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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满门孤寡-第70章

小说: 满门孤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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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底是自小跟了我的丫头,说的话都处处掐住我的痛处。

正想转身乖乖回营帐修养,却看见荒原上来了一骑骑兵,他快马扬鞭,转眼就要到营下,遥看未见有宋军旗帜,不知是友是敌?

“焦赞~下方来了一人,你让人去探探!”

“是!”焦赞正巧经过眼前,听得此话遥望了一下,立马翻身上马就要亲身去探,却不料此时来人嘶吼一声:“父亲~七弟~~我来迟了~”这声音万分熟悉,再一看来人的身形,竟是避世多年的杨四郎。

“四郎~”四郎功力也算深厚,相差如此之远其哀嚎竟也能清晰的传至我们的耳朵里。延昭闻言更是使着轻功从我身边掠过,直直的朝四郎奔去,心情之激动全然忘记了还有马匹可以代步,不需如此费功力。

岂料一个笨接下去的一群男子皆是如此,一个个的做武打片中的高手状飞跃而去,我和后面来的几娘看着几个男人抱在一块又是高吼又是熊抱,着实让人身在远处也感受到他们的伤心和无奈…………。。百种滋味在大家心里缠绕,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丁忧 。。。

四郎的到来使杨家迎来了多年未有的团圆,可惜此时公公他们已是生死相隔,相见不识。

四郎在公公床边重重一跪,膝下的尘土立马纷扬,那沙尘好像都钻进了我们的眼里,大家又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爹~孩儿不孝,未随伺在你身边……。。”四郎有太多的愧疚和不舍,他拉着公公的手哭着像个孩子。

“四郎!”延昭按着四郎的肩,也红了双眼。

“大哥,让我为爹和小七守夜吧!”

“四郎!爹和小七现在有娘和七娘守着,你还是帮嫂嫂我做更重要的事情吧!”我怕四郎在公公身边跪一整夜,身子如何吃得消?

“现如今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四郎仍旧固执的跪在原地,不理会二郎他们的搀扶。

“有,当然有!公公和小七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这里荒郊野岭的也没法为他们置棺木,所以我打算亲手做二副棺木。你几位兄弟都被军务缠着脱不得身,你来了自然得帮嫂嫂做这事。”

“嫂嫂~”四郎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哪里会不知道我说这话,叫他帮着做棺木的意思。他红着双眼哽咽着:“四郎愿听嫂嫂吩咐!”

劝动了这固执的男子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好歹营地周围确实有些树木可以砍伐用来做棺木。这些事情我全包给了四郎,虽念着他赶路劳累,可累病总比胡思乱想得心病的好。

延昭他们几个有空时也会帮着做些活,但是宋辽两军战斗愈演愈烈,军务也日益繁重。主力对延昭这路小部队的生死已经无暇关心,延昭他们只能自力更生,另辟蹊径汇合其余部队方才有一线生机。现在我们入敌军阵营太深,与其余分队都断了联系,营里又安置着这么多的宋军士兵的尸体,行动起来多有不便。

但是大家都说不出让这些英魂安葬在异乡的话语,叶落都能归根啊!最后大家还是同意了我说的火化,营里备着的酒壶,腌菜缸子都倒腾了出来,装这些战士的骨灰。我和二娘她们帮着把一捧捧的骨灰装进虽洗了几次但还略微带着酒香的酒壶时,眼泪都时常忍不住一起随着骨灰落进壶里。原本这么鲜活的生命,这么多兄弟就这么的沉眠于此了。

细心的将战士的名字写在相应的缸罐上,做完了最后一件事后,四郎强打着精神帮着我们几个妇孺将士兵们的骨灰坛子都放入他几日来的不眠不休造好的几副棺木里。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坛子安放在棺木中,大家心里都清楚里面是什么,可却没有一个人觉着害怕,只有满心的悲凉和无奈。婆婆和七娘就守在公公和小七的棺木边,一左一右的伴着他们。陪着他们随大军一起前行。

出路在何方,我们不知。军中的所有人都只知道要跟着延昭所指的方向前进,活下去是所有人坚持下来的原因,活下去,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在等着他们,活下去,这棺木中的兄弟还等着他们带他回家。

