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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神州侠隐-第37章

小说: 神州侠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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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智星说:“这是我一个猜测。”

燕子卿说:“那黑衣人的援军为什么不直接在这码头上靠岸,这样可以先行挟持住我们这艘船。”

刘智星说:“我猜测他们还不知道‘德兴盛’已经惨败,所以胡掌柜必定要先和援军碰头才能定下伏击的计谋,而南宫家就是替胡掌柜争取这点时间。”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刘智星条分缕析,无懈可击,令人大感佩服,楚天阔不禁在想,这样一个谋士,怎么肯在一个小镖局里谋生,凭他的本事,做个朝廷命官的师爷幕僚绰绰有余。

燕过涛说:“但既然敌人借道南宫家的渡口,我们的船开过去,不是狭路相逢吗?”

刘智星摇摇头说:“南宫家守卫必然森严,我们不能直接靠泊到南宫家的渡口,我们自能暗中驾驶一艘小舟上岸接人。南宫家的请柬上说戌时开宴,我预计宴席一个时辰,亥时出来,但要躲过敌人的伏击,然后翻山到渡口,这还要一个时辰,我们的船就隐匿在南宫家渡口附近,子时放小舟开到渡口接你们,这时候敌人的援军已经登岸,渡口上就是南宫家的人,我预计我们一刻钟光景就会被发现,所以时机十分重要,你们要在这个时间里赶到,只有时机把握恰到好处,我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敌人鼻子底下撤退。”

燕过涛不无担忧地说:“时机太险,而变数太多,稍有不慎,我们就将被困在南宫家渡口,被敌人一举围歼。”

刘智星点点头说:“当家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燕过涛似有所悟,点点头说:“那就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南宫家恐怕有人在码头盯着我们这船,要开走怕也有麻烦。”

刘智星说:“南宫家不用留人盯梢,因为南宫家的人留不住我们,只要让官府的人留意不要让我们开走就是了,你看那边。”

众人顺着刘智星努嘴的方向,看到远远地检查货物的兵丁不时往这边张望,刘智星接着说:“南宫家只要我们有人去参加宴席就够了,所以你们一走,这些官兵就不会太留意我们了,所以我们只要悄悄溜走就是了,但以防万一,船上还是需要人照料。”燕过涛知道刘智星的意思,需要留一个高手在船上。

燕过涛寻思一下说:“既然南宫家请帖只派给我和楚兄弟,那就由我们走一趟吧,其他人随船走。”

牛冲和燕子卿说:“我也一同去。”

燕过涛摆摆手说:“船上需要你们照应,到南宫家渡口时更需要警戒,所以你们都留在船上。”

刘智星皱着眉头说:“如果只有你们两人去,我怕反而引人疑窦,知道我们可能要落逃,我们这个计划就贵在奇、快,我就是赌敌人初来咋到不清楚情况,胡掌柜又急于要截杀我们,所以不会静下心来从长计议,必定错漏百出,我们才能钻出这个空子,如果敌人起了疑心,必然会想得更周全,我们的空子就小了。”

燕过涛说:“那依你的意思如何?”

刘智星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坚毅,说:“牛镖头留下,大小姐去赴宴。”

牛冲怒斥道:“老刘你疯了吗?怎么能让大小姐以身犯险,要去也是我大镖头牛冲去,大小姐不是镖师,怎么能让她去?”

刘智星说:“牛镖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恰恰因为是大小姐才要去,要让南宫家知道当家的把女儿都带去的,燕家的主力军都去了,敌人就不会怀疑我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会关注如何伏击他们三人。”

牛冲更是怒不可遏,说:“老刘你安的什么心,把当家的和大小姐送出去当箭靶子,我们做伙计的舒舒服服搭着船,这让我情何以堪?”

刘智星尴尬地苦笑,燕过涛开口了:“牛冲你不要激动,刘镖头的话有道理,我们始终都是同舟共济,不管是在岸上还是船上,一方受难另一方都跑不了,没有人是舒服的。镖局是我们燕家的,我们承担点危险是应该的,武林中人不应拘这点小节,刘镖头也是希望我们都能全身而退才出此策略,我们必须依照计划行事,不能有一点差错,就这么定了,子卿跟我们去,牛冲你留下打点一切,要做到万无一失,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靠你和刘镖头了。”

【“文】牛冲说:“让我替代大小姐去,我就不信胡掌柜就能琢磨出什么来。”

【“人】燕子卿说:“牛大哥,你就不要抢了,我可以应付得来。”

