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战国魂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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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爪子刺入恶心的肉块中，探查一歇，终于掏出一块带着黑气的玉石。
大颗的玉石被杀生丸捏在指尖，浓郁的黑气在他手指之上缠绕了一歇，却仿佛颓败了一样渐渐消散，露出晶莹的玉石来。
剔透明亮，笼罩在美丽的淡紫色光晕中。
那么纯净的东西，仿佛能够照透人心，带着最不经意的诱惑。
“这便是……四魂之玉么？”杀生丸在指尖转动着那美丽的紫玉，轻声道。
四魂。桔梗
“四四四……四魂之玉！”邪见尖尖的嘴剪刀一样开开合合几下，终于保持着张大的口型呆呆的看着那颗莹紫色的美玉。
人头杖从呆滞的绿皮小妖的手中歪倒，啪的一下落在地上，两颗交缠的人头咔嚓咔嚓的转动了两下。
“四魂之玉？什么东西？”十日一脚踩上貌似见鬼的邪见，不厚道的极慢的走过去。
杀生丸淡淡的垂眸看了一眼，将那玉石一抛。
美丽的紫玉在荒芜的夜色中划出一道荧光……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一道铁链朝那半空中的莹紫色玉石缠去，十日挑起嘴角高高跃起，黑色的发猎猎飞舞。
他在空中一个翻落，回眸间，透过那飞舞的发丝，只见到几个身着妖兽皮制成的铠甲的人类握着各种武器神色紧张的看过来。
“妖怪，将四魂之玉交出来！”
一个看来是首领人站出来，手中提着一条弯钩的铁链，看样子，刚才妄图抢夺这四魂之玉的人便是他了。
“把你的……”十日上下扫了那人一眼，懒洋洋的挠了挠脑袋道：“手中武器交出来吧。”
手中的四魂之玉上下抛动，让那几个除妖师的目光忽明忽暗的随之晃动。
“可恶的妖怪，你说什么！”一个年轻人察觉到十日的挑衅，立刻沉不住气的向前一步朝十日吼到，只是，他话音未落，一道莹绿色的光鞭闪过，他脚下的地面立刻裂开两指来宽的缝隙——若不是旁边首领的铁链一挡，只怕……
十日冷哼一声，看着那首领的脸色唰的惨白，在杀生丸的毒华爪下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叫我交出我手上的东西？”
那声音，虽然仍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却让这些天来已经受够十日虐待的邪见立刻抱上人头杖抖啊抖的躲到了一边儿，只在那土坡后面露出两只圆鼓鼓的凸眼睛，不停的在几个人身上打着转，嘴巴里面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
那年轻人还待说什么，首领却已拦住他：“这四魂之玉并不是你们妖怪能够持有的东西，它终将污染妖怪的心，将妖怪引上邪道，这是翠子小姐消灭妖怪之心与妖怪之力相争斗而决定的。更何况，这四魂之玉一直都是我们除妖师所守护之物，我们不能放弃。”
他沉思一瞬，看向十日：“你如今并没有狂性大发，因此，你并不是那种妄图占有四魂之玉，利用四魂之玉力量的妖怪，既然如此，请你将四魂之玉还回来吧。”
十日两指捻住玉石啧啧的摇着头，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却让那年轻的除妖师气得牙痒。
“若你一开始便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我便是还给你又如何？可惜，人类这种玩意，老是自不量力，且不论我是否会被这四魂之玉所吸引、堕落，单说，如果拿到这玉的是一个力量稍弱些的妖怪，你们，可还会与之商谈？”
那年轻的除妖师“你”了一声便要冲过来，却被首领一巴掌拍在头上，只是，他的脸上却也多出几分不满来：“那是做为除妖师的职责，是我们除妖师的骄傲。”
十日长睫一动，嚣张的抬了抬下巴：“既然如此，做为誓不两立之人，我凭什么要给你？”
人类，不管处于什么处境，总是自以为优越，什么事什么话都能做到理所当然。
“这世上，人类、动物、草木，都具有四魂。所谓四魂，便是指荒、和、奇、幸。荒魂司勇，和魂司亲，奇魂司智，幸魂司爱。那么，你想从四魂之玉中得到什么呢？爱……还是亲？”
