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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黄金穗-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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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深深地松口气,拉了拉嘴角,这才快步去了黄老爹的书房,进门便问:“爷爷,衙差来说了啥?”

黄老爹背着手站在窗子旁边,冲金穗招招手,神色郑重。

金穗心慌,缓步走到黄老爹面前。

黄老爹摸摸她的脑袋,感慨道:“穗娘儿都这高了。”

金穗勉强笑了一下。

“爷爷不是好好站在这儿么?有啥可担心的,我一把老骨头。也没啥可算计的。瞧你吓得!”黄老爹这才发觉金穗忧心忡忡,直言道,“衙差来是告诉我,阳陵县令抓到几个山匪。让我和其他受害者去辨认。”

金穗吃惊:“洪大人动作还真快!”

“朝廷特意派了一位决曹大人来,能不快么?”黄老爹嘴角讥嘲,见金穗望着他,他敛起嘲讽,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是有交代了。那躲在幕后算计焰焰坊的人总该消停一阵子。”

金穗赞同地点头,她从贺世年那里听过一些消息。爆炸案在朝堂上引起轰动,但决策者迟迟不做决断,本来这阵风波要掩盖过去。谁知姚长雍一月之间废掉了阳陵县的商市。并私下策动要废了另外两个事发的县。

管辖那两个县的郡王不干了。迅速上本参奏,请求朝廷平定这件大案。这第二股风波比第一股更为猛烈,因为它告诉朝臣。有强大的势力在庇护这两件惊天大案。闲吃饭没事干的御史们纷纷吐水口,这才将决曹给吐到梁州和益州来。

金穗撇撇嘴,大夏的官制有些混乱,原本是沿袭汉制的三公九卿,但高祖皇帝嵇开弄出了六部,有些官职是沿用汉时的称呼,有些却是新开发的,再经过岁月的沉淀,越发混乱。可在当世人眼中,六部的制度是越来越完善的。

“那爷爷。你啥时候去阳陵县?我能不能跟着去?”金穗问道。

“过两天,既然抓到山匪,总跑不了他们,不急。我和几个受过伤的掌柜一起过去,还有会算和山岚,其他人不必带了。穗娘儿,这一路上不晓得会不会有变故,你在家里,爷爷才能安心,晓得了么?”黄老爹说罢,笑着勾了下金穗的鼻子,戏谑道,“别撅着嘴巴,都能挂个油壶了。”

金穗不满地皱皱鼻子,说道:“爷爷,阳陵县令洪大人的女儿是我同窗,我有好几年不曾见洪姐姐,我不和爷爷去办案,我去看望同窗好么?”

“不好。”黄老爹想也不想地拒绝。

“爷爷!”金穗祭出撒娇大法。

黄老爹却义正言辞道:“你要看望洪姑娘哪儿需要专门去阳陵县?这位洪大人是个有运道的,在珠黎县做到满期,这回看着是平调,其实是升职,你看,他刚来阳陵县就破了大案,若是龙心大悦,马上便能升职。在梁州升职,好去处自是咱们的锦官城。”

金穗如醍醐灌顶,她没细想过,一想还真是如此。洪涵巩在珠黎县借着席氏的事儿请了贞节牌坊,使得珠黎县一时名声大噪,到了梁州再破大案,这人果真要平步青云了。

最终金穗也没求得黄老爹同意带她去阳陵县,黄老爹知金穗脾性,勒令金穗不许偷偷去。金穗无法,两天后闷闷不乐地送走黄老爹,叮嘱路上小心,又让几个护卫尾随黄老爹,暗中保护。

贺世年见金穗郁郁寡欢,正好手上有个宴请推辞不过,便提议带金穗去见识见识,金穗吃惊:“我也可以去么?”

贺世年从来不带金穗去吃酒宴,可国人向来是在酒桌上谈感情,金穗知自己的身份不可为,也就不强求,但却遗憾少了个见识的机会。况且,她自己也不太喜欢应酬,不喜欢逢场作戏。

贺世年道:“是我们蜀味楼和另外两家酒楼办的品菜会,只是私下切磋而已,没有觥筹交错,黄姑娘不必太担忧。而且那些掌柜和东家会带自己的夫人过去。”

