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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逆妃-第20章

小说: 重生逆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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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霜果然上当。

可如今,皇甫北楚只是不清不楚的处罚了她,让沈雪如情何以堪。

“她与奴才勾勾搭搭,又蛊惑王爷您的心,为了掩藏私情,合谋杀人,背上了人命。大婚之日,居然妄想与人私奔,王爷,楚王府的名声,您不要了吗?”沈雪如声泪俱下。

皇甫北楚冷淡反驳:“名声,你大张旗鼓抓奸拿脏,何曾顾忌王府名声?一个残缺的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毕霜如何与他私奔?”

沈雪如愣住了,所有人愣住了。唯独长卿上前,小声告诉她:“方才丁元说他从小家里穷,原本阉割了准备进宫做太监,却没银子进不去,无奈才卖进王府。下属已经验过,的确是阉人。”

沈雪如浑身犹如站在冰天雪地里,半响不得言语,终于呐呐道:“人算不如天算。”旋即抬起头,望着霜子,眼睛里闪着精光:“就算没有媾和私情,可怎么知道没有男女情意,或许人家情投意合呢?”

三十八章 大婚危机(下)

霜子一双哀戚的眼睛,望着丁元,他是阉人 ?'…'为了证明她的清白,不惜自爆其短,自取其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样的耻辱?

霜子几乎能看到,丁元日后会活在何等样刻薄的言辞和犀利的目光中。

欺人太甚!

沈雪如还在厉声追问,霜子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反手两个耳光刮过去。

只听见院子里清脆的两声响。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彩青一反应过来,立刻去抓霜子的头发。其他丫鬟也急忙将几个人拉开。

一群女人打闹成一团。

皇甫北楚怒气满面,拂袖而去。

长卿让两个丫鬟架着霜子紧跟其后。

沈雪如错愕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个人,咬牙切齿。

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绿荷蹬翻在地:“贱人,之前被毕霜收买,给本妃下毒,如今又与贱人勾结。”厉声喊道:“来人啦,拖出去打死,这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

绿荷失声痛哭:“侧妃,您饶了我吧,您说过只要做成事,就会放我回去与娘亲颐养天年的……沈侧妃,您菩萨心肠……”

彩青急忙呵斥道:“胡说什么,还不快堵了她的嘴。她与毕霜勾结,欺上瞒下,意图劫走杀人凶手,如此处置,算是开恩……”

绿荷的呼救声和嚎叫声渐渐没有了。(W/U)

不多时,一个婆子跑过来禀告绿荷没气了。

沈雪如颓然地抬抬手,示意她下去。另一个丫鬟凄凉尖叫:“丁元咬舌自尽了!”

人已死,万事了结。

沈雪如坐在房间里,心力交瘁。

彩青急忙安抚道:“小姐何必生气,她就算没死,今日之事,她不也脱层皮吗?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

沈雪如一个耳光掴在她脸上:“你的好计谋!千算万算,你怎么算不到他是个阉人 ?'…'”

彩青急忙伏地求饶,又颤抖着劝沈雪如息怒。

沈雪如还想踢她,突然腹痛如绞,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下来,整个人几乎要疼的昏厥。

彩青急忙去请大夫。

鸿院。

皇甫北楚坐在薛宾鹤的大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接住她喂过来的葡萄。

“王爷,您别烦心了,她们是不懂您的心,才老是闹腾。”薛宾鹤含住一颗葡萄,嘴对嘴喂到皇甫北楚嘴边,待他接过去吞掉,才娇笑着说:“不过现在王府没个主事的人,也难怪她们出幺蛾子,依我看哪,该尽快立新的王妃才是。”

皇甫北楚斜眼一瞟,慢条斯理得问道:“那你觉得该立谁?”

薛宾鹤鸦雀无声,半响才搂着他,手试探性的伸到他小腹之处,挑逗着呢喃:“谁能让王爷舒心,就立谁嘛。”

“嘤咛”一声,将皇甫北楚扑倒在床上,身着薄纱曲线玲珑的攀附在他身边,双唇在他耳边吹着气喘息着,红帐无声的落下。

二人正酣战淋漓,听见红豆在外间呵斥。皇甫北楚面露不悦,狠狠一个冲刺,结束了这场战斗。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彩青急吼吼的跪在地上:“奴婢僭越,奴婢该死,沈侧妃有喜了!”

