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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逆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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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眼珠子骨碌转一圈,迟疑地盯着男子看了半天,才犹豫的开口:“哥哥?”似乎确认了一般,眼中几乎要滚落下泪来:“姨父去年去世了,姨母要我带个话给你,可妹妹只是王府中一名洗衣婢女,苦无机会……”

男子扶住她悲痛欲绝的身子,遭皇甫北楚冷冷一瞪,又讪讪把手缩了回去。

章队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说:“这是正阳门的侍卫,江枫。”

霜子拉着江枫嘘寒问暖,唠嗑聊天,亲热无比。

有内侍来传上朝,皇甫北楚狐疑得看他们两眼,上朝去了。

章队长面有歉意的打断他们叙旧:“外宫婢女进来,不合规矩,现在王爷又上朝去了,姑娘你……”

霜子掏出一小锭银子,塞给章队长:“自然是按规矩办事,奴婢见了哥哥,话也说完了,这就出去。”

与江枫依依惜别,交待了许多家长里短。霜子被带出去,留在外间。

楚王府留下的侍女走过来,嬉笑着说:“还以为王爷心疼你,带你入内呢。”说完呵呵笑起来。

霜子白她一眼,怒道:“皇宫大内,乱嚼舌根,你嫌命长吗?”

神色严厉,那侍女讪讪闭了嘴。

霜子在回廊里看着陆续被送进来的丫鬟们,还是忍不住问她:“庆王进去了?”

那侍女狐疑的看着她,点头道:“不知道,不过看到庆王妃往三宫六院里去了,就跟在我们侧妃的后面。”

功亏一篑。

霜子颓然无力瘫倒在廊柱上,一切都偏离轨道。

她本想混迹在队伍中,假扮薛宾鹤的贴身侍女,进入皇宫,见到庆王妃,将手中掌握的机密告诉她,从而传达给庆王,给皇甫北楚致命一击。却因为雷家兄弟的出现,全盘乱了。

现在她被困在这个回廊里,除了上厕所吃饭,半步不得离开,等到宴会停当,才能跟着主子一起出宫门。

霜子握紧拳头,满腹牢骚到嘴边,终究是咽了下去。

孤军奋战,牢骚给谁看?

缩在角落里,霜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廊外本是晴朗的天空,飘起雪来。楚王府的侍女在她旁边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却不敢打扰她。

犹记得她刚伺候皇甫北楚时,人人都来巴结,希望沾沾光。后来得罪了沈侧妃,住处又被人放火,下人们便避之不及,冷嘲热讽,含沙射影,生怕和她走近了,沾染上麻烦。

她也乐得清静,偶尔和秋叶碰面,说两句体己话,就已足够。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隐约听宫内奏起乐曲,便有内侍过来传饭。无非是将所有人带到一处集中的屋子,吃着安排好的饭菜,再送回来候着。

谁也不知道身在内宫的主子们,什么时候需要她们。

霜子正准备迈出去,有内侍用尖细的声音唱喏:“楚王府毕霜——皇宫觐见!”

有眼力见儿的内侍见一个姑娘停留在原地,急忙迎上来:“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

霜子云里雾里,木然跟他七弯八绕的走了很大一圈。那内侍不过二十来岁,唇红齿白,见霜子一脸茫然,安抚道:“放心,不是坏事。”

“这条路……”霜子警觉的停下脚步,这不是去皇后坤宁宫里的路。

那条路,她作为皇室媳妇,走过许多次。

内侍没有看出她的迟疑,催促道:“走呀,皇上等着呢。”

皇上?霜子愈发大惑不解,若是皇后,尚可以理解为薛宾鹤提及她,引发皇后兴趣。

她的能力,触及不到皇权。

从开始的侍卫哥哥,到皇上召见,如同置身于迷雾中,看不清楚头绪。

路渐渐清晰起来,霜子找到了久违熟悉的感觉,这条路,是去皇宫家宴“昭阳殿”的路。

她还是楚王妃时,无数次走过。

以前的每一步,都是从王妃,走向太子妃的基调。

霜子颤巍巍站起身来,目光不经意扫到一个人脸上,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她强装镇静,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

一个身影堵在跟前,对着皇帝行礼:“既然是一个下人,不知道四哥是否肯将她送给老七呢?”

