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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囧囧开封府-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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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宁充满无力感,“爹,你不知道啥叫负负为正么?”怎么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老的,小的,还有那个属木头的。
  嗯?苏大中皱着眉头看了苏宁一眼,“卖什么关子,要说就说吧。”
  苏宁呵呵一笑,按着苏大中面前的桌子很轻松地坐上去,晃着双腿,说:“爹难道没听说过否极泰来?”
  废话!苏大中觉得最近自己的白眼翻得特别多。“丫头,少跟爹在这儿磨嘴皮子,说重点。”
  “苏宁的八字硬,结果英年早逝。原来的我那个八字也绝对不软。”苏宁自嘲地笑笑,“不然也不会七岁就成了孤儿。”标准的天煞孤星命。
  苏大中皱了皱眉,从来没听丫头提过自己的身世,想来是她不想提起从前,他也没打算问,免得她不开心,想不到……
  “所以,这么倒霉的两个人凑到一起,还不是负负为正,否极泰来?”说白了就是俩倒霉鬼相互影响。
  苏大中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从来没哪本命理书上有这样提过,这种事哪能由着她信口胡诌。
  “老爹!”苏宁突然趴下和苏大中脸对着脸,“你说会不会我的命运不由老天,由我自己?”阎王都不能左右她的命运,她就不信,还有什么物种能决定她的命。天意?凭什么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本命理书。
  “什么?”苏大中觉得某人疯了。
  “我连个确切的八字都没有,怎么算啊?”这样多好,我命由我不由天!苏宁越想越得意,不由得乐弯了月牙眼。
  “胡说。”苏大中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丫头,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哪有这么死心眼的丫头。
  “可是我喜欢的不多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苏宁耸耸肩。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只呆猫儿动心的?苏宁歪着头仔细想,第一次拿他当树洞?不会,那个时候心中满满地都是那个他。五年后再见?嗯,也就只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他去江宁大牢救自己?给自己疗伤时?送太子回京时?……苏宁突然拍拍脑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理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愿意舍命救他,为什么,为什么贪生怕死的自己从未觉得后悔。为什么襄阳再相遇时,会充满喜悦,为什么知道他和水寄萍的时候,竟然那么痛,似乎痛进了骨头里……猫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刻骨铭心?自己,真的已经放弃当原琳琅了么?
  苏大中看着苏宁那张瞬息万变,变换莫测的脸,摇摇头。她也在挣扎么?这个傻丫头啊!
  “爹,我不能和他分开。”苏宁脸上渐渐敛去笑容,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神情。那一世,如果自己不曾怯懦,那么也许那短短的时间会有不同。那么这一生,如果还是注定短暂,那么就让他不同吧。不能在放手了,不能再前怕狼后怕虎,就算只有一次,只要一次可以拥抱幸福,就不会再有遗憾,不再有了。
  哎,苏大中摇摇头,终究还是舍不得啊,“丫头,你说的不无道理。也许……可以试试。”天意,自己一直以为可以洞察天意,了解命运,可是自己改变了什么?妻子还是离自己而去,女儿的劫难依旧没有躲开。就算把她带回去,又能避开什么?自己一直算来算去,却忘记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人,能算得过天么?
  “爹!”对于苏宁来讲已经不仅仅是惊喜了。“你终于想通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她有些不适应。
  苏大中点点头,“丫头,爹……会再好好研究研究。我们父女两个……也许可以共度难关。”就算将来有什么事情不是还有自己么?为什么不能试,为什么不能让她开开心心的,就算……这六年不也是自己偷来的么?更何况,自己还会一直在他们身边,如果有什么问题,应该能来得及补救。
  “爹,你太伟大了!”苏宁一把抱住苏老爹,“叭!”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欧耶,欧耶!终于成功攻占老爹。
  “疯丫头!”苏大中伸手狠狠地苏宁脑袋上敲了一下。看到乐得快翻了天的苏宁,他本想板着脸,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有什么比女儿开心更重要呢?就陪她疯这么一次吧。
  ……
  夜,安宁静谧,凉风习习,一轮下弦月高挂在暗蓝色的空中,宝石一样的星辰稀疏的缀在月亮四周除了蛙鸣,就只有偶而几声懒洋洋的狗叫,襄阳城的夜晚,难得如此温柔而恬静。
  月光下,万赖俱寂,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
  “猫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白玉堂就是破坏这份安静的罪魁祸首。
  展昭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若是白兄有空,可愿陪展某共酌?”这只白老鼠就是闲不下来,半夜三更还到处乱晃。
  白玉堂坐在展昭对面,“猫儿,你怎么了?”人还没过来之前,就感觉到猫儿身上的苦大仇深。按理说,应该不会啊。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剩下也不用他们操心,可以开开心心回开封了,怎么感觉这只猫反而一天比一天不开心呢?
