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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悠闲在清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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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心事,白日神思不属,晚间夜不能寐,眉宇间添了风情,那李氏何等精明人物,哪能当真看不出来,一见女儿的行为举止,心里就觉得坏了事,这一留心,静柔的举动更是瞒不过她,竟被自己的额娘找到了那书生写的信笺。
  一瞬间如晴空霹雳,李氏是又惊又气,把静柔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拘在府里,再不准她出门,还教训了那替格格私自传信的杏儿一顿,打得她好几日下不了床,静柔格格也知道不妥,心里虽然痛苦,但好歹她也是从小就学规矩,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能做,心里明白,于是强抑着心思呆在房里,老老实实地抄写《女戒》、《女则》。
  眼看着女儿老实下来,李氏心里却依旧担心害怕,不但日日到德妃娘娘那里去尽孝,顺便请德妃娘娘帮女儿寻摸一个夫婿,最好不要远嫁蒙古,最起码嫁的也该是个留京的蒙古藩王,这样,她女儿不用去蒙古受罪,将来还能帮衬自己的弘时一二,那才皆大欢喜。
  静柔虽然心里下了决定,可毕竟是第一次,别管古代还是现代,这初恋的滋味一样美妙,失恋也就越发痛苦,一时间吃不下饭,没几日就瘦得不成人形了,刘嬷嬷心疼,不得已去寻了李氏,却不曾想,那李氏本就担心,一见女儿这副德行,不说心疼,却暗恨芷云放了自家闺女出府,教坏了她的女儿,心里一股邪火压抑不住,动手打了静柔**掌,那杏儿跪地求情,却让李氏一脚踹在胸口。
  骂了大半天,眼见着女儿油盐不进,只坐在床上发愣,李氏一急,看着跪在趴在地上的杏儿,开口就道:“都是你这个贱婢,不知道劝着格格,竟然还敢教唆格格不学好……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给我拉出去,杖毙”
  自从欧阳来了之后,这府里已经几乎没有奴才被杖毙之类的情形发生了,但毕竟是王府,李氏又是侧福晋,她一句话,杖毙一个奴婢,还真没人会跑出去反对。
  这下子却把静柔给吓坏了她才十几岁,雍亲王府对待下人们又一向优厚,她哪里见识过这些,哭着求情不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被堵住嘴,只打了十几板子,就一命呜呼,静柔被吓得昏死过去,连续及晚上噩梦连连。
  一见女儿这般,李氏也不是不心疼,可她狠得下心,硬是不闻不问,只每日着心腹嬷嬷到静柔跟前,与她说其他满洲贵族府里的女儿要是不守规矩,会是什么下场,说这事儿若让嫡福晋芷云知晓,为了王府的名声,静柔只能一死了之,皇家夭折一个格格,那算不了什么大事,而且,她心里那个男人,也只有被王爷剥皮抽筋泄恨一个结果……
  所以,她最好是乖乖地在家里待嫁,做额娘的不会害自己的亲闺女,一定给她物色一个各方面都好的额驸。
  静柔本就害怕,又被李氏三天两头的吓唬,心里还不愿意早早出嫁,这身体情况,自然是一天坏似一天……
  芷云坐在炕上,看着自个儿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心里苦笑,静柔喜欢上男人不奇怪,毕竟是青春少女,会动情很正常,可在这样的时代,自个儿相中人就很有问题了,这毕竟不是能够自由恋爱的时代,何况是王府的女儿,哪能由着性子乱来,只希望她能自己想明白,过了这道坎。
