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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玲珑锁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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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终致饭食不进,只饮些白水。这几天不止咳嗽止不住。每日还要呕吐三四次,睡觉不能躺平,今天还腹泻了两次。”

我细细记下她的话;见李卒过来,对他道:“不要随便进来打扰,我自会把药方挂在门上,准时备药就行。”看一眼眼前那个哭啼啼的人,“还有,安静点,我不想听到唧唧歪歪的杂音。”我啪一声合上门,把众人关到门外,懒得看他们的嘴脸。

这小女孩的病我在西南见过几次,因风邪引起心毒,以致心脉损坏,导致全身内脏衰败,治起来相当费力,但也不是不能治。

一连四天,我基本都在药房里待着,唯一见的人就是倾倾。其间药方改了不下十次,终于找出了一服最适合小女孩的。

“夫人,您先把药喝了吧。”倾倾一边帮我擦头发,一边小声劝诫,“瞧您又开始烧了,别把自己的身子熬坏了。”

我忍不住冷哼:“是谁求我救人的?现在倒装起好人了。”这丫头为了帮胡生,当初求我时的嘴脸可不是这样。

“此一时彼一时。您瞧,那孩子这两天的气色转好,能吃下东西,也能躺下睡觉了,您也该休息一下了。”

“等这炉药炼成了,她的汤药便改成药丸,喝进去的水少了,恢复起来会更好,到时我就可以休息了。”

“您就抽个工夫把药喝了,也不搭工夫的。”她把药碗端给我。

我看都没看:“我不喝这东西。”苦得要死。

“药丸都吃完了,不喝药,烧怎么退啊?您若再不喝了,王爷可真要不高兴了”

“他?”我冷哼,他关心的是床上这丫头吧?“端走。”

倾倾劝不过我,见药凉了,只能端出去。

次日晌午,我终于推门出来。

外面,冬阳正赤,冰天雪地间一片红彤彤,好个大快人心的景致!

“娘——”小孽障扑到我身上,“小姐姐好了吗?”

我想一下道:“好是好不了了,不过只要她定时吃药,还是能话下去的。”

“娘,你真厉害!爹爹说连皇帝的大夫都治不好。”

“不是他们治不好,而是不敢治·”那些老家伙,在宫廷里行医行出个毛病,官官相护,一个说不好治,所有人便一个说法。

“娘,你发烧哦。”她用脑门贴着我的。

“一会儿泡个药浴就好了。”我梳理一下她的发包,“谁让你叫那丫头姐姐的?”

“爹爹说我应该叫她姐姐。”

“是吗……”等那丫头多住几天,我瞧你还会不会再叫她姐姐。

拉着小孽障回屋时,正好撞上李卒和那女人从耳房出来,胡生则抱着小女孩。

“夫人,谢——”女人屈膝福身。

我瞥过一眼:“不要以为她就此好了。这病会跟着她一辈子,以后最好看紧点,风邪、腹泻都会让她复发。”实在累得够戗。我需要去床上躺一躺。

孰知刚跨进寝室门口,胳臂便被握住。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对我。

我不耐烦地回身看他一眼。

“先喝药,再去睡。”

我甩开他的手。我不喝,谁能逼我?

第二十章 间隙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有人说话,还拿着冰凉的东西在我掌心摩挲。

我半睁开眼,是倾倾,还有小孽障。

闭上眼,想继续睡,可是她们太吵,烦不胜烦,只好再睁开眼。

倾倾正拿白酒往我手心擦拭,小孽障坐在床头,李卒站在她身后,他带来的

那个女人则站在床尾,也拿着白酒往我脚心擦拭……

我下意识抽回脚。觑那女人一眼。

“娘,你醒啦?”小孽障抱着我的脖子欢叫。

“夫人,您终于醒了,奴牌都快吓死了。”倾倾欢喜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缓缓爬起身,莫名其妙地觑一眼床边的人:“什么时辰了?”

