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殿-in-魔戒]本本战记 (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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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的路上，日记本君就远远望见了那一丛叶片细小的灌木。这种植物的根是魔药中常见的和缓剂——但是采集要求条件挺多，他会晚上跑去挖，纯属要避开旁人干扰，尤其是，好奇心严重过剩的梅里和皮聘。
用魔法刨出十几根手臂长的细根之后，日记本君掏出毛巾，仔细地擦干净，扎成一束。他听到旁边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
“就来……谁？”
魔法气息感觉不对，日记本君跳起来预备攻击——不远处披着及地黑色斗篷的人却笑了。
“巫师？还是黑巫师。我想眼下我和你的目的都差不多。”
精灵的微光视觉让日记本君看清了来者——高大而匀称的体型，一头黑色长发。棱角分明的脸庞极为俊美，映着星光的黑色眼眸却流露出冰冷死寂的气息。
黑巫师？
日记本君拿着自己的收获物冷淡的站起身，退了一步示意自己并没有打算把这片植物占为己有。为这种无聊的冲突和自己同属性的巫师开战，他还没精力过剩到那个程度。
对方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两个人相隔十几米各挖各的，对方倒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中土五术士之一吧？”
“你用的不是自己身体吧？”日记本君淡然回敬。面前这个人形是魔法投影，比人偶高一级的替身，能与主体共享知觉和记忆。做得出这种替身，对方黑魔法造诣绝对不下于自己。
两个人都露出一抹微笑。
“你很不错，”对方说，“名字？”
“有必要吗？”日记本君斜他一眼，拿着东西走人。
身后远远传来对方的声音，清冷悦耳：“如果你决定投靠我，我随时都乐意接纳。”
日记本君悚然回身，紧握魔杖。对方已经向北方离去。适才那声音中含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赫然是几天来日记本君一直在悉心探究的——米尔寇的魔力形式。
该死，上面那些维拉都在睡觉吗？日记本君咬牙，米尔寇都把自己的投影放进中土了！
实际上日记本君还真冤枉了维拉们，米尔寇的魔法投影的实力还不及中土五术士，来中土也不过是做点收集药材和魔法原料，顺便观察形势的事情，维拉难免监视不到他这样的小动作。
幸好，日记本君心想，米尔寇还不知道我在计划的事情。
他幻影移形回到营地，匆匆收好魔药材料，没有对任何人提及他遇见米尔寇的事情。
“你跑哪里去了？”莱戈拉斯咕哝一声，伸手将他揽在身旁，拉拉铺盖。
4月份的中土正好是雨季，次日上路时，微寒的春雨丝丝飘落，没过半个早上就转为大滴大滴的雨点。日记本君用漂浮咒在整个队伍上方拉开一张渔网，施过防水魔法后半星雨点也落不到众人头上来。
“渔网还能这么用啊。”萨姆感慨道。
“也就你出门还会惦记着带上渔网了。”皮聘和梅里在旁边大笑。萨姆的背包里连平底锅都有一整套，实在堪称奇迹。他能若无其事背上那么多东西赶路，也是日记本君恒定在背包上的漂浮咒帮的忙。
“你是不是把整个米那斯提力斯都装进去了？”梅里问道。
弗罗多在旁边补充：“还有金色宫殿埃多拉斯。”
“大半补给都塞进去了——”
“——且慢，艾卡洛到底给这个包用过什么魔法？”
“萨姆！以后我要搬家借我用！”
队伍笑闹着，在大草原上纵马飞驰。日记本君摸出一个毛茸茸的隔音耳罩挂上脑袋，靠在莱戈拉斯怀里开始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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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到达灰港