  想着,芷云伸手拿了一张梅花笺,写了几个字,让七月送去给欧阳,打算让欧阳去查一查,那位勾引得静柔茶饭不思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人品性情到底如何?他与静柔的相遇,到底是意外,还是那家伙心存不轨,故意招惹。
  其实后一种可能性很小,芷云和欧阳对王府的姑娘还是满看重的,虽然允许她们出门,但是,对安全也丝毫没有放松过,每一次都是暗卫随行,表面低调,乘坐的马车也寻常,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察觉是王府的人出行,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个男人刺探到什么,故意来招惹静柔,那就别怪芷云狠心了。
  不过,如果那人真是有才能的,书读得好,可以金榜题名,得中前三甲,那他哪怕是个汉人,静柔也不是一丝希望没有,皇上把她嫁出去,还能说为了‘满汉一家亲’,为了拉拢汉人。
  但是,要是个不长进的,哪怕最后要用上强硬的手段,招来怨恨,也得绝了静柔的念头。
  芷云抿了抿嘴,摇摇头,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抛开,若是别人碰上这种事儿,非要腻歪死不可,但芷云碰上,虽然也心烦,可到底豁达得多,不曾放在心里,“七月,你没事儿多去陪陪二格格,她在府里憋闷得很,你也可以和她聊聊天,给她讲讲故事。”
  最好多讲一些有关面包和爱情哪个更重要方面的,一定要让静柔了解,公主和王子在一起才有幸福可言,癞蛤蟆永远别想吃天鹅肉,人生在世,爱情不是全部,生活才是最要紧的……总之,先打打预防针,避免将来闹出乱子
  一个眼色过去,芷云的贴心丫鬟心领神会。
  第二卷 闺阁少女 第二十五章 薄情
  第二十五章 薄情
  雍亲王别看低调,这能耐一点儿不小。
  到了晚上,已经把那卖画书生的祖宗八代给查得一清二楚。
  两夫妻坐在床上,欧阳捧来茶具,给自己沏茶,又让丫头们准备了一点儿小点心,给自家媳妇填肚子,芷云现在怀孕,胃口大开,每天五顿饭不说,点心更是少不了,因为怕孩子个头太大,生产困难,还不得不控制一下食欲,所以,最近都是少吃多餐。
  准备好茶水点心,两夫妻就开始磕牙。
  “他和李氏五百年前还是本家,姓李名敬儒,到确实是恂恂儒雅,状若处子的一个翩翩书生,怪不得竟迷得这王府格格寻死觅活……”
  说着,欧阳摇了摇头,“说起来,这个李敬儒我还认识,四十六年乡试,万岁爷让我和十三做主考官,这人的文章,曾经得了两位副主考的夸赞,却没入我的眼,让他落第了。”
  芷云这下子来了兴致,笑道:“按说,静柔的眼光不差,她能看中的人,不应该连乡试都中不了吧?”
  欧阳点了点头,“李敬儒的字写得不错,一色八分正楷,端丽妩媚,八股文也做得中规中矩,虽然都是套话空话,可这八股文历来是如此,他的套话写的,到比别人还强几分了,可你也知道,我看别人的文章,看得从来不是表面文字……”
  一番话,说得芷云点头,这清朝的八股文确实于世无益,只是起到一个敲门砖的作用,用不着太放在心上,当初康熙初登基的时候,也动过废除八股的心思,皇帝同样不是看不出这八股文章没有大用,可是,想要废除,阻力太大,那么多学子含辛茹苦,十年苦读,钻研八股,你说废就废,哪有那样的道理?
  “他那笔所谓的好字,锋中无骨,别人看不出,我看了却心里不舒服,总觉得里面透着一股子谄媚劲儿,这本也没什么,天底下最容易做得就是官,他纵然是个八面玲珑的小人,没准做起官来,比君子还强上几分,只能算他倒霉,偏偏让我瞧见了,既然我当了这主考,就不愿意让个小人,从我手底下跑出去祸害本来就不清净的官场,于是,他只能落第了。”
  “落第之后,他也没有回乡,就在京城落脚,后来盘缠用尽,凭着他那手挺能糊弄人的字儿,在街上摆摊卖卖字画,这日子到还过得。”
  芷云愣了愣,皱眉道:“如此说来,这人远称不上是什么良配?”
  欧阳点了点头,“你直接去和静柔说,那个李敬儒在家里有妻室,让她死心吧,这人不能做我的女婿,哪怕是便宜女婿也不行。”
  “有妻室?”芷云一愣,见到自家BOSS眼角眉梢间的一抹厌恶之色,迟疑道,“他有妻室了还来勾搭静柔?”