薛宾鹤听的真切,赤裸着的身体猛然一震。看着皇甫北楚披上衣服,掀开帐子,大踏步朝着锦苑的方向离开,头也不回。

沈雪如正喜滋滋的摸着肚子,吃着燕窝。

方才腹痛,请了两三位大夫来看,都说是有了。她故意延迟不报,等皇甫北楚去了薛宾鹤那里,在去告诉。

薛宾鹤是不折不扣的小人,非得让她添堵。

皇甫北楚果然急忙赶来,就连睡下的老夫人,也扶着秋叶的手,顶着霜露连夜而来。

曹大夫恭敬的立在一边,这是皇甫北楚为了确信沈雪如没有骗他,特意让人请来的。

上次他拆穿沈雪如装病一事,沈雪如对他恨之入骨,此刻却听他如实报告:“侧妃的确是有身孕了,三个月,一切正常。”

喜悦弥漫在每个人脸上。

“从今天起,锦苑一切吃穿用度,每个月加五百两银子,按照我的标准来。”老夫人率先乐不可支,“北楚,你还是每五日去一趟鸿院吧,雪如怀着孕,你多陪陪她。”

沈雪如骄傲的笑了,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待送走所有人后,彩青有些疑惑:“小姐,霜子那边,为何迟迟没有怀孕的症状?除了见她吐过一次。”

沈雪如笑道:“我这才明白,女人怀孕这件事情,是弄不得虚做不得假的。肚子里有货没货,天差地别。她没中招,说明那王大夫没用,若是有用,怎么会突然跑了。”

彩青乐得一拍手掌:“说不定就是怕那蛊没用,小姐您找他麻烦。也对,收了咱们那么多银子,怎么能不跑?”

………………………………………………………………………………

佛堂。

霜子一笔一划,就着昏暗的油灯抄写经书。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一丝丝风声,灌进来,让她打个寒颤。

她已经关进来五天,除了送饭的大婶每日来两次,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若非她早已经习惯,内心有着坚定的信念,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情况下过上几天,任谁都会崩溃。

今日的菜色比前两天好一些,皇甫北楚对她的处置,让她一下子又从半个主子,跌落到尘埃里。厨房剩下的,多是馊饭烂菜,她吃不进去,却没得选择。

看着洁白的馒头,霜子急忙接过来,就听送饭的大婶絮絮叨叨:“霜姨娘,你可忍耐些。今天趁着大家都高兴,秋叶姑娘让老身给你藏了些好吃的。”

霜子愕然,大家都高兴?王府有什么喜事?

大婶喜笑颜开:“沈侧妃怀了身孕,每人多发了二钱银子。秋叶姑娘说,让你乖乖待着,王爷心情一好,没准就放你出去了。”

怀孕了?霜子冷笑,放我出去?

只怕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不过,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好戏在后头呢。

地上的铺盖有些潮湿,霜子打个呵欠躺上去,想着沈雪如现在开心的模样,皇甫北楚小心翼翼呵护她的情形,嘴角轻轻翘起。

屋顶上扑簌扑簌落下灰来。一块瓦片向旁移开,随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霜子警觉的坐起身来,将被子捂在胸前。

沈雪如不会想趁她被关,派杀手来杀了她吧。

刚起了矛盾大闹一场,这边就杀人灭口,她不会这么蠢。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拉着一条粗粗的绳子垂下来,见霜子将匕首横在胸前,一脸戒备,急忙摘下面上的黑布:“是我。”

霜子愕然,瞪大眼睛看着来人,难以置信。

三十九章 春意情浓(上)

皇甫瑞谦搓着双手,抬头看着屋顶上方又垂下来一壶热酒,一个食盒,纷纷取了,席地而坐。

对着蜷缩在一角的霜子招手:“过来暖暖身子。”

霜子第一次见他如此恣意洒脱,不由得气氛被感染,掀开湿润的被子,穿着鞋过来,盘腿而坐。

将一杯酒悉数吞进肚中,辛辣的烧刀子呛得她眼泪直流。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但她有不及你的地方。”皇甫瑞谦眼里亮晶晶的,看着霜子一动不动:“她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甜甜的笑。”

“那是她不曾落入我这般可怜境地。”霜子脱口而出,顿觉失言,解释道:“王爷的朋友,都是金枝玉叶,怎么能与我一个小小贱婢相提并论。”

皇甫瑞谦哑然失笑,看她有些激动,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她:“你很在意你的身份?”

