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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黑白双娇-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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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无名已经让对力得意了一阵,如今他反击了。
    “你们二人?”
    这句话骤听起来并不觉得怎么样?但骨子里却含有轻视、不够格的意味在内。
    余曼芬自见到了这位形似“潘安”、貌若“宋玉”的临风玉树以后,她杏面含春,她心泛涟漪,一泓秋水只是紧紧的映着,影着对方的玉脸,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
    江宏茂听了面容不禁一变,他蔑然地说:“何用二人?只我一人也就够了。”话声甫歇,一拳就捣了过去。
    “哎,慢点,慢点……”
    余曼芬忽然出声,出手拦住了江宏茂的攻势。
    江宏茂不由怔了一怔,顿时收回了劲力说,“芬妹,什么事情?”
    余曼芬并不理会他的问话,却漫声的向着麦无名说:“我叫余曼芬,这位……这位公子贵姓呀?”
    她炽热的眼光,从未离开过麦无名的脸上、身上。
    江宏茂见了、听了,不由怒火中烧,不由妒意滋生,他咬着牙齿狠声说:“管他姓牛姓马,趴下去的时候就狗屎不如了。”
    他不愿意余曼芬再和对方攀谈下去,是以撩起—掌,满含憎恨的劈了出去,霎时间就和麦无名战在一起了。
    难怪江宏茂口出大言,原来他的艺业并不在外堂堂主吕天成之下;难怪江宏茂妒火中烧,原来他与余曼芬乃是同门,乃是表亲,也乃是一对恋人!
    可是他还是跟人家差得很多,十招不到,心中感到震动了,手臂感到忙乱了,脚步也感到凌落了……
    这不是江宏茂无能,这不是江宏茂力绌,而是对方的招式太急、太快、太过牟利,他根本递不上手去、用不出力来,只有招架,只有闪躲,只有倒退……
    院子外面看热闹的闲人越来越多了,吕天成一见,威风立即显了出来。
    “张三,赶他们出去,把大门给关了起来!”
    “是。”
    张三是“狐狸”,张三是“锄头”,狐狸是仗着虎威,锄头也可以管管畚箕,他也在吼了。
    “李七,你们都瞎了眼睛呀!把人轰出去,关上门!”
    “是。”
    李七那几个人赶了过去,也正想要讨回一些本钱,但瞧热闹的人们都很识相,都很知趣,他们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他们也看见人家已经发了火,不由一个一个自动的朝外面溜了出来。
    “啪”的一声,又有人在踉跄了,当然是江宏茂。
    江宏茂的右肩垂下了,江宏茂的汗珠直冒了,因为麦无名给了惩诫、给了教训,也给了报复,他卸下了对方的肩臼!
    一阵闪动,谢贯基一把扶住了江宏茂,吕天成再次窜了上去?又是一场猴儿戏上场。
    江宏茂的舌头打了结,喉咙梗了痰,他无话可说,他也不敢说话,只有眦着眼睛龇着牙,射着怨毒的眼光,含着忿愤的脸色,他突大叫了一声,眼泪不自主的顺着腮流了下来,是吕天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掌拍上了他的肩臼。
    余曼芬的兴趣全在场子中的打斗,全在麦无名的形影,她的师兄只不过是她的师兄,她的表亲也只是她的表亲,恋人!谁说的?还不一定哩!
    程计生审慎的又从“忠义厅”中走了出来,这次,他讶异了,也吃惊了,他已经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但仍猜不透长远镖局哪来身手这么高的镖师?
    惊异的岂止是程计生一个人?场子中所有的人都在惊异着,包括卢长远他们,只是卢长远他们惊异中掺与着欢欣、喜悦。
    历史即将重演了,谢贯基也立时窜子上去,反正大门已经给关上了,无人看见,何妨就来一个二打一!
    卢长远见了也想动,但是,他站立的地点距场子比较远,一时来不及接手,等他发觉到麦无名毫不在乎的时候,也就索兴改为掠阵了,因为,这里是虎穴,四周虎子虎孙还多着呢!
    吕天成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谢贯基的艺此似乎还比不上吕天成,因此,只不过多拖了一顿饭的工夫。
    有人在淌汗,有人在喘气,淌汗的汗流满面,喘气的气,喘如牛!
    不止是讶异了,也不止是吃惊了,这简直是震动、震撼呢!
    程计生不由改变了态度,放软了声音说:“这位小兄弟,你贵姓大名呀!”