  展昭再倒上一杯酒,“此处只有一个酒杯,白兄可否嫌弃?”白玉堂的坏毛病他是知道的,也没哪个大男人象他这样爱干净了。
  白玉堂一把夺过展昭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跟这只猫儿说话真累,一点儿都不爽快,就不能一步到位,说重点么。
  展昭看着白玉堂淡淡一笑,“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对月独酌,如此而已。”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闲来无事?你不会去找那个丫头找点儿事儿。”切,这两个人以为大伙儿都是瞎子呢。
  展昭端起酒壶倒了一杯给自己,将酒杯拿在手中,微微在鼻下一晃,才将酒杯放在唇边,仰头喝下。
  “喂,你和那个丫头怎么了?”白玉堂总觉得今天的展昭不对劲,“吵架了?”展昭不是那种有事儿没事儿都会唱两杯的人,大半夜的一个人喝闷酒,肯定有问题。
  展昭再一笑,摇摇头,然后,又是一杯。
  “喂,你跟锯齿的葫芦似的,到底怎么了?”白玉堂快急死了。
  “没事。”展昭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五爷懒得理你。”白玉堂气冲冲地站起来,“死猫,你就不能什么事儿都痛快点儿?”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你也不怕把自己憋死。再跟你聊下去,五爷先被憋死在这儿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背影,“有些事,总是两难全。”可惜,白玉堂走的太快,展昭这似有若无的喃喃之声,未曾飘入他的耳中。
  宁儿,别怨我,以后……你会明白的。展昭再饮一杯。已经没有冒险的勇气了。难道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这样?丝毫不敢承受任何失去的风险。展昭端起酒杯,轻声一叹,闭上眼睛,再度一饮而尽。
  ……
  “既然襄阳之危已解,我们父女也该告辞了。”苏大中冲着包拯一抱拳。
  这么突然?包拯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公孙策,这是唱哪出儿?“先生何不同本府一起回东京。”
  苏大中摇摇头,“我们父女早有打算,就此告辞。若日后有缘,我们自会再见。”苏宁垂着头若无其事地站在苏大中身后,仿佛刚才苏大中说的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她的眼神总似有似无的飘向门外。她的一举一动,苏大中都收在眼底,不动声色的拉拉她的袖子,“丫头,我们走吧。”

  真真假假暂分离

  “师兄?”公孙策也有点儿纳闷,自己这几天的观察绝对没错,这个小师侄女和展昭之间肯定不简单。师兄为何一定要带她走呢?再加上苏宁现在这态度……阴谋,绝对有阴谋!师兄的阴谋真是深不可测啊。
  “我们这就告辞,师弟也不必相送了。咱们……”保持飞鸽传书。苏大中拍了拍公孙策的肩膀,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包大人,师叔,我们走了!”苏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冲着这两个人挥挥手,那一脸灿烂的笑容,看得公孙策和包拯同时起了一个寒颤,这事儿……一定另有玄机。
  苏大中和苏宁果然早就准备,走到小院门口,一辆马车早已停在外面,车夫坐在上面等着他们。
  “师弟,回去吧!”苏大中回头摆摆手,“我们走了。”苏大中坐在了车辕上,对着苏宁一伸手,欲拉她上车,“丫头,上车。”
  “师叔,包大人,再见了。”苏宁先探头往车里看了看,才爬上车辕,“爹,我们走!”很雀跃,很开心。公孙策看着这马车的背影,一肚子狐疑,不对劲,真是不对劲儿。
  “大人,先生!”展昭换上一身官服走了进来,“襄阳城内,属下已安排妥当。”忙了整整一上午,展昭此时才有空回来,目光扫过,没看到苏宁,心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想见她,又不敢面对她。
