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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5章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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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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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7 10:26 只看该作者 
485 # 。 
这期间,为这些女鞥奴传递消息、帮她们买通厨房关系的,的不是旁人,正是赤那的堂弟乌恩其。 

  赤那听了,脸色骇得苍白,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曹颙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很是失望。 

  之所以示意恒生看重赤那与巴拉两个,一是这两人能力确实不错,二是因恒生总要回喀尔喀。 

  一个身边都是蒙古奴仆的汗王世子,自然比身边围绕着汉人、满人的世人,更容易被蒙古人接纳。 

  没想到,内有丘壑的赤那,被亲情蒙住眼,有了这么大的疏漏。 

  “你不知道乌恩其与**们走的近?”曹颙问道。 

  赤那是孤儿,由寡婶养大,乌恩其与之说是他的堂弟,实际上与亲兄弟无二。 

  赤那涨红了脸:“奴才……奴才……” 

  十六阿哥见了,冷哼一声道:“他定是告诉你,他心里属意其中一个**……你就想着,左右是你主子不纳了,凭你的脸上,怎么也能给你堂弟求了来,是不是?” 

  赤那身子一抖,辩无可辩,只能不断叩首:“奴才该死……” 

  十六阿哥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见状狠狠一脚踢过去,将赤那踢了个仰倒。 

  曹颙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为赤那说情的意思。 

  虽说恒生没有纳那些蒙古女鞥奴,可那些人名义上都属于恒生。 

  赤那身为管家,允许内外院相接,本就是大错,又自作主张地分配起这些名义上属于恒生的女鞥奴,已经是大不敬。 

  曹颙的目光,扫向曹满身边站着的巴拉。 

  “狼”是不能用了,不知道“虎”还可留不可留。 

  巴拉的脸上没有什么“物伤其类”,而是狠狠狠地盯着赤那,里面的埋怨与愤恨一览无余。 

  曹颙心中松了一口气,吩咐曹满与巴拉去带乌恩其过来。 

  乌恩其不是被带上来的,而是被拖上来的。 

  这不过是个与恒生年纪相仿的少年,现下的模样,却比病床上的恒生还要凄惨几分。 

  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青白的吓人,下半身的袍子上鲜血淋漓。 

  随着他被拖进来,后边的路上也滴滴答答地落了不少血……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流毒 
这鲜血淋漓的模样,固然看的东海在旁呲牙,可曹颙与十六阿哥都是见过血的,并没有太大感触。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这就是那个乌恩其?倒是瞎了好名字,一个背主的东西也用得起这样的好名字?” 
   
  乌恩其蒙语是“忠诚”之意,现下听起来倒是充满讽刺。 
   
  乌恩其耷囘拉着脑袋,神情木木的,没有半点生气,看着叫人不忍。 
   
  曹颙的视线从曹满身上滑过,落到巴拉身上道:“他这是要跑,你们方才打折了他的腿?” 
   
  巴拉躬身道:“曹老囘爷,腿,不是奴囘才断……是胡勒根阿妈断……” 
   
  “胡勒根阿妈?”曹颙听了,有些疑惑。 
   
  他虽鲜少到郡王府这边来,可对这边各层管事的名字确实晓得的。 
   
  胡勒根是蒙语“老鼠”的意思,不是什么好话,怎么起这样的名字。 
   
  巴拉指了指地上堆萎的乌恩其,道:“胡勒根阿妈,说,他不忠,背主,不配叫乌恩其,以后,叫胡勒根……不配……” 
   
  乌恩其连着听了几次“胡勒根”,面上终于有所动容。 
   
  他嘴巴一咧,无声地哭了起来,脸上稚气未脱,看着委实可怜。 
   
  赤那在旁囘见了,狠咬着嘴唇,想要给堂弟说清,又怕火上浇油,到底没敢动。 
   
  巴拉见他这个样子,语气也就迟缓下来。 
   
  巴拉虽进囘京多年,可汉话还是说的有些笨,加上被乌恩其哭的分囘身,越发磕磕巴巴。 
   
  曹颙便指了指曹满,让曹满来说。 
   
  原来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乌恩其也察觉出不对。若是单单是奴婢想要承宠,即便被发现,也不会闹得关人封府的地步。 
   
