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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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站广场口干望了半晌，好冷清啊！一阵凉风吹过，云舒瑟缩一下，水志诚将她裹进怀里，“好了，舒舒，咱们回家了，一会儿就不冷了，啊！”
二人慢悠悠走向城门口，还没到地儿，云舒一眼便看到抱着个包袱站门口一边搓手一边张望春秀。
“春秀姐姐！”云舒热情招呼，春秀闻声立刻迎上来给水志诚行礼问好。
水志诚道：“春秀啊，这么大冷天儿，你站这儿干嘛？”
“姑爷，我们家少爷让我专程到这儿等您，好跟您回去帮忙照顾三奶奶！”
水志诚呵呵一笑，“什么奶奶不奶奶，咱们庄户人家不兴那些，你就跟着小涛纳闷叫三姨得了！”春秀笑而不语。
“春秀啊，她娘说了，现咱们家没什么事儿，你们家老太太那里就算来了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适应过来，让你先回去照顾孙老太太，等咱们家忙不过来再找你。春秀啊，你回去吧，天黑了外面不安全！”
春秀为难道：“可是姑爷，我连包袱都收好了啊！”
“这个…这个…”老爹犯难了，云舒解围道：“春秀姐姐，现天还没黑，你回去几步路就到了，我们回家还老远了，路上带着你不好走路，你下次再来好不好？
对了，我娘还说想买几十只健壮小鹅，春秀姐姐可不可以帮我们留意一下？免得爹爹又买不着！”
“哦！这个好办，那好吧，姑爷，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办好！”
水志诚本想说不用，云舒对春秀挥手道别：“春秀姐姐再见，爹爹，我们回去吧！”
水志诚只好带着云舒出了城门：“舒舒啊，麻烦春秀买小鹅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爹爹，不让她帮忙话，她回去怎么跟孙姑爷说啊？”
水志诚想了半天，才咧嘴笑道：“哈哈，对啊，她有事做回去就不会被说道了，还是咱们舒舒聪明！”
父女二人还没到家，便见李氏站院门口翘首以待，云舒大喊着娘，乐呵呵扑上去。李氏虽微笑着接过云舒，不过兴致却不怎么高，似乎有心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晚上，李氏端着碗皱起眉有一搭没一搭夹着菜，迟钝老爹总算发现了异状：“她娘，你怎么了？吃不下吗？哪儿不舒服？要不去看看大夫？”水志诚放下碗去摸李氏额头。
李氏推开他手，“没事儿，我很好！他爹，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着急啊！”
“什么事儿？”云舒也万分惊讶，李氏难得如此郑重其事、吞吞吐吐，看来这事儿一定很严重，千万别再是自家倒霉才好！
“那个…是这样，我中午院中喂鸡时，听隔壁大哥家吵吵闹闹，似乎还有砸东西声音，我一时好奇出去看了看，正好见大嫂背着包袱带着云波双眼通红出院门，听那动静好像是回娘家去了！”
“哦？大嫂？你说是大嫂吗？”
“是啊，就是大嫂！她走时云秋还追着跑了老远，后来还是自己回来！”
“真？为什么？大哥家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这个，我也没听清，好像是跟…跟大哥…差事儿有关！”
“差事儿？大哥差事儿不是好好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早上没注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不过巳时末就见他回来，脸色很不好看，气冲冲样子！我当时没放心上，以为他只是受了气，可没过多久就听他们院子传来吵架砸东西声音！”
夫妻俩沉默良久，水志诚突然站起来。
“他爹，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大哥！对了，她娘，大哥家现就他和云秋俩，肯定没人做饭，要不我把他们叫过来吃饭？不管啥事儿，总得填饱肚子再说啊！”
李氏皱眉想了想，“唉，也罢，早上我见娘、小妹和三弟都出去了，多半是去大姐家，下午都没见回来，你去叫吧，我再做点儿饭！”
云舒立刻冲上去，“爹爹，我也要去！”
水志诚抱起她，匆匆往大伯家去。外面天色全黑，又没月亮，水志诚只能借着自家厨房里透出些微灯光，凭着记忆摸索着前行，短短一百多米就走了近十分钟。