  包拯点点头,“有劳展护卫。”想到他重伤初愈,还没来及好好修养一下,就要在襄阳城里忙里忙外的,包拯心里就有几分不忍。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展昭微笑着一抱拳,“襄阳王的爪牙已全部落网,属下已经将他们交给杨将军的副将看管。”
  “展护卫辛苦了。”包拯很满意,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看来不日,我们就可以凯旋而归。”终于能放下心头大石,除此心腹大患,想必圣意也会稍安吧。
  “展护卫,替本府设宴,邀请陷空岛五位义士,以表感谢。”本来打算今晚的,但是……有个缓冲,缓冲。
  “是!”展昭颔首,“属下告退。”
  “先生?”展昭退出房间之后,包大人转过头看公孙策,您的神机妙算呢?苏大中这一走,可不太妙啊。
  公孙策无奈的摇摇头,哎,也有不灵的时候啊。
  展昭走到后院,找了一圈儿却没发现苏宁的踪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展大人?”又是倒霉的赵虎。
  “赵虎,你可见到苏先生和苏姑娘。”突然间,展昭有不详的预感,刚才那不安的感觉越加的明显了。
  赵虎吞了口口水,冲着天翻了个大白眼儿,为啥又是我?“那个……”赵虎挠挠脑袋,“他们父女两个走了。”
  “走了?”展昭上前一步握住赵虎的肩膀。
  “是……”赵虎顿时觉得半边胳膊都麻了,我说展大人,这人既不是我送走的也不是我带走的,您就不能手下留情么?“展大人!”好痛,坚持不住了。
  “啊!”展昭看着赵虎一脸痛苦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松手,“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儿?赵虎快哭了,半个身子都没知觉了怎么会没事儿呢,“没事,没事!”没等展昭有什么反应,赵虎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
  走了?怎么会走了?展昭轻轻闭上眼睛,那日脸上留下的一丝余温犹在,嘴角不由得苦笑,走了……也好。
  “猫儿,猫儿!”展昭连忙敛去苦涩,“白兄。”
  “你知道么,那丫头走了。”白玉堂刚刚在城门碰到苏宁和苏大中,本以为他们是先回开封府,谁知道这父女两个竟然说什么要归隐山林。
  “展某知道。”
  若不是看出展昭眼中那压抑的苦涩,白玉堂恐怕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这只死猫脸上的笑容太碍眼了。笑不出来就不要强迫自己笑,比哭还难看。
  “那你还不去追?”还不如一脚把你踹出来得快。
  “展某还有公务在身。”追?能追么?追回来又如何?只要想到半年前苏宁中毒而去,展昭最后那点儿想追过去的欲望都被硬生生浇灭。
  “你……”白玉堂气的直哆嗦。这只死猫的死样子,让他打人之心由然而生。
  “老五。”蒋平慢悠悠地走过来。再不出场,小五又要和猫儿干上了,这两个人啊,天生的贴错了门神。
  “四侠。”展昭执剑施礼。
  蒋平点点头,这只猫……哪儿都好,就是这个破性子自己实在是不欣赏。忍功太高了,简直不像个人。
  “四哥。”白玉堂现在很想用手中的画影劈开展昭的脑袋看看,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你……”快想个办法啊。
  蒋平摇摇手中的羽扇,斜眼看看白玉堂。人家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劲儿啊。着急,自己去追啊。
  “呵呵,我倒是觉得这次你不追都不行了。”蒋平慢条斯理地对展昭说。哎,开始有点儿怜悯猫儿了,惹谁不好,招惹上那个丫头。
  展昭狐疑地看着蒋平。
  “四哥!”白玉堂比展昭还着急,抢着先嚷出来了,“你就痛快点儿说吧。”这人怎么这么爱卖关子。
  “我看那丫头的马车上可能带着太子哦。”自己就知道那丫头不会走的这么干脆,她哪是这么简单好打发的人。
  展昭瞪大了眼睛,“太子?”不会吧,她居然敢把太子拐,不是,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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