“都快天亮了。”倾倾扁着嘴,“要不是王爷睡前来瞧,还不知道您烧得这么厉害,叫都叫不醒。”

我暗暗呼一口气。心道这些人真烦,我没睡足当然不愿意醒。

“夫人,您快把药喝了吧?”倾倾端来一碗黑浓的药汁。

我别开脸,随手推开,却被他接过去,坐到我身边。

“喝完再睡。”他的眼神有些不悦。

“拿开。”我本来想泡了药浴后,一觉睡醒就没事了,现在倒全被这些人给搅和了。

“夫人,这是饴搪,喝完后含一粒在口中,便不怕口苦了。”那女人捧过来一碗饴糖,“都是为了尘儿,才害你病成这样,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我又不是为了她才救那女孩,只是不愿小孽障失望而己。

“你们都出去。”吵得我头都疼了。

“你们先出去。”李卒对众人吩咐一声。

连小孽障也被倾倾抱回自己屋,卧室里只剩下我跟他。

我倚在床头,打算看他说些什么。

他放下药碗,向我陈述那对母女的身世——

那女人姓柳,柳画影,是李玄之妻刘氏在一品楼收下的养女,也是陪伴刘氏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日子的人,据说吃了不少苦,刘氏死后,有被辗转卖过好几个地方。被胡生找到时,母女俩已经奄奄一息,这些都是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我跟小孽障还在月革,就是说这母女俩在他身边三年了……

他还证实有福气,父亲这边一个妹妹,母亲那边又一个,当真有齐人之福。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苟且之事,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但那女人可就难说了,若是我现在去把那女人毒死,他定然不愿意。也许该等等看他自己怎么处置。

我端过他手中的药,一饮而尽,这么一来,他便可以早早出去。

从次日开始。柳画影便亲自为我准备餐食,倒茶端水,像是真把我当成了恩人对待。

而那柳步尘则仍躺在床上,半个月后才能下床,身子瘦得皮包骨头。小孽障却极爱往她房间跑,甚至不吝把皓雪和小黑让给她玩。

直到有一天,她悻悻地来到耳房,无声地坐在我身边,好半天不吱声。

我看她一眼,故意没开口问。

“娘——”她终于忍不住,偎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步尘姐姐的病什么时候才好?”

“不是说过了,这辈子都除不了根。”我凉凉道。

她嘟嘴:“那我也要得这个病……”

“休想。”这些日子我一直泡在耳房里,就是为了给她找强身健体的方子,担心她像屋里那个小女孩一样变成药罐子,“娘曾跟你说过什么?就体这世上的人都放弃你,自己也要活得好好的。”

“可是,要是我也生病了,爹爹就会更疼我……”

砰——

关门声打断了小孽障的话。

倾倾抱着一罐蜂蜜进来。瞧那气呼呼的眼神。显然也是受了什么委屈:“夫人,我想回月革。”

倾倾心仪胡生,这是我近来才发现的。不过对方的心显然在屋里那对母女身上,这就叫做明月照沟渠吧?

我伸手蘸一指蜂蜜入口:“瞧你们这点出息。”被人欺负了,只知道后退,“倾倾,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下午搬到别院住几天,这里太挤了。”

倾倾讶然,瞧那眼神里的意思,似乎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还不是和她一样——就知道后退。

她懂什么!

每月的初一到初五,各地的军报都会上来,这几天李卒一定会去上早朝,要走当然趁这几天,除了他,府里谁还有胆拦我们。

我走自然是有走的道理——府里的耳房太小,不适合架设大炉,我正打算给小孽障配几服好药,别院空旷,做起事来方便。

何况。他不是想照顾这对母女吗?我就给他机会照顾。

“娘,我想皓雪……”不过离开半天,小东西便捺不住性儿了。

“想它做什么?你不是说它只喜欢跟那个小姐姐玩?”我拿起木梳,细细给她梳头发。“不是还有小黑吗?”

她扁嘴:“可是皓雪一直跟着我,别人不知道它喜欢吃什么。”

“既然是它自己选了别人,后果是苦是甜,就该自己吃下去。”我看一眼铜镜里的小东西,“好了,该睡觉了。”

小孽障躺下后,便一动不动,她自小跟皓雪一同长大,从未分开过,乍然分开心里肯定不好受。

“娘——”她翻身对着我,“我好像听见皓雪的声音了。

“别乱说。快睡吧。”

“我真听到了。”黑暗中,依然可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正打算开口,就听窗外传来一阵撕咬声。

“是皓雪。皓雪来了!”小孽障嗖地跳起身,窜下床去开门。

我摸来斗篷尾随小孽障一起出门,就见院子里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撕咬在一块儿。皓雪居然真的找来了,不过小黑不打算让它靠近小孽障。

