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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白双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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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
    “那就告诉我他是何方伸圣。”
    “一不是‘神’,二不是‘圣’,对方根本不是武林中的人物。”
    洪振杰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究竟是谁?”
    麦小云欢然的笑笑:“无可奉告。”
    洪振杰脸色一变,语声转沉,他的态度同时的改变了。
    “我看你还是说的好。”
    “对不起,我实在不能告诉你。”
    “你,你这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洪振杰似乎有点被激怒了,但他仍然是在容忍着,这就是领袖一方人物的气度。
    “为了道义,为了正理,我也只有勉为其力的接着了。”
    麦小云依旧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沉着,这也是功力至高的人必然的情形,应有的模样。
    “好,你既然不说,老夫就把你长留在这里了。”
    麦小云苦笑一声,他不再言语,静静的等待对方出手了。
    洪振杰威严无比的说:“阮舵主、白舵主,你们二人一起上去,协力拿下他!”
    他不亲自下场,却支使阮、白二位总舵主合敌麦小云,一是侍于身份和威严,二是籍此先摸出对方的功力和底蕴!
    “是。”
    两个声音合在一起,两个身影一起下躬,整齐划一!
    洪振杰曾经个别的、先后的听取了二位舵立他们的叙述和报告,知道麦小云不是一个简单易与的人物,是以他不派总航下面堂主他们,因堂主他们的功力不够,份量不足!
    白立帆抽出了宝剑,阮世德撒出了钢刀,二人一左一步虎视眈眈的、小心翼翼的凝视着麦小云。
    他们俱是麦小云手下败将,当然知道人家手底下有多少,自己手底下又有多少,如今的希望,想合二人之力,或能侥幸的扳回一阵,若是打个平手,也是上上大吉。
    麦小云见了微微的一笑,他说:“二位舵主,你们出手吧!”
    他悠闲、他随意,未见他运功,未见他摆式,像是延续在说笑,像是大家在研讨……
    白立帆二人未敢再在口头上逞能耍嘴皮子了,免得到时候难堪失面子,阮世德一言不发,他钢刀临空一抡,顺势就向对方的颈项之上越了过去!
    钢刀不轻不重,你说它是重兵刃,却有宝剑的灵巧,你说它是轻武器,又有斧钟之气势与威力,这全看使用者的功力、火候而定而论了。
    阮世德身为万里船帮武汉总舵之总舵主,当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杰出之处,是以施展开来,风声呼啸,光华四射,倒也十分的惊人。
    白立帆乘机而上,伺机而动,他配合着阮世德的空隙,瞧觑着麦小云的意向骤然刺出一剑,加以阻拦,加以兜截,真是出人意表.叫人难防,是个经验老到的人物。
    宝剑二光,宝剑双利,它能劈、能削、能砍,能得心应手,能随意所欲,是兵刃之王,是武器之祖,是以一般武林人士皆喜欢它、使用它,既轻便而又灵巧!
    麦小云赤手空拳,麦小云身无长物,他脚下一动,闪过了阮世德威力不弱的一刀,身形一转,又旋过了白立帆阴险诡诌的一剑。
    反击了,右手一抬,按向阮世德的肩膀,左掌斜出,直朝白立帆的背心拍去,从容不迫,自然而由心!
    阮世德和白立帆在万里船帮中是上驷之材,在江湖上也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在麦小云的手下,他们就变成了狸猫面前的老鼠,隼鹰爪下的雏鸡……
    钢刀任你钢刀,宝剑还是宝剑,那只是顽铁,那又像玩物,根本碰不着人家衣衫,更撩不到人家毫发!
    阮世德心惊了,白立帆胆寒了,他们使尽了奇招,他们用完了绝活,没奈何就是没奈何,唉!
    站在一旁观战的洪振杰也在心惊了,他出身“昆仑”,昆仑派在武林中乃是一个大门大户,而他,他的身份地位仅次于昆仑派中掌门人以外的唯一高手,算起来,洪振杰还是目前昆仑派掌门人的师兄,因为他生性好动,难安于“室”,因为他好高骛远,雄心万丈,经年流落在外,是以他的师尊废长立幼了,这也是找不到他的人影所致。
    而且,就因为他好高骛远,就因为他流落在外,昆仑派技艺的神髓,没有他师弟学得透彻、学得纯青,洪振杰一气之下,干脆不回“家”了!
