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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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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中的长剑翻飞疾舞,如毒蛇一样绕住她手中的剑,紧跟着他又是一掌拍来,未晚只觉得左臂顿时剧烈疼痛,再也举不起来。

下一刻她的剑已被他震飞,整个人都被逼到床边。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剑抵着她的喉间,那人嘲讽地开口。

“是人都怕死,”未晚声音微颤,水眸楚楚地望着他,“要怎样你才放过我?”

“可惜了,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淫亵的言语逸出口,那人看着她抬起右手,剑尖顿时往前一送,“你要做什么?”

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未晚扯下中衣的盘扣,雪白的胸口和紫色的兜儿顿时都暴露在空气里,在柔黄的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男人喉结一动,手中的剑缓缓下移,挑起了她兜儿的脆弱的系带。

未晚屏住呼吸。

“这身子确实叫人销魂,”男人痴迷的目光瞬间转冷,“可惜你还是得——”

一个“死”字尚未出口,两根银针已分别射入他的喉咙和心口!

未晚看着他倒地气绝,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手中紧紧捏着方才从枕下掏出的针囊。

幸好她没有白白牺牲色相,只是他失神的一瞬,足够她抢得先机,但一想到那人方才猥琐的目光,她就有作呕的冲动。

正在此时原本紧闭的窗户忽然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跃入房间,转眼已到她跟前。

未晚绝望地闭上眼,知道这一次再也逃不过。

良久,房间里都没有动静。

她迟疑地,缓缓睁开眼,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绿眸——竟是谢钦!

“这么露着,不怕着凉么?”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炙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裸露的香肩和胸口,未晚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刻拉上自己的衣服,羞恼地瞪视他。

“可惜了,我还没看够,”他意犹未尽,迫人的视线落在她绯红的双颊上,“对别人这么大方,对我却如此小气,实在是不公平哪。”

“你全都知道?你就在外面袖手旁观?”未晚听出了他的话外音,顿时气怒地质问。

“我知道了如何?看见了又如何?”他冷冷开口,倨傲地望着她,“你是我什么人,我又凭什么要救你?”

未晚失语,只能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这个冷血的贱男人!

“那你现在又闯进来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她反驳,心中十分忿恨。

“有别人关心你。”他淡淡开口。

未晚怔住,既然不是他,那么“关心”她的那个就是容湛了。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叫她心里堵得慌,仿佛他此刻被逼着和她一起有多不情愿似的。

“你还真是听话啊,顶着风雪过来一趟,”她讽刺一笑,“可惜根本没那个必要。”

“那自然,你多有本事啊,来一个脱一回,别说杀几个男人,十万大军都不在话下。”他瞅着她凉凉地反击。

“你——”未晚咬牙,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却视若无睹,踢了一下脚边的尸体:“真是扫兴,都被你杀了,要不留个活口回去报信也好。”

很显然,他知道这两个黑衣人是来调查容湛的。

“你快点收拾一下,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他命令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虽然很想马上离开这个躺着两具尸体的鬼地方,未晚还是倔强地顶嘴。

“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开始全都照我说的做。”他眯起眼,神色冷肃。

咬唇沉吟了片刻,未晚站起身:“等等。”

“你在磨蹭什么,破针有什么好宝贝的?”他不耐地瞧着她把方才三根银针从两名黑衣人尸体上拔起。

她不语——那个针囊是宣扬送给她的。

沉默间黑影覆下,他弯下腰不顾她的抗议一把扛起她跃出窗外。

十四、同行

她的马被杀了,应该是黑衣人所为。

所以她现在只能被迫和这个既高傲又冷血的男子共乘一骑。

“如果你想摔断脖子的话,那就离我更远一点。”他轻嗤一声,察觉到了她身子故意挪前的动作。

她顿时僵住。

他不耐地伸手去拉她,却听见她的抽气声。

“怎么了?”他凝视她月光下格外苍白的脸色,分明是极冷的天,她的额上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左臂中了一掌,应该是折了。” 她用力咬著失去血色的唇,不让一点呻吟逸出她的口中,只是倔强地忍着。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握住她的手臂。

