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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落翼之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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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涧扉没有理他,继续说道:“薛兄才来,竟然这么快,就英勇捐躯。”

风弃天这次没说话。

薛并添的身体,是被六把厚背砍刀,近乎同时砍断的。

砍成了七段,也落在七个不同的地方。

因为除了风弃天,院子里的每个人,其实都很愤怒。

和风弃天一样愤怒。

所以薛并添实际上是撞到了六个人同时的气头上。

六个人都在生气的时候,很生气的时候,尤其是这六个人还是风云十四骑中的前六位的时候,最好不要跳到他们头上。

还要意气风发的射出那么多飞刀,就像一片冰天雪地。

“其实我想他来了很久了。”韦帆守说:“只是在观望着,没有进来而已。”

“其实他来的时机不错。”孙平说。

“死的时机却不太好。”衣涧扉叹了口气。

“他本是来锦上添花的。”孙平说。

“他叫薛并添。”衣涧扉说。

“雪中送炭的人,本来就不多。”

“他的绰号,是冰雪连天。”

“他看了很久,才来的。”

“可是他来了不久,就死了。”

“这件事情,真是很出人意料,我们根本都想不到。”

“他自己,应该也没想到。”

“看起来,他实在并不应该来。”

“锦上添花的事情,有时候,也并不总是让人愉快的。”

“只是,能让自己送了命,也实在并不多见。”

“其实我只见过这一次。”

“我也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实在出人意料。”

“风老大时常喜欢做几件出人意料的事情。”衣涧扉说:“上次挖地道,我的确就没有意料到。”

“不知道这一次,他们还会不会挖地道出去。”孙平说。

“这次不会。”衣涧扉说:“这次他们没有机会。”

对于飞涧卫是怎样忽然出现在那个树林里的,衣涧扉并没有解释。

也并没有人问。

风云十四骑对飞涧山庄的攻击,正如衣涧扉所预料的,发生在他们最软弱,最疲倦的时候。

在他们露出软腹的时候。

围墙坍塌,是让每个人都会软弱的事情。

也许是每个人。

在衣涧扉独自守着飞涧山庄的时候,他们的软腹,也已经暴了出来。

衣涧扉就是这一战的软腹。

风弃天的眼光其实并没有错,他看得很准。

只是,他却没有记起来要问一问自己,衣涧扉对他的攻击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如今他知道了答案。

衣涧扉对他的攻击,致命的一击。

就发生在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最想掏出敌人的内脏的时候。

在他认为,他的进攻最有优势的时候,最凌厉的时候。

所以他没错,他只是少想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让他一败涂地,站在院子里,生着气,并且,带着五个和他一样生着气的手下。

生着,自己的气。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最能够让一个人生气的,并不是他的仇敌。

他的女朋友。

或者他妻子。

是他自己。

衣涧扉说的是真话,他的确一直都在等,他在等风弃天认为他们软弱的时候冲进来,于是他就在风弃田认为自己最刚强的时候,结束了这场决战。

衣涧扉说的另外一句真话是,他的确没有茶几,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在大堂里空落着。

风弃天坐在椅子上,很突兀,就像万丈平川上,突起了一棵树。

很孤独,很顽强,很有气势。

也很悲凉,因为前方,已经刮起了飓风。

他预计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忽然很想喝酒,抱着坛子喝。

山庄里不错,各项用品一应俱全。

衣涧扉并不是一个奢靡的人。

但却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

所以飞涧山庄的每件用品,并不豪华高贵。

却都很舒适,很合用。

很称职。

衣涧扉在此刻是突出的,在夜幕里,雪白的突出着。

他低下头,慢慢徘徊着,在想着心事。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每个人都知道的是,即使他在低着头全神贯注的游离,他依然是突出的。