这股子信念支撑着本已疲惫不堪的我们,躲过了辽军多次的突袭,打赢了无数场战役,大家互相搀扶不舍弃受伤的同伴,众人一起喝着米汤不论官衔,最终活了下来。在看见大军旗帜的时候,有人抱着棺木失声痛哭,大叫着:“弟弟,咱们回家了!”而此时宋辽双方早已开始和谈,我们这群凭空出现的士兵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杨家男儿的热血随着公公和小七的逝去冷却,一安顿好,延昭他们就联名上了折子去太常礼院报请解官。虽说一般武将不解官,只有丁忧放假,但在这么乱的时期,外加朝里见着杨家的顶梁柱也去了,自然也没有人出面说话劝皇帝老头夺情,那老头怕是还在怪杨家打了败仗,认为公公的死是自不量力罢了。不过三日东京传来消息说准了。

又待了几日,将手头的事情都处理了,旗下的兄弟都安置好了后,我们回京了。

似乎在为杨家的悲惨命运而哭泣,这一路上不断的下着雨。路泥泞的都使不了车,好几次由冰山他们扛着公公和小七的棺木步行着前进。此时的杨家没人为他喝彩,也没人为他哭泣。我们一家人就像是天下最平常的一家人,为亲人的离去伤心,急切的回到家中去。

到达东京的早上,城门都还没有开,延昭站在东京城的大门口紧握了拳头。全城寂静极了,老百姓们还在睡梦之中。城外的我们像是经历过噩梦的屠龙勇士,夹带着悲伤的气息,在城外盘桓。

“开城门啦~~”三娘的一声高呼,让大家多少精神了点。她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帮他遮挡着早间的尘雾。看着这一切我鼻头一酸,眼里又开始泛水光。

低头擦了擦后,我回头高喊:“公公,小七我们回家了~”

这一嗓子打破了原本压抑的气氛,大家伙又相互扶持着往城里走去。清晰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杨叔那沧桑的声音呼喊着:“大郎~~夫人~~”

城里的平静被我们这群人驱走了,天波府里的家丁奴婢一个个都来了城门口。他们忘了遵守规矩一个个拉着自己伺候的主子又哭又笑。这一阵阵声波吵醒了更多人,越来越多的平民百姓涌上街头,大呼:“杨将军名垂千古………。杨家满门忠烈!”

“杨老夫人巾帼不让须眉~”

“大英雄啊~”

“好官哪~”华丽的词藻,平实的语言一下子喷涌而来,当初我让金文回来叫小驻演杨家将的时候,我虽预想过结果,却也未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往日里受过杨家恩惠的人哭着跪着,没有受过半分好处的人也哭着喊着,素不相识的人也为杨家不平。

走回天波府路上,站满了东京城里的百姓,有卖画的秀才,有教书的先生,有卖菜的老伯,有牵牛的农民~~这满满的人,这和着杨家一起哭泣的人群,这便是公公和小七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民心所向么?

杨家几郎强掩悲伤,和百姓们说着话,杨叔则带着我们先把公公和小七的棺木运进府里。

可门外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进来,有许多的孩童正在念:

杨家有子初长成,逍遥自在少年郎。

惩恶扶善美名扬,少年英姿震四方。

兄弟情谊深似海,儿女情长挂心上。

塞翁失马得良缘,嬉笑怒骂总是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巧笑嫣然心荡漾。

欢喜冤家登喜堂,三生石上刻真心。

烛影摇红深情种,郎情妾意许誓约。

待得平安凯旋时,才子佳人乐逍遥。

多情自古伤离别,一巾红绫伴身旁。

狼烟四起杀气荡,一杆长枪斩敌忙。

金沙滩上洒热血,铮铮铁骨傲云霄。

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

赤胆忠肝报国恩,金戈铁马豪气荡。

回营请援挑重任,父子诀别心叹伤。

奸佞当道君主昏,鞭笞直落天真郎。

死里逃生念父兄,只身勇闯鬼门关。

万箭穿心身不倒,满腔正气盖云天。

壮志未酬身先死,魂归无处感上苍。

血荐轩辕身殉国,马革裹尸郎无憾。

唯念佳人盼郎归,誓言难守空悲叹。

红绫轻抚寄相思,朝朝暮暮永相伴。

恍惚闻妾了心意,情意缱绻不离分。

天波府内哀声嚎,思妇无语泪千行。

妾盼归期未有期,天人永隔两茫茫。

山盟海誓转成空,独立窗前枉断肠。

红颜泪眼忆过往,欢声笑语犹在旁。

斯人一去不复返,梦里梦外空寂寥。

明月凄凄夜色凉,北风烈烈哀思漾。

孤影徘徊青冢旁,满腔哀切诉情伤。

一日夫妻与共欢,生生世世念心上。

两情若是久长时,人间天上终相逢。

英雄舍身守四方,一门孤寡忠不忘。

杨门忠烈好儿郎,千古佳话永流传

作者有话要说:丁忧就是祖制,具体说来,是朝廷官员的父母亲如若死去,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

