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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秀色田园-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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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薇也叹,她这个活了两世的土包子,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这么精致的床呢。
  春柳从东厢房出来,到放床的西厢房,看着这床,眼睛闪了闪,有欢喜,更多的是忧心,跟何氏道,“娘,年哥儿弄这么一个东西,那府里头的人不会怪他?”
  何氏的心头现在定了下来,前些日子追问年哥儿的打算,他倒也没避李海歆与何氏二人,原原本本的说了。他回来自然是要替佟氏讨公道,可因那几个人相互打掩护,都说没有推佟氏,是她自己不小摔了一跤磕倒在桌子角上,这才……,贺老爷似是信了,这事儿便没再追究。
  再者即使是真的追究起来,交与官府,这错失杀人,也不是个什么很重的罪名,以贺府的财力,买通官府,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是很轻松的事儿。
  所以他要从根里儿着手。
  这话他没明说,可何氏与李海歆却是听明白了,这根就是贺府的钱财。
  现在他弄出这么一出来,肯定是心头有什么打算,便向春柳笑道,“行了,他都十六岁了,做事也知道分寸,送你的新嫁床,你就安安心心的收下吧。”
  吴旭娘接口道,“春柳这福气可是不浅,我小时候听旭哥儿姥娘说,她年轻的时候在江南做工,见过这拨步床。那个时候,咱们这里还不兴这个呢。”
  何氏也笑,“可不是,要说这新鲜的家具样式,大都是南边儿传来的。那边儿的地肥人富,比咱们这儿讲究呢。”
  床架好后,张管事儿请李海歆与何氏过目,两人都说挺好,不需要改动,那张管事儿笑道,“即使老爷夫人满意,那我们就回去复命了。等您家的吉日定了,差人去铺子说一声,我们再去男方家里安床。”
  送走木匠铺子这一行人,春杏兴奋的从屋中取了本书,指着这里该绣一副幔子,那里该挂两面轻纱。
  李薇也过来凑趣儿,给春柳出主意。小虎子更是闹着要爬到床上去玩儿。
  李家人笑闹了一阵子,把那点担心都消散了,便去准备午饭。何氏因这床的事儿解决了,心头倒也轻快不少。
  再说回贺府,年哥儿前脚儿进了府,后脚儿便有人报石夫人知道。她看了看天色,已将正午,便让人摆饭,又差人去贺老爷书房传话儿,说是二少爷这些日子收粮辛苦了,她特意吩咐厨房炖了消暑的苦瓜排骨汤,让父子二人别谈事儿忘了时辰,记得到厅里用饭。
  去书房传话儿是石夫人的大丫头,她到时,年哥儿刚向贺萧汇报完粮铺收新粮的情况,听到这丫头的话,年哥儿轻笑了下,“谢夫人关爱。”
  贺萧摆手让这丫头先行,沉默了一会儿,问年哥儿,“今儿刘掌柜说你从木匠铺子里搬了张床给城西李府?”
  年哥儿轻笑点头,“是。那床作价一百二十两,已给木匠铺清了帐。”
  这木匠铺子名义是归大少爷管着,年哥儿这么说,便是在告诉贺萧他没沾贺永凌的便宜。
  贺萧脸沉了沉,说道,“我许你与他们来往,你也要有个限度。”
  顿了顿又沉声道,“莫要再让我听到什么亲妹妹另有其人,亲父母另有其人的混话!”
  年哥儿脸色也跟着微沉,头略向门口偏去,停了片刻,才道,“我已认祖归宗,自是贺家子孙,至于是哪个奴才这样的话,要查出来也不难。”
  说着把头偏过来,面目平静,看向贺萧,“可要我代父亲查一查?”
  贺萧被噎了下,瞪眼看了他一会儿,才摆手,“罢了,吃饭!”
  正厅里,石夫人与贺府两位姨娘,以及乔姨娘所出的三小姐贺珺,孙姨娘所出的四小姐贺瑶都已到了。
  因贺家老大贺蒙家中也有两女,这二人在宗里排行第三第四。
  此时,石夫人坐在上位右首,两位小姐分别坐在她左右下首的第一个位子之上,两位姨娘各立在两旁。
  贺瑶正与石夫人说着话,“母亲,听说咱们铺子里又来了江南的新花样的料子,我……夏衫没做几件,母亲,我能不能再做两件新衣裳?”