已经彻底变成普通人的萨茹曼，和狼狈不堪的巧言，都被日记本君转交了伊欧墨。至于伊欧墨有没有宽宏大量地给他们一个地方养老，那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在这一行人在明媚的阳光下抵达夏尔之后，所有的霍比特人都很后悔没多踩萨茹曼几脚——萨茹曼指使一些投靠了他的商人，彻底毁了夏尔原来的氛围。
日记本君霸占欧散克塔，锁起萨茹曼之后，这里的情况并没有因此好转多少，因为距离遥远，那些萨茹曼的走狗依旧在这里作威作福。
“要帮忙吗？”日记本君闲闲地扫视那些明显和周围小房子不是一个风格的建筑，以及喷着黑烟的机械。萨茹曼的典籍和笔记他早就翻过了，这类粗糙的机械制品连索伦都能做得更好，日记本君更是看不入眼。
“不用了！这点麻烦，我们能处理！”皮聘一马当先地冲向小镇，在这半年的旅程中，这几个霍比特人都习惯了披挂着铠甲，佩着宝剑，随时预备战斗——尽管他们和半兽人交手的次数屈指可数。
于是镇外的小路上，精灵们耸耸肩，原地等他们忙完。有他们在这里一站，那些肮脏的盗匪老远就在绕路。
“有精灵带着弓箭在外面，难道留在那儿当靶子？！”他们这样抱怨着，在弗罗多和萨姆赶到前就从另外一条路逃离了夏尔。皮聘和梅里只来得及冲，后面别说杀了，剑都没举起来，敌人已经望风而逃，气得他们两个在村子里来回绕了好几圈。
留下要努力重建家园的霍比特人们，埃兰迪尔、爱隆、莱戈拉斯、日记本君四个休息了一晚又重新上路。接下来的路程依然十分好走，从夏尔到灰港岸只有不到一天的距离。山路穿越大片树林，莱戈拉斯依旧哼着歌顺手从旁边树枝上摘果子。
越过塔山（Tower Hill），远处月牙河（Lune）出海口已经可以遥遥望见。海鸟在远处上下翻飞，空气中开始有微咸的味道。
“噢，大海！”莱戈拉斯深深地吸气，“越过海洋，就是精灵永恒的故乡。”
“我们很愿意送你去那里，”道路转弯处，一个银发的精灵笑着转出来，“喔，是爱隆大人！”
他们遇见的精灵，正是曾经去过瑞文戴尔的加尔多（Galdor）。众人跟着加尔多，沿着下坡的小路走到最后，向右一拐，面前就是港口。造船者瑟丹接到其他精灵的通报，亲自迎了出来。
瑟丹十分的高大，留着飘逸的银灰色长胡子和银灰色长发，虽然他看起来十分苍老，眼中却闪烁着星辰的光芒。日记本君一眼注意到了瑟丹的眼眸中泛着温暖的红色——真的和自己的瞳色很类似。
难怪起初莱戈拉斯一口咬定自己是海上精灵……
“埃兰迪尔，真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你，”瑟丹看上去有些担忧。
“只是不得不再麻烦你为我造船，”埃兰迪尔说，“我必须尽快赶回维林诺。”
两个化石级人物肩并肩向港口白色的建筑走去，其他人安静地跟在后面。
“我得到了乌欧牟的警示，如今海上已经不再安全了——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不错。”瑟丹指着左手边并不遥远的海岸线，宁静的水面波光粼粼，“威基洛特（Vingilot，埃兰迪尔起初的白船）呢？你不是乘着它回来的？”
“被魔苟斯击毁了。”埃兰迪尔郁闷的回答。
日记本君扬眉——埃兰迪尔在生气的时候就会将米尔寇称作魔苟斯？他转头向海面望去，毫不意外地觉察到有一丝淡淡的魔力笼罩着大海，想必那就是海之维拉，乌欧牟的预警魔法？
这几天的研究让日记本君理解到——即使是维拉也很少直接使用那种闪耀星光的银色魔力，各自都有各自一般的魔力运用形式。莱戈拉斯获得银色的魔力核心之后，箭矢上附加的是淡绿色的魔法光芒，可除了一些加速和造成目标被藤蔓捆绑的简单效果外，也没有发现更多特点。至于迈雅神格的特殊作用？那就更不知道表现在哪里了。
埃兰迪尔认为银色魔力就是神格，可日记本君很怀疑这一点。
众人在摆着藤椅的大厅落座，埃兰迪尔和瑟丹摊开图纸开始讨论。莱戈拉斯拿起面前杯子喝水，藤木刻成的水杯在他手里抽出一根小枝，冒了三片嫩叶。
爱隆在旁边摇头，无奈地说：“注意控制一下你的力量。”
加尔多飞快冲到莱戈拉斯身后，低声问：“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莱戈拉斯无语，他花了一整天才学会压制自己身上像干豆腐那种白光，但这时不时出来的奇怪状况，获得魔力时间还短的他也没什么经验啊。
日记本君倒是毫不客气地将自己杯子推过来：“把手太粗糙，给我缠一圈叶子。”