【“书】燕过涛说:“我们这步棋很险,不能让敌人起一丝疑心,所以必须这样,你不要再说了,船上就交给你。”

【“屋】刘智星说:“当家的,此去十分凶险,一路围堵截杀,你们翻过栖霞山之前要甩掉敌人,这样才能争取到时间,但有楚大侠相助,一定可以做到,我在渡口等你们。”

燕过涛说:“这次要多得你的计谋,待我们逃出生天,我燕某再拜谢。”

刘智星说:“哦,还有一点,虽然南宫家不会明着为难你们,但是极有可能会找借口要试探你们的武功,有机会还会弄点伤,这样你们就跑不出胡掌柜的包围,这点不能不防。”

燕过涛拱手说:“刘镖头足智多谋,我燕家受惠甚多。”

刘智星拱手回礼。

燕子卿说:“我还有一事不明,就算我们逃出栖霞山,如果南宫家要为难我们,他还是可以散布消息让江南南宫氏族半路截杀。”

燕过涛说:“只要我们收到南宫家的拜帖后,上门投贴拜访,江湖规矩算我们就已经尽了礼数了,如果南宫家还为难我们,就不符合江湖规矩了,至少明面上他们不能再为难我们了,这就是刚才刘镖头说的武林世家的风度,有时候门户越大做事反而更受掣肘就是了。”

燕子卿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只见码头那边有几个脚夫抬着一副棺材走来,牛冲说:“东西送来了。”大家才又想起刚刚丧命的邱福,心里一沉,燕过涛森森地说:“先给邱福入殓,然后再去赴宴,最好今晚能遇上胡掌柜,那我们就能替邱兄弟报仇了。”

脚夫们把棺材抬到甲板上,牛冲给了他们一点赏银打发了他们,众人动手把邱福入殓,棺材中铺着厚厚的生石灰,邱福一脸惨白地躺在棺材里,牛冲拿出冥币,在一个铜盆中烧化,燕家众人围坐棺惇静默不语。

燕过涛站在刘智星旁边,低声说:“刘镖头,如果我们子时三刻还没有到,你们就先走。”

刘智星一惊,看着燕过涛,燕过涛一脸悲戚,刘智星哽咽:“掌柜的,这……”

燕过涛说:“不用多说,牛冲不理解,你到时要逼他走,我知道你会落下骂名,但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其他兄弟,你一定要这么做,回乐山以后好好把镖局卖了,银子分给众兄弟,还有照顾好慕莲。”

刘智星眼泪流了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抬起衣袖擦擦眼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脸上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火光,火光摇曳,似水流淌。

第三十一章 栖霞山,夜宴

日落时分,应天府城外往东郊栖霞山的路上,驰骋着三匹粟色骏马,一老者和一男一女两青年,正是燕过涛和楚天阔、燕子卿,他们拜祭完邱福后,安排好接头事宜,就出发往南宫府所在的栖霞山而来,出城前还在城里四处跟人打听南宫府的下落,这时出得城来正走在半路。

日暮渐临,郊外人烟稀少,三人放马疾骋,不多时就看到远处出现几座不高的山峰,郁郁葱葱,在暮色中显得阴沉,那就是栖霞山。绕过一个土坡,山门已经赫然在目了,穿过山门,山间更是安静,只有马蹄踏地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山中古树繁茂,遮天蔽日,加上暮色已重,几难辨路,但马匹能夜视,加上这是南宫骥留下的马,估计对南宫府这条山路还蛮熟,跑起来倒也顺畅。山路宽大且平整,蜿蜒而上,进入山中才发觉这片远远看来孤零零的山群还挺大,沿着山路驰骋两盏茶,才到山腰,只见一个木材搭建的门楼,路旁一木屋,屋外两个家仆打扮的人掌着灯,看到燕过涛三人驰马赶到,一家仆问:“是燕家镖局燕老前辈吗?”

燕过涛勒马止步说:“老夫燕过涛,承蒙南宫少主邀请,特来赴宴。”

还是那个家仆说:“少主吩咐我等在这恭候燕老前辈,这是岔路,请往这边走,往上五里路就是山庄大门。”说着手指穿过门楼上山的路。

燕过涛拱手道谢,策马上行,楚天阔和燕子卿紧跟而上。

大约一盏茶功夫,山中出现一片空地,尽头是一个城楼般的朱门大户,两边挂着灯笼,门户后依山势高低建有亭台楼阁,蜿蜒相接,最上端是一座高大巍峨的楼台,雄踞峰巅俯视众小,此刻华灯璀璨,映衬得这片傍山而筑的雄伟的楼阁流光溢彩,正如这座山庄的江湖地位一样光芒万丈。这种光芒从朱门上的门匾上四个遒劲的大字“南宫世家”可以看得出来,门柱上的对联写道:“古来英雄总被浪花淘金,几多成败可堪渔樵笑谈”,笔意苍遒,更难得的是见识不凡,一句话令人追古思今,不敢自满,世家的传承决不是仅靠一两代人就可以完成,是需要后人遵循这种咒语般的祖训,兢兢业业才能把道统流传下来。

