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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锦绣王妃-第95章

小说: 锦绣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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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一定要是儿子,不然的话,让他爹自己生!”我发了狠话。坐在一旁的姜卓轻咳了一声,我还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实际上,我的心里有些发虚,是不是我的肚子不争气?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呢?我偷偷地又看了眼正在批阅折子的姜卓,他虽然嘴上不说,不给我压力,心里还是急得吧?毕竟童妃和童太师那儿每时每刻都在虎视眈眈。
  
  难道是我生了什么病?
  
  言默把茶水端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心里还在想着事儿,湛锋从门口迈步进来,禀报道,“王,巡狩礼已经排上议程,刚刚文部派人来问询,是不是要派发请帖了?”
  
  “巡狩礼?”我习惯性地看向夏夏,夏夏解释说,“这是昊天的风俗,每年的开春,王族和将军,提督,知府们要去王家的猎场打猎。一来是检阅各个州府的卫戍操练,二来是各州府向王室宣誓忠心。女子不能出席。”
  
  姜卓在一边点了点头,“夏夏不愧见闻广博,说的分毫不差。”
  
  听到女子不能参加,我面上不悦,这不就是要跟他分开?
  
  “小姐,巡狩礼在三月,时间尚早,不要这么早就摆出一副舍不得陛下的样子嘛。”夏夏笑着打趣我。
  
  我面上一红,伸手捂着脸,狠狠地拍了下她的手,“就你话多!”
  
  “小姐,你成天跟陛下如胶似漆的,看得旁人好生羡慕呢。苍王眼里只锦绣啊,现在都被民间传来说痴情男女,鸳鸯伉俪呢。”夏夏有意无意地看了湛锋一眼,酸酸地说。
  
  我心下会意,清了清嗓子喊道,“湛锋!”
  
  “臣在!”湛锋抱拳行礼。
  
  “赶紧领着你家将军夫人去月老树系连理锦。怨气都闹到陛下这里来了,成何体统?你治内不严啊。”
  
  湛锋和夏夏脸上皆是一红,两个人脉脉含情地对视,目光胶着在一起,难舍难分。我看了姜卓一眼,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湛锋,明日准你一天假,按理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但孤特许了。”
  
  “谢陛下!”湛锋激动得像是立刻就当了新郎一样。
  
  待大殿上只剩下我和姜卓,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卓,我想做一件事情。”
  
  “什么?”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说,“编撰《昊天大典》。”
  
  “《昊天大典》?”
  
  “是的。我想要收集散佚在民间的诗词,典故,进行官方统一的修订,以供后世传阅。夜朝夕在无冶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若有朝一日,学堂可以有参考的书目,夫子可以有教传的典范,必定大大地助于文化的传袭。”
  
  他把我招到身边,执着我的手说,“工程量太浩大,若没有人帮你,我不允。”
  
  “有个人可以帮我,他就身在民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今天是平安夜哦~~我们夜朝夕呢,他是要以番外的形式出现的,正文戏份不够哦。反正是最后一卷,我们可以提前番了~~




章台柳(夜番)

  望山,是东部一处知名的山川。很多人说,望山本为忘山,是情始情终之地。望山上住着女神,在雨季,有缘人在山顶会看到望山女神,女神倾城绝色,会答应有缘人一个愿望。
  
  但传说,也仅仅是传说。望山之美,美在它虽不大气磅礴,像是昊天的苍山,但云雾缭绕之间,自有一种仙境般的隐婉,就像神女舞袖长摆之间幻化出的七彩流波,落下人间成为了此山此水,往来的文人骚客络绎不绝。
  
  所以望川上的竹筏生意特别地好。
  
  这天,天下了点小雨。江边只停着一片竹筏。船家戴着蓑衣斗笠,坐在竹筏上钓鱼。落雨生雨雾,望川上一片朦胧。船家还在想,今天恐怕是没什么生意了。不知道谁说,寒江一钓翁,着实也有些意境。前些天,他家的小女儿被大儿子带去学堂了,好像自从天朝废除昊天律中关于女子不能读书识字的律令,整个天下都在跟风,再加上新起的和国的皇帝,特别开明,所以诗书之风在天下大盛。和国的皇帝是明皇,明皇他是知道的,听人们说他是当今有名的美男子,
  