    可是,麦无名如今已经不吃这一套了,他必须要打下一个下马威来,对方才不致再次讨价还价。
    “我的姓名无关紧要,你只要把镖银如数支出来就没事了。”
    已经是没有了面子,反正也造成了事实,程计生顿时狠下了心肠,他准备群殴了,任你三头六臂,任你天神下降,蓝采和也敌不过众多的虾兵蟹将,何况你只不过是一个年轻、文弱的少年人!压死你!
    有道是“八仙过海,备显神通。”八仙为上母娘娘祝寿而飘渡东海,蓝采和竟然会被海中妖怪捉了去,幸亏其他的七仙合力才救出了他,真没面子!
    “大伙儿,一起上!”
    满场飞,到处滚,卢长远臂伤未愈,他只能接下了“青龙殿”香主江宏茂,祝政强却拦住张三一群喽罗帮丁。
    程计生灌饱了真气,运足了功力,蓄心的、刻意的朝麦无名攻了过去,他满心欲把这个可怖的、可悸的年轻人撂在这里。
    余曼芬还是依然故我,她非但不参加这场惊天动地的殴斗,竟然连身子都没有移动一下,程计生他们空有不满之心,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乃是总舵主的掌珠、千金。
    不过,偷偷的说句良心话,就算余曼芬卷进去了,也是胜不了这场战争。
    不是吗?如今换上了吕天成,吕天成的胳膊已经被人家给卸落了。
    谢贯基也太不狠心了,莫非掌理刑堂的人心肠都是这个样子?怎么一回事呢?
    说起来也没什么,他只是非薄自己、糟蹋自己,硬将自己的胸脯直朝对方手掌迎、手掌印,这焉能怪得了人家?
    程计生心跳了,程计生脸青了,他躲、躲、躲……
    程计生紧张了,程计生恐惧了,他退、退、退……
第十二回 孤云大师
    麦无名跟在文判的后面,踱过了绿草地,穿入了桃花林,他故意地放缓着脚步,这种景色,“人间”是难得几回见。
    菌茵嫩绿迎金阳,朵朵桃花笑春风,该属“天堂”,却是“地狱”。
    文判不由缓下步子,半回身、半转头地看看这个白衫年轻人,他们都已经悟出了这位姓麦的年轻人乃是谁了,心中有着惊奇、眼中露着羡幕,想启口询问,奈何限于门规,只有让它郁着吧!
    麦无名舒气怡心的荡呀荡的、拖呀拖的尽量延宕着、趄越着,但是,不管他走得有多慢、有多缓,只要是脚下在动、脚下在迈,总有走不出、不想走出的地方,总会到达欲将到达的地方。
    未几,他们已经停立在一间四周繁花似锦、屋旁清泉长流的禅房前面了。
    文判回首微微一笑说:“麦少侠,请你暂等一下,我先进去禀报一声。”
    这个文判身穿锦缎便装,年纪二十不到,长得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童心却仍是未泯。
    “好。”
    麦无名含着笑意点着头,他落得能在户外多欣赏一下这地狱里的天堂、冷谷中的胜景,世外桃源。
    好像没有经过多久的时间,文判又出现在禅房门口、麦无名的眼前了。
    “菩萨传你进去,请!”他抬手肃客。
    麦无名略整衣衫,举步而进,文判又在身后报门了。
    “来客麦无名晋见菩萨。”
    “请进。”
    意外的,禅房中却透出了—个童音未脱的话声来。
    禅房不小,它隔成二间,外间壁上挂有诗画,还有中堂对联,幅幅都是铁划银钩,件件皆布河岳奇景,格局淬砺浩瀚,气势磅薄浑雄,是精品,是圣品、是绝品!
    正中临窗一副书桌、板凳,桌上左边经藉,右边簿册,文房四宝,无一或缺。
    二旁各放太师座一对,座椅中间嵌着一方茶几,是接待厅、会客处,也是笔砚斋。
    内间则是卧室,合之称为“禅房”。
    这时左侧上首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面目清癯、肤色红润的老和尚。老和尚岁寿已登“耄耋”,但却精神矍铄、银髯垂晌。这叫童颜鹤发、仙佛中人,他就是地狱门中的“菩萨”!
