这儿往北,一直到了贝托湖,再从贝托湖南下到三齐,六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这等机会,却被自己的女人锁在门外,我以为是你的气还没生完,便遵守君子之约,不踹门进去。”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不规矩。

“你这又是何苦,又没有人让你做苦行僧人,就算身边那个不能动,还怕找不到能动的?”我用手指微微挡去他那恼人的胡楂。

“的确。”他将下巴搭在我的颈窝,哼哼笑两下。因他的吻,我张开手掌挡住他的唇:“隔壁院子有可以帮你的人。”今时今日的周梅亦应该不会拒绝他。

他这人就是一团捕蝇的萤火,多少女人巴不得为他飞蛾扑火。

“她要帮的人不是我,自然有合适的人要她帮。”说这话时,他已经把我扛了起来。

我却还在想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这么多秘密?”把我放到床上时,他这么说。

“什么意思?”

“她是喻泰的女人,不是你相公我的。”说这话时,他开始动手拆我腰间的丝带。

“喻泰?”我真是不懂了。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那份情分没人抢得走。我有兴趣跟人抢天下,但没兴趣跟人抢女人。”因为解不开我腰间的丝绦,他忍不住用力扯开,“何况她也没有我的女人这副媚骨。”

理智,我是有的,但仍是被诱惑了。他刚才说我是他的女人,我喜欢这个称谓,更喜欢看他这副失去理智的模样。

男人和女人之间大致谈不上什么理智吧?尤其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的意志早已被这一年的时间给抹平了,或者被他的巧言令色所惑,他说他曾我试过守身如玉,且不论那是真是假,反正我是当真了。

已近深夜,疲累得很,想睡觉,他却要我起床重新吃晚饭。

他素来霸道,这一点从到他身边时我就知道。他又是宠家人的,难得有人能把这两点如此之好地结合在一块儿,让人恨得牙痒痒。当一个人打着一切为你好的旗帜,霸道地安排你的一切的时候,你所有的推拒和反抗都将变成无理取闹,真不晓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一边咬着鸡汤里的草菇,一边看着只穿中衫的他。大概是因为我一点也不饿,对这种填食行为十分不悦,所以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忿,惹得他伸手捏我的脸颊:“再瘦下去,这脸都可以当锥子杀人了。”

“李卒——”我放下筷子,“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开心时,当下泼一盆冷水?”我因他那句“我的女人”开心,却为他的关心不悦。

诚实得让人牙痒痒。

“以后不要碰我。”我忍不住拿筷子敲他搁在我腰间的手。

“随你,你说不碰就不碰。”他顺势将我揽在胸前,“我下个月要北上到贝托,还有一个月时间,要不要一起去个地方?”

“不是让我们明早就动身回月革?”

他低头吃掉我筷子上的肉块,继而捏住我的手腕。我腕背上隐约有一块莲花瓣状的红斑。

“既然已经变成这样,没什么课避讳了。”

“可是我要回去。”大祭司承袭了西域的诸种术数,不知道她有没有见过他身上中的这种毒,“再说小孽障和你那秦王妃也得送回月革城才安全。”

大概是觉得我说得对,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隔日,天光大好。

一回到月革城,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东殿。

在看过我身上的斑痕后,大祭司并没有立即开口说明,只是搬了架竹梯,爬上最顶层的书架,从上面取下一本书,封面和书页皆是黑木片所制,封面上印着一只鸟头兽身的烫金图案,没有名字,书页里的文字我更是未曾见过。

“我们月革人并非生来就在这里,原是住在西域白沙之间,是于阗国的附属,靠着丝路营生。因族人们见财生贪,杀了一批商客,从他们手中夺来数以千计的财物,其中有一座雕木小宫殿,就因为这座宫殿,月革人被下了诅咒,世世代代无依无傍,种粮粮不收,畜牧牧不活,只能靠着杀生取命、以暴制暴的方式生存下来。也因为受了这诅咒,月革人开始信奉天神,才有了祭司,其实说白了,祭司的使命不为侍奉天神,真正的目的是找出解除诅咒的方法。我手上这本书记述了各种诅咒,是月革人三百多年来从天南海北收集而来。”她伸手翻到第十七页,“如果没错的话,阿卒师父是中了于阗人的诅咒,这种诅咒的方法倒也不难,将紫郁香植进受诅人的血液中,再把受诅人的鲜血涂抹在羊头上,供奉于祭台,便可大功告成。受诅人不会立即出现症状,只要施咒人不施法,血毒永远不会发作,一旦施法,血毒会慢慢汇集到心脉,最终爆裂而亡。”

“我怎么会被牵连?”

她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微勾:“你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她慢慢接过我手中的木书,“血咒,顾名思义,需要血,很多的血。当年为了救阿卒师父,先王陛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妾妃和狼宠。如果陛下当年也有阿卒师父这般的智慧,那位妾妃可能也不会死,你该庆幸自己找了个聪明的男人,他用了三个月,给你凑齐了你需要的血,而且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不过可惜,皓雪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的意思是,我身上的血是他的?

