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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锦绣王妃-第50章

小说: 锦绣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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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派人来找过我。我的心在等待中渐渐地荒芜,我每日都要去那个池塘期望再见他一面,可每每到最后,都是残阳孤影,风瑟瑟。
  
  这一日,我照旧站在池塘边,夏夏陪着我。她一直默默地站在我的身边,偶尔看我几眼,想要说话,又怕惹我伤心,最后还是低下头不语。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惊喜地转身,看到的却是宁儿走过来的影子。“萱姑娘。”她咬了咬牙,抬头看我。
  
  我淡淡地笑,“什么事?”
  
  她侧过头去,低低地说,“皇上……皇上要奴婢来传话。”
  
  心中大喜,我上前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他肯见我了是不是?”
  
  她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避开我的眼睛,“皇上说,他即将启程回丽都,不适宜再带着姑娘,要奴婢问姑娘有何打算,他自当全力相助。”
  
  “你们皇上到底有没有心?就算失去了记忆,能这么折磨人吗?!我们家小姐又不欠你们皇上!”夏夏气不过,冲了上来,推了宁儿一把,宁儿往后退了几步,再抬头,已经是满眼泪光,“你以为眼见着皇上这样,我好受,我们家娘娘好受吗?!”宁儿说完,捂着脸跑开。
  
  “岂有此理,小姐,你还要再等吗?那个人已经不是大公子了,他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爱人了!小姐,你醒一醒啊,他已经不值得你这样去爱他了!”夏夏按着我的肩膀,拼命地摇我,我却像脱线的木偶一般,任由她摇晃着。他在赶我走,他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丽都曾经被我视为第二故乡,他连那个有我们共同回忆的地方,也要收回了吗。
  
  我的坚持,还有意义吗?顾爷爷说他受的伤很重,脑中的血块甚至不能确定有多大,他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那我对于他就是个陌生人。相公,你真的要赶我走吗?这一次我离开,我们就真的再也不可能回去了。我舍不得,我真的好舍不得……
  
  “小姐,小姐,不要再伤心了。”夏夏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她脸上的泪水跟我脸上的泪水汇成了一道,汩汩地流。“我们回泰雅好不好?我们回故乡去……”
  
  我刚想说好,却看到一个穿着昊天兵服的男子,急冲冲地往姜卓所在的地方而去。我打发夏夏先回房,跟在他的后面,到了姜卓的屋子前面。我已经好久没来这里,靠近了才发现一股很重的药味,那个士兵跪在门口,大喊了一声,“王!”
  
  里面传出了陆弘熠不耐的声音,“我不是下令过,王养伤期间不许打扰吗?”
  
  养伤?他养什么伤?我更近了一步,却听那士兵说,“无冶县再受浪江水灾,饥民遍野,新任无冶县令久无踪迹,人心惶惶,县衙每天都被百姓围堵,县丞大人派人来请示……”
  
  我心下一沉,直接越过那个士兵,一下子推开了门。
  
  “大胆!”陆弘熠转过头来大喝一声,看到是我,又不动声色地转回头去,冷漠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这才发现姜卓正躺在床上,上半身缠着纱布,额头上放着白巾,似乎正在发烧。我奔到床边,看着那还透着血迹的纱布,拉着陆弘熠就问,“王怎么了?怎么会受伤的?”
  
  陆弘熠换下了他额上的白巾,放上一块新的,没好气地说,“怎么会受伤?那要问你!”
  
  “我?”
  
  “那日在燕塘关的城楼上,王为了拉住你,顾不上身后的敌兵,肩胛被长枪生生地刺穿,流了多少血你知道吗?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推他!”
  
  我一惊,“那日他受伤了?我为什么不知道?”隐隐地想起那天我咬他,而后空气中都是血腥味,原来那不是我口中的血,而是他身上的血!
  
  陆弘熠把我推离了床榻,看都不看我,“你当然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明皇。王受了伤还不眠不休地照顾你,一路跟着你去花园,强撑着身体等你,他为你做的事情,你根本都不看在眼里,你倒好!推了人就跑的干干净净!”
  