66…67
66人家海战，本本旁观
并不是什么船都可以驶上“笔直航道”，向着维林诺进发的。中土精灵中，传言只有灰港的精灵们造的船，才能有这种奇异的特性。
日记本君自然没放过这个机会，第一时间跟着埃兰迪尔和瑟丹跑去造船的工地。新运来的桦木还摆放在架子上，几个银发精灵在旁边唱着歌，忙着将原木制成木板。
“瑟丹大人，今天仍然不能出海吗？”他们问道。
“还不行，”瑟丹将重绘的图纸递给加尔多，“按着这个准备一下材料，我要尽快动手。”
“你亲自做？”日记本君纳闷了，瑟丹虽然神采奕奕，到底已经是老人，拿得动材料吗？
看出来日记本君的疑惑，瑟丹笑道：“那可不是什么小船，他们自己可没办法架好龙骨。”
“小船去不了维林诺？”日记本君试探地打听。
“这和大小无关，只要是精灵造的船，其实都能蒙恩抵达伊瑞西亚岛（Tol Eressë；a）和维林诺。”
瑟丹这样说了，日记本君却更想不通。于是接下来几天，他借口帮忙，围着造船工地来回转悠，偶尔搭手装装样子放几个漂浮咒——倒是跟去的莱戈拉斯真在帮忙。没发现船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日记本君，最终将原因归于维林诺可能具有的防御魔法上。他原本只是打算封神，并没有攻占维林诺的意思，也就放下了这些问题。
这边紧锣密鼓地造船，米尔寇可没消停地等着他们。在精灵们刨制光滑的桅杆那天，大海突然再次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四米高的大浪逆流而上扑向河口。
正坐在树杈上看书的日记本君魔杖一挥，硬是将已经高耸及树顶的水墙推了回去。别开玩笑了，让这浪头盖下来，别说邻近还是半成品的船，连他自己坐的这棵树都要变成木屑。
“搞什么鬼！”日记本君气愤地向海上放出探测魔法——得，米尔寇又来和乌欧牟掐上了。天边巨浪一波一波涌来，见情况不妙，日记本君立即全力放出魔法防御壁，将整个港口罩了了起来。
埃兰迪尔和瑟丹冲过来的时候，第二波巨浪正好撞上了魔法防御，精灵们只见头顶一暗，海水混合着水草和鱼虾扑上来，居然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又沿着看不见的穹顶缓缓流走。
日记本君挂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跳下树，说：
“别说出海了，现在连入海口都要变养鱼池！”
瑟丹带着精灵们匆匆忙忙将工场里的东西运向高地。埃兰迪尔刚想激活额头上的精灵宝钻，却发觉日记本君这魔法防护罩是两面隔离，进不得出不能的类型，只能摸摸鼻子一起去运东西。
“这里交给你了。”他说。
“我可撑不了太久。”日记本君撇嘴，重新跳回他喜欢的那个树杈。第三波大浪拍下来，一大团海草在水流走后掉进来，砸到跑近的莱戈拉斯面前。
“帮我收拾一下，那个应该是种魔药原料。”日记本君在树杈上挥挥手，继续看着涌来的海水高墙。
“我觉得煮了吃掉更好。”莱戈拉斯笑道。
再涌来的海水开始变混，卷着泥沙和贝壳。日记本君自然将他看到的贝壳一一放行。看来外海中，米尔寇和乌欧牟连海底都搅动了……等等，那是什么？
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一个泡头咒提供空气。日记本君加固了防护魔法，然后向水里一跃而下。莱戈拉斯愣了愣，纳闷地自言自语：“艾卡洛学会游泳了？”
自然是从来没学会，不过有了魔法，一切均有可能。没听说过摔死的魔法师，自然也就不存在淹死的魔法师——因为继漂浮咒之后，泡头咒也是小巫师们必学的魔法之一。
日记本君握着魔杖在水中追着刚刚一瞬间看到的闪光，魔力在周身旋转着，让他自如地前进。海水里乌欧牟深沉的魔力立即发现了他，在触及魔杖的气息后自动辨认为同伴，温和地围拢来帮他避开暗流。
日记本君一口气冲到了月牙河出海口外，此刻周围已经暗潮汹涌。虽说米尔寇和乌欧牟交手的地方还很远，这边水流也湍急到借助魔力都难以保持平衡的程度。日记本君四下环顾——那一点闪光再现，就在不远处混合着泥沙的水流中载浮载沉。
“光源飞来！”
日记本君伸手，那一点闪耀的光芒落在他指尖——毫无疑问，这是另一颗精灵宝钻。
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