“对,你身上的血是他给的,而且为了你的命,他还亲手杀了皓雪来做引。”他慢慢翻着书页,“你欠他一条命。”

“……”

“现在,你还能听我继续讲下去吗?”她示意一下手中的书。

我点头,眼下治好他才最重要,其他一切情绪可以先收起来。

“很简单,去找下咒的人,求她。”

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回到西殿时,他正在止住弓箭,看上去很专心。

我倚在门口看着他:“关于血咒,你至少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救完人,什么也不说,这是很令人讨厌的事。

他抬手把弓身托起,对着光线察看弓弦的韧度。

“坦诚不是一个人的事,想得到,自己要先付出。当初是谁一句话也没有,就悄悄消失的?”

他还真是个爱计较的人:“那么多血,你怎么活下来的?”

一个用力,他将弓弦撑了个圆满,表情看上去不怎么满意,遂放下,重新松开弦头,继续抻弦。

“三个月足够了。”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帮忙。

我直起身,过去帮他扶住弓身。

“大祭司怎么说?”他问得随意。

“你的对手是非要你死不可,咱们俩可能没多久可活了。”我因流着他的血,也受了连累。

我把大祭司的话向他叙述一遍。

“有人在你身上动手脚,你都没发现?”

“这几年常在沙场行走,受伤流血的事司空见惯,总有不在意的时候。”

我暗暗叹气,反正咒都被诅了,多说无益。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趁他心脉还没爆裂之前,能去哪儿就去吧。

说到这个,他眉梢微扬,来了兴致:“弓箭能用在什么地方?”

弓箭?不过就是两种用途,一种杀人,一种狩猎,前者他不可能带我去,唯有后者了。

“你要狩猎?”

他点头。

但真正准备好一切后,已是月底。

他说他幼时在月革当灰民时,因无食可啖,便常进山猎食,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便是野山羊肉。

就为了这野山羊肉,我抱着箭袋在大雪山里足足转了两个时辰。

我实在是没力气再走下去,便坐在岩石上耍赖,怎么也不愿起身,好在这时终于见到了他要的猎物。

因为隔得远,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尤其我还戴着面纱,只隐约看见白雪、黑岩之间有些黄白的“云朵”在移动。

与他的兴奋劲相比,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他认真的模样煞是好看。于是,他专注地看羊,我专注地看他。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脊背微微发寒,一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向我们靠近,我忍不住轻轻唤他:“李卒——”

他恰好射出一箭,回身看我:“不用害怕,不过是几只觅食的狼。”

他猎到了一头成年的野山羊,几乎比我还重。他用牛皮绳和荆棘枝简单扎了张笆,把山羊放在其上,直接拖着走。

回程的路上,因天色微沉,山间天气变化快,我们怕有风雪,便把羊拖到了半山坡的一间石房门前。

“这屋子是你的?”因为他太过于熟门熟路,根本不像十几年没来过。

“月革的猎人常在山间修建这种石头房子,但凡见到白石堆,附近就会有房子可宿。”他用下巴示意一下山坡下的白石堆,“这是月革猎人用来标记地域的记号。”

他把荆棘堆到门前,着手堆火烤羊。

看着那山羊被剥成鲜血淋淋的样子,我顿觉胸口闷闷的,忙别开眼。这东西哪一点有好吃的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怕血了?”他觉得我的反应好笑。

“这么大的血腥味,小心把狼招来。”我起身,不愿再看这血淋淋的场面,途径他身边时,却被他开玩笑地抹了一脸的羊血。

腥膻的血腥味钻进喉咙里,冲得我嗓子发咸,忍不住趴在砾石上吐了个彻底。

他也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想过来帮忙,却被我推开。

“不要过来。”他一靠近,我更想吐。

于是,他就那么站在原处,我蹲在当下,两人都安静着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才。”刚才才见鲜血,才知道反应这么大。

他的手指微微一松,匕首从手中垂直插进泥土里。好半天,他才弯下身,拾起地上的雪块洗净手上的羊血,然后过来我身边,拾起我的右手腕。

我俩都知道他为什么要试脉。

对我来说,怀孕不是头一次,吃惊也不是头一次,不过无知倒是一如既往。

我的身体阴寒,信事本来就不准,所以连自己都拿不准到底有没有可能再孕育孩子,何况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使得我们都疏忽了这件事,以至于两个孩子都来得如此突然,小孽障是,这个依然如此。大概他们李家人都善于给人制造麻烦吧。

我不知道他几时学的把脉,不过看那神情,似乎是把出了他的疑惑。

我看着他的手微微张开,再紧紧攥握,想见此刻的心情也如同他的手——想放轻松,却又忍不住想把我捏死。

因他的情绪变化,我忍不住失笑,却被他的眼神瞪去。

“你想怎么办?”因为要控制情绪,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我?”我想一下,“还没想。”因为时间太紧迫,我还没完全从惊愕的情绪里走出来,不适合做出判断。

恰在此刻,风声乍起,天地骤变。

他拉我进石屋。

屋子很小,不过一张床的大小,无窗,只有一个两尺宽的门洞,因怕风吹进来,他把匕首插进门洞顶的石缝中,再将身上的斗篷挂在匕首上,做成一幕门帘。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享受看他对我无能为力的时候,大概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比较像个正常人吧。

“饿了吧?”他单膝跪地,将地上的火堆引燃,抬头问我。

我缓缓点头,笑意却抑制不住地挂上嘴角。

“你倒还能笑得出来。”他略微叹息,起身出去。

大概是走太多,累坏了,靠在火堆一侧,我竟昏昏然打起了瞌睡,直到被一阵“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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