  我就说醒来的时候,看他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对劲,我就说我在池塘边哭的时候,他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里,我就说他那么强壮的身体,为什么被我一推几乎就要倒到地上,这个人!我硬是挤到床边,低头看着他,泪水涌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快点好起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要不是你是……我一定……”陆弘熠在我身边咬牙切齿地说,我大声地哭了起来,“我这种人,天生就不值得别人对我好!呜呜……你骂吧,你骂吧!对我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傻丫头,胡说些什么。”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那上面的温度热的惊人,我惊讶地向床上看去,那双海蓝色的眸正温柔地凝望着我。
  
  “王!你可醒了!祖宗保佑!!”陆弘熠跳了起来,对着上天连拜了几下,嘴里念着一堆我听不懂的东西。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滑稽的道士,我不禁破涕为笑。
  
  姜卓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忙伸手抚他。这才发现,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呀!”我捂住眼睛。
  
  “不许看!”陆弘熠大叫着扑了过来,我忙背过身,颇有些尴尬。身后传来衣袂摩擦的声音。陆府没有下人,陆弘熠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虽说是这样,但他显然也不擅长照顾别人,我总是能听见他弄疼姜卓以后,姜卓低低的呻吟声。
  
  “要是言默在就好了。”姜卓颇有些哀怨地说。
  
  “你嫌弃我!”陆弘熠不满。
  
  姜卓似乎敲了他一下,笑道,“孤怎么会嫌弃你?孤卧病这么多日,都是你在身边尽心尽力地照顾。只要想到泥鳅在身边,孤的心就很温暖。”
  
  “王……”陆弘熠后退了好几步,我一看,他的脸居然红艳艳的,像个含羞的姑娘。哎呀呀,这要是被满朝文武看到,天朝第一的文官脸红,估计他这文相就没有任何威信可言了。我刚想打趣他,他居然红着脸,腼腆地绽开抹笑容。一瞬间,我惊愣在地,他本来就长得精致,犹如被上天细心雕琢过一般,这一笑,仿佛百花深处翩跹的飞蝶,有一种说不出的绰约。
  
  紧接着,他蹦蹦跳跳地向门外跑去,嘴里还念着,“我要写信告诉石头去!石头肯定会夸我的!”
  
  看着他跑远,姜卓在我身后说,“其实孤已经很幸福了。虽然能被孤掌握的爱很少,但孤在乎的人,都深深地爱着孤,孤很满足了。”
  
  我转回头去,睁着泪眼看他,“能被自己在乎的人深爱,也是一种美满。”
  
  “还是……没办法吗?”他皱起眉。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无人怜,罢了罢了。
  
  我正身,对着他恭敬地跪了下去,“王,臣毕守一乞恳回朝!”
  

作者有话要说:我琢磨了琢磨,第二卷的番外写宝爹爹吧,是想要看他跟姜卓这边的几个人,还是写他跟阿宝的娘?大人们看到的给个意见。或者有其它想要看的,也跟烟说一下。烟可以偷偷懒,写写主线以外的故事。卡卡卡。




花自飘零水自流

  “你……”
  
  “臣知道臣以女儿身参加文试并在朝为官已经触犯了昊天律,臣也知道陛下的为难,但臣答应过无冶的百姓,也许诺过陛下,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去实践自己的诺言。”我跪在地上,头朝向地面。我不知道此刻这个君王是如何看待我的,我说的两宗在昊天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已经不予追究了,我还要再回去,他会允吗?
  
  他下了床,站在我的面前,病中的孱弱已一扫而去,他脸上因为发热起的潮红都有了种高贵,“孤要跟你说实话,孤不可能再把你当做一个纯粹的臣子。若你回到朝堂,一旦被揭破,可能连孤都保不住你,因为律法在那儿。如此,还要回来吗?”
  