  旁人消息或许不灵通,他到底是管家的堂弟,就出来打探一二。 
   
  等听说恒生告病,不仅曹家那个尚书大人来了,太医都接二连三过来,他就开始怕了。 
   
  他不敢往东跨院这边凑合,就去寻他老囘娘,想要带他老囘娘逃出去。 
   
  他老囘娘将前后问询一遍,不仅没同儿子走,还不许儿子走…… 
   
  等曹满与巴拉过去时,那个蒙古阿妈已经用拐杖打折了儿子的腿…… 
   
  听完,曹颙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意外。 
   
  他们倒是不会说,那蒙古阿妈情操高尚,懂得忠义道理,而是觉得那老太太够果敢决断,看得清形式。 
   
  即便乌恩其真能打着赤那的旗号出府,那出府后呢?做逃奴? 
   
  往哪里逃? 
   
  一个老妇,一个文弱少年,即便想要回喀尔喀,万里之遥,是想要回去就回去的? 
   
  曹颙看了看跪俯在地赤那,原以为他狼性天生,现下看来,其中也有这寡婶的功劳。 
   
  可是那样的母亲,将侄囘子养成狼,反而将亲生儿子养成狗? 
   
  曹颙皱眉看着乌恩其,猛地想起一件事,问赤那道:“你堂弟今年多大?” 
   
  这没头没恼的问题,问得赤那一愣,随即老实应道:“二十三……” 
   
  曹颙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巴拉,上前去看,到底是怎么断的骨头?” 
   
  乌恩其身囘子一哆嗦,脸上终于露囘出几分惊恐。 
   
  巴拉应声上前,巴掌大的手掌利索地撩囘开乌恩其的长衫,而后一把撕囘开他前膝的裤腿。 
   
  乌恩其退缩着,想要避开,哪里能避得开? 
   
  等半截裤腿被撕囘开,膝盖上的伤口赫然在目。 
   
  只是伤处吓人是吓人,鲜血淋漓,可并没有看到断骨。 
   
  巴拉的双手在乌恩其膝盖上查看一二,回头道:“曹老囘爷,这腿是断了……可没骨裂,是关节断……” 
   
  乌恩其脸色青白,侧身扑到赤那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痛囘哭囘流囘涕道:“阿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才骗人……” 
十六阿哥这回也才明白方才差点被蒙骗,佩服地看着曹颙道:“还是孚若厉害,这家伙长了个娃娃脸,爷差点被蒙过去……” 
   
  曹颙冷笑道:“若不是想起这人的身份,怕是他这招苦肉计就过关了……” 
   
  “什么身份?”十六阿哥有些好奇道。 
   
  母囘子两个这出“大囘义灭亲”的把戏,显然引起十六阿哥的好奇来。 
   
  他与曹颙两个也不是没见识的,可这小子演的栩栩如生。若不是曹颙使人查看他的伤处,几乎要被骗过。 
   
  “十六爷你别看他年纪不大,可他八年囘前就做了汗王府的侍卫副队长……”曹颙咬牙道。 
   
  若是寻常少年,或许不能孤身上路,可汗王府的副队长,绝对不会像看起来这样孱弱。 
   
  要是没有其他企图,闹出这乱子,早就该一跑了之,哪里还还这般费心演一场“苦肉计”…… 
   
  乌恩其的嘴巴很硬,曹满与王府侍卫轮番拷囘打,也是闭口不言。 
   
  这背后迷雾重重,现在又不能真的就打死他。 
   
  十六阿哥气的直跳脚,吩咐人押乌恩其的阿妈过来。 
   
  乌恩其听了没反应,倒是赤那受不住,膝行到曹颙面前,道:“曹爷,奴囘才去问,奴囘才一定问出来是谁指使的……” 
   
  曹颙冷冷地看着赤那,道:“难道他不开口,我就不晓得这背后是哪个?我不过是想知道,那位到底想要怎么算计自己的亲骨肉!” 
   