    但是,他功高艺精,他又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物,十年八载下来,天下打下来了,他掌握了万里船帮,控制了万里船帮,就这样,他博得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叫“四海飞鹰”!
    “鹰”,应该属于山上,“鹰”,应该翔于空中,但这只鹰却盘在江河,旋在海洋,不过,江河上、海洋中也有翱翔的老鹰,捉鱼虾为食的老鹰!
    “四海飞鹰”眼见阮世德和白立帆二人应付了十几招下来,已经是缚手缚脚的了,为了维护万里船帮的威望、地位,他唾舍了身份,为了欲得玉如意和玉如意座架中的武学秘本,他扔弃了江湖道义,身形一动,二手一挫,也加入了战围之中。
    果然,形势变了,白立帆他们士气大振,精神陡长。
    果然,形势变了,麦小云身上压力立增,招式阻滞。
    一个生力军的加入,别说洪振杰乃是万里船帮的“万坛之主”,别说万里船帮乃是江湖中“三庄一帮”内唯一的一个帮派,就算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物吧,也会影响战况,也会影响心情。
    “四海飞鹰”,禽中之王,“万坛之主”功盖万坛,洪振杰这一出手,霎时间风卷云涌,太阳亦为之黯然!
    麦小云谨慎了,应变了,他不得不施出迷踪步,他不得不运上千佛手,以对抗这宇内闻名、焰赫天下的人物!
    迷踪步脚步迷踪,千佛手臂手万千,场子中已经看不出麦小云的身形,只有迷糊的手臂,只有迷糊的幻影!
    洪振杰虽然位高望重,洪振杰虽然功深艺精,但是,他未敢倚老卖老,早已经收起了轻视对方之心,招招中肯,式式能见,指向麦小云几处易伤脆弱的心胸大穴!
    麦小云焉敢大意?他功回四肢,他身形疾转,因此,迷糊的手臂越来越长,似枪似箭,迷糊的人影越来越大,如云如翳。
    十几招一过,范围渐渐大了起来,人影渐渐散了开来,而白立帆和阮世德二人身濒的险境却仍未见舒解或松懈。
    蓦然,又有柄钢刀耀入了半空。
    蓦然,又有一条人影加进了战圈。
    这是谁?这是万里船帮宁杭总舵属下外堂堂主丁元龙,他乘隙递出了冷刀!
    惊中肘液,招出骤然,逼起了青龙回天飞舞,立时间,“劈啪”连声,二道光华冲天而起,三条人影踉跄而退,场子中也随即静下来了。
    回天飞舞的青龙是麦小云,冲天的光华是三柄刀剑,而踉跄的人影呢?不说也罢。
    一张红脸加上三张白脸,白立帆他们面色苍白,还冷汗淋漓,因为二位舵主肩胳脱了臼,堂主比较严重,他的臂膀折了骨,这大概是递冷刀的报应吧。
    洪振杰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脸如如血,在众多的下属跟前,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
    这又是一个“无独有偶,事有凑巧”的场肉出现了,那就是他们停歇了一会,僵持了一会,然后麦小云弹去了沾在蓝衫上的灰尘,扬长而走了。
第二回 安南贡品
    从此,她消瘦了,她憔悴了,她茶不思,她饭不想,笑容只有在睡梦中才看得见,笑意只有在回忆里方找得到,为情所苦,为爱所锁,你若是个过来人,一定也会体会得出来。
    急坏了她的爹,急坏了她的叔叔和妹妹。对不起,她没有娘,她的母亲在她童年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
    回去那天堂,回去那黄泉,永久的安息之处!
    可惜的是,她的女儿,他们的侄女要的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那个能治病的良药,心病心药,哪里去找?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她孤独了自己.也孤独了别人,她只是数着、数着,数着那落寞的日子,她只是念着、念着、念着那哀愁、忧郁的诗词……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昼夜对她来说已是无有分别,日月对她来讲也已无关紧要,她经常是整夜不眠,明月是她的良伴,花树成她的知己,他们每每默默相对,心声与共!