  石夫人正笑着的眼儿沉了沉,看向安静坐在另一侧的贺珺,又扫过乔孙两位姨娘。
  孙姨娘忙笑道,“夫人,四小姐年幼不懂事,您别听她的话,她的衣裳够穿!”
  贺瑶兴奋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不悦的看了孙姨娘一眼,却也不敢出声,把头低下来,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石夫人笑了笑,看向孙姨娘,“人人都说我们贺府的四小姐天真烂漫,进退有度,怎么你这个当姨娘的反倒说起自家小姐的不是来了?”
  孙姨娘脸色讪了讪,强笑了一下。
  贺瑶立刻又高兴起来,欢喜的道,“母亲这是同意了?”
  石夫人“嗯”了一声,扫过贺珺,“即要做,你们姐妹二人各做两身吧。”
  贺瑶有些意外,略透出一丝不悦,不过还是马上笑着站起身子道谢。贺珺也连忙站身子道谢并推辞,“母亲,只给妹妹做便好,我的衣衫够穿呢”
  乔姨娘正要搭话,门外有丫头喊,“老爷二少爷来了。”
  石夫人立时站起身子,往前迎了两步,贺老爷与年哥儿进了厅中。石夫人先给贺萧见了礼,年哥儿才向她行礼,“母亲安好!”
  石夫人笑道,“快起身吧。你这些日子忙累坏了吧?今儿我猜着你会回来,早早让厨房备了几个你爱吃的菜。”
  年哥儿道了谢。
  贺萧率先入座,石夫人也跟着入了座,另让贺珺贺瑶及年哥儿,“你们都坐吧。”
  贺萧不见贺永凌,眉头皱了下,“凌儿呢?”
  石夫人连忙笑道,“他今儿说腿伤又有些疼,午饭我让人给他送到房中去了。”
  贺萧重重的“哼”一声,却并未多说话。扫过孙乔二位姨娘,“你们也坐下吧。”
  石夫人脸上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顺着贺萧的话道,“老爷让你们坐,都坐吧。”
  孙乔二位姨娘这才谢过老爷夫人,分别去坐在最下首。
  席间石夫人一直脸上带笑,给贺萧布菜,也慈爱关切的一直劝年哥儿多吃些,“你呀,这么大热的天儿,去收粮,让粮铺的掌柜伙计们去就好,何必亲自跑去呢?瞧瞧出门儿在外小半个月,人也瘦了,脸儿也黑了!”
  年哥儿抬头轻笑,“父亲将粮铺交给我,我自然要尽全力。”
  石夫人笑笑,向贺萧道,“老爷把粮铺交给年哥儿管确实没错,你看看他,比凌儿还小三岁呢,办事就沉稳有度,让人放心的很!”
  年哥儿听了这话,微一诧异,随即便恢复常色,低头用饭。
  一时,众人用完了饭,丫头们将饭菜撤下,又上了冰镇的银耳莲子汤,石夫人看了看贺萧,又笑道,“老爷,一转眼儿年哥儿也这么大了,粮铺他管得又有声有色的,我便想起一桩事儿来……”
  年哥儿正低头喝着汤,突然这话,猛然抬头,因用力过大,碗中的汤水溅了出来,洒了满手。
  他却浑然不觉,直盯着石夫人,等着她未说完的话。
  贺萧本正等着石夫人接下面的话,见年哥儿惊慌,不觉皱了眉头。
  一旁的大丫头忙招小丫头端了水来,过来要替他擦拭,年哥儿闪开她的手,自己去水盆中洗清。
  石夫人轻轻一笑,略带些责怪道,“我正想跟你父亲说,你如今大了,行事有度,方山那儿咱们也有几个铺子,这么些年,一直由你伯父代为管着,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想让你去管管那几个铺子呢。你这一慌张,倒让我不好说这话了。”
  年哥儿洗了手,转过身来,面容已平静下来,听了这话,略一顿首,便向贺萧道,“父亲若放心我去,我去便好。”
  贺萧有些意外石夫人会突然提及这个。
  那方山的铺子,当初贺萧父亲给他们分家产的时候,只说谁能让那几个铺子扭亏为赢,铺子便归谁。虽然铺子最后是贺萧救回来的,可是还没等分个清楚明白,贺萧父亲就去了。
  现在,那几个铺子的契子虽在他手中,可是,因老父亲没有留下一句明确的话,这几个铺子便成了一笔糊涂帐。原先他没病时,这铺子的赢利一年还能分得几千两的银子,自他病了后,大少爷对生意不上心,贺蒙又一向强势,自那会儿起,赢利竟是一分也没有再往二房这边儿分过了。
  如今,他病虽然好了,可身子骨大不如前,精力上也跟不上,单是宜阳县和青莲县的几个绸缎铺子,都够他忙活的,也分不出精力来去要方山那几个铺子。
  这会儿石夫人提及,他心中也是一动,做生意年哥儿是此天赋,他说不定能将这几个铺子收回来,目光扫过笑意盈盈满是慈爱的石夫人,略沉吟了一下,点头,“也好。这几年为父身子不好,你伯父代管着那铺子多年,也是该接管过来了。”
  顿了顿又道,“那铺子也先不急,等我跟你伯父先提一提再说。”
  年哥儿应了一声。
  石夫人又亲手添了一碗冰糖银耳莲子汤给他,“按说这事儿该你大哥去。可惜,他的腿也没好利索。你又比他多了些做生意的天赋,只好辛苦你了。”
  年哥儿起身接过汤,放到桌上,并不喝,只是道,“大哥安心养伤便好。”
  午饭结束后,年哥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山与柱子已在下人房中用过饭,在书房等他。
  却见他去时精气神还好,回来有些无精打彩,连忙上前询问,“年哥儿,出了什么事儿?”