皓雪总归是皓雪,野性难驯,身形又长过小黑,时间一长,自然要占上风,摆脱小黑后,一个纵跃扑到小孽障脚前,亲昵劲儿十足。

小孽障也抱着它的脖子不撤手。

我把斗篷披到小孽障身上后,拍拍被咬得满身是血的小黑:“可怜了你这个忠心的,她最后仍是选了别人。”

轻浅的脚步声停在小黑身后,因为背着月色,我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爹爹,是你带皓雪来的吗?”小孽障抬头询问小黑身后的来人。

“爹爹只是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他道。

小孽障欣喜异常:“是它自己找来的?娘,是皓雪自己找来的!”

“它不过是念着你能一心喂它,才这般恋着你,一旦喂饱了,照样跑得不见踪形。”

“皓雪不会的。”小孽障一边反驳我,一边抚着那畜生的脖子,在它耳边寒问暖,“晚饭吃过。没吃?跟我来。”她旁若无人地搂着皓雪往小厨房去。

可怜的小黑被咬得满身是伤,见他们离开,仍不放弃,窜起身跟了上去。

“一个个都是冤家。”找拍拍手上的血渍,起身,想回屋,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不高兴该告诉我。”他吐气喷在我的睫毛上;灼烫得很。

“你不是有眼睛吗?”看不到?

“我以为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清楚。”

“是吗?既然如此你还来这儿干什么”既然觉得没做错。就该坚持己见。

“我来是想看看某些人落荒而逃的摸样。”

落荒而逃?若非顾着他和小孽障,我早就把那对母女毒死,管她们是无辜还是有辜。

“这话说出来,你可别后悔。”

“这两个字我还不曾学过。”他的额头点住我的。

我忍不住呻吟了下,因为他放在找腰上的胳膊勒得太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我倒是可以教教你这两个字怎么写。”我拍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松开一点:“松手,小孽障叫我呢。”女儿正在小厨房喊我,找不到吃的给皓雪。

“饿肚子的可不止它一个。”他一个用力,将我抱起。

鲜艳的红绸裙角在月下荡出一波光闪。

我对他,就像是小孽障对皓雪。真不知是我驯了他,还是他驯了我,也许这就叫相生相克吧?

消晨醒来时,我的长发缠了他满身,拽了好半天才梳理好。他被我的动作弄

醒,懒洋洋地睁开双目,却懒得挪动身子。近来他的事多,晚睡早起,回到家还要对那母女俩嘘寒问暖,缺觉得很,难得能有个懒起的时候。

“这么早起来?”他想拉我继续睡。被找推开。

“你那好妹妹的药还在炉子上烧着。”己经熬了一夜,再熬下去。恐伯连渣都不剩了,今天若不出药,那小丫头的药就要停了,现在正是恢夏的紧要时候,不能断药,否则前功尽弃。

我从床角摸出衣袍穿上,顺手把波子拉好:“你今天不上朝?”

他闭上双目,摇头。

我乍然从屋里出来。脸皮冻得紧皱,倾倾早己起身,正在小厨房里忙活。

我洗漱完,刚灭掉药炉火,就来了客人。

胡生驾着马车,车里坐的除了那个柳画影,不做他人想。

她自然是来跟我解释的。

她讲了一堆澄清的事实,我却没听进去几句。若要解释,我跟李卒要便是,跟她何干?若我连李卒的都不愿多听,还会听她的吗?我不是单纯地嫉妒她,只要是能让李卒费心照顾的,无论男女老幼,我都一律对待。

所以在李卒起身后,我便把那个啰嗦的女人领给他,只转头对她说了唯一一句:“如果我真的误会到你说的那种程度,你不会有机会说这么多话。”我只是不喜欢看他对别人好,所以才来这儿。

我如果单纯的想躲开李卒,即便躲不了一世,但一时他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我们的。所以说,我只是不开心,而这种不开心在看到她后会更增一分。

“胡生,先带柳小姐回府。”李卒放下筷子,起身送他们出门。

那柳氏呆呆地看我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她很听李卒的话,让她走就走。

“夫人,让她留在府里,您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岂不是更给她机会?”倾倾口气有些不忿,显然不只是为我抱不平。

“在城里住得太久,该出来放放风了。”自从城煌庙会之后,小孽障就没怎么出过门。我知道她对那天的事仍心有余悸,想让她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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