    一阵急雨“咚咚”的打了过来,倏然静止在白衣姑娘的身子之后。
    接着是娇喘声,接着是拍胸声……
    她连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那是“翠翠”这个丫头。
    翠翠是服侍她们姐妹二人起居的婢女,生得聪明,生得伶俐,是以她颇得姐妹二人的欢心。
    白衣姑娘凭栏依旧,凝望依旧,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什么都已经与她无关,不错,还有什么能使她高兴呢?除非是麦小云!
    “大小姐,大小姐……二庄主回来了……二小姐也回来了……”
    翠翠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数说着。
    “哦!是嘛?”
    “这是真的。”翠翠兴致勃勃地说:“还带来了一位麦公子呢!”
    一壶琼浆灌进了白在姑娘的心田,她溜地回过了头,她霍地站起了身,一双美目紧紧的凝望着翠翠,瞬也不瞬。
    白衣姑娘明知道翠翠说的不会有假,她也明知道那个“麦公子”必定就是麦小云,但是,她还是开口再重问一次。
    “翠翠,你说什么?”
    翠翠酥胸依旧在起伏不定,她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我是说二庄主回来了,二姑娘回……”
    “唉!我不是问你这个!”
    翠翠听了不由怔了一怔:“那你问什么呢?”
    这真是越问越乱,欲速而不达啊!
    “我是问还有一个是什么人?”
    “哦!是麦公子呀!”
    “你可听到他叫什么名字?”
    翠翠含起了笑意露出了一脸的神秘相,白衣姑娘又等不及了。
    “丫头,你快说呀!”
    “二小姐曾经偷偷地告诉我,他叫麦小云……”
    白衣姑娘的精神来了,白衣姑娘粉脸上的花朵再次开绽了,谁说她有病呢?
    “翠翠,快帮我梳头。”
    “春天来了,春天终于来了,这迟来的春天!”
    客厅里,主位上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就是沈家庄院的大庄主沈逸尘。
    客位中坐的乃是一个白衣少年,他即是刚刚到来的“麦小云”!
    沈逸峰坐的右旁的一张太师椅中.再下去则是“黑娇女”沈如婉沈姑娘了。
    沈逸尘神情欢愉,满脸笑容,这也是他几个月以来舒畅的笑容。
    他听了沈逸峰的叙述,他看了麦小云的人品,不禁暗自窃喜,他女儿阅人的眼光,果真不错!”麦少侠,你对沈家庄真是情深义重了,但大恩不言谢,我们兄弟都会默记心头,只是……只是……”
    沈逸尘的脸上忽露出了腼腆之色,连言语也嚅囁起来了。
    “前辈言重了,只是什么?请尽说无妨。”
    沈逸尘沉吟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仍得仰仗少侠……少侠……”
    怎么说呢?难道说我的女儿痴恋着你,为你害了相思病?或者是请你娶我的女儿吧!唉,真是窘煞人。
    “什么事情请前辈示下,只要晚辈力所能及,当竭尽绵簿。”
    沈逸尘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他不自然的笑了一笑;这件事说来实在为难,但又不得不说。
    “我的大女儿如娴,自旧年年底罢游归来以后,就一直在病着……”
    “麦小云”显得有点局促了:“这……我不谙歧黄,若是功力受损,我这倒有一瓶……”
    “哼!到现在你还要装傻,等会见着了大姐,我看你怎么说?”
    沈如婉嘟起了樱桃小嘴,挑上了柳叶眉,露出一脸的鄙夷之色。
    “婉儿,在麦少侠面前不得无礼!”
    沈逸尘在责备着他第二颗掌珠,真的吗?天知道!
    “麦小云”可说已经是习惯了,他只是苦涩的笑笑。
    沈逸尘继续说:“如娴的病,药石并不见效,神功也未必可行。”
    麦小云迷糊了:“这……”
    “你呀!你一开始就跟我穷装胡佯,唉!你到底累是不累?”
    沈如婉“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也管不了她父亲的阻止,瞪着杏眼,叉着柳腰,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二庄主沈逸峰,他现在是没事人,坐在一边闷声不响的在喝他的乌龙茶。
    “婉儿,你给我坐下!”
    沈逸尘似乎有点生气了,他挂着一脸的歉意转向麦小云说:“麦少侠,请你包涵,如婉从小就被我们几个老的给惯坏了,不知道礼数。”
    “麦小云”不经意地笑笑说:“没什么,晚辈若是心中介意,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讳而直说了,如娴自认识了麦少侠之后,就一直足不出户,抑郁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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