  啊,天朝在南边,和国在西边,都离这里好远。明皇苍王,更是遥不可及的人物。前些日子坐筏子的客人在一起讨论什么什么,《归田赋》,据说是一个叫夜朝夕的大文人所作,几乎筏子上的书生人人会咏,真是厉害。
  
  正想着,似乎有一个人影移动到了眼前,船家转过头看去,发现是一个一身白衣,戴着斗笠的男子。他的身材很挺拔,走路的时候,有一种神仙一样的飘逸。只见他的长袍上染着山水画,一看就是书生。船家有点担心地看他略显单薄的身姿,还是冬末春初,这个人穿这么少,不冷的?
  
  “船家,我要坐船。”啧啧,这声音不像东部的男人们一样刚硬,反倒像是从那些诗文鼎盛的南国西地来的。
  
  “好嘞,客官几位?”船家连忙收了钓竿,整了整竹筏,想要扶男人上来,男人轻轻地一跃,竹筏几乎都没有晃动,他就稳稳地落了下来。而后,他独自走到筏头那儿放着凳子的地方,坐了下来。
  
  船家愣了愣,原来是个练家子。果然人不可貌相。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船家系好蓑衣,回头看了看岸上,确认没什么人之后,就用竹篙点离了岸边。这位客人比较清冷,船家很会看脸色,所以一路上都不怎么讲话。雨打在江上,望川的水面像开起了一朵朵的水花儿,次第开放,而后陆续消散。水花儿越来越多,江上的雾越来越重,几乎都要看不见两岸的景色和前方的水况。
  
  船家有些担心地看向坐在筏头的人,本来天就冷,又下了点雨,可这个客人似乎正沉醉在什么事情中,还直接把斗笠摘了下来。他乌黑的长发流泻下来的时候,船家联想起了落下的瀑布。船家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是这些年来往于望川上,筏上坐的,都是些文人墨客,很是有学问,所以船家耳濡目染,用一些简单的形容还是会的。
  
  潜意识里,船家琢磨着,这个客人,一定有天人之姿。
  
  “望山,真有神女?”
  
  船家还在望着男人发呆,男人淡如清风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船家连忙说,“对对,是有这个传说!说是以前的时候,有个书生失去了心爱的姑娘,就跑到望山顶上去哭。结果望山神女怜悯他,就显身相见,并把那个书生送到了心爱的姑娘身边。”
  
  男人淡淡地向左手边看过去,那里正是望山的方向。望山本来像蒙着面纱的女子一样秀美,可是此刻,天气不佳,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船家看到男人的侧脸,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竹篙。天哪,是有想过这个客人一定长得很俊美,但是没有想到竟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地步。船家只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一个能跟他媲美的小男孩。
  
  “一川烟雨任潮生……丫头,我终究还是比不过你的,一川烟雨任凭生。”男人半俯下身,手掌轻荡着水面。船家仔细地观察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客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是老粗,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很愿意听。”
  
  男人回过头来,淡淡地一笑。船家的心猛地一抖,几乎用尽全力才把竹篙握稳。这个男人的五官或许比不上那个小男孩,但是他身上有一股浑然的气韵,那是种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难道,他是宿居在望山的仙人,来陪伴他这个寂寞的摆渡人?
  
  “人生在世,无法事事如意,我不强求,不过是顺应天意。船家,有些事,不去亲自经历,是不会明白的。”
  
  他有故事。船家想,可是这个故事,他不愿意多说。他明明有些伤心,脸上却很淡然,表情就跟望川的水一样。也罢,也许不多说,他就已经看的很明白,理解得很透彻,因为船家总感觉,他是仙人,是活在凡尘之外的。
  
  “望山神女啊……”船家看到男人由衷地一笑,满目的烟雨氤氲之中,只有他这个人有着夺目的光辉,重重地印在望川之景上。船家的脑海里面刻下了一副隽永的图画,一江一伐,一个负手而立的绝世男子在飘渺的山水之间,面向着望山,吟咏出歌一样的一段话。水波是他的陪衬,轻烟环绕着他,他的眉目有着让万物倾倒的风华。
  