金穗欣然应允,她本质上也是个吃货,只是不像姚真真那般表现得人尽皆知罢了。

说是品菜会,其实和斗菜差不多,各家酒楼暗中较劲。蜀味楼出了两位厨子参与比试,一道麻婆豆腐,一道辣子鸡丁,一道夫妻肺片。另外两家酒楼也做了各自的招牌菜。

斗完菜,又斗茶。茶是优雅和修养的代表,不分男女,蜀味楼主打薰衣草香片。

斗完茶,另外两家酒楼两场斗输,仍不服气,提出斗酒。蜀味楼的酒是稻香里,正是由胡二麻和胡小妹酿的。胡小妹已嫁为人妇,是招赘上门,仍和哥哥一起酿酒卖酒。

金穗多看了她两眼,胡小妹竟趁人不注意,狠狠回瞪金穗一眼。金穗暗惊,嘴角咧了咧,好笑地想,连胡小妹都认不出她。

这时,春满楼的掌柜闭着眼晃了晃脑袋,摇摇酒盏,置于鼻下轻嗅,似在回味:“这酒,我似乎在哪里吃过。”

胡二麻抱拳道:“掌柜好见识,这是曾住在稻香里的胡老夫妻传给小人的,小人得缘,供给蜀味楼。”

“哦,原来是他家,那对老夫妻去世后,我还觉得很可惜。这酒有名字么?”

“就叫稻香里。”胡二麻麻溜地回答道,因从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他有些忐忑。

“虽说味道差了些,”春满楼的掌柜哈哈大笑,“却是胡老夫妻的真传,这一场,我春满楼输了!”

宾归阁的实力最差,见春满楼都承认自己输了,宾归阁的掌柜也承认自家斗输。两家酒楼的东家都不置一词。

这一回出名的却是胡二麻兄妹的稻香里。

“两位掌柜承让,我们说好今日是切磋,不是斗菜斗酒来的。既然承蒙各位看得起,不如请各位到我蜀味楼指教,今日便由我做东了。”贺世年豪爽地大笑,邀请一行人到蜀味楼。

平日这些掌柜和东家不好明目张胆地到蜀味楼品菜,以免有找茬的嫌疑。既然贺世年主动邀请,他们正好大大方方地进蜀味楼。

春满楼的东家笑道:“指教不敢当,但贺掌柜有请,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少不得让贺掌柜破费。”

众人又是一笑,从春满楼浩浩荡荡地去对街的蜀味楼。

金穗暗暗给贺世年竖了个大拇指,让人输得心服口服,又做东请客,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才叫和气生财。

而胡二麻仍在纠结春满楼掌柜的一句评语,缠着春满楼掌柜解释稻香里哪里不对劲。

春满楼掌柜道:“胡老夫妻缱绻情深,两人阅尽人间沧桑,他们酿的酒多了几分缠绵和厚重的味道。小子,且莫心急,回家去静下心来酿酒,日后定能酿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胡二麻若有所思,但仍糊里糊涂的。

胡小妹则道:“这位春满楼的掌柜是个人才,哥哥,你瞧,我们俩兄妹各自酿的酒味道尚且不同,何况是与胡老夫妻相比呢?”

金穗听了对贺世年道:“胡小妹是个玲珑人儿。”

“鑫儿,你该多看看春满楼的掌柜,这位才是真正八面玲珑的人。”贺世年若有所指地提醒道。

春满楼掌柜愿赌服输,没有露出丝毫不满,是个爽朗磊落的人;又对胡家兄妹指点有加,表现出他的热心和品味;他的东家对他的话不予反驳,说明他得东家重视,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金穗深以为然,便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忽见街上驶过一队马车,车帘子随风掀开。

金穗吃惊地对贺世年道:“贺掌柜,是祝大掌柜!刚刚过去的那辆马车上!”

不逢年不过节的,祝叶青怎么回梁州了?难道是伯京发生什么大事了?

贺世年比她还惊讶,朝金穗指的方向望去,马车上果真有姚府的标记,压下心中惊疑,喃喃自语道:“大掌柜怎么回来了?”

因揣着心事,吃过酒席后,贺世年推掉春满楼东家去花楼的邀请,还满面尴尬地对金穗抱歉道:“原不知春满楼东家竟会邀请去那种地方。”

“贺掌柜,我不是不知事儿的小孩子。既然姚府有事儿,贺掌柜只管去办。”金穗大方地说道,送走步履匆匆的贺世年。

第306章 秘辛

金穗没有看错,马车上的人的确是祝叶青。

祝叶青满面憔悴地赶到姚府,由两个小童扶着下马车,急匆匆地去荣禄堂。门房惊诧。

待祝叶青进去,一人悄声问随行的侍卫:“祝掌柜怎么如此憔悴?”

“大掌柜在路上病了一场。”那侍卫淡淡地看了一眼门房,眼观鼻鼻观心地愀然而立。

“原来如此。”

荣禄堂乱了一阵,玛瑙赶走小丫鬟们,叫人去请姚长雍,亲自守在门口不许人出入。她心中甚是焦灼忐忑,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姚长雍疾步而来,玛瑙要行礼,他抬手阻止,径直入内,只听素来镇定的祝叶青哽咽道:“……太后娘娘不知听谁蛊惑,竟下懿旨让我们家大姑娘参与选秀,如今懿旨已在路上了!”

