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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落翼之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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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峰路上饿昏了,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峰下,才能回家。”

“老伯也不知道是如何到了峰下?”

“我不知道。”樵夫说:“不过从那以后我就知道那座山峰,的确是不能去的。”

“之后您就改行作樵夫?”

樵夫点了点头,叹息着说:“改了行心也安了。”

“所以神龙峰。。。。。。”樵夫说:“你们也不能去。”

“多谢老伯。”燕碧城诚恳地说:“我们会小心的。”

樵夫却叹了口气:“如果你们实在要去,现在就该走了。”忽然又问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此峰名为神龙?”

燕碧城摇了摇头,又抱了抱拳。

“神龙见首,不见尾。”樵夫的眼神也难见头尾:“神龙峰这个名字,正是取其难测之意,村民流传,若要登峰便要在此刻,不然连路都找不到,峰上处处危机,地势险到极点。”

“你们执意要去,唉。。。。。。”樵夫苦叹。

枫如画看了看燕碧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们好自为之吧。”樵夫叹息着走远了。

“你觉得如何?”枫如画看着樵夫的背影已经被浓雾吞噬,隐没,湿发贴到了她饱满圆润的前额上。

只是她的眼睛,却灵幻的如同这一片飘渺的水雾。

第五十三章 路尽

 “我们要找的就是这里。”燕碧城说:“我们上山吧。”

“方才。。。。。。”枫如画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要找的人,是穆随风穆前辈。”燕碧城说:“我的盒子,也是要送给他的。”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枫如画说:“但方才。。。。。。”

“穆前辈是家父的故交好友。”燕碧城笑着说:“天文地理,所学甚博,机关巧术更是举世无双。”

“你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燕碧城摇了摇头:“但家父的机关阵法之学,却是穆前辈传授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刚才那位樵夫伯伯走不下峰来,只是困在了这位穆前辈的阵法中?”

“想必如此了。”燕碧城笑着说:“后又被穆前辈送下峰来,据家父所言,穆前辈决意在此隐居,想必不喜被村民打扰,因此布下阵来。”

“是这样啊。”枫如画呼出一口气:“那就好办了,我方才还在害怕来着,妖魔鬼怪,想必是不在山上的。”

燕碧城看着枫如画如释重负的样子,笑了起来。

“我们走吧。”枫如画拉起燕碧城的手,低下头顿了顿,又抬起头,握着他的手走了出去:“我们总要去的。”

燕碧城握紧她的手,迈开步子,却又听见她说:“这一路,终于走完了。”

是的,这一路终于走完了,艰苦,漫长的一路。

只是她的神色,他并不知道。

她的痛苦,他也同样不知道。

他依然还不知道的,是她的泪水,也在雨滴里不绝滴落。

雨在不绝的下着,正如同她的泪水一样。

这一路终于走完了,很长的路。

从鹦歌燕语的江南,到荒凉寒冷的关外之路。

这一路走完的时候,枫如画的泪水就开始不绝的落下。

她却把她的泪水,藏在雨里。

她的神色,在雨里,在雾里,又是如何的令人心痛?

他都不知道。

她并没有对他讲。

这一片细雨浓雾,就像一张雨幕,他们的身影将这一张缥缈的幕撕裂开,就被吞噬了进去。

他们都不知道当这片幕被撕开以后,接着就要发生的,会是怎样的事情。

衣涧扉所谓的序幕,却在接下来的数天里不断的断续着。

第二幕发生在当天正午。

昌易如刚刚睡醒,尚迷蒙间却看到韦帆守和衣涧扉己经到了屋外,去势如风。

而衣涧扉却仍可顺手将门带上,并且毫无声息。

昌易如瞪了瞪眼晴,耸了耸眉毛,抬手提起枪威风凛凛的正要冲出门去,门却己经开了。

衣涧扉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又露着雪白的牙齿,笑着说:“你醒了?睡得好吗?”

昌易如说:“走了?”

“对。”衣涧扉说:“走了。”

“这么快?”

“来的快,走的也快。”

“看来他们已经学乖了。”

“不乖。”衣涧扉负起手,摇了摇头:“两个人挡住了孙平的刀,另外两个人又杀了两个山庄的兵卫。”

昌易如站在门里,衣涧扉却站在门外,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就象是昌易如是主人,而衣涧扉正在探访寒喧。

两个人说的兴致昂然,韦帆守就在旁边温和无声地看着。

“的确不乖。”昌易如也摇了摇头:“也不太好。”

衣涧扉笑了起来:“我明白,无论谁睡到一半被吵醒都不会睡的太好,不过好在你还可以继续睡。”

“我可以吗?”昌易如有点喜出望外。

衣涧扉点了点头:“但我们可不可以进去?”

