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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楼主 全文+番外 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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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是你自愿的,不是我们逼你的。”
  “对,我自愿的。”
  对于尹默,梁诚就是那个人,他无论做过多少错事儿,她都想去原谅,可惟独这一次,她办不到了。她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的时候就认定梁诚了。她替他撒了个谎,只是不想给任何人一个责怪他的口实;他刚出国那会儿的操守差到完全没有操守可言,她也忍了,谁还没个逢场作戏,一时糊涂呢;他要工作,要升职,她就乖乖躲开不拖他后腿,二十八九了,还又心甘情愿地等了三年。能做的,她都做了。
  果然,有些东西是禁不起考验的,比如男人,比如感情!
  尹默脸上的得意渐渐隐去,她问梁诚:“等你那个,我见过吗?”
  梁诚没有抬眼睛,“这事儿过后再说吧。”
  她冷笑着哼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梁诚的脸,“你迟早还是要回去的,对吧?”
  “默默,进去吧。”
  “我挺嫉妒她的,能把你指使成这样,让你闹出这么大动静。”
  梁诚终于转头看向尹默,他不想和别人讨论庄严,他知道,就算为她辩驳了,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的无辜,会相信她没有说过挽留他的话。
  尹默终于还是哭了,伏在梁诚怀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多久没抱过她了?梁诚知道对不起她,可还是想就此和她分开,即使并不关乎庄严,只是为了他自己,他也希望能分开。他松开了尹默的胳膊,转身走了。
  梁易让严澄宇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老梁家虽然算不上书香门第,可也不能改换门庭由着儿子为非作歹。
  看着梁诚回来,他的额头一下子就皱起了纹路,“你个兔崽子出息了!玩金屋藏娇是吧?我问你,捅了这么大篓子,你到底想怎么着?”
  “尹妈那边我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婚我肯定不结。”
  “你敢!还嫌事儿不够大是吧?!”
  “非得把默默凑合在我身边,你们都看着舒服了,其实我们俩谁都舒服不了。”
  梁老太太在一旁插话:“那年冬天回来不是还好好的么,她不是还上德国找你去了吗,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梁易打断了老伴,“你现在就是给我装,也得装着把尹默给娶了!我说你怎么赖在德国死活不回来,原来是打的当陈世美的主意!”
  “爸,陈世美挨铡是因为欺君罔上,不是抛妻再娶,何况尹默还不是我老婆呢。”
  “混蛋!”梁易吼着,气得胸口起伏,话音还没落就是‘啪’的一声,梁诚脸上一阵火烧火燎。“默默哪点儿对不起你了,她们家哪点儿对不起你了!”
  “是我对不起尹默,我也希望她以后能好好的,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个就娶她。爸,妈,你们难做那是肯定的了,别的都行,但是结婚办不到。”
  梁易的身体有些哆嗦,颓然坐在了沙发上。
  梁老太太也急了,“你是要怎么着?只要我跟你爸还活着,这事儿就没个成!住了十几二十年的门对门了,你们谈了十几二十年的朋友了,你最后把人家给甩了,把你尹妈气成这样!你要是想跟她过你就回德国去!回去了,你就再也别回来!”
  “妈,不用喊得全楼都知道吧。
  “全楼?你去打听打听现在全院还有哪个不知道的!”
  “你是非要丢尽我们这张老脸啊?!”梁易一下一下拍着身边的矮桌。
  “妈,您不说您能理解吗,别人那是追求爱情,怎么到我这儿就是始乱终弃了?”
  “我能理解别人,不等于我就能接受我儿子这么干!”梁老太太在沙发喘着粗气,过了很久才问:“你非得和那女学生在一起吗?”
  梁诚不答话。
  “好,你是要她,还是要你妈你爸,你自己选一个!”
  两位老人不再说什么,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回了屋,狠狠把门摔上。那声门响让门框都抖了抖。
  他们怎么会摊上他这么个儿子?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道理,梁诚懂得。

  (二十四)人事荒凉 — 中

  在这个世界上,“嘴”依然是传播速度最快的媒介。
  那之后,一连好些天,有无数人对着梁诚大喊大叫或是苦口婆心,他们质问,责骂,劝解,开导,他一直低着头,等所有人说,听所有人说,直到他们再无话可说。他不再做任何表态,只是等着每一个人把怨气发泄出来。
  几天以后老太太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晚上梁诚留在医院陪床,尹默和她爸已经轮班好几天了,再不休息都快撑不下去了。
  尹默临走的时候在他身边停下了,“梁诚,你是不是还没野够呢?还要几年?”