或许他的生命,本就是突出的。

所以他会有一间不经雕饰的大堂。

他会有一套高山仰止的桌椅。

他会在夕阳下,看着夕阳,轻声叹息,他的神情如此无奈。

他的眸子,却是如此的孤傲不群,气象万千,低沉,却又如此激昂难耐。

于是他的眸子,就会立刻在夕阳里燃烧起来。

燃烧的,就像一片艳烈的夕阳。

风弃天站起来,环顾着这间粗糙,广阔的出人意料的厅堂。

只不过他的样子,在他站在衣涧扉站过的同样的地方的时候,就像一只蛤蟆,一只健壮的蛤蟆,在环顾着井壁。

他的刀法不错,刀势凌厉如魔,凄厉狂暴,震人心魄。

他的绳子也用的不错,刚柔并济,随心所欲。

他的绳子也很长。

只是,无论是他的刀还是他的绳子,都已经不能帮助他从井里爬出去。

他从门里走了出去,走得很快,走得就像一阵风。

风弃天像起了一阵风一样的走出门。

去了地窖。

他走进地窖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开始浮起第一线光明。

第九十四章 暗器

 “那么。。。。。。”楚飞烟的声音已经颤抖,她的手指,也已经紧握住了她自己的腿侧:“那么这件暗器,是在。。。。。。这间屋子被清理过之后,才放进被子里的。”她的身体也已经开始颤抖,她忽然轻轻仰起头,短暂却急促的吸了一口气。

燕碧城的面色,已经变成了一片苍白,忽然有一道白亮的闪光,从他的额头,一直亮到了他的脚下,忽然消逝。

“如画,如画,如画还活着,她没有死。”他喘息着忽然跪倒在地上,看着手里的暗器,极其缓慢的说:“她来过这里,她。。。。。。她却不肯见我。。。。。。但她毕竟。。。。。。毕竟还是告诉了我。。。。。。不。”他用力摇了摇头,摇着头说:“她。。。。。。她还在这里,我刚才,我刚才分明已经感觉到了。”

他的身形忽然虚幻,顷刻再凝聚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紧握着她的暗器:“我去找她。”然后他就冲出门,从楚飞烟的身前掠过,就像一道光线。

“如画,如画。”他的身形在楚飞烟的家里,院子里急速的闪动着,忽然在这里,忽然,已经到了那里,从这个房间冲进去,从那个房间出来。

“如画,我知道你在这里。”他喊叫着:“你让我见到你,让我看一看你,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要藏起来,好不好?好不好?”

“如画,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肯原谅你,不肯相信你,现在我肯,现在我。。。。。。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要把我怎样都可以,只是你能出来让我看到你,看到你的样子,好不好?”

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穿越了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但是他没有找到,他的如画。

他忽然停下来,停在院子中间,大喊着说:“如画,如画,你不让我找到你,我就找不到你的,你知道我看不到你的,我求你,求你出来,好不好?”

他的泪水,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狂涌而出,一直滴到他的胸前,就像他曾经滴落的鲜血,如此的热烫,如此的粘稠。

他的眼睛,终于能够流出泪来。

他知道他的如画,会用幻术的,她也许幻成了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张桌子,甚至是一面墙壁,一扇门。

他是找不到她的,所以他就站在院子里恳求,恳求她的原谅,恳求她,能够让他见到她。

楚飞烟一直在看着他。

她的眼睛,在凝视着他,却忽然泛出了浓郁的哀伤。

“你。。。。。。”楚飞烟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然后轻声问到:“你是不是记清楚了,你在换被子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件暗器?”

“我记清楚了。”小三子连忙点头说:“我真的没有看到。”

楚飞烟叹息,又回过头:“可是。。。。。。我想。。。。。。如果她在这里。。。。。。”然后她忽然摇了摇头:“难道她来过,已经走了吗?”

“不过。。。。。。”她听见小三子轻声说:“不过,小姐。。。。。。”

“你要说什么?”楚飞烟急切地说:“快说出来。”

“不过下午换被子的时候,管家。。。。。。”小三子低下头:“管家正好让我出去买货。。。。。。我怕做不完,有些着急,所以,所以,可能我忘记了。。。。。。”

“你忘记了换这间屋子里的被子?”楚飞烟的声音,已经再一次清脆起来。

她觉得面前一晃,燕碧城已经站在了小三子的对面。

“你再说一遍。”燕碧城凝视着他。

小三子抬起头看着燕碧城,看了一眼,忽然开始发抖,抖得要坐倒下去,却被管家一把扶住了:“他。。。。。。”管家低着头,颤抖着说:“他还是个孩子,公子。。。。。。”

燕碧城退了一步,转过身子,背对着,缓慢的说:“你,没有换过这间房里的被子?”