昌易如转身走回里面,懒洋洋的说:“请进,请自便。”

“多谢。”衣涧扉微笑着走进屋子,同韦帆守一起坐在椅子上,坐下就不再说话。

昌易如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忽然睁开,却看到两个人正一左一右在盯着他,盯的很认真。

“我一直以为大家都喜欢看小姑娘睡觉的样子。”他闭上眼睛哼着说:“没想到连老头子睡觉的样子也有人喜欢看。”

他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你们两个也是老头子。”

“难道你要找两个老太婆盯着你,你才能睡得着?”衣涧扉很惊奇。

“不论是谁盯着我,我都睡得着,至少我还可以假装睡着。”

“这倒是个好办法。”衣涧扉大笑着说:“被两个老太婆盯着你睡觉,大概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被两个小姑娘盯着他睡觉,他也只好假装睡着。”韦帆守忽然说:“我知道很多老头子都是这样子的。”

“是。”衣涧扉说:“看起来假装睡着这个办法,实在是个好办法,只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想一定是从被他盯着睡觉的小姑娘那里学来的。”韦帆首说:“我知道很多小姑娘也会在被老头子盯着的时候假装睡着的。”

“哦。”衣涧扉惊讶:“何以他竟学的如此之好?”

“这不奇怪。”韦帆守极肯定的说:“学会自己急着用到的东西,就算老头子也会学的很好。”

“想必学的也很快。”衣涧扉说。

“这却未必。”韦帆守摇了摇头:“只不过就算他学的再慢,从十七八岁就开始学,也总学的会的。”

“你的意思是说,在他盯着小姑娘睡觉的时候,他是在学习如何假装睡着。在小姑娘盯着他睡觉的时候,他则在练习中?”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这就难怪了。”衣涧扉恍然:“难道他就没有真的睡着的时候?”

“有。”昌易如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忽然变成哑巴,我就睡着了。”

“原来这一次他还是假装的。”衣涧扉大笑着说:“看起来假装睡着这件事也会上瘾。”

“原来你们也只是假装让我睡觉。”昌易如说:“看起来你们根本就不想让我睡着。”

“我们当然希望你能睡个好觉。”韦帆守说。

“顺便再作个好梦。”衣涧扉说:“睡吧。”

昌易如在椅子上转了个身就不再说话,他睡得很沉,沉到另外两次攻击都没有吵醒他。

所以吃晚饭的时候,他的胃口也很好,刚放下筷子就听见衣涧扉说:“吃饱了就有睡意。”

“我也是。”韦帆守说:“孙平也不是铁打的。”

“嗯,他也总要休息的。”

“但今天晚上风云帮必有攻击。”

“风云帮对于深更半夜总是偏爱一些的。”

“所以今天晚上的担子很重。”

“我们要出去一个人,替换孙平。”

“要的。”

两个人说完就一起看着昌易如。

“我去。”昌易如叹了口气,提起枪走了出去。

“有劳。”

“多谢。”

这一夜甚是忙碌,昌易如举着枪,发着力,出着汗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天这两个老头子那么大方,让他老昌一个人睡觉。他决定接下来的这几天要改一改规矩,为什么只让他老昌,昌老一个人值夜班?

好在孙平还不错,趁着起夜的空档,走出来在他身边站了站,负了负手,打了几个喷嚏,又抱了抱拳,这才转身回去。

他负手的姿态,竟然和衣涧扉一模一样。

昌易如咬了咬牙,决定再坚持坚持,坚持白天不睡,晚上再睡,换那两个老家伙值下个夜班。

所以他就格外的瞪着眼睛,呼着气,看着晨曦启亮,旭日欲出。

孙平却已经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庄主和韦老有请昌大侠回室安歇。”然后又毕恭毕敬的拱手抱拳,欠身说:“这一夜,有劳昌大侠了。”

“我不回去。”昌易如淡淡地说:“我和你守着白天。”

孙平立刻又恭了恭身子:“庄主吩咐,如果昌大侠决意不回去,则要奉告另一件事。”

“哦?”昌易如眨了眨眼睛:“何事?”