如今,物是人非。

喜庆的丝竹声乐传来,一阵阵喜气洋洋。霜子跪在大殿门口,另有内侍进去通报。

不多时,便有人叫霜子进去。

二十张桌子左右排开,均是皇亲贵胄,金枝玉叶,皇帝嫔妃。

正中间穿着玄黄色龙袍的,是当今天子,皇甫傲天。他虽已年逾五十,却红光满脸,兴致颇高。

“这就是早上被挟持时一声不吭的丫头?”几十双审视的目光,随着皇帝的问话,齐刷刷看过来。

一张年轻的面庞朗声回答:“回父王的话,正是。儿臣早上看得真切,很是勇敢。”

霜子低头,努力想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却毫无印象。

“不过一个下人而已,七弟过誉了,让她下去吧。”皇甫北楚慵懒地举起酒杯,冲说话的男子微微示意,一饮而尽。

第十八章 金殿风波(上)

霜子颤巍巍站起身来,目光不经意扫到一个人脸上,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她强装镇静,听从皇甫北楚的话,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

一个身影堵在跟前,对着皇帝行礼:“既然是一个下人,不知道四哥是否肯将她送给老七呢?”言辞谦逊恳切,不像是挑衅。

皇甫北楚眉心一蹙,凌厉拒绝。

霜子看着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的老七,心里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他还是如此耿直,有什么,说什么,真诚亲和。

他们已经足足三年没见了吧,他还是一样英俊潇洒,而她,已经经历了从生到死的过程。

皇甫瑞谦,你回来做什么?

“楚王,我看这丫头也无甚过人之处,您就让给瑞王算了。”沈国公沈白山多喝了几杯,大着舌头劝和,他本以为今日会见到女儿沈雪如,结果皇甫北楚却将薛宾鹤带了来,不由得心中有气。

“爹爹,谁说这丫头没过人之处了。”沈问之坐在沈白山身边,借题发挥:“她的舞技,可是迷得妹婿,神魂颠倒,从一个浣衣女,伺候到御书房去了。”

皇甫北楚,你轻贱我妹妹,我就让瘸子跳舞!

冒犯圣上,罪责你担当不起!

他们话里带刺,挑拨鼓动,霜子是半分也没听进去,只愣愣看着瑞王。

当初若是嫁了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没有利用,没有背叛,没有血淋淋的残酷,没有遍体鳞伤满门衰落?

她沉迷于皇甫北楚的口蜜腹剑之时,他却伤心情断,去驻守西北边关。

一去便是三年。

如今他回来,她,却再不是傅余婉。

不是他追着求着闹着,非卿不娶的女子了。

西北的风霜,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更挺拔,更成熟,更有力量。

“莫不如让咱们开开眼界吧。若是真好,瑞王此番,才算没白开口。楚王,你意下如何?”沈家父子一唱一和,霜子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早已经成为全场焦点。

跳舞?笑话。

不跳?违背圣意,拖出去斩!

跳?莫说她现在是个瘸子,就是傅余婉活着,对于舞技,也是一窍不通。

左右为难,必死无疑。霜子的眼睛,不由自主投向皇甫北楚,期望他能开口救她,却对上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

霜子抬着脚步,跟着内侍一步一步朝外走去换舞衣,为今之计,只能拖。皇甫北楚,果真冷酷无情,为她得罪沈国公,不值得的吧。

尽管她被调戏的,像一个卖艺的舞女,人人可践踏的娼妓。

对自己“呸”一口,霜子怒骂,忘了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了麽?居然还对这种冷酷无情之人徒留幻想。

豁出去罢。总不会因为舞跳的不好,而砍头。出丑而已,她这一生,出的丑还少吗?

认命地换上舞衣,回到大殿,清脆悠扬的笛声响起,回荡在大殿中,空旷寂寥。

霜子茫然听着音乐声,不知道往哪里舞,手足无措,尴尬立于众目之下。

“停!”夜莺般可人的声音骤然打断乐曲声:“舅舅,倾城要跟她比一比。”挑衅的目光望着皇甫瑞谦,一个低贱的下人,表哥凭什么对她青眼有加。

她的舞蹈,本来安排压轴的。可一个婢女在前,她绝不甘愿在她之后表演,这是对她舞姿的亵渎。

要做,就做头一个!

