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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6章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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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户部几位堂官和议,直隶稻米的最好解决方式,就是朝廷出银子采买,省的米贱伤农,使得百姓不再种植水稻。 
  只是京仓的稻米,都产自湖广两,经漕运运送到京。每年入仓的米,都有定数。 
  直隶稻米,留在地方官仓,没人放心:运送到京,又找不到名目。 
  这数量不少的稻米,到底以什么名义在何处安置,就悬而未决。 
  其实,曹颙心中有个好建议,那就是充着军粮。 
  西北这几年看似平静,可按潮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再打一仗。 
  可是这此话,不能从曹颙这个与兵部不搭界的文官嘴里说出来。 
  否则,没人会觉得他“高瞻远瞩”,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有刺探军机之嫌。 
  十三爷看来也关注直隶稻米之事,听说户部堂议的结论是朝廷采买,赞司地点了点头。 
  再听到几位堂官不知该如何安置这批稻米时,十三爷不由皱眉。 
  并非是没有官仓收纳,而是收在哪里,大家都不放心。 
  地方粮仓,查一次挖出一堆硕鼠,可整顿没两年,又是一堆烂摊子;京仓这边,若是没有个名头镇着,这稻米也危险,胆大敢伸手的人多着。 
  说到底,还是贪官太多了,尤其是主管钱粮方面的官吏,实在是清廉者少 
。  十三阿哥寻思半响,也没做什么指示,只道会请皇上定夺。 
  曹颙心中,若有所思。 
  说来也怪,往日小朝轮班,皇上多是在卯初(早上五点)到晨初(早上七点)之间召见臣子。 
  今天,大家在养心殿外候了一个多时辰,依日不见太监出来召众人进殿。 
  过了晨正(早上八点),还没听到养心殿里有什么动静,众人神色都有些闪烁。 
  到了巳初(上午九点),阳光越来越烈,大家额头上都汗津津的。 
  可没有人敢抱怨什么,就连素来淡定的曹颙,都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胡思乱想,雍正怎么了,为何不召见臣子? 
  是龙休有恙,还是有其他变故。 
  曹颙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认识到,雍正确实是位靠谱、让人有安全感的皇帝。 
  这种心安,不是伴君如伴虎相对的心安,而是整个国家的修生养息,整个大环境安定的心安。 
  到了巳时二刻(上午九点半),怡亲王终于忍不住,上前吩咐内侍通禀。 
  没等殿外小太监进去,就见总管太监陈福出来宣口谕,命众人进殿。 
  进殿后,众人都跪下。 
  因为雍正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后至,而是已经坐在龙椅上。 
  令人意外的是,十七阿哥也在。 
  曹颗低下头,随着众人下跪请安,又在雍正叫起后,随着众人起身。 
  雍正那嘶哑的声音,委实透漏出几许不寻常来。 
  曹颙不好抬头看雍正,就望向侍立在左前方的十七阿哥。 
  这望过去,他却是一愣,十七阿哥的凉帽上去了红缨,满脸沉重。 
  这只有在遇丧事时,才会去红缨!! 
  养心殿气氛肃静,只有几位堂官的禀奏声。 
  从头到尾,雍正只开了两次口,都是“着怡亲王定夺”。 
  散了小朝,户部几位堂官从养心殿出来,十三爷被留下。 
  不知其他几位大人是否留意到十七阿哥的顶戴,反正大家都多了几分严肃,安静地出宫。 
  谁死了?勤太妃?曹颙摇摇头,若是勤太妃薨,十七阿哥就不只是去缨那么简单。 
  走了,自打庄太妃薨,十六阿哥宗人府的差事,就暂由十七阿哥打理。 
  薨是的是宗室,还是有分量的宗室,才会引得十七阿哥面滞沉重,引得雍正不同寻常。 
  曹颙将自己相关的宗室王公想了一圆,要是他们有事的话,自己早就得了消息:既不是他们,就不用自己跟着瞎操心……”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吞金 

  一天过去,又到黄昏时分。 

  曹颙落衙回来,进了曹府大门,正好见张义在,问道:“今儿哪家王公府邸过来报丧力……” 

  初瑜是郡主,本宗或者近支宗室薨逝多也要到这边报丧。 

  张义却摇摇头,道:‘今日没人过来报丧。” 

  “咦?”曹颙听了,心中纳罕。 

  要是远支宗室或者爵位低的,许是不用往初瑜这个和硕郡主家报丧:可若是真没分量,怎么引得一个皇帝、一个郡王异色。 

  莫非是夺嫡失败的那几位门 

  都处于圈禁或者半圈禁的状态,不好出来报丧? 

