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殿-in-魔戒]本本战记 (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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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里立即转向莱戈拉斯旁边正在玩魔杖的日记本君：
　　“我刺了戒灵一剑以后右手就不能动了，可是大魔法师艾卡洛一下子就把冰冷的黑气从我手里抽了出去。”
　　“那是因为你没有耽搁多长时间，诅咒没有扩散。”日记本君翻着白眼解释道，“医疗从来不是我的专长，让干豆腐和阿拉贡去。”
　　阿拉贡摸摸鼻子，很无奈地快步向医院走去。莱戈拉斯低声问：
　　“你是不喜欢博罗米尔吧？”
　　“我嫌他麻烦。”
　　莱戈拉斯失笑，拉着日记本君一起走。
　　“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卓越魔法，所以去吧。”
　　等看见博罗米尔身上还挂着自己附魔的宝剑，日记本君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一条腿不能动”——宝剑吸收了大量黑魔法力，那一点剩下的诅咒的确不够让他昏迷不醒。阿拉贡正在捣碎一种细长的叶子，屋子里飘散着清香的味道。
　　日记本君惊讶地吸着鼻子——“我闻到过这个味道，”他说，然后拿出自己装东西的日记本，从里面的空间中掏出几片鲜嫩细长的叶子，“伊西立安那里遍地都是。”
　　“这个叫王之剑，”阿拉贡说，“我保证现在它是最有效的。”事实正是如此，闻到这种心旷神怡的香味，法拉米尔挣扎着睁开眼睛。
　　日记本君回头向莱戈拉斯耸肩——这回可不是他不帮，人家阿拉贡的确知道怎么做。
　　一直在医院忙碌的干豆腐俯身仔细检查伤者的状况，最后松了一口气，抬起头。
　　“古老的传说曾经记载：王之手乃医者之手。阿拉贡不愧是人皇后裔……”
　　他扫视到日记本君，不禁呆住了。
　　“艾卡洛！你从哪里找到的那颗钻石？！”
　　又是问钻石？日记本君皱眉：“魔多地下熔岩里，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干豆腐激动得抖啊抖，“熔岩里！那很可能是精灵宝钻啊！”
　　莱戈拉斯和日记本君对视一眼，用一副很不解地语气说：“艾卡洛是精灵没错，拿在他手里叫精灵宝钻似乎也没错……”
　　“你……你们这两个不识货的家伙！”干豆腐纠结地强调，“那是蕴含着远古双圣树光芒的三颗宝钻之一！费诺（Feanor）将双圣树的光芒放在里面。而这三颗宝钻在当初的大战后已经离开人世了，一颗在天际，一颗在海底，一颗在熔岩深处！精灵宝钻重现世间，是不得了的状况啊！”
　　只见莱戈拉斯笑嘻嘻地对日记本君说：“看吧，他果然一激动就全解释清楚了。”
　　日记本君深有领悟地诡笑着点头。

　　54…55

　　54蜘蛛前途无亮
　　火山喷了两天才停息，但是黑邪塔那种地方，可不是一点火山灰就能毁掉的。中土大队人马还是在休整后集结向魔多进发。
　　干豆腐说——除恶务尽，免得再有什么幽灵卷土重来。
　　（不过你们就是这么怀疑，困在另一个世界的索伦也只能干瞪眼。）
　　米那斯魔窟如今彻底变成了空城，中土种族的联军从米那斯提力斯渡河直奔米那斯魔窟，日记本君跳下马就直奔高塔方向而去，却被苦笑着的莱戈拉斯拦住。
　　“你已经有欧散克了，艾卡洛，米那斯伊希尔是人类的守望塔，让给阿拉贡吧。”
　　“谁说我要米那斯伊希尔了，我是要我的魔药原料！”日记本君翻个白眼，“那种塔我还看不中呢！”
　　弗罗多和萨姆连忙后退，结果阿拉贡不幸被抓了劳工，领着几个不怕臭死的兄弟帮日记本君采了大量尸鬼铃兰。作为交换条件，日记本君将米那斯伊希尔的基础魔法阵设定为优先认可努曼诺尔皇族后裔，让阿拉贡那些在爱隆的地盘长大的游侠们享有领权。
　　换句话就是说，只要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血脉不断绝，这塔上就始终是他们的标记。
　　月光一样柔美的光芒重新覆盖了高塔的墙壁，死寂的土地上，昔日那些植物再度生长起来。看着尸鬼铃兰枯死消失，日记本君无比庆幸自己已经连根收藏了很多。
　　然后么……就是那只醉死洞窟里的蜘蛛了。