2 遇到父母丧事。后多专指官员居丧。古代,父母死后,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离职,称“丁忧”。源于汉代。宋代,由太常礼院掌其事,凡官员有父母丧,须报请解官,承重孙如父已先亡,也须解官,服满后起复。西汉时规定在朝廷供职人员丁忧(离职)三年,至东汉时,丁忧制度已盛行。此后历代均有规定,且品官丁忧,若匿而不报,一经查出,将受到惩处。但朝廷根据需要,不许在职官员丁忧守制,称夺情,或有的守制未满,而应朝廷之召出来应职者,称起复。明清时期丁忧三年终制,重新出来任职为起复

夺情则另有规定。后世大体相同。清代规定,匿丧不报者,革职。《汉书。薛宣传》:“宣有两弟明、修,后母常从修居官。。。。。。后母病死,修去官持服。”《宋史。礼志二八》:“咸平元年,诏任三司、馆阁职事者丁忧,并令持服。又诏:‘川陕、广南、福建路官,丁忧不得离任,既受代而丧制未毕者,许其终制。”清吴荣光《吾学录。丧礼门二》:“丁忧事例。《会典》:内外官员例合地制者,在内(在朝)由该部具题关给执照,在外(在地方)由该抚照例题咨,回籍守制。京官取具同乡官印结,外官取具原籍地方官印甘各结。。。。。。开明呈报,俱以闻丧月日为始,不计闰二十七个月,服满起复。”又“督抚丁忧,不得遽行送印,其任内文卷,择司道一人代行,听候谕旨方准离任。”

武将丁忧不解除官职,而是给假100天,大祥、小祥、卒哭等忌日另给假日。

法律规定,丁忧人不能租赁私人房屋居住。

七娘的名分 。。。

回到府里,婆婆仍旧不言不语,整日里抱着公公的骨灰坛子不肯撒手。我好几次想提出给公公他们找个风水宝地安置的事情,可见着她和七娘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怎么样也开不了口。这事情便一直这么拖着,虽是在前厅那里布置了灵堂,可是小七和公公的骨灰坛子却未按惯例供奉在哪里,只是摆了他二人的牌位而已。

七娘虽说被杨家人认可,可是外间的人都不知道杨家还有个杨七娘,那牌位前未亡人的位置她跪着,多少有些不合适。其实回来后我和延昭也有对这事讨论过,延昭的意思是七郎既然已经去了,我们也不能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幸好她与七郎并没有成亲,这样也方便她日后再嫁他人。可是当延昭将这意思一说,劝阻七娘跪在未亡人的位置上时,七娘小圆脸上的表情可没有半分感激延昭这么为她着想。

“大哥是嫌弃金娥的出身配不上七郎?”七娘的眼里满是惊慌,更加抱进了怀里的骨灰坛:“大哥,虽然金娥出身于草莽之家可未曾做过一件有辱杨家的事情,金娥别无所求,只求日后能和七郎同穴而葬。”

“七娘,你误会你大哥的意思了!”我推开摆着家长脸的男人,轻抚七娘还略带稚气的圆脸:“我们是愧疚啊,你这一跪天下人就都知道你是杨家七郎的妻子!那你以后就只能待在杨家,我们不想你年纪轻轻就成为寡妇。七郎很爱你,所以他一定希望你幸福,他一定不希望你以后是一个人抱着他的灵位过一辈子。”

“我不是一个人,嫂嫂!”七娘略带羞涩的低下头,用小手抚摸着她圆润的小腹:“我们是一家三口,七郎他并没有走,我感觉的到他就在我们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一家三口?”我以前一直认为七娘只是有些丰腴,她那圆圆的身子配那小圆脸没有任何怪异之处,想不到,那不是脂肪积累之处而是我家七郎的孩子正在母体内奋力长大。

“你和七郎已经…………。”延昭脸上一红,作为大伯的他说这些事情还是有些不合适。

“七娘,你不后悔?这样你就要成为寡妇,日后再没有反悔的机会!”我最后一次确定七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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