    殿主他们穿的都是福寿锦袍,就是文判、武判,服饰也是湖锦短袄,而老菩萨身上只披着一袭月白粗布僧衣,并非未见寒酸,淡泊中透仁慈、仁慈中带威严,麦无名一见心中不禁肃然起敬。
    还有一个小沙弥。这个小沙弥露着炯炯的日光,站在老菩萨身边,他不大不小,十五六岁,最最尴尬的年纪,刚才沙哑的“鸭子叫”一定是由他喉咙中嘶喊出来的。
    麦无名立即躬身一礼,口中喏喏说:“晚辈麦无名见过老菩萨。”
    老菩萨眸子中顿时神光连闪,他看麦无名年仅弱冠,但骨骼清奇,却英华内敛,果然是武林中一个不可多得的上驷之材,难怪对方小小午纪,即已经在江湖道上声名斐然,即使是六位资深的殿主分斗合击仍不是对方之敌手。
    文判低着头倒退了出去,守在禅房门口,那个小和尚也已经捧上了—杯香茗摆在茶几之上。
    老菩萨脸色开霁,语声温和地说:“小施主不叫麦小云?”
    “晚辈……晚辈……”麦无名心中犹豫不定,不知道在这里是否应该报上真实的姓名。
    他唯呐,他嚅嗫,结果轻声地说:“麦无名。”
    他还是不欲掠人之“美”,其实,这个“美”他已经也有一半之份了,加强麦小云不少的声誉。
    老菩萨是何许人?观颜察色,他知道这个少年人必定就是两个麦小云中之一个,但对方却似有难处、似有隐情未吐。
    “小施主请坐。”
    “谢谢。”
    麦无名带着些微的拘束在下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菩萨微微一笑,他依旧追问了下去。
    “小旌主真叫‘无名’?”他又加上了一句:“没有名字?”
    这话说得多么赤露剖白,这话说得多么的明显透彻,麦无名不由怔忡了,麦无名不由心动了……
    “晚辈本来是叫麦小云,但江湖上却出了另一个麦小云,而对方出道在晚辈之先,是以不得不叫为无名。”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听说你们二人的面貌、年岁也很相近,是么?”
    “是的。”
    “又听说你们的艺业也是在伯仲之间?”
    麦无名谦冲地说:“我们彼此并没有交过手。”
    老菩萨感慨地说:“难得的是你们二人都能站在正义的一方,真是难能可贵,并且星月互辉,一时的瑜亮。”
    “前辈夸奖了。”
    “小施主的师门是……”
    “家师上孤下木。”
    老和尚听了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他反而面露笑容说;“果然不出老衲的意料,是孤木,也只有孤木等几个人才能培植出这样的奇葩,他如今可好?”
    “托前辈之福,家师尚称粗安。”
    “依旧驻锡‘普陀’?”
    麦无名一听眼中不禁射出了狐疑的目光,他趄趑地说:“是的,前辈认识家师?”
    老和尚按纳着不先示明自己的来历和身份,不答反问,他想弄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和意向。
    “小施主要探悉令尊的去向?”
    “是的,家严麦文岳,二十年前居住太湖之南的一个‘桑头渚’小渔村里。”
    “怎么样呢?”
    “一天夜里为一柄翡翠玉如意而出了事。”
    “那又怎会与地狱门有着关联?”
    “晚辈在故居的桌子上发现有地狱门三个字。”
    “哦!”
    老菩萨沉吟了一会,他心中似有所动。
    “传文判。”
    “是。”
    小沙弥合十一礼,他立即快步走了出去,须臾,两个人一前后回进禅房之中。小和尚归了他的本位站立,文判则在老和尚身前五尺处躬下了身子。
    “菩萨有何圣谕?”
    “你且查查‘因由果录’,看内中可有麦文岳其人的事故和记载。”
    “是。”
    文判探手入怀,摸出一本盈寸厚薄的书籍,略经翻阅,随即恭声地说:“禀菩萨,二十年前,麦文岳因一柄玉如意遭人觊觎围杀,本门武判等人恰好有事路过桑头渚,掠夺者见情况不妙而逸去,麦文岳因受伤过重,是以曾经带回了地府,疗养匝月,即已送出。”
    “可知行凶者为谁?”
    文判双目未离手中簿册,他继续说:“当地土地事后曾经查报,乃是太湖水寇卓大川和吴世武。”
    “唔——你去吧!”
    “是。”
    文判覆册归帐,躬身而出。
    凡是进入地狱门之犯人,不论江湖宵小或是巨恶大辈,晦养中老和尚均时予召见,晓以大义,授之以理,是以冷谷内之人,他多少都有一个印象。
    老和尚说:“令尊麦文岳并无功果,只因受伤而入冷谷治疗,他曾经一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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