  进了内宅,回了梧桐苑,曹颙便问起妻子,最近是否听说宗室里哪位王公身子不好。 

  初瑜寻思了一会儿,道:“这几年抱病荣养的正经不少,三伯,十叔,十五叔,简亲王,还有平亲王……其他贝子、国公位的,称病荣养的更多。” 

  曹颙越想越迷糊,使劲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 

  初瑜却是弓起好奇,道:“爷怎么想起问这个力……” 

  曹颙将今日早朝的异状说了,初瑜抿着嘴唇,小脸绷着紧紧的,问道:“除了十七叔神色郑重外,四伯可有什么反应?” 

  曹颙皱眉道:……皇上看似依日威严,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声音有此嘶哑,神情也像是克制什么,只是不知克制的是恼,还是哀。” 

  初瑜的脸色慢慢变白,扶着曹颙的胳膊,道:“还有一位,也在称病体养。四伯向来冷情,除了至亲骨肉,还有谁能让四伯动容?” 

  “谁?”曹颙问道。 

  初瑜道:“弘时阿哥!” 

  弘时,三阿哥弘时,本应是宫里最年长的皇子。可现在已经不能叫三阿哥了,因不为雍正所喜,雍正三年出继,命为廉郡王子:去年二月又不知为何事激怒雍正,被除宗籍,成为平民百姓。 

  一个悲剧,皇子之身,却为宗室禁忌。 

  名义上被雍正交给镇国公允裪养赡,实际上一家被圈在镇国公府。 

  “弘时阿哥身体不好吗……”曹颙问道。 

  实在是三阿哥身份太敏感,曹颙鲜少有机会听到他的消息,也无意主动打探,所以一时没想起这个人来。 

  初瑜则是因近期怡亲王府小阿哥天折之事,才想到父母子女上来。 

  初瑜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再好的身体,磋磨这几年,也好不了了。本就抑郁,更不要说四月里还失了嫡女,血脉断绝。…… 

  “血脉断绝?”曹颙听了,不由疑惑:“不是应剩下一个小格格?” 