　　幻影移形拎出来还在醉死状态的蜘蛛，日记本君洋洋得意地在一处空地上取毒液，顺手把另一根獠牙也掰了丢给吉姆利。
　　“你要拿这蜘蛛干什么？”吉姆利拿着獠牙端详——嗯，可以打磨一把小匕首。
　　“养着取毒液用。”
　　“什、什么？”吉姆利指着巨大的蜘蛛，“你要养？！”矮人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种生长在黑暗中的妖兽，其他人可是避之唯恐不及。
　　“这么养是有点麻烦……”日记本君举起魔杖把它缩小，拿出个玻璃盒装进去上锁。没了牙的蜘蛛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对施过加固咒的盒子干什么。
　　看来尸罗已经前途无亮了。
　　吉姆利摇摇头，跑去已经变正常的河水边，掏出一小块磨刀石开始打磨那根獠牙。其他人还在阿拉贡的指挥下收拾米那斯伊希尔里面的东西。环绕七星和王冠的圣白树标记高挂在塔顶，远望去一片闪耀的光华，而整座高塔连同魔法运作下修复的城墙都在发光，天色渐暗，米那斯伊希尔和初升的明月交相辉映。
　　“月升之塔，果然和它的名号一样美。”干豆腐扶着手杖走来走去地欣赏着。
　　塔顶的魔影早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真知晶球——迪耐瑟王抱着它自焚，可晶球没那么容易被烧坏。博罗米尔希望能以此地的月光净化上面的怨气，于是几个人齐心合力把塔顶拆改成了一个有穹顶的露台，垒砌起一个一人高的基座安放它。等他们忙完，已经到了深夜，月光落在真知晶球上，涓滴不漏地被晶球吸收。
　　“阿拉贡，”博罗米尔说，“我希望你来统领刚铎。我并不擅长领导，比起继任父亲的位置，我更想在战场上挥舞宝剑。”
　　倚天让你砍得很过瘾吧？
　　“问题是，”阿拉贡笑道，“以后可能根本没仗要打。而我想重建伊西立安。”
　　大军在底下搭起营帐，点燃篝火。萝林的精灵们还有一天才能赶到，现在在场的除了人类王国的军队，就是追击逃散的魔多残部而来的矮人。
　　魔戒摧毁得很及时，戒灵和半兽人当时正使矮人的军队节节败退，要不是地震中戒灵化成轻烟，矮人国王可能就要战死当场了。这会儿，老矮人葛罗音正在手舞足蹈的向旁人描述当时惊险万状的场面。
　　弗罗多和萨姆被拉去吟游诗人和史官那里，记录沿途的故事，而日记本君待在离篝火最远的地方点着魔法灯笼写笔记。
　　“我想你会喜欢这个。”莱戈拉斯提着一个大盒子走近，放在地上打开。日记本君惊讶地见到里面弹起折叠式的秘银架子，干净整洁的水晶皿和水晶瓶陈列在上面。当他向里看去，居然还有一只小秘银坩埚放在角落，两根不同材质的搅拌棒插在一旁。
　　莱戈拉斯指着盒盖里侧的银星徽章说：
　　“这大概是一个便携制药箱，阿拉贡说他用不上这东西，我就给你要过来了。”
　　“我正好很喜欢这个。”
　　日记本君毫不客气地掏出魔杖开始改装，终于有制作魔药的趁手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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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新的……问题？
　　次日，在队伍右前方，暗影山脉的西侧山壁向前延伸。火山爆发以后从米那斯伊希尔并没有路直达魔多，他们的大队人马向东北折进，指向魔多之牙所在的西力斯葛哥谷地入口。人类王国的联军走在大路最前方，随后是矮人，而精灵的队伍则行进在侧方距离较远的山道上，因为他们很擅长穿行在茂密的林间和搜索漏网的半兽人。
　　莱戈拉斯驱马走在盖拉德丽尔车架旁，将折腾了一天还不会骑马的日记本君捎带在身前。这让来自萝林的精灵们中产生了某种奇特的传言——如果精灵先去学魔法，就学不会骑马了。
　　日记本君极力无视这个传言。但是被马丢下来的怨念依然发作在了某些合理的地方，沿途零散的半兽人再一次变成了日记本君实验魔法的靶子。
　　盖拉德丽尔为他解释了一直以来的一个谜团——
　　“为什么使用死咒会将他们变成石头？”盖拉德丽尔笑了，“你所谓的死咒，是强行将灵魂驱离肉体的咒语吧？但是半兽人并没有真正的灵魂，剥夺生命力之后，他们自然要回归本质。”
　　本质是石头？日记本君突然对能用石头塑造生物的天魔王米尔寇多了几分好奇心。
　　而弗罗多却有另外的疑问：