  年哥儿笑笑,“没什么大事儿。大夫人向老爷提起方山的那几个铺子,想让我过去接手。”
  “什么?”大山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道,“方,方山,方山的铺子不是你大伯管着?他若肯交铺子,这铺子不早就要回来了?”
  柱子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又按奈下来,沉思片刻,问道,“那这粮铺现在怎么办?贺老爷他说了没有?”
  年哥儿摇头,不过,他又轻笑了下,“大夫人必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主意,把粮铺收回去。”
  柱子点头,“也对!”
  大山在一旁急道,“年哥儿大伯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宜阳城的都知道!那铺子是那么好收的么?”
  柱子笑着搓搓手,“是不好收,不过,一旦收回来可就是年哥儿的了。那草包一分银子也别想捞到手是吧,年哥儿?”
  年哥儿轻笑点头,以指扣桌,象是在心底盘算什么。
  柱子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仅仅只是方山的事儿?你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可是很没精打彩,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
  年哥儿停下手指,抬头轻笑,“没事,只是这事!”
  大山看他笑得轻松,便问道,“年哥儿,方山的铺子,你有什么主意么?那地方虽说不远,可也算是人生地不熟了,即使是咱们三个都去,怕也是不顶什么事儿。”
  年哥儿想了想,笑道,“算了,这事儿估计还要等一阵子,先不说了。”
  柱子点头,手捏下巴,想了一会儿,道,“肯定是她不满意你从木匠铺子里大张旗鼓的给春柳送去婚嫁床的事儿。”
  柱子话刚说出口,警觉失误,急忙回头去看大山,大山刚松泛一点的脸色,登时又沉了下去。
  他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轻咳一下,拍大山的肩膀,“那个,大山,这事儿都已成定局,你就别想了。再说,这事最终不成,还不是因为你嬷嬷性子太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不能太怪你嬷嬷,连我爹娘都说过同姓不通婚的话呢。”
  大山把脸往一旁扭,同时推了他一下,“行了,说正事儿吧。”
  柱子嘿嘿笑了,转问年哥儿,“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让你去方山的?”
  年哥儿轻笑,点头,“应该是。”
  大山在年哥儿对面坐下,道,“送床这个事儿你是不是做得太急了些?”
  年哥儿坐着,不点头也不摇头,好一会儿才说,“我应了我爹娘,两年之内必重回学堂,参加科举呢。”
  柱子与大山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也是,时间不能和他们都耗在这上面儿。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柱子站起身子笑道,“今儿你去不去李大娘家?”
  年哥儿想了下,摇头,“明儿去吧。我先去一趟舅舅府上。”
  午休过后,年哥儿去佟维安府上,经过西市口,周家酒肆的匾额,一晃而过,他立时叫停车。
  赶车的小厮名叫冬生,连忙勒紧缰绳,将马车停靠在路边儿,年哥儿从车上下来,酒坊里的小伙计看见他,一面迎出来,一面伸头往里面喊,“少东家,您的小舅哥来了。”
  年哥儿已是听见,轻笑着进了酒坊,周濂从后面房间转出来,看见他,笑道,“这会儿暑气儿还没消,便想着饮酒?”
  年哥儿摇头,周濂一边将他往里面让,一面说道,“听说你出去买粮,几时回来的?”
  年哥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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