  那个画面,船家一生一世都没有忘记。
  
  《望山神女歌》是夜朝夕一生最重要的代表作,传世经典——《昊天大典》做了如下描述:《望山神女歌》全篇共三百二十一字,是夜朝夕游历雨中望山所作。书中讲述了对望山神女的仰慕以及描述了得见望山神女时,神女惊人美丽的容貌。其用来描述神女的语句,被后世用来夸赞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其后衍伸为君王渴求贤才,生人间竭诚相交之意。因其遣词造句朗朗上口,所以较《归田赋》流传更广,不论文武,人人会咏。
  
  

  
  
  夜朝夕伸手按住额头,看着面前的土豆块很自得地“滚来滚去”。她实在是太胖,可是自我感觉异常地良好,常常对他的诗作指手画脚,但偏偏,明明是这么小的人儿,居然很有一番见识,有时候仅仅是改动一个字,就让他喟叹半日。
  
  “土豆!”他终于叫住了她。
  
  她的眼睛实在很小,但总是爱笑,这一年多以来,她的字已经写得很好。这个孩子天赋极高,他心里很明白,但他就是不想表扬她,不想让这块已经无法无天的土豆,更加得肆无忌惮。
  
  “夜师傅,你看你看,我改了一个字!”小丫头片子圆滚滚的手拿着他的诗,讨好地看着他。她很喜欢自己,夜朝夕知道,因为她虽然调皮捣蛋,但是对他却异常地尊敬。虽然她想了一堆的法子想要让他出一出丑,他却总是能很巧妙地化解危机,随便把小麻烦转移到她身上去,让她也尝一点苦头。
  
  “你看!”戚璟萱踮起脚,努力把手中的宣纸递到面前的人手里。要得到他一声表扬真的好难好难那。
  
  夜朝夕冷着脸,把宣纸接过来。他原是兴来提笔,写得是,“一川烟雨任潮生”,这丫头大笔一挥,于是在他的字下面,就有了一行几乎可以乱真的“一川烟雨任凭生”。不过是一个字,意境已经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土豆好像还很得意,脏乎乎的小手又企图伸过来抓他的衣带。
  
  “土豆,昨天教你什么?”他仍然没有表扬她,冷着声,不动声色地闪开她的手。
  
  戚璟萱咬着嘴巴,闷闷地回道,“①古时,郦王拜会在江边隐居的任牟,并邀他出仕,可是任牟拒绝。任牟说,为官以德,要爱民如子,他生性散漫,担不起重任,是以不会出仕。”
  
  “所以?”这土豆丫头片子的记忆力果然不能归结到三岁的孩子中去。三岁稚童,不要说今,就是古往,将来,如她这般的,绝对不会出现第二个。
  
  “所以师傅教导说,明德也包含自知。自知是为可为之事,凡事三思,并量力而行。”小丫头嘴上说得流畅,可是腮帮子却鼓了起来。她本来就胖,这一下便像是一个肉包子,说不出的可爱。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可是戚璟萱正低着头,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我觉得,如果没有碰到郦王,任牟再本事,名字也不会流传下来。而且师傅,任牟后来不是感于郦王知遇之恩出仕了吗?”
  
  夜朝夕双手抱在胸前,俯视着矮矮胖胖的小人,“于是,你想说什么?”
  
  戚璟萱看到他的眼神,大受鼓励,毫不犹豫地说,“名士有真本领,兴亡可以笑谈中。可若使当时没有遇到郦王,任牟只能在江边老去,横生白发。我认为,为官者必定要追随明君,因为若不是明君,任你有满腹的才华,都会付诸流水!”
  
  三岁的孩子,究竟怎么能理解到这些,又是怎么把一个典故,看出这么深刻的道理?夜朝夕又开始头疼了。他到底要怎么教育这块土豆,才能让她的将来,像她母亲所希望的一样?璟萱,璟萱,峭壁苦寒,那花儿生来圣洁顽强,傲视群芳,连国色天香的牡丹,都与之相形见绌。
  
  好名字呢。
  
  那夜,他做了一个决定。将来若是做个风流名士着实委屈了她,把她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才能成就了她。其实若是真想成就她,就该像她爹所希望的那样,把她送到无上苍王的身边。那个登基仅仅三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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