“我。。。。。。”小三子喘息着,嘶声说:“我就是,记不得了。”

“你不要害怕。”楚飞烟的声音温柔的响起,温和的就像一场春雨:“燕公子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你,你仔细想一想,你究竟,有没有换过?”

小三子看着楚飞烟的笑容,止不住也咧开嘴笑了一下,镇静下来,思索着说:“我。。。。。。后面的几间,我都换过的,我记得,可是这几间,我很匆忙,我想,我应该是换过的,可是我实在不能肯定,我也。。。。。。当时着急,实在记不起来这一间,我究竟换没换过,小姐,对不起,我。。。。。。现在去换,可以吗?”

楚飞烟叹息着摇了摇头,忽然拉起燕碧城的胳膊,拉着他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看起来他是实在想不起来了。”楚飞烟把燕碧城带到床前,轻轻站住,又转过身子,看着他,微笑着说:“再逼他也没有用处。”

她看着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依然不停闪动着:“至少,我们可以看一看被子,也许看得出来。”然后她扬声说:“管家,点灯。”

她把被子抱在胸前,仔细看着,又用鼻子轻轻闻着,过了一会儿,又扬声说:“管家,上一次这间客房换被子,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记得。”管家立刻说:“就是上一次那位小姐和这位公子住进来之前。”

“你们离开以后,这间房子就没有人再住过。”楚飞烟轻声说,又低下头,捧着被子:“我闻不到有脂粉的气味,如画她在这里住过一晚,女孩子通常会用些脂粉的,总会有些味道留在被子上,那天。。。。。。”

“那天她的确用过脂粉,而且画了妆。”燕碧城面无表情:“只是,晚宴之前,你曾经带着她。。。。。。去了浴房,你们回来的时候。。。。。。”

“我记得。”楚飞烟叹息着:“我自己画了的,可是她。。。。。。”

“她没有。”燕碧城说:“她回来吃晚宴的时候,并没有再画妆,她一直,都不是经常会画妆的。”

“无论她画不画妆,都一样的美。”楚飞烟说:“她。。。。。。她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我还记得。。。。。。”

“她腿上有伤,不是很重,那天。。。。。。想必还没有完全愈合。”

“是。”楚飞烟点了点头:“当时我。。。。。。还帮她换了绷带的,还帮她。。。。。。”她低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现在并不是适合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

尤其是和燕碧城一起谈论。

“她。。。。。。真的很美。”她还是忍不住,叹息着又说出了这句话。

她记起在她帮如画照看着腿上的伤的时候,如画是如何欢快的扬起温水,洒在自己的发上,身上。

在蒸腾的水雾里,如画转过头,看着她轻声笑起来:“谢谢你,颜姐姐。”

第九十五章 寂寞

 如画的肌肤赤裸着,晶莹仿佛透明。

如画的样子,就像一只美丽的鸽子,正在清澈的山泉里,欢乐梳洗着自己洁白的羽毛和身体。

她微笑着对如画说:“好美的丫头,让姐姐都嫉妒了,你的三公子,怎么会有如此的福气?”

如画羞涩起来,慢慢停下了动作,低下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笑着看着她,眨了眨左眼:“你嫉妒吗?我把我的三公子让给你,你敢要吗?”

浴房里立刻响起了两个人嬉戏的笑声,还有连绵扬起的水声。

“姐姐不准你胡说八道。”她笑着说,又捏了捏如画精致的鼻子:“只怕你肯让,有你在旁边,也没有人肯要你的丑姐姐了。”

她却已经在心里叹息。

她说了一句笑话,但却,让她感觉如此真实。

她记起她自己的计划,她也知道她自己并不丑,很早以前就知道,可惜,如画的美丽,她要去让燕碧城犯罪,她做得到吗?

“姐姐丑吗?”如画捧住了她的脸,左右端详着:“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看很好看啊,迷死人的好看呢,不知道有多少人。。。。。。”

“不准说。”她羞红脸,挣脱出如画的手掌,又扬起水。

“好啦好啦。”如画大声清脆地笑着,笑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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