淡淡的声音，却有着暖暖的语调，在这旷野荒地之间来回轻荡，犹如细细的沙子，将那流淌而过的水流筛洗得愈发清澈。
这样的声音，连杀生丸都循声看了过去，于是，忽视了十日听到最后一句时突然的一怔。
一袭白色的狩衣，被夜间的风不断的撩起，长长的下摆拂过稀疏的草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那人徐徐走来，神色怡然，却自给人一种微微笑着的错觉。
那人，像一朵静静绽放清新雅致的白菊。
“慧余大师！”除妖师首领一见到来人，立刻发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呼。
被唤作慧余的俊美男子却是浅浅一笑，对着几个除妖师一一行礼，末了，也遥遥的对着十日与杀生丸点了点头，那般的模样，仿佛并未将十日与杀生丸看做异类。
首领看了十日一眼，皱了皱眉，对上慧余却换成了略微的不好意思。
“本来，四魂之玉一直供奉在祠堂之中，等待慧余大师前来取走，可是，这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四魂之玉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肯安生，许许多多的妖怪接二连三的袭击了我们的村庄，一时之间，竟然顾不过来，这才被一只蛮妖抢走，等我们追来的时候，夺玉的蛮妖已经被这两个妖怪杀了，四魂之玉，也落到了那半妖的手上。”
慧余缓缓摇头，转向十日，轻声道：“桔梗，看清楚了吗？”
“是的，师傅，四魂之玉，在被净化，尽管，很微弱。”
清冽的声音如同轻轻拨动的古筝，众人这才发现，慧余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她有一张白净细腻的脸，如上等的陶瓷坯子，已显出秀美的少女模样。
她的眼睛乌黑明亮，掩盖在浓密的眼睫之下，有一种流水般的清澈和不垢，像未染尘埃的雪山之花，照出最清晰的善恶挣扎，却又带着冷冽如金刚石的坚强和端庄。
明明不过是个孩子，却在背上背了足有半个身子高的弓箭，箭筒之中盛放满满。
这样一个孩子，挺直了背，静静的站在白衣的慧余身后，安静得像一朵在路边默默开放的小花，可是，只要落眼到她的身上，便再不会忽略。
桔梗，花语有二，一是永恒甜美的爱，一是绝望的爱。
一线之间，天壤之别。
慧余轻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满意。他踏出一步，鞋子与草地摩擦出细微的响声，黑色的眼瞳之中有流淌的温和：“请将四魂之玉交予我。”
不待十日回答，杀生丸已抬起了手，锋利的指爪露了出来，金瞳之中印着不满。
慧余却是毫无惧色，仍旧带着浅浅的笑容：“大妖怪的子嗣么？人间之中，术法已经难及，可惜……”
他摇了摇头，看向十日：“勇而有余，亲而不疏，智而不企，唯有爱……，就算这样，你也还是要将四魂之玉留在他的身边吗？”
他仿佛确信一般，朝十日伸出手来，食指之上，有小小的如同豆子一般的茧子，那是长期拉弓的人所受的伤和所得的福。
他的背后，那一脸平静的少女安静的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箭尖准确的指向十日的胸口，只是，她的呼吸似乎在杀生丸外放的气势中变得有些快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能做到此，已是难得。
慧余对十日摊出手，却对那名为桔梗的少女道：“收起来吧桔梗，他若要动手，便等不到你的箭了。”
名为桔梗的少女指尖在弓弦上动了两下，这才慢慢放松，让那绷满的弓缓缓回到最初的形状。
十日盯着慧余的手心看了一歇，手指在四魂之玉上慢慢擦过，沉思而不语。旁边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尖尖的指甲在十日手心刮出一阵战栗，那四魂之玉却已经再一次用抛的形式落入了慧余的手中。
杀生丸冷冷的道：“这种东西，我杀生丸还不屑。”
十日笑着摇头，却又理所当然一般松了一口气。