  梁诚说:“回家好好睡一觉吧,这事儿过后再说。”
  “我本来以为,你就是找了个暖床的,现在倒好……”她哼笑了一声,“能给我个移情别恋的理由吗,是我不好,还是她太好?”
  梁诚说不出理由,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步。
  “她会比我更爱你?”尹默问。
  “不知道,可是,我比爱你更爱她。”
  “你也承认爱过我?”尹默笑得嘲讽。
  “咱们跟一家人似的,不可能不爱。”
  “一家人?你跟我上床那会儿怎么没觉出乱|伦来啊?上一秒你还信誓旦旦的,下一秒就言而无信了?”
  “默默,你知道这一秒是多少年吗。”
  尹默的表情是错愕的,他没想到梁诚会说出这么让她难以置信的一句话。“我这才知道,你真能忍,你和你不爱的人谈了十几年的感情。我从十六岁就为你了撒谎,为了你瞒所有的人,我不想别人对你说出一句半句的重话;我二十岁就盼着嫁你,一心一意地等你到三十二,然后你说你不能跟我结婚,你要回去,因为你在德国有人了。事到如今了,你要跟我两不相欠了?”尹默看着梁诚,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她就碰见一个铁石心肠的,就算是游戏,也玩了十几年了,玩久了怎么也会当真的,哪怕他只是跟自己逢场作戏,她也不允许那块散场的幕布就这么拉上。她嘴角含了一丝讥诮,“爱情真这么有魔力啊?你连点儿体面都不给自己留了。梁诚,你真觉得咱俩能两不相欠?你真觉得你跟我们家能两不相欠?”
  尹老太太一整夜都没怎么睡,中间只眯瞪了那么一小会儿。梁诚出去抽烟回来,看见她醒了,他就问怎么不再睡会儿。她不回答他,而是含含糊糊地说着四个孩子小时候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梁诚也不确定,他只是听见了航航、默默、诚儿、小拳头儿这几个名字。趟在病床上的老人疼自己就像疼亲儿子一样,他当年空有一身好水性却只能让尹航枉死,他现在明知道尹默爱他却要弃她而去,对于尹家的每个人他都觉得有愧,这笔债可能还不清了。
  那夜,梁诚哭了,怎么都忍不住,他别过脸不让老太太看见。
  梁诚知道,每个人都在用十恶不赦的眼光看他,这让他无端的发冷。那么多人开导过他,威胁过他,温和的,激进的,言语上的,行动上的,他就是不听,是不是真的太恣意妄为了?有人说他懦弱,他承认,他一直装着糊涂,直到避无可避走到悬崖边上,必须选择跳还是不跳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心里揣着谎话,揣着秘密,过完下半辈子。于是,他摈弃懦弱,可是,又有人来责备他自私,他也承认,这一边他不顾十年的承诺,不顾白发高堂,那一边他只管招惹,不管收场,要是能再自私一点儿,能学会左右逢源,那多好,自己早享上齐人之福了,哪儿还有人会说他背信弃义呢。
  第二天是尹明隽来医院替梁诚。他盼着尹爸能看自己一眼,哪怕是瞪自己一眼。可是,他还是那样,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连余光都收起来了。梁诚走过去,站到他跟前,仿佛他直视他了,就能明白他有多愧疚。尹明隽扭过了头,目光不做任何停留,为人一向谦和寡言的他对梁诚说了一句:“女婿没盼来,闺女、老伴还全给搭进去了,别让我看见你。”
  尹老太太出院已经是三月了,尹明隽那几天着急上火,血糖飙升;尹默回M大报到开始工作,梁老太太,梁诚,严澄宇倒是经常过来照看着。只是,有梁诚在的地方,所有人都变成了易燃易爆品,为了能让老太太更好的修养,她只在家里呆了几天,就被送去了一家条件不错的私立康复医院。那之后,梁诚一直没有回家,白天呆在公司,下班以后去医院看看老人,晚上再回公司睡觉。每天,他躲避着周遭的白眼,应付来自各方声讨和询问的电话。
  偶尔,严澄宇和刘冬予会在晚上陪陪他,梁诚知道,只有刘冬予是从始至终站在他这一边的。
  梁诚问她:“你早就看出来了,是吧?”