他们来到院门口站了会儿，听里面静悄悄，像是无人般。水志诚提起拳头帮帮帮敲了几下，没人回应，又帮帮帮敲，过了好一阵，原来才有动静。
片刻后院中有光亮起，然后是悉悉索索脚步声，那声音到了院门口，没有立刻开门。云舒见一个小小黑影挡门缝前，似也接着门缝儿往外张望。
“谁…谁啊？”一阵怯怯如小猫般声音传出。
“是我啊，云秋，我是你二叔，开门啊！”
“哦！好！”水云秋踮起脚尖用力拨弄几下，才将门闩打开。水志诚抱着云舒进去，见水云秋头发蓬乱，衣服也是皱皱巴巴，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锅灰，眼睛红红，那模样比小乞丐还狼狈。
水志诚叹口气，将云舒放地上，摸摸水云秋脑袋：“云秋啊，你干嘛了？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水云秋吸吸鼻子，“我…我…做饭，可是…可是…哇哇~~~”水云秋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接着又哇哇大哭起来。
“哎呀，云秋啊，别哭别哭啊，二叔这儿了，乖，别哭！”水志诚手足无措拍拍她肩，见她越看越厉害，干脆将她抱怀里，一边拍她背一边笨拙安慰。
云舒吃味嘟起嘴，她自己有爹，干嘛还要跟自己抢？对了，大伯上哪儿去了？她转头四望，除厨房里亮着灯，四周黑黢黢一片，要是自己，肯定吓都吓死了，她不禁同情起水云秋来，一个七八岁孩子，黑灯瞎火要独自一个人守着个大院子，还得自己做饭烧汤，真不容易！
待水云秋哭得差不多了，水志诚扶着她肩道：“云秋啊，你爹爹了？”
“爹爹…他…”水云秋眼泪又要留下来！
“哦，好了好了，不哭了，走，跟二叔看看你爹去！”水志诚拿起地上油灯，牵着水云秋手往屋里去，走了几步才想起云舒来：“舒舒啊，来，跟爹爹后面，小心些，别摔着了啊！”云舒嘟嘟嘴，不满哼唧两声跟上去。
水云秋带着水志诚进到左边厢房，见里面乱糟糟一片，凳子翻到、衣柜大开、衣服扯得东一件西一件，地上还有砸碎茶壶茶杯。而大伯水志华正躺床边踏板上呼呼大睡，手边还有个到底小酒坛！
“这是怎么回事！”水志诚大惊，“云秋，你爹怎么会……”
水云秋沮丧低下头不答话，几人站了会儿，水志诚将二人领到堂屋坐好，对二人道：“云秋，舒舒啊，你们这儿等着，我先把屋里打扫打扫，免得碎渣子伤了你们！”
然后水志诚找了盏油灯，拿着扫帚进去，接着就是哗哗扫地声传来，云舒和云舒二人坐屋子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现水云秋异常狼狈，眼里满满都是伤心难过，丝毫没有以前不屑、骄傲、厌恶，云舒乖乖坐凳子上一动不动，静静望着水云秋，仔细观察着她一举一动。
过一阵，水志诚搀扶着大伯出来，水云秋立刻跳下椅子：“二叔，你扶我爹爹上哪儿去？”
“去我家，云秋，你也没吃饭吧？走，跟二叔过去，让你二婶给你爹煮点儿醒酒汤，再吃饭！晚上就跟云舒睡好不好？”
水云秋没有说话，红着脸蛋看云舒，云舒嘿嘿一笑：“走吧，姐姐，你一个人家不害怕吗？”水云秋闻言立刻点头。
水志诚找了两个灯笼，将油灯放进去，让云舒和云秋一人提一个，他自己扶着大伯走中间，云舒走前面，水云秋走后面，一行人慢慢往云舒家挪去。
刚到院子，李氏就迎了出来，“怎么这么久？大哥也来了？”李氏帮着搭把手，合力将大伯扶进屋去。
李氏就着做完菜锅洗刷洗刷，烧了些醒酒汤给大伯灌下，连着灌了几碗，才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水志诚扶着他坐起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得醉醺醺？还把屋里弄得那么乱！大嫂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别…别提那贱人，她摇滚就让她滚，一辈子都别回来才好！”大伯气呼呼指着天边大骂，那表情明显还有些迷迷糊糊。
“他爹，别问了，大哥现还迷糊着了，你劝他吃点儿饭吧，待会儿把那张小床搬外屋去，让他今晚就睡那儿吧！大哥家门都关好了吗？”
“恩，关好了，我检查过了，要不待会儿我再去看看？”
“也好！云秋啊，来，过来，二婶给你洗洗！”李氏牵着水云秋到院子里，给她擦手擦脸整理衣服，重梳了头发，总算干净了。
一家人吃完饭后，李氏给云舒和水云秋洗脸洗脚，将二人安顿到床上，押好被子说了会儿话，才拿着油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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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完饭后，李氏给云舒和水云秋洗脸洗脚，将二人安顿到床上，押好被子说了会儿话，才拿着油灯离开。