第五十四章 鼓乐

 孙平顿了顿,又谦恭的附上身来,耳语道:“庄主已经备了两坛陈年佳酿,但却不知存年,种类,怕是冒然喝下有负奇珍,想要请昌大侠回去烦做辨识。”

“嘿嘿。”昌易如笑的象只老狐狸,语气也不屑一顾:“衣庄主见多识广,最喜附庸风雅,连坛酒都喝不出滋味?嘿嘿。。。。。。呵呵。”

“是。”孙平躬身一礼,才又说:“不过,这两坛酒,非比寻常,如果昌大侠真的不想看看,属下这就回去禀报。”说完摇了摇头:“我也自命对酒略有心得,只不过这两坛酒,却还是。。。。。。”他说完,却不走,只看着昌易如。

昌易如扬了扬眉毛,捋了捋胡须,自得的说:“酒色如何,何等气味,酒坛外观又是如何?”

“不知道。”孙平摇了摇头:“封口甚紧,酒坛的外观已经无以辨识,想来是年代过久。。。。。。”

“过久?”昌易如的眼睛瞪大了:“过久又能有多久?”

“这两坛酒是古墓发掘所得,五年前庄主。。。。。。”

“古墓?”昌易如的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五年前庄主游历天下,以白银十万两从一老者手中所购,因不知。。。。。。”

“他没敢开坛?”

“正是。”孙平低声说:“庄主自言,酒之一道,所知甚少,怕是用法不当。。。。。。”

“嗯。”昌易如笑道:“倒有自知之明。”

“庄主的意思,烦请昌大侠入室一观,庄主向来推举昌大侠的识见博闻,要是昌大侠观后作了定论,再出来,也无妨,我先在这里守着。”

“先看看再出来?”昌易如舔了舔嘴唇:“该是无妨。”

“无妨。”孙平抱拳说:“如此有劳昌大侠,属下也可覆了庄主所命。”

“倒是。”昌易如叹着气说:“你这小子不错,我不去倒像是故意难为你。”

孙平急忙躬身:“多谢昌大侠体谅。”

“那么。。。。。。”昌易如叹了口气,很为难的说:“那么我就只好入室一观,你这小子,害的老夫无奈之极,唉,之极。”

说完无奈转身。

孙平急忙再躬身相送,抬起头却看见昌大侠已经没了踪影,耳边只回荡着咕咚一声,像是青蛙跳进了湖水里。

一进屋子,昌老的眼睛就落在两口酒坛子上,他也立刻发现实情和孙平说的不符。

酒坛子的外观尚完好,描画也甚是清晰,只不过看见这些描画,昌易如早就忘了孙平说过什么,只急不可耐的喊了一句:“先秦。。。。。。”

衣涧扉正抱着一个酒坛子,苦苦思索状,听见昌易如大喊一声,抬头道:“我花了好些银两,是不是受了蒙骗?”

“无知,无知。”昌易如一把夺了过来:“就这描画,也不止十万两了。”

“昌兄的意思。。。。。。”

昌易如的脸已经红了,摸索着酒坛子,只知道仰天叹气,状甚悲壮:“我老昌,何德何能,今日竟叫我撞见这。。。。。。唉。。。。。。唉。。。。。。”

韦帆守也抱着个酒坛子,疑惑的问:“昌兄,难道酒还未见,就有定论了吗?”

“可笑,可笑。”昌易如指着韦帆守的鼻子:“酒囊。”说完连他手里的也夺了过来,一起抱在胸前,泪眼迷蒙。

“昌兄是不是。。。。。。”衣涧扉急切地问。

“是什么是?”昌易如蹬着眼睛:“快叫下人备好酒缸来,倒进新酒。”

“哦?”衣涧扉向后坐了坐,靠在椅背上,安然的说:“昌兄担子正重,我和韦兄刚才还商议,今天让昌兄辛苦守日,到了夜间,我们两个可守夜,不然怕是昌兄心有不愿,难道昌兄竟想开怀畅饮?”

“正是。”韦帆守正容说。

“是个屁。”昌易如面色泛紫:“你们两个,岂知这两坛酒。。。。。。”

“倒也无妨。”衣涧扉笑着说:“我们只想昌兄鉴别一下,鉴别之后,昌兄仍可尽忠职守。”

“鉴别。”昌易如说:“你快找人送酒进来,我来鉴别。”

“昌兄万万不可忍耐不住,喝上几口,我们。。。。。。”

“闭嘴。”昌易如的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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