那粒玉并非无用，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因为杀生丸的妖怪之血……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这文有V的倾向，不知道大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V与不V是个问题，V是母上的意思的说，因为俺是签约作者，母上说，你都签约了干嘛不V……
仰头望天ing
至于桔梗的师傅，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慧余是我自己编的，只是，大家也知道我取名无能。唔，如果有更好的名字，欢迎提供。
桔梗花
小小的村落中，桔梗跟着师傅缓缓穿过，田间的农人热情的抬起头来，对他们微笑着打招呼。
“慧余大人——”
“桔梗大人——”
师傅会一一点头回应。
师傅会说，看到了吗，桔梗？这就是我们守护的东西，笑容还有勤劳。
身边有小孩子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低着头跑，一不小心就撞上桔梗，让她一个踉跄，却还是赶紧伸手扶住了小孩。
小孩抬起头来，眼神慌乱了一下，然后乖乖的退开一步，站好、弯腰，恭敬的道：“对不起，桔梗大人。”
她微微笑着，如同大人一般安抚的摸了摸那比她矮不了多少的孩子的头，放柔了声音：“没有关系，下次要小心。”
那孩子点了点头，便规规矩矩的退开，直到隔得远了，才又撒开腿跑，留下一串的笑声。
别人见到她，即使她年龄尚幼，也总是会恭敬的唤她“大人”，其实，她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罢了。
只是，她是巫女，用手中的弓净化一切邪恶的巫女。
她站直了身子，自身便像一张笔直的弓。
她略略转头去看那跑远的孩子，却听到师傅柔和的声音：“桔梗，回去了。”
她的眼神柔了一点，轻声应答，跟了上去。
她天生具有强大的灵力，从小便被师傅看中，不到一岁便被送到山上的寺庙跟随早已有名的师傅学习各种巫术。
她从还不会走路开始就穿上大红的巫女袍，用不清不楚的口音练习那些拗口的言灵和咒语，稍大一点，便日复一日的揽弓射箭。
那个时候，师傅会穿着白色的狩衣站在旁边的长廊下，默默的看。
师傅曾说，桔梗，你是命定之人，所以，好好的成长吧。
那个时候，师傅会摸摸她的头顶，偶尔也会叹息一声，而她，只会回答：“是的，师傅。”
她的生命中，从小便塞满了那些复杂的咒语和巫术，再没有其他。
就连说话，若不是师傅，若不是常常不听父母的话偷偷跑上山来看她的妹妹枫，她恐怕连张嘴都不会。
即使如今，她说话的声音仍旧与常人不同，有一种不属于女子的冷硬，尽管，这被别人误以为坚强和勇敢。
师傅并非只有她一个弟子，这寺庙之中，也并非只有师傅和她。可是，却只有师傅与她最亲。
她生来就有灵力，在别人还不断的积累灵力的时候，她已经可以以幼龄追随师傅左右了。
这种，其实，也算是怪物吧？
所以，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就连她的名字，桔梗，也只是偶尔在背后才能听到。
师傅，是唯一一个会微笑着唤她的人。而那些村民，则只是把她当作神来崇拜，她一直都明白的。
桔梗两个字，在那些眼露崇拜的村民眼中，大概跟那寺庙中的泥像一般模样一般意义。
桔梗，其实是一种花，有淡紫的色泽，四片带着棱角的花瓣，白色的细小花蕊，还有许许多多好听的别名，比如六角荷、铃铛花……
那是，她还小的时候吧？师傅摘过这样一朵小小的花递给她，那时，她才知道，原来，桔梗是花，很漂亮。
师傅说，所以，桔梗，会有人喜欢你的，会有的，不用担心。
她跟着师傅爬很长很长石梯，她与师傅就住在那上面的寺庙中。
这一路上，因为带着四魂之玉的缘故，有很多的妖怪都在骚扰他们，却被师傅和她一一消灭。
这个时候，她不禁想起那两个将玉给他们的妖怪，美丽、强大，还有……不屑一顾。
他们将玉就这么随手一抛，像任何不起眼的东西一样，抛给师傅。
师傅说，桔梗，你以后就懂了，这才是真正的强大，依靠自己的心、自己的力去寻找强大的道路，与想要借助四魂之玉力量的妖怪是不同的。
那个时候，师傅甚至还一脸感慨的看着那两个妖怪走掉，轻声说：“这才是……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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