姚长雍脚步一顿,面上泛起一丝波澜,再起步时变得沉重,却是迅速走向姚老太太。

姚老太太大怒,掷了手边的茶盏,茶盏“砰”一声连着茶盖、茶托破个粉碎,她蓦地起身,满面怒容,双眉倒竖,慨然骂道:“贱人!贱人!”气得气息不稳,身子摇摇晃晃,胸口起伏不定。

“老太太!”祝叶青担忧地唤道。

“老太太!”姚长雍一把扶住摇晃不住的姚老太太,“老太太息怒,此事尚可周旋,我定不让莹姐儿入虎口。”

姚老太太缓口气,在姚长雍的温声劝慰下。坐回椅子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平复些许,面上的怒色收敛起来。却仍是不虞,半晌后冷冷地对两人道:“就凭那个窝囊废,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他配得上我们家莹姐儿么?”说着朝地上“呸”了一声。

祝叶青和姚长雍都不敢接话。

姚长雍问道:“祝掌柜,太后怎么会记起我们家大姑娘?”

“王妃娘娘说,外命妇进宫请安,聊起皇家女学院的千金小姐们,太后就说,论起赏画。有位号为‘汀兰阁主’的女孩所写评论最为雅致。让人一查。是我们大姑娘所写。太后便说。梁州姚府的大姑娘娴雅温柔,诗书满腹,令择日进宫参与选秀。王妃娘娘还没来得及周旋。这懿旨就下了。”祝叶青有条不紊地将经过道来。

姚长雍一惊:“大姑娘的画评如何传到宫中去了?”

姚老太太皱紧了眉。

祝叶青回道:“这个说来也奇怪,竟是冀州的柴家进贡一套瓷器,瓷器上画有名画,附的便是我们大姑娘的画评。老太太,是奴才监管不力,竟让这等东西流入宫内!求老太太责罚。”

祝叶青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柴家摆一道,弄得他晚节不保。

姚老太太摇摇头,眉头深蹙,想要开口叫起。未曾想,竟呜咽出声。

姚长雍压下胸中翻涌的怒气,拍着姚老太太胸口,低声劝道:“老太太要保重,要是老太太有个好歹,岂不是让那起子小人得了意。”

姚老太太也顾不上失态了,捂住帕子哭了一场:“雍哥儿,你说得对,那对狗父女不死,我死也不瞑目!我不气,我要睁眼看着那对狼心狗肺的父女被人拉下来!”

哪儿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姚长雍叹口气,这件事背后的推手不知有多少。也许,有慕容王府也不一定。

“祝掌柜,这事不怪你,你且起身。既然伯京已无周旋余地,我们还是另谋他法。”姚长雍声音冷峻,对上祝叶青的目光有几许柔和。

祝叶青还有另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回,可看姚老太太哭成这样,欲言又止,起身抬袖擦泪,问道:“老太太,四爷,若是不想大姑娘进宫,不如让大姑娘早日定亲如何?”

姚老太太两个亲生儿子和嫡长孙一个没保住,对子孙辈极为看重,便是孙女、重孙女都极为重视,当做命根子看的,决不允许外人多加一指。如今大重孙女要去宫里受苦,又是那无能的皇帝母子对自己的重孙女挑三拣四,她的悲愤没人能够体会。她可不认为姚太后会因狗屁不通的一套瓷器就喜欢上姚莹莹,从而善待她。

若果真是个仁慈的,十年前,她怎么不处死她那个良心被狗啃了的亲生父亲?

在姚老太太的内心里,姚太后冠上姚姓都是对姚家的侮辱,她身体里流淌的姚氏血脉是对姚家列祖列宗的亵渎。

可这依然是个皇权为尊的世界,姚老太太权势、富贵能滔天,但这滔天的浪花依然伤不着姚太后母子分毫,甚至还有无数愚蠢却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在背后保护他们,纵然他们!这是姚老太太最恨的地方。

姚老太太擦去最后的泪痕,声音冷漠得如隆冬的冰雪:“祝掌柜,除非大姑娘明日就出嫁了,不然那贱人绝不肯罢休。哼,这对父女的狠毒,你没领教够么?”

祝叶青一怔,姚老太太上一回这么冷漠,是在十年前姚老大老爷、二老爷、欢大爷去世的时候。姚太后此举是触到了姚老太太的逆鳞。

祝叶青沉默不语,姚长雍拧着眉头,姚老太太把所有的法子过滤一遍,没一个行得通的。

“老太太,实在不行,我就以恶疾之名送大姐儿去家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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