  弘时本一子两女,可独子早天,雍正三年,带着两个小格格出宫。 

  “那个是二格格,去年就没了。今年没的这个是大格格,四月里天的,正好同十三叔家小九没的日子差不多,十二婶曾提过一句。”初瑜道。 

  曹颙不记得后世历史所记弘时是什么时候没的,反正是没活到乾隆年。 

  听了妻子的话,他倒真觉得八成薨的真是弘时。 

  即便弘时除了宗籍,可只能雍正去糟蹋他,其他人,即便十七阿哥身为郡王也不敢随意…… 

  曹颙夫妇还只是猜侧,天佑已经先一步得了准信。 

  此时,他正司两什传卫司僚,护送弘历、弘昼两位阿哥到镇国公府。 

  镇国公外,一片幽静。 

  因御旨没下,这边并未开始治丧,可大门外的红灯笼还是摘下。 

  弘历与弘昼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中午就得了消息,而后就到养心殿外请旨。 

  直到天色将幕,雍正也没有见这两个儿子,只是打发陈福传话,叫他们‘想去就去”。 

  弘历与弘昼都换了素服,还命随行侍卫摘缨。 

  只这一个举动,众侍卫就晓得两位爷走出宫斧丧。 

  都想着是哪位老郡王、老国公,甚至还有消息灵通的,想着官察家那边,只没想到来的竟是镇国公府。 

  两位皇子上门,允袖出迎得比较仓促。 

  弘历耐着心性,司允袖见过,才提及要拜祭弘时之事。 

  允淘犹豫一下,并未阻拦,弓着两位阿哥往国公府跨院。 

  弘历点了几个侍卫相随,其他人留在国公府前院候着。 

  对于这个昏庸无能的十二叔,弘昼淡淡的,弘历面上平和,心里却是恨恨。 

  外人只以为允榴不为皇上所喜,才被降爵,名下佐领也只留了三个,其他都夺了:实际上的缘由,却是司弘历相干。 

  不知是真的疏忽,还有另外目的,在雍正二年宗人府修订皇家玉碟时,允榴将弘历生母误写成钱氏。 

  就为这个,宗室里还流出弘历是汉女所出的闲话。 

  因雍正发现的早,才没有让流言扩散开来。 

  弘历晓得,在兄弟四人中,自己非嫡非长非爱,所占的就是满妃所出这个优势,才成嗣君最有利人选。 

  若是没了这个优势,他比他的兄弟分量也不重多少。 

  结果一个汉女所出的闲话,就要将自己的优势消尽,罪魁祸首就是允榴,如何不怨。 

  允裪在旁引路,还不知道自己正被怨恨,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 

  弘时的尸身,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十七阿哥看过。 

  好好的,弘时怎么就力直到现在,他还心惊肉跳。 

  走到跨院,允裪没有直接带人进屋,反而停下脚步,看了看跟过来的四名侍卫。 

  弘历与弘昼兄弟对视一眼,回头吩咐天佑等四人留在院子里,只他们两个随着允裪进了屋子。 

  虽说太阳下山,可外头还有余热,不过进屋后,两位皇子的汗毛一下收紧。 

  屋子里甚是凉爽,甚至都有些冷。 

  屋子里里摆了十几盆冰,除了白布蒙身的尸身外,就只有两位两太监在。 

  允剂摆摆手,打发两个太监出去。 

  弘历与弘昼见了着架势,反而有些踌躇上前。 

  即便后事品级未定,镇国公府这边不知如何治丧,可弘时妻妾早该换上丧服守灵,现下却是不露面。 

  这停尸院子,除了西刚那两个看冰盆的老太监,又不见旁人,任谁都瞧出不对。 

  弘历咬咬牙,上前两步,拉开弘时头上的白布。 

  弘对面色苍白,双眉紧蹙,神情栩栩如生,似有痛苦又似有欢喜。 

  五官七窍干净,脖子上也没缢痕,弘历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人,可谓他夺嫡路上的最大障碍,如令人死灯灭,不由心生怜悯,不愿其枉死。 

  随即,他便察觉出不对来。 

  弘时虽面容憔悴了些,可并没有病态,就非急症而死,那还是“意外”不成? 

  他将白布重新盖好,转过来,疑惑地看着允袖:“十二叔,三哥是什么病,可有药方留下?” 

  允袖面色惨白,摇摇头,犹豫好一会儿,方低声道:“既是皇上允两位阿哥来,定也不打算瞒着两位阿哥……弘时阿哥并没有得病,而是吞金……” 

  弘历与弘昼都怔住。 

  弘时今年才二十四岁,这得多大勇气,才能选择走这一条;又是多么绝望,才会走这条路。 

  弘历有此洗然,又是庆幸步入绝境的不是自己,又有此愧疚自己在父兄不合上的推波助澜。可这两年明明没人再提及弘时,他安静过日子不好吗?怎么又想起这出来? 

  弘昼旁观者清,愣了一下就醒过神,问道:“三哥都在这边住了两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说到这里,想起一事:‘是不是因皇阿玛将景阳宫书房赐给四哥的缘故?” 

  允裪无奈地说到:“八成是如此了。弘时阿哥爱肃静,虽一个府住着,可也是七、八天才见一回。没想到,他会这么想不开。” 

  弘昼的嘴角多了几分冷笑,弘历望向允裪的目光也变得尖锐、 

  既是幽居此处,弘时的消息来源,只有允褪夫妇。 

  允陶只觉得额头上都是冷汗,身子越发佝偻,心里将妻子骂了半死。 

  若非富察氏不忿他挨呵斥,不忿自己惯用的几个管事被撵走,也不会故意到弘时跟前说起弘历的风光。 

  不过是女人家的小心眼,想着皇止既然骂自己丈夫,自己就折腾皇上的儿子。 

  只为一时之气,却引出这么重的后果。 

  允裪早就将知情人封口,哪里敢承认一个字…… 

  尽管弘时的后事并无操办,可没过几日,弘时阿哥病故的消息也在朝臣中渐渐传开。 

  天子家事,无人敢当众嚼舌,只是私下里少不得唏嘘两句。 

  朝臣不相干,都能冷眼旁观:宗室里却是有人打着小九九,寻思着皇帝会不会顾念父子之情,给弘时阿哥追封个爵位。 

  弘时阿哥已经绝嗣,要是有爵位,就要选嗣子承继,保不齐便宜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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