她明白了他的意图,深吸了一口气。

他盯着她,下手冷酷利落,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她咬紧的唇上沁出血丝。

“倒是挺倔。”他淡讽出声,健臂突然搂住她的腰,硬是让她的身体贴住了他的,他微微前倾,策马前行,更让两人的姿势显得格外亲密。

即使隔着衣裳,未晚仍能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热力,他的体温简直是烫人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全身发热。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宣扬,她还没有和别的男人如此接近过。他坚毅的下颚就抵着她的发,她整个人都被环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被他的披风牢密地裹着,隔去了外面的风雪,只剩下笼罩周身的温暖。

这一刻,她居然觉得温馨而安全。

可笑的是,她是在这个几乎是她冤家的男人怀里——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发堵,不由扭了下身子。

“不要乱动,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因为寒冷的天气,他的呼吸氤氲成白雾,显得格外轻佻和魅惑,“你要是有兴趣,改时间我们再好好切磋。”

未晚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时血色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双颊:“下流!”

“我说什么了?”连夜赶路,他居然还有闲情和她开玩笑。

她索性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这可是凤娘经常用来对付那些手脚不干净男人的手段。

他低吟了一声,微微诧异,没有料到她会毫无顾忌地做出这种举动,这女人果然够野——薄唇勾出一个玩味的弧度。

未晚哪里猜得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她只是透过披风的缝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冷清的月光洒下来,纷落旋舞的雪花有种狂乱凄绝的美。

耳畔,是悠远呼啸的风声,还有,沉稳有力的心跳,自身后那片胸膛传来。

渐渐地,她昏昏欲睡。

一别经年,多么想,多么想再回到那个人的怀抱。

假装的也好,梦里沉溺也好,她其实一直都害怕一个人独处。

………………………………………………

下马的时候,谢钦才发现她不对劲。

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瞪着她通红的双颊,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她在发烧。

他抱着她进了客房,将她放到床上盖了厚被,把火炉搬近了一些。

不能太过声张,他只好亲手将冷水浸过棉巾一次次地敷到她额上。

烧得昏昏沉沉,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视线落在炉内的火光上,心底深处炼狱般的回忆顿时凝聚成惊恐的呼喊。

她又听见那些屋梁崩塌的声音,火焰吞噬着窗棂,里面的人发出凄厉的呼唤,痛苦的呻吟。

她不受控制地往那片火海扑过去,她看见她熟悉的亲人们正绝望地向她伸出手臂,她觉得好热好痛,烈焰似乎已舔上了她的肌肤,她也要被吞噬了——该是有人会拉她出去的,是谁呢,是谁呢?

谢钦凝神听着她破碎的哭喊,深沉的目光落在那张泪流不止的容颜上。

这样的她让他有种熟悉感。

忘记了是哪年哪月,小小少年蜷在角落里,牙齿死死地咬住拳头,也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不得不伸手按出她躁动不安的身体,可她却反过来捉住他的手,紧紧地抓住。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要我?”她想回头去寻找那个总是在她身后守护的身影,可是没有,她只看见那一片妖艳的虞美人,在火海中化成灰烬。

谢钦浑身一震。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要我?

——简单的问句穿越时空的界限,与幼时他心底绝望的呼喊重合,纵使光阴似水冲刷了无数遍,依旧磨不平旧日斑驳的痕迹。

他的心,早已是埋葬在深潭暗流下的磐石,冰冷坚硬,却伤痕累累。

他终于明白了心头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或许,他们是同类。

………………………………………………

未晚在清晨幽然醒转,抬头是张冷峻的睡颜,他倚在床前,几乎是立刻睁开眼回望着她,绿眸深沉如海。

“我们在……”一开口,她才愕然发现自己的嗓音粗哑艰涩。

“客栈。”他猜出她的问题。

“我怎么了?”她问,只觉得头部昏胀。

“发烧,”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人医不自医。”

未晚抬手抚了下额头,还有一点热度,脑海中闪现破碎的片段,她有一刻怔忡,竟觉得心酸。

“我说梦话了?”刚出声她就后悔了——真是个白痴问题。

“没听见。”他依旧那副拽样子,未晚却觉得胸口一宽。

她突然仰头望着他:“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表情一僵:“没有。”

“骗人。”她轻声反驳,不怕死地盯着他。

“无聊。”他站起身,声音冷淡。

要骗人,先要学会骗自己。

他有喜欢的人么?他也不知道——又或者说,这世上,还有值得他喜欢的女人么?