  她只是说:“做你觉得该做的,担你认为该担的,只要自己不后悔,这就足够了。”
  “我明明不想事情这么发展的,可鬼使神差的就这样了。”
  严澄宇冷不丁插了一句:“你不想?我怎么劝,你怎么不听,现在怎么收场?这世上,要找死太容易了。”他理解梁诚身陷其中的苦处,就连自己这个专门以和稀泥的方式安抚各方的外人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有些东西不是能忍得住的,想也白想,它就跟那儿摆着,你就忽略不了。小光对尹默没感觉,就这么简单!”刘冬予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严澄宇。
  “操!我他妈还对上班没感觉呢,不是也得一天八个点儿坐着!”严澄宇不服。
  刘冬予反驳:“智商解决不了感情的问题,说也白说,何况还是你那种智商!”
  “你……”
  “我怎么啦?心照不宣就得了呗。”
  梁诚看着刘冬予,总觉得她不是在说拳头儿的智商。
  梁诚再见尹默是在康复医院,她在楼道里的窗户边上站着,端着保温杯喝水。
  看了看病房里的老太太,梁诚没耽搁就出来了,他站在尹默身边,要话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尹默看着窗外,说话的声音很小,“你说,你最爱的人最爱的不是你,这是天意吧?”
  梁诚叹了口气,“默默,你也不信人定胜天吧。什么锅配什么盖。结婚就是这个道理,要是没碰对人,结多少次都是错的。咱俩没必要再装模作样地演一场你情我愿了。”
  “梁诚,我觉得你跟我说分手的时候,对我还挺认真的。”
  和梁诚一样,尹默也记不清当初恋爱的感觉了,小别胜新婚的欣喜和疯狂梁诚好像从来没有过,就连希腊轮渡上的有做无爱,他都是为了别人。尹默似乎明白了,他没跟她红过一次脸,没说过她一个不字,他对她温柔体贴,可是从来不曾有过占有的欲望,她没体会过什么叫缠绵悱恻,她跟自己说那是他珍惜她,爱她,其实那是他的心远远的躲着。她一次一次地靠过去,试探他,引诱他,除此之外她毫无办法,弄得自己跟马路边趴活的黑车似的,望着身边的人,眼睛里就俩字——上么?他们在一起,能做的好像就只有爱而已。这些年,就这么虚度了,回过头,掸掸日子上的土,终于要跟自以为是的爱情说一声再见了。
  “默默,咱俩别一条道儿走到黑,弄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行吗?”
  “不得安生?”尹默笑了,小酒窝里藏着一抹绝望的阴影,她终于没能忍住,半杯热茶哗的一下就泼了过去,“我没想让所有人不得安生,只要你们俩不得安生就足够了!”
  日子在一团混乱中溜得飞快,转眼就是五一了。
  梁诚回家的时候,在楼道里碰见了刚从医院探视回来的尹默,严澄宇,刘冬予。
  “哟,终于肯露面啦,我就知道这几天你该回来了。”尹默跟他打招呼,笑得别有深意。
  “尹默!”严澄宇打断她,拉着刘冬予跟着梁诚往左边那道门去了。
  这个把月,拳头儿两口子暗地里操办婚事不敢声张,生怕刺激到尹默和老人;明面上,他们经常过来走动,陪着大伙聊天谈心,希望能够解开梁诚和一干人等的仇怨,只是结果收效甚微。梁易看见儿子回来,脸色依然不善。郁闷地吃完一顿饭,梁诚去自己屋里找护照,再不回一趟德国,他的长居就要过期了。
  梁老太太站在门口说:“甭找了,不在这儿。”
  “妈——?”梁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母亲。
  “你是真想拿着护照私奔呐?”
  “到底在哪儿呢?您别拿这事儿开玩笑,我不能让长居作废。”梁诚恳求老太太:“妈,给我吧,车、保险、银行,我都得回去清理,机票我都定了。哪怕是有个入境记录我再回来呢,我不能往后去趟德国还得跑大使馆签证啊。”
  “你还想往德国跑?清理?你早干嘛去了,你压根就没惦记着要回来!”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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