  要真如此,这人得给个教训
  “……也算不上是妻室。”欧阳皱了皱眉,咽了一口茶水,才道,“李敬儒祖籍安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只是他父母年过五十,才得了他这么一棵独苗,老两口心疼儿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地耕作,挤出钱财来供他去读书。”
  “别说,这小子有几分能耐,会察言观色,脑子灵活,把一位姓宋的大儒哄得高兴,就收了他做入室弟子,苦心教导,还准备把自己的独生爱女许配给他,却不曾想,先生的那个女儿知道了这人的一桩丑事,说什么也不嫁,那李敬儒担心宋家小姐把自己的事儿张扬出去,也不敢多做什么,这门婚事就这般拖延下去了,宋先生只说,等到李敬儒金榜题名,就让两个人完婚。”
  芷云听自家BOSS说了这一堆,最感兴趣的却是他没说到的那一点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欧阳,欧阳笑了笑,从善如流地道:“那所谓的丑事,我也打探到了,据说李敬儒十七岁那一年,跟着宋老先生去金陵拜访一位老朋友,文人书生嘛,聚在一起,少不了谈谈风月之事,这李敬儒一到金陵,就与晓月楼的一个叫玉梅的ji女相好上。”
  “那玉梅虽然说是ji女,但因为以前是犯官家的小姐,很有几分见识,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地积累钱财,到如今已经差不多凑够了赎身的钱,只是看不清楚前路,一时间,还不知道赎身之后,要怎么生活下去,心里犯难,就在这时,她碰上了翩翩佳公子李敬儒,不得不说,李敬儒的皮相确实极好,还能言善道,很会讨女人的欢心,没几日,玉梅就着了魔,听信了李敬儒的花言巧语,自己给自己赎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本也没想做那正妻,只希望有个名分,能和李敬儒相守,也便是了。”
  “这事到此时,还算不了什么,别管李敬儒是带了玉梅走,还是选择不告而别,都不算大错,他就算自己走人,丢下玉梅,玉梅最多也就为自己识人不明,伤心一段日子,可是,这人的确是个心黑手辣的。”
  “有一天,他碰上几个新结交的狐朋狗友,在一块儿喝醉了酒,说起自己的桃花运,颇有几分显摆得意,结果,那一群人借着酒意,就让李敬儒把他的相好叫出来,让大家伙见识见识,李敬儒竟然答应了,真的去把玉梅给骗了出来,想那玉梅,再也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会欺骗自己,根本没有防备,听说李敬儒生病,匆匆赶来,一个娇娇女子,落到几个醉汉混混手里,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玉梅羞愤欲绝,给李敬儒留下了一封血书,就撞墙而死,这下子到把李敬儒吓得不轻,烧毁了血书,跟着先生逃回老家去了,说起来,那玉梅毕竟出身青楼,在这样的社会,她是没什么地位的,官府也不曾对她的死亡,深究什么,李敬儒自然也不会把自己的丑事到处张扬,这事儿就给遮掩了过去。”
  “不过,当时跟在李敬儒身边的,有一个宋府的小书童,这小书童隐约了解一些内幕,虽然是一鳞片爪,但知道宋先生有意把小姐许配给李敬儒之后,还是把这事儿说给了自家小姐听,那宋小姐听了之后,别管相信不相信的吧,总不会委身给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哪怕只是可能。但一来,她没有证据,而且,那小书童知道的并不多,二来,李敬儒毕竟是父亲的得意弟子,这事儿张扬出去,对夫妻的名声同样不好,万一把爹给气出毛病,那可怎么得了,所以,宋小姐就没有多话,只是拖着不肯成亲罢了。”
  芷云听得目瞪口呆,果然艺术源于现实,那些话本小说里会出现的故事,在现实世界也并不罕见啊,那个玉梅也是没出息,你就算要死,好歹也拉着那个害死你的罪魁祸首一起嘛,省得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祸害人
  欧阳隐约看出自家媳妇的心思,苦笑道:“玉梅一个弱女子,还是那么个身份,她要不死,那她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对没人会相信,她又能把李敬儒怎么样?”
  两夫妻说了一通话,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谁也没有睡好,第二天,芷云天刚一亮就起了身,送走了自家相公出门,见了那群跑来请安的女人,静柔依旧没来,看样子还是起不了床,芷云心里叹了口气,便跑到半位面,去叫自己的宝贝儿子起床。
  昨天晚上乐乐在半位面跟着七月和十月做游戏,时间晚了,就在上面歇了一宿,反正半位面他的房间也是每日收拾,偶尔住一住,也没什么。
  一进自家的小别墅,芷云踢踏着拖鞋,直奔一楼乐乐的房间而去。
  宝贝乐乐的卧房是有些偏冷的蓝色调,即使墙壁是看起来很清澈的淡天蓝色,床单和被子也是有些可爱风的样式,可是,过于规整的房间布置,却还是让房间的整体都有了一种更为冷静的基调。
  以前,儿子卧房的颜色偏于暖色系,乳白与杏黄,但自从乐乐学会说话,开始磕磕绊绊地地吐出自己的意见以来,这房子的颜色就渐渐变了。
  芷云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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