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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夺锦-第116章

小说: 夺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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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宜安故作嗔怒的说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趣起我来了,木儿你还等,还不快去代我教训她?”
    木儿嗤的一声笑了,避开靳宜安身边说人家为了姑娘受的伤,又一心念着姑娘,正给姑娘描花样子呢,好端端的教训人家,奴婢心里也怪不忍的。”
    “果然木儿是心疼我的,狠心的姑娘,您不念着奴婢服侍您那么久,好歹也得念着奴婢手里这副鸳鸯戏水啊。”
    主仆三个嬉笑了一阵子,靳宜安才压低声音将柳府里的过往捡要紧的说了。
    听说引人来害靳宜安的主谋是靳宜宝,明兰恨得咬牙,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她们姑娘何尝得罪过二姑娘?这亲事也不是姑娘挣来的,二姑娘有怨气犯的着冲她们姑娘发么?偏偏每次都是这样,姑娘大字写得比二姑娘好了,那是姑娘的;姑娘女红做得好了,那是姑娘的;姑娘得外人夸赞了,还是姑娘的。
    “好在都了,我现在有话要问你。”靳宜安正色问明兰道,“当初我让你给明菊送银子,让她暂且离开京城躲到别处去,你还记得吧?无不少字”
    明兰一愣,这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难不成明菊没有离开京城?
    听靳宜安说在街上看到了明菊,而且还是和袁玓在一起,明兰和木儿都诧异起来。
    “也不知到底是缘故,且等草儿再说。”靳宜安说着,沉吟了下,又笑道,“是了,还说要给母亲回话去呢,既然眼下无事,木儿就跟我走一趟吧。”
    早上进过一次锦华院,靳宜安这次再进锦华院并没有受到阻拦,只是刚见杨氏的面,她就被吓了一跳。
    才一的功夫,杨氏就憔悴了不少,脸色发白,眼睛里也都是血丝,和她要杖毙明兰时的嚣张气焰判若两人。
    “母亲这是了,可要请大夫?”靳宜安极为关切的问道。
    “少给我来这一套!”杨氏瞪住靳宜安,自打靳宜安走后,她的心就一直高高的悬着,一会儿怕靳宜安会伤了齐哥儿,一会儿又怕靳宜安要害宜宝,甚至恼恨起靳济则来——明知这个死丫头和宜宝不合,竟然还让这个死丫头带齐哥儿去柳府!
    靳宜安微微一叹看来母亲是不想见宜安,既然如此,那宜安告辞。”
    说完,她轻轻一拜,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杨氏连忙喊道,“你把齐哥儿怎样了?”
    “母亲这话说得好笑,齐哥儿是我弟弟,我能把他怎样?”靳宜安回过身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只是去了一趟柳府,在二房里坐了坐,说了,后来齐哥儿不肯在柳府用饭,和姑母、二吵了起来,我也只好带他了。”
    “胡说,齐哥儿懂事的很,会和她们吵起来?定是你教唆了齐哥儿!”
    不得不说,母亲和姑母还真是心有灵犀呢。靳宜安轻笑一声道齐哥儿心性究竟如何,母亲您最清楚,无需我多费口舌,我不过是来向母亲道个平安,转告母亲一声,齐哥儿好好的回府了,二么……”她顿了一下,笑弯了眼睛慢吞吞的说,“也很好,好得很呢。”
    可她越是这么说,杨氏越是无法,如果宜宝真的很好,这死丫头岂会这般高兴?她不可抑制的想到靳芳云那粗鄙又短视的品性,她当初对靳芳云可没客气过,如今宜宝做了靳芳云的儿媳,安知靳芳云不会折磨宜宝?
    “母亲好好歇息吧,宜安告退。”靳宜安嘴角翘得更高了,宜宝如今在柳府过得确实不,她都是据实以告,只是杨氏肯不肯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你给我站住!站住!……”
    只是这一次,靳宜安却再也没有停下脚步。
    回到安时院时,草儿已经了,正在明兰房里和明兰说着,两人脸上都是满满的怒气。
    “这是了,谁招惹你们了?”靳宜安好笑的问道,“不会是姑娘我吧?无不少字”
    草儿狠狠的攥了下拳头,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您来害您的是谁么?”饶是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还是可以感到那话里的恼恨。
    “是谁?”靳宜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心头隐隐蒙上了一层阴影,能让草儿和明兰恼成这样,又是见过明菊之后,难不成会是明菊?