“是!”霜子坦白直言:“要不是无权无势,沈雪如怎么会因为嫉恨,费那么大的力气要整死我。总有一天,我要当楚王妃的。”

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坚决,让皇甫瑞谦有些傻眼。一个女人,直白白的把欲望如实道出,他竟不觉得讨厌,相反,还有几分欣赏她的可爱和直率。

两个人互饮五六杯,一时都有些上头。

霜子脸颊带着红晕,笑着道:“王爷一定是觉得我痴心妄想了,能做个妾侍已经很不错,可我偏不,我不仅要当王妃,若是有朝一日他成为皇上,我还要做皇后的。”

许是皇甫瑞谦对她毫不怀疑的帮助与支持,霜子格外信任他。

这话,却让皇甫瑞谦心中升起一丝酸楚:“那……你爱他吗?”

“爱?”霜子摇摇头,又喝了一杯:“我不会爱人。”

“哪有人不会爱人的,是你没碰到罢了。”皇甫瑞谦摇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他总觉得她的目的性太强,生活没有快乐可言,没想到这种直觉是真的。

当皇后,母仪天下?一个婢女?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可行性。

霜子却早已经沉沉睡去,她不知道皇甫瑞谦是什么时候走的,甚至于,她一点也不敢相信,昨晚上有人来过,来陪她讲话。

屋顶完好无损,霜子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昨日留下的蛛丝马迹。

除了宿醉后的头痛。

天色渐渐放亮,上午大婶又过来,喜气洋洋的笑着道:“王府上下可热闹了,大家都说沈侧妃好福气呢,这一胎准是个小王爷,都抢着缝新鞋新袜讨她欢心。若我说,霜子姑娘,你莫不如也缝制一两套,总强过白白关在这里。”

霜子故意假装听不懂她劝她讨好沈雪如的话,疑惑问道:“不是白白关着,我要抄佛经的。”

大婶无奈摇摇头,放下饭菜去了。

霜子一点胃口也没有,她还想着昨晚的美酒佳肴。亦或者,她根本是心有期盼?

这样隐秘的空间里,什么王爷,什么小妾,他们只是两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谈古论今,说彼及此。

对于毕霜来说,从重生到现在,是最最难得的惬意和闲适。

假装不在意地继续抄写,却一不留神错了好几个字。

第一次觉得,白日的光阴如此难捱,漫长的一天抵得过五天。

皇甫瑞谦没有来。

霜子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直至全黑。抱着被子,无心睡眠。

终于抵不过瞌睡的威力,沉沉睡去。却又担心,若是他从屋顶上看到自己睡着了,不想打扰,又走了怎么办?

他是个很体贴的人。

便时不时再惊醒,醒来之后下意识朝屋顶望望,一片寂静,心有失落的再睡去。

折腾一晚,天色刚放亮时,屋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霜子急忙一个激灵起身,皇甫瑞谦顺着绳子爬下来。

“昨儿个被庆王叫去喝酒,耽误了。”

并没有约定,他却自顾自的解释着:“昨晚上久等了吧。”

“我睡着了。”故意忽略他眼里的期盼变成失落,霜子用手捂着嘴,打个呵欠:“你该走了。”

皇甫瑞谦嘟着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最后跺一跺脚:“也是,天亮了又该给你惹麻烦。”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塞到她手里,“天香楼的瓜子,京城最香。”

旋即似乎觉得暴露某些隐私,打着哈哈说:“额,我是陪二哥去的,可没喝花酒。”说完似乎生怕霜子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急吼吼爬上绳子:“我晚上再过来。”

“等我!”

霜子来不及拒绝,灵活的身子已经到了屋顶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脸,小心翼翼将瓦片盖上。

握着手中带着温度的瓜子,霜子心中百味陈杂。

她与他,是绝不可能的。她和皇甫北楚拜过堂,成过亲,若是没有沈雪如的陷害,几乎都要有夫妻之实。

她委实想不通,皇甫瑞谦这样执着,有什么意义。

若是他调戏她,逗弄她,她陪他玩玩也并无不可。可现在,他是动了真情。

她却什么也不能给他。

将瓜子散落一地,连同纸包扔在一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去抄写佛经。

夜幕刚刚降临,屋顶的瓦片就被挪开,皇甫瑞谦尚未落地,看见满地散落的瓜子愣了一下,强笑着道:“不好吃?”

霜子头也不抬,揉揉发酸的手:“奴婢还要抄写,不送。”

皇甫瑞谦搞不清楚她的态度为何变化这么快,上前抓住她的手祈求道:“是不是气我昨晚没来,今天天一擦黑,我就急匆匆的来了。”

霜子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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