真是个可笑的问题!

 

十五、做戏

“你照顾了我一夜?”未晚看着他挺拔的侧影,问出心中的猜测。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未晚有些不自在,“就算真遇着什么事,也是我自己倒霉。”

“你以为我真闲到当什么护花使者,陪你喝茶聊天四处乱逛么?”他失笑转过身,绿眸带着惯有的嘲弄。

未晚一怔,随即淡然出声:“我没那么傻。”

“我们现在在哪里?”她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望着他问。

“平沙镇的客栈。”

“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未晚有些惊讶——平沙镇是沙漠边上的小镇,也是出关的必经之路,但离他的营地却是越来越远。

“等人来杀你。”他慵懒出声,仍是没心没肺的调调,绿眸中却带着一抹凌厉之色。

未晚猛然抬起头望着他。

“当然,在杀你之前他们会问你几个问题。”

“就像那两个黑衣人一样?”未晚抿唇,目光转冷。

“没错,”低醇的笑声轻扬,“就不知道这回你运气如何了。”

“不是一路人马?”未晚盯着他,一针见血。

“你的聪明还真叫我意外,”深沉的目光锁住了她,他的声音迷人却带着威胁:“不知道留着你是对是错。”

未晚不语,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眼神无畏。

“记得手下留情,放个活口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未晚不耐地皱眉,“我没兴趣陪你演戏。”

“不陪我可以,”大手捏住她的下颚,逼着她抬头与他近距离对视,他瞅着她阴沉一笑:“我会亲手宰了你。”

“别忘了你还有毒在身,希望你别先饿晕过去。”未晚一掌拍掉他的手,冷冷地嘲讽。

“你真的忍心?”他凑到她耳畔轻问,前一刻还是残酷的嘴脸,这一刻却又换上了挑逗诱惑的俊帅笑容,未晚心中一颤,身子不由往后退开一些——这个男人果然是邪气得可以,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未晚冷啐,撇开视线。

“回头你自己出门,昨夜我只是跟客栈里的人说你一个人住。”他敛住神色,沉声开口。

“然后你又是爬窗进来的?”未晚一笑,眼波流转的妙目里盛着讽意,“阁下果然偏好宵小行径。”

谢钦也不恼,懒得搭腔,自顾自地从桌上拿了水壶,斟了一杯,慢慢地喝着。

………………………………………………

临窗独坐,举目远眺,胡杨林外黄沙万里,天空蓝得如此纯粹,仿佛是上好的丝缎,不起一点皱褶。

恍然想起烟花三月的江南,即便天光明媚,也有白云悠悠,漫步湖堤上,轻风吹来,柳絮飘飘迷人眼。

今时已非往日,很奇怪,从前的回忆,即使是很寻常的事情,再回想起来都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天涯孤旅,如若一人独饮怕是极寂寞的吧。”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关卿底事。”未晚抿了一口茶,冷冷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是个身形清瘦的男人,戴着一顶纱笠,叫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店小二端了一壶酒,在桌上放下。(炫UМDтχт。còm书+网)

“在下看小兄弟一个人坐在这里,面有愁绪,诗云解忧惟有杜康,不如共饮一杯如何?”

未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兄弟敬酒不喝,莫非爱喝罚酒?”那人隔着黑纱瞅着他,似真似假的笑语。

“我从来就不爱喝酒,”未晚睥睨着他,“更何况是和来路不明的人,阁下蒙着面纱,到底是长得见不得人,还是做的事见不得人?”

那人似是轻笑了一下,居然扬手摘下纱笠,狭长的眸里暗藏冷光:“若论见不得人的事,怕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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