    “就是明菊!”草儿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床上,“就是明菊指的路,她从后边走多远番强正好可以到您房间后边,而且,而且那个人就是她男人!”
    一下马车,草儿就飞快的往回跑,果然明菊和袁二还没有走远。她连忙和跟在袁玓身旁的小桦远远的打了个手势,不多时,小桦先赶着明菊走开了,她这才找上了袁玓。
    从袁玓口中,她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尤其是她们一直都在纳闷的那个放迷香的人为何放了迷香没有进门。
    “原来是齐大出手相救。”靳宜安恍然,只是她心里万分不解和难过,明菊为何要如此害她?
    “袁二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待您有空了自个儿去审她。奴婢现在只明菊当初根本没有离开进城,她早就爬上了的船,亲事也是给安排的,这次谋害您,就是她给指的路。”草儿越说越恨,姑娘为明菊打算好了退路,可明菊却转身将姑娘给卖了个彻底。
    “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明兰气得伤处都在隐隐作痛,当初姑娘为明菊解了围,又特地让她去给明菊送银子,却没想到好心都喂了狗。
    “我不懂。”靳宜安眉头紧皱。
    她想不通,明菊为何要来害她?而且还是帮着杨氏,当初可是杨氏将明菊卖入贱籍的,再说也算得上是明菊的仇人了。明菊跟了她有十年,是和明兰一起跟着她的,她也清楚,靳府的主子里唯有她是个最不得势的,两人跟在她身边没少受了人白眼。可……难道这就是明菊要害她的理由么?可明兰和明菊是同样的,明兰为何就没有害她呢?
    “难不成是因为我坠崖的缘故?”靳宜安喃喃道,“因为我坠崖,她才会被发卖出去的,她是不是因此就恨上了我?”
    明兰连忙说道姑娘您这是说的傻话,坠崖也不是您的,发卖她的人是,谁不是借故推卸责任?她要是因为这个就恨上您,那可真是糊涂了。”
    “是啊姑娘,您可不能那么想,”草儿也开口道,“您要是那么想的话,天底下的坏人可就都有借口做坏事了,做贼的定会说谁让你有钱,害我心动手痒。”
    “横竖也没几天了,姑娘您且等等,届时见了明菊,您亲口问她岂不是更好?如今她已经被袁二抓住,也不能随意动手了,您眼下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吧。”木儿说着给草儿使了个眼色,则是扶住靳宜安,“您这一一会儿都没歇着,奴婢先扶您歇会儿。”
    靳宜安没再开口,搭着木儿的手慢慢回房了。明菊的背叛实在让她痛心,她和明菊相处了足足有十年,到头来,明菊竟然会帮着杨氏来害她,这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服饰着靳宜安躺下,木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关上门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姑娘歇下了么?”草儿已经跟了,“我煮了安神去火的汤,就在小炉子上煨着呢。”
    “唉,躺是躺下了,不过怕是睡不着呢,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
    草儿却是从来都不会叹气的,她咬了咬牙哼,等过了这几天,姑娘一嫁,看我收拾那个明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0 背叛
    180 背叛是 由会员手打,

☆、181 如此父亲


    181 如此父亲
    靳宜安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明菊为何要顺从杨氏来害她,难道是被杨氏强迫的么?她很想是这个原因。可明菊为没有离开京城?听草儿说,明菊一直留在京城从来没有走过,会是没来及走就落到了的手中么?
    这么些年来,明兰和明菊两个虽说是她的丫鬟,却更像她的,哪怕她被宜宝推那一把都无法和被明菊背叛的痛苦相比,毕竟宜宝向来就不曾与她有过好脸色,可明菊不同啊,明菊可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们两个刚跟了她的时候也不过七八岁,这么些年的感情难道说没有就没有了么?
    几天来,靳宜安的眉头始终不曾松开,她也想劝明菊是被迫的,可听草儿的意思,明菊分明对有怨恨,她究竟为何要怨恨?