  他的心中,真是说不出是恨还是悔。 
   
  他是想要断了赤那与巴拉后顾之忧,才将他们的家人从喀尔喀要来,没想到换到的不是忠心,而是灾囘祸。 
   
  赤那既是像狼一样狡诈,哪里还听不出曹颙话中之意。 
   
  他脸色骇白,看来是被这真囘相惊到。 
   
  曹颙不再看他,淡淡地道:“去问,说,三人活;不说,三人死。” 
   
  赤那打了个哆嗦,点头如捣蒜,又给曹颙与十六阿哥磕了两个头,才站起身来。 
   
  许是跪的久了,他脚步有些蹒跚,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 
   
  十六阿哥也听出曹颙的意思,恼道:“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他竟然敢……”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他早就有反复之心,若不知之前用袭爵的事情压着,恒生也不会顺利册封郡王长子……是我太过于贪心,要不然的话,恒生安生地做曹家的二少爷,哪里会遇到这些糟心事……” 
   
  十六阿哥听了,很是不自在,道:“你这是在怪爷?与其说你贪心,还不若说爷贪心,舍不得三公主外嫁……” 
   
  曹颙苦笑,眼下哪里是怪囘罪哪个的时候。 
   
  他只是希望,早日解决,省的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不管曹颙与十六阿哥多气愤,扎萨克图汗的性命还得留下,否则的话,为了外蒙太平,恒生就得远赴喀尔喀。 
   
  可是,等赤那从乌恩其口囘中问出供词,曹颙与十六阿哥的杀心又被激起来。 
   
  乌恩其奉的命令是,尽量破囘坏恒生与三公主的婚事;若是实在破囘坏不了,就要想方法破囘坏夫囘妻两个感情,不要让他们生下儿女。 
   
  曹颙听了,直觉得心里发冷。 
   
  若是寻常的亲事,长辈不满意,想法退了亲事也是有的;可恒生这里,是御旨赐婚,除非恒生犯了大错,被皇帝厌弃,否则亲事就要成行,他废恒生继承位的心思超然若揭。 
   
  至于破囘坏小夫囘妻感情,不让三公主生儿育女,目的与前边的差不多,就是想要打掉恒生在朝囘廷的靠囘山,最终的目的还是头一个。 
   
  那些蒙古女囘奴后边却是侧福晋,送到京囘城找机会断送恒生性命的。 
   
  至于牵制乌恩其的,是乌恩其的情人与私生子。 
   
  他虽没有成亲,却有个相好的女囘奴。在他离开喀尔喀前,那女囘奴给他生下一个儿子。 
 乌恩其怕恒生有事,自己被汗王迁怒,不许这些奴婢对恒生下死手。 
   
  等到嫡汗妃病故,侧妃就有些忍不住,不仅撺掇汗王早日扶正,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恒生从世子位上拉下来。 
   
  于是,使人悄悄进囘京,又往郡王府通了消息。 
   
  乌恩其觉得这是个机会,便推波助澜一把…… 
   
  事情既已大白,十六阿哥就没有什么课犹豫的,出面梳理了郡王府的下人。 
   
  郡王府所有的喀尔喀奴婢,给侧福晋与汗王充当耳目的,一个也没留,通通捆了,使人送到西山煤窑做苦囘役。 
   
  剩下与汗王与侧福晋没干系的,也没有留,都挪出王府,安排在恒生的庄子里。其中,包括巴拉的母亲与弟妹。 
   
  至于乌恩其的母亲,则暂时拘在郡王府中。 
   
  除了这些喀尔喀的奴婢,内务府早先分过来的,被买通的几个人,也都被纠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杖毙。 
   
  郡王府的下人,一下子就减了一半。 
   
  至于府外的那些喀尔喀来的眼线,自然也没有落下,立时安排人出府住抓拿。 
   
  曹颙这边,则是坐在炕边,看着昏迷中的恒生,沉默了许久。 
   
  他之所以让看重赤那与巴拉,不过是想到魏黑、魏白兄弟,以为他们会是恒生身边的“魏家兄弟”,没想到却因此危及恒生安危。 
   
  幸好乌恩其是汗王的人,否则是侧王府的人的话,恒生说不定早就没命。 
   
  他使人传来赤那,道:“是你兄弟带来的祸事,就由你将功赎罪……” 
   
  赤那因堂弟酿成大错,本没想到会得到宽恕。 
   
  他唯一能盼的,就是恒生早点醒过来,念在他侍卫八年的情分上,饶了堂弟的死罪。 
   
  可瞧着曹颙与十六阿哥这两个主囘子的长辈,都像是极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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