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Merlin知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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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太重的原因。”
　　＇星象总是按照一个捉摸不定的轨道改变着，如果当时些微的偏离，可能如今就不是这个结果。＇独角兽缓和地说，＇而人的心比起星象来说更为复杂。＇
　　“是的，没错。”Dumbledore的眼镜反了反光，“人心总是无法看见眼前的东西，就像小Malfoy没有好好观察爱他的人们一样，把他自己陷在了一个由他自己亲手编制的陷阱里面。”
　　忽然，Dumbledore微笑起来。因为正有一个黑发的男孩向他这里跑来。他的前上方还有一只白色的猫头鹰。
　　当然，不是Harry又是谁呢？
　　“Harry，”Dumbledore看着他，严谨地说道，“人啊，有时候就是太固执了。明明可以肯轻易得到的东西一定要饶一个圈子。”
　　Harry急匆匆地赶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孩。他走上前将男孩抱在怀里。
　　“Dumbledore校长，请问，这到底……”
　　Harry声音低沉，在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小Malfoy先生没有事。”Dumbledore的声音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可是只有当他确实接触到了Draco之后，他才能安下心来。
　　＇Albus，那我先走了。＇Evelyn眼见Harry的担心和焦急，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和Dumbledore告别。
　　Dumbledore点头向她道别。
　　“Harry，将小Malfoy带到医务室后到我这里来一次。”Dumbledore的语气慎重。“有些事情我想你必须知道，关于小Malfoy。”
　　“是的，Dumbledore校长。”Harry回答，然后快速离开，但是尽量得小心翼翼。
　　当Pomfrey夫人脸色难看地问他Draco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一种叫做“回暖药水”的时候，他一脸茫然。他甚至都没有听过这种药水的名字。他的魔药课一向都是在钢丝上游走。
　　而当Pomfrey夫人告诉他回暖药水的作用之后，他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Draco每晚都需要他的拥抱。
　　比钻心咒都要疼痛的感觉……
　　Pomfrey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定不知道这句话对他的冲击是怎样的强烈。Draco竟然从小就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吗？
　　如果他没有在最初打掉他的手，这样他们就会是朋友，他会为他取暖，是不是Draco就会少受几年的罪？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陪他一小会儿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只要您在9点之后回到您的寝室就行，Potter先生。”Pomfrey夫人的口气有些无奈。Dumbledore其实已在之前关照过了。
　　“非常感谢您。”
　　他再次深深看了看床上的男孩，一种奇异的放心涌现上来。
　　他就在这儿，Draco就在这儿。
　　在这期间，他尽量不去想其他的事，尽量只是保持着和Draco相处的时刻。这对他来讲太过小心，太过珍惜。甚至是一种他说不出来的叹息。
　　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珍贵，即使他确信今后他们会有更多的一分一秒。
　　握住他的手，若不是Pomfrey夫人说他还有救，他想很可能他就会直接冲到Ginny面前狠狠揍她一顿，就算她是个女孩。
　　Harry握着他的手，一直握着，企图能够让时间过得慢一些，什么时候起他会这么希望时间过得那么慢，只为了能够和Draco多呆一会儿呢？明明他们还有许多无限的相处的时间。
　　他的错。
　　他自己的错，他让Draco陷入到了一个该死的危险中！
　　他的错。
　　Harry舍不得同时也很懊悔地放开了Draco的手，仔仔细细地将被褥拉好，细致得根本不像一个Gryffindor。他在他的Draco的额头烙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浅浅的呼吸让他安下心来。
　　Harry的绿色眼睛放出柔柔的光芒，碎散的温柔让绿色温和得一如大地的温暖。他的步子静悄悄的，静静地走路，静静地离开，静静地关上门。
　　当他走出医务室的时候，他快速地向校长室移动。他不知道Dumbledore校长会告诉他关于Draco的什么事。但知觉告诉他那一定不是好事，至少不会是让他平静的事。
　　“可可蜘蛛网”
　　旋转楼梯慢慢上升，Harry来到了他已经很熟悉的地方——在战争中他常常出没在这里，至少是很隐秘的。
　　Harry打量着校长室，和之前他见过的所有场景一样呈现出一种乱糟糟、满当当却又井井有条的奇怪视觉。那只凤凰依旧站在金色的框架上，分院帽也好好地躺在高高的书架里。
　　就连那把在战争中折断的Gryffindor银色长剑也好好地摆在分院帽的旁边。就连桌上也摆着冒着热气的红茶和一盘曲奇。气氛和以前并未有所改变，可是，这样的气氛却让他感到奇异的压力。
　　“Harry，”老者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那是同往天文台的楼梯。“你来了，记得我要你来做什么吗？”
　　“当然，Dumbledore校长，为了Draco。”Harry小心地回答，因为老