    “姑娘,您这样可不行,眼看没几天了,您就先把心事放下,横竖嫁了一问就能原委。”明兰气明菊使坏,更心疼靳宜安为了明菊伤心,“再说了,您在这里一个人胡思乱想也没用不是么?您也对着镜子看看,这脸色可比之前差多了。”
    靳宜安勉强笑了笑,拍拍明兰的手道放心,我无事,都是你们大惊小怪了。”
    无事才怪!草儿不快的嘟了下嘴,她好不容易才把姑娘养得稍微有点圆润的样子了,可姑娘要是再这样心神不定的,她的力气又白费了。
    “姑娘,不是奴婢说您,可您这样不是存心跟奴婢们过不去嘛……”
    “你这丫头真是的,胡说呢!”木儿连忙打算草儿的话呵斥道。
    靳宜安摆了摆手没事,草儿你继续说。”
    冲木儿吐了吐舌头,草儿继续说道您现在自个儿为着一个存心害您的坏人伤神伤心,奴婢们左劝也不是,又劝也不是,只能跟着您伤神伤心,您这不是让奴婢们白白心疼嘛。为着一个不值当的人,伤了一群挂念您的人,您觉得合适吗?要是您就是打着折腾奴婢们的主意,非要看奴婢们为了您着急,那奴婢可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
    “姑娘您比奴婢识字多,看的书比奴婢多,大道理比奴婢懂得更多,可您这么通透的人就想不通这点呢?明菊已经被袁二捉住了,有话过几天就能问出来,您这会子想有用?她是害您的人,奴婢们是挂念您的人,您为了她倒让奴婢们心里难过,您不觉得是本末倒置了吗?”无错不跳字。
    没想到草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靳宜安愣了,苦笑道我也……只是,我实在是心里放不下。”
    “哼,谁让您把她搁心里的?您有功夫多想想奴婢啊,想够了奴婢再想想明兰想想木儿,每天把我们几个的好处想个一遍,这一天也就差不多了。”草儿毫不脸红的指着脸颊说道,“光奴婢的好处都足够您想上半天了,她们两个凑合着算另外半天。”
    靳宜安终于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个草儿还真不害臊,说这大话也不怕人家笑话。
    果然木儿和明兰不乐意了,也是看出靳宜安的情绪被草儿这一番胡搅蛮缠改变了不少,立刻就拉住草儿要她交代清楚,她就比她们两个好了,而且还是她们两个加起来才勉强及得上她。
    慢步踱到窗前,金灿灿的阳光将整个院子铺得满满当当,凋零了大半的枯枝微微摆动,在这阳光里却也显得并不那么萧瑟了。
    两个婆子凑在院门边不知在说些,三个小丫头正在西边墙角里收拾扫起来的枯叶,并将袁玓送来的两盆金菊搬到廊下,一只灰不溜丢的小麻雀在落光了叶子的石榴枝子上跳了两跳,振一振翅膀就飞走了,石榴枝子倒是被它摇得来回晃动,靳宜安甚至还看到枝桠间还挂着一颗半干的小石榴……
    是啊,放着好的人好的事情不去想,何必一直念着已经变了心的呢?虽说难免痛心,可一直想着,不肯放开的话,岂不是更痛?就好比那干枯着的树枝,虽然叶子枯黄了凋零了,可若是那些枯叶不落下去,来年如何绿叶满枝?
    她抬头望望天空,碧蓝如洗的天空,闲散扯着几丝浅白的云,亮堂得让人几乎屏住了呼吸。
    算起来,从她回府到现在恰恰半年时光,可这半年却让她有种重新经过一次轮回的感觉。想想那个软弱可欺的,如今显得那么遥远,靳宜安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压在胸口上的闷气全都呼出去。自从决心不再忍气吞声,不再处处让步以后,她并没有无路可走,反而站得越来越稳,走得越来越快。
    当初她诸事不管不问不争,连下人都不把她当正经主子看,现在她寸步不让,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却恭敬了不少;当初她被人欺辱了只会忍气吞声,得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欺辱和嘲笑,现在她不肯吃亏,起身反击,却令得靳宜宝自食恶果,杨氏被迫禁足。
    果然脸面是挣来的,不是别人施舍来的,只要她行得正坐得端,该是她的,她为不争?她乐意让步就让步,她不乐意让步就一定要守住,息事宁人不假,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因为事息了而宁得下来。
    紧紧攥了下拳头,靳宜安微微扬起了下巴,她是靳宜安,是靳府的大姑娘,该是她的,她寸步不让,从她手里夺走的,想要从她手里夺走的,她会一一夺。
    “草儿,你煮得汤水呢?不是说用了新方子么?”
    听靳宜安竟然主动要汤喝,草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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