  屋内有一股好闻的药香混合檀香的味道,我曾经称他身上的味道为帝王之气,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他此刻站在我的面前,口气亲切得就像跟一个老朋友商量一件寻常的小事。我已经说过,这个男人驭人的手段,已经炉火纯青,他只要喜欢你,让你忠心的办法总是无尽的。想到这里,我咧开嘴笑,“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他也笑了。他伸出手,像过去那样拍了拍我的头,“就知道你的倔脾气。”说完,他俯身在床头摸什么东西,摸到一个包裹,递给了我,“本来这次到西地来,就打算顺便去无冶看你的。孤上次看到你的新官服不是很合身,就让丝纺官按照你以前的尺寸重新给你裁了一套。孤本想带回去做个念想的……现在刚好给你。”
  
  我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翻开包裹,崭新的七阶县令官服呈现在眼前,那领口的金丝盘口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可针脚显然有些拙劣。我仰头看他,他脸上的红好像更浓烈了些,“这个扣子是孤自己缝的……以前跟着阿七的时候,跟阿七什么都学过一些。可这几年,手生了。阿七说,是自己在乎的人,就要更注重心意。”
  
  我捧着官服,恭敬地对他拜了拜,“王,臣很喜欢您的阿七,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跟阿七的故事都说给臣听。”
  
  他似乎一愣,有些古怪地看着我,“你说你很喜欢阿七?”
  
  “恩。”我很诚恳地点着头,他的表情却越发古怪了,“你知道阿七是尚德王吗?”
  
  “恩,知道的。泥鳅对他的评价是,风神俊秀,品德高华。而且还说,王之所以为王,全是他的功劳。这一切,引得臣心向往之。”
  
  光影移过窗台,他的表情随着光变化莫测,最后,他扬起笑脸,有一种青春的蓬勃,“有空,孤一定把他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说给你听。你应该知道的,他的事情,你都应该知道的。”他顿了顿,又看着我问,“你娘有跟你说过你爹的事情吗?”
  
  我没有多想,只摇了摇头,“娘从不跟我说爹,我连我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嘿嘿地傻笑了两声,“因为小时候我长得很丑,而娘长得那般貌美,我就老是问身边的人,自己的爹爹是不是很丑啊……”说着说着,我就把“臣”这个自称给丢了,但自己也浑然未觉。
  
  “你爹是孤见过的,最让人温暖的人。”他在我的面前蹲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一次,他的眼神居然跟娘出奇地相像,仿佛他的眼中倒映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一个男子。
  
  “你认识我爹?”我一激动,就抓住他的手臂,“他是谁?他是怎样的人?他知道世界上有个我吗?”
  
  他的手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那海蓝色的眼中,有了一种深藏的感情,“既然你娘不说,那就要等你娘亲口告诉你。孤只能说,他跟孤的阿七不相伯仲。还有,时至今日,孤不再恨她了,她把你教养得这般好,不逊于你爹……”
  
  好像有千百道光射入脑海中,有什么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我仔细地想要理清些思绪,可越理越找不到刚刚灵光一闪时的那种清晰。我隐隐觉得,我那从未见过的爹爹,肯定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连天下第一的王都知道他,他跟尚德王那样的男子齐名。了不起的爹爹,是不是就是你在梦中唤我阿宝呢?你的身上一定也有着过人的力量吧。否则,以娘的美貌和地位,不会至今仍是孑然一人。
  
  “王,求您一件事情好不好?”我握着他温暖的手,他的表情越发地柔和,而后反握住我的手,把我的小手全都包裹了进去,“恩。”
  
  “臣要无冶的自治权。”
  
  “自治权?”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在维护国家统一的大前提下,臣要无冶完全的自治权。就是像枫弥府一样,可以有自己的法律,可以流通自己的货币。臣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您保证,臣所能保证的,就是臣的赤胆忠心!王,臣向您发誓,这一次,臣再不会抛弃自己的使命和承诺,不让您伤心。”
  
  “孤没有……”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凝望他翻滚着的眼睛,“那夜我离开的时候,你一直在后面看着我对不对?因为我不打算回去了,因为我曾答应过你,要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的,可我却自私地放弃了你,放弃了被你寄予厚望的身份,你觉得自己被我抛弃了是不是?”
  
  他拉下了我的手,慢慢地摇了摇头,“没有,是孤不够好,留不住你。何况明皇跟你情深意笃,孤没有任何理由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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