“胡闹,你一个郡主,跟个婢女比什么?下去!”皇帝呵斥道,为倾城的自甘自贱感到愤怒。

“皇上息怒,奴婢卑贱之躯,岂敢跟郡主比试。”霜子趁势伏地磕头:“郡主舞姿天下无双,奴婢愿弹琴伴奏,服侍郡主一展舞技。”

几句话很是识时务,皇帝眉心松开:“就如此吧。”

霜子款步走向一名乐师身边,乐师急忙站起身将琴让给她。

“叮叮咚咚”,霜子试调了几个音节,御用的琴,还算不错。

郡主自然是不用换舞衣的,她跳舞,纯粹是卖弄技艺,不是为了娱宾。大大方方走上台,站定。倾城扬起衣袖,以“飞天”姿势站定。

“秋风起,薄烟江面微皱涟漪;举目远眺无穷碧,水天相依;声又起,恍若千古相思低泣;萧瑟苍黄云无迹,孤雁无依。小轩窗,夜夜素寂枯灯微光;谁言相思长,夜夜思念夜夜悲凄凉;东南望,泪痕长,柔情殇;问君何时归故乡……”

如泣如诉的琴声,轻轻撩拨人心深处,故意掩藏的愁绪。声声凄怨,却又满含深情,每一个音律,每一声唱腔,无不叩响心门,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倾城的飞天,本来演绎的炉火纯青,却硬生生被这幽怨的琴声喧宾夺主,好在她并不精通音律,只觉得这女子伴乐声格外好听,琴声铿锵,节奏鲜明,歌声悦耳,舞起来得心应手。更添风华,姿彩无限。

一曲终了,鸦雀无声。

那些鄙夷的眼神,减去三分轻慢,加上一分欣赏。

少顷,沈问之率先回过神来,抚掌大笑:“郡主舞姿浑然天成,琴声悠扬动听,能同时得见得闻,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如此看来,这丫头还有些过人之处,楚王莫不如成全瑞王吧。”

皇甫瑞谦脸上满是惊艳,愣愣地盯着霜子,眸中生光,眼底含笑,难以置信,却又了然于胸。

他知道她,并不是俗物。却未曾想,如此惊才绝艳!

实乃妙人,精妙绝伦!

难怪四哥,亲昵地与她共乘一骑,耳鬓厮磨。

早上的事情,他全看在眼里,从刀架在她脖子上,他就为她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何故,有些熟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他犹豫要不要出手,却见女子镇定非常,既不哭喊,也不尖叫,如此胆色,他前所未见。

方才席间讲起家常,父皇称赞他在边关三年,胆子大了许多。他轻笑道:“儿臣的胆识,不值一提,四哥府里的一个丫头,就比得过了。”

皇帝诧异,传召她进来。

他才能细细打量这个女子。算不上美艳,却别有一番清丽脱俗,想到她依偎在四哥怀里的情形,他竟然很是不爽。

这才贸然开口,向四哥讨人。

皇甫北楚也沉浸在琴音中,细细回味思索,她的琴声,与婉儿,为何并无相似之处?不仅不相似,反而更甚一筹。

这更印证了他的判断。

这女人,故意模仿傅余婉的言行举止,迷惑他,勾引他。一到关键时刻,终究露陷。

他的婉儿,除了随意哼两句喜庆童谣,如此缠绵痴怨的歌喉,决计没有。

可他却不曾想过,前半生的傅余婉,夫君疼爱,娘家体贴,荣华富贵,尊贵异常,又怎么会有如此凄凉的情愫,如此悲怨的歌声?

皇甫北楚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有些懊恼,他什么时候起,已经如此紧张她?

薄唇向上扬起,他突然来了好心情,像是一直钻牛角尖的问题,突然想开了。有个替代品,也不错,不是吗?

“奴才而已,瑞王府只怕成百上千,沈公子说成全,未免严重了。”皇甫北楚轻笑。自己送上门来,不好好享用,对不起老天爷的精心安排。

第十九章 金殿风波(中)

“四哥若是愿意割爱,臣弟绝不会当下人看待,臣弟愿娶为侧室。”皇甫瑞谦不假思索,立刻反驳。

“是吗?七弟说的意思,像是本王给不起她一个名分似的。”皇甫北楚慢条斯理,喝一口酒:“回府之后,她就是本王的妾侍。”

龙颜很是不悦。

皇后怒道:“成何体统,一个贱婢,兄弟相争,哪里有皇子的仪态?”冲内侍下令:“带她出去候着,以后就留在宫里伺候,不必回楚王府了!”

倾城被忽略已久,此刻急忙附和:“如此甚好,免得两位表哥争执,离间兄弟感情。”

此话一出,霜子的脚步加快许多,走出大殿才松了一口气,倾城郡主的话,是要致她于死地啊。

自古女子,凡沾染祸国殃民,兄弟阋墙,必死无疑。

内侍将她带往僻静处,喜笑颜开:“姑娘在此歇息,以后只怕有享不尽的好处呢。”停顿了一下又道:“咱家姓苏,姑娘有事就叫我。”

霜子见他很有些谄媚的意思,糊涂了:“苏公公不用如此客气,不知道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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