燕过涛三人在门前翻身下马,就看到门楼里站着的南宫骥走下台阶,抱拳说:“燕老前辈及燕家英雄光临,南宫府蓬荜生辉,我代少主在此恭候迎接大驾。”

燕过涛带着楚天阔和燕子卿拱手作揖,手持请柬递向南宫骥,说:“承蒙南宫少主邀请,燕某带小女子卿和镖师郭楚天特来拜会。”还是用楚天阔的化名郭楚天。

南宫骥弯腰接过请柬,说:“劳动燕前辈燕姑娘郭大侠大驾,南宫家愧不敢当,三位里面请。”说完,自己先引路进去,燕过涛三人紧跟而上。进得门来绕过照壁,与一般大户人家无异的一个大院子,只是三面堂屋都是二层木楼,正门对着的堂屋纵进很深,隐隐有侯门似海的感觉,但南宫骥却不往里进走,而且走到左侧一辆马车边,说:“少主在摘星阁设宴等待三位,山路蜿蜒,还是坐车快些,多有不便请海涵,请。”

燕过涛道了一声叨扰,率先上车,燕子卿和楚天阔鱼贯而上,南宫骥最后上来,上来后一跺脚,马车夫啪一甩鞭,车子就慢慢的向上走去。沿着石板铺成的路往上走。马车里两边有座,燕过涛和南宫骥坐一侧,燕子卿和楚天阔坐一侧,楚天阔看着南宫骥,南宫骥换了一身蓝布衣服,坐着也是身姿挺拔,目不斜视,眉宇间一股英气,这种人难道在南宫家就只是一个随从跑腿?楚天阔转头去看车外,车厢两侧是木窗,此时打开着,许是方便客人游览山中名胜而做吧。南宫家的山路呈之字形向上走,路边楼阁小院,转弯处是观景亭台,楼台错落有致,颇见匠心,走在半路,可以看山间景致,但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不见山林中有什么,到时底下南宫家的屋宇楼阁点点灯光,向散布在脚下的宝石,看着倒也有趣,南宫家的排场格局不可谓不大,不过这才配得上南宫家如日中天的声望。

走着走着,楚天阔不禁担心起来,南宫家的整片建筑扼着这面山峰的要道,从两侧无法翻过山去,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要去背面山脚的南宫家渡口,除了下山绕道,就只能从南宫家穿过去,下山绕道时间上赶不及,但南宫家也绝非好借道的,一旦被南宫家发现,自己一方坏了江湖礼数,南宫家不仅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制止,以后江湖追杀也师出有名,实在不是良策,但事至此已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了,众人都不了解南宫家的位置格局,所以计划出现了难题,真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楚天阔看了一眼燕过涛,燕过涛眼神中也有一丝焦虑之色。

转眼间,车子就停在南宫家最高的楼阁前,四人下得车来,只见此楼甚高,有三四层高,楼顶差不多和山顶齐高,门楣上一块木匾写着“摘星阁”,南宫家在这最高层宴请燕家镖局,不可谓不隆重,但恰恰就是太隆重才让人奇怪,何以名满天下的南宫家对蜀中一家小小的镖局如此看重。

摘星阁灯火明亮,门外站着几个家仆,南宫骥引着燕过涛三人进入摘星阁,只见厅堂里到处挂着灯笼,亮如白昼,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十几人都坐不满,桌上有酒菜。圆桌后面站着三人,中间一个白衣青年,二十七八的样子,玉树临风,剑眉凤眼,明眸皓齿,风度翩翩,可称上浊世美男子,他站在那里,仿佛放射出比这满堂灯笼都亮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当是南宫少主南宫骐无疑;左右两个中年男子,左边那个留着长须,书生模样,手里拿着扇子,倒也儒雅,像是南宫家的师爷;右边那个虎背熊腰,如鼓满了劲的老虎随时会扑出去似的,一望可知像是护院。果然,只见中间白衣青年拱手笑道:“燕老前辈大驾光临,南宫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说完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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