　　“传说凡人肉体不能碰触精灵宝钻，可我在那时的确握过它，也没有化成飞灰……”
　　要是当时知道那就是精灵宝钻，熟悉传说故事的弗罗多哪里敢碰啊。
　　日记本君晃晃魔杖，现在那颗宝钻和自己魔杖完全成为一体了，想拿下来都没办法。因此他早就放弃了研究宝钻秘密的打算，直接视作魔杖的一部分。
　　正在看地图的凯勒鹏抬起头，远远抛来一句：
　　“宝钻被封为圣的时候，是指心怀恶念的人和邪恶生物不能碰触，比如黑魔王。”
　　日记本君对这说法非常不以为然，他扁扁嘴，强调道：
　　“我才是黑魔王！”
　　周围一群精灵们全默了，有的拼命憋笑，埋着头肩膀抽啊抽。莱戈拉斯无奈地望向盖拉德丽尔，而精灵中最美丽的女皇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更无奈的眼神。
　　凯勒鹏扬眉，评价说：“任重而道远。”
　　也不知他这话是说给日记本君，还是莱戈拉斯。
　　萝林的哈尔迪尔把爆笑转为咳嗽。
　　“咦？”
　　日记本君提着魔杖仔细打量——光洁的杖身上，靠前三分之一处不知何时冒出个小小的芽胞。他郁闷地仔细看过之后，戳戳莱戈拉斯。
　　“你的小刀拿来。”
　　“你要干什么？——啊，别，别削！很漂亮的！”莱戈拉斯低头看见，急忙阻止。
　　“我的魔杖居然要发芽抽枝，不削难道以后挥着把扫帚施法啊？！”
　　“说不定能增加威力。”莱戈拉斯换个符合日记本君个性的理由。
　　这倒有点可能……日记本君停手，转头——
　　“干豆腐的也发芽过？——唔？！”
　　两个坐在一匹马上，距离太近的结果，就是传说中的——“吻到了”……
　　其实也就是轻轻擦过而已。日记本君愣了愣，决定无视这个意外。斯莱特林贵族们还不至于特别计较一个吻，尤其是对方并不令他讨厌。
　　他径直去问盖拉德丽尔：“在中土魔杖发芽有先例吗？”
　　盖拉德丽尔看着头上正在冒蒸气的莱戈拉斯，无比同情地回答：“我想你可以多观察一下后面有什么变化。”
　　“这样啊……”日记本君抬着魔杖开始专心检测。心思全在魔杖上的日记本君完全没能领会人家另一半意思。
　　在这边精灵的队伍陷入诡异的沉默和随后更加诡异的窃窃私语中时，前方的弗罗多和萨姆欢呼着让小马冲进了前方伊西立安花草繁茂的坡地。
　　“我们在这里烤过兔子——”
　　“——用的金色的魔法火焰！”
　　同坐一匹马的梅里和皮聘也追了上去，几个霍比特人一直冲到带队的阿拉贡和干豆腐面前。
　　“我们在这边宿营吧。反正天色也不早了。”梅里提议道。
　　“我们不能在大路上宿营，”干豆腐笑道，“后面还有精灵和矮人的队伍哪。”
　　旁边老矮人葛罗音连连点头。吉姆利热切地注视着那些古代的遗迹。
　　“这一定是矮人的手艺。”他说。
　　旁边的矮人们纷纷赞同。于是熟知历史的阿拉贡决定保留真相，免得被矮人们群起而攻之。伊欧墨指挥部下在前方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搭起帐篷，给其他队伍留下足够空间。
　　突然间，天色一下子变暗了。
　　众人纷纷向空中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暗影在极高的天外飞过，掠过云层之上，太阳之后……在短短的几秒内就向着西方消失无踪。
　　“那是什么？索伦吗？”阿拉贡问道。
　　干豆腐摇了摇头。

　　56…57

　　56奇异的天象
　　当大军终于来到魔多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黎明。透过云层的晨光照在眼前这岩浆横流寸草不生的大地上，给黑色的地面染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微光。这让来者有种满地熔岩还是滚烫的错觉。
　　这种景象的魔多，已经是被破坏得相当淋漓尽致，很难再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了。
　　“但是黑邪塔还是要彻底摧毁的。”干豆腐看着前方被火山摧毁的道路，头痛无比。除了会幻影移形的日记本君，谁都没法靠近黑邪塔。
　　盖拉德丽尔却笑了。
　　“既然撞城锤无法拉到塔下，那么让我来吧。”
　　她举起手，仿佛有无数星星听从她的调遣而落下银色丝线。不远处黑邪塔上的石块被这些丝线一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