黑暗中云舒睁大眼望着屋顶发呆，身边多了个暖烘烘小身体，被窝里一会儿就热乎起来，她量放慢呼吸，让对方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一样。
她拉长耳朵细听，水云秋呼吸声也挺慢，就是不知道她睡着了没？过了好一阵，云舒有些撑不住了，眼皮开始打架、脑袋里迷迷糊糊。
“云舒、云舒，你睡着了吗？”突来小声呼唤让云舒眼皮立刻睁开，脑袋也清醒过来，不过她没有开口回应，只是静静躺着，等待她下文。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就要放弃时，“云舒，我知道你没睡着！”水云秋动动胳膊碰碰她。
“有事就说吧！”
“哼！我就知道，你肯定没睡，方才叫你，你怎么不答应？”水云秋气势汹汹。
云舒撇撇嘴，干嘛你叫我我就得答应？
水云秋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又道：“你现高兴了吧？”
“高兴什么？”
“看我这么凄惨，你不是很高兴吗？”
什么逻辑？云舒嘟起嘴翻个身背对她，水云秋不满拉拉她：“喂，我跟你说话了！”
云舒推开她手，小声道：“姐姐，我要睡觉了，你没事儿就睡吧！”
“哼！就知道装模作样，你别以为全天下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知道我们为什么讨厌你吗？”
云舒自然知道她一直很讨厌自己，一逮着机会就要欺负自己一下，虽然向来只是动口不动手，云舒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她转过身子，睁着黑亮眼睛定定望着水云秋轮廓，眼里满是询问。
水云秋停顿一会儿道：“我从第一次奶奶家见你时就讨厌你，不，那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你刚生下来没几天，你娘把你放背篓窝里出去割草，我和哥哥忍不住好奇偷偷去看了一眼，哥哥一不小心把背篓弄翻了，然后你就掉水里了！”
一提这个云舒就来气，要不是水云波那倒霉孩子，这身体前身怎么会四十天就发高烧出麻疹？自己又怎么会跑这个过没电脑没汽车落后年代来？她气呼呼道：“真只是不小心吗？”
“当…当然！”水云秋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那…那是好久以前事了，我也记不清楚了，你现不是好好吗？咦！莫非你还记得那么小事？”
“不记得！”云舒僵硬回答，又翻过身去背对她。
“对了，想也奇怪，第一次见你，你明明什么都不懂，就像只刚刚睁开眼睛小鸡一样，给你什么你都往嘴里塞！”
“你才是小鸡！”云舒不满又翻过身，隔着黑幕对她怒目而视！
“戚~我不过说你像，又没说你是，真小气！”
云舒撇撇嘴不理她，躺平身子望着屋顶。
“对了，云舒，为什么第二次见你，你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变了？当然变了，换了个人怎么不变？当然她只能心里嘀咕，表面上并未答话。
“那次奶奶家，一见你就觉得不对劲，后来还是张秀提醒才看出来，你当时明明只是个巴掌大婴儿，那眼睛却根本不像婴儿，有时感觉比奶奶还厉害，所以那时候我们都决定了，一定不跟你玩，一定要讨厌你！”
云舒闻言心中大惊！我眼神？真那么……？原来那时就被讨厌了！看来张秀那丫头比水云秋还厉害，小小年纪，一眼便能看出不同！上次自己还把她得罪个彻底，以后见着她得小心点儿！
二人又静默良久，水云秋从被子里拉拉云舒胳膊：“哎，哎！说话啊！”
云舒挣开袖子，懒洋洋道：“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老是爱装模作样啊？”
切！这丫头脑袋有问题吧？她叹口气，一本正经道：“我没有装模作样！”
“没有才怪，每次你见了大人们就嗲声嗲气撒娇讨人喜欢，难道不是装模作样吗？”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有！”
“好吧，你说有就有吧，这总行了吧？”
“不行，你还没说为什么了？”
“为什么？因为我是小孩啊？”
“可你明明什么都懂，为什么要装作一无所知样子骗人 ？＇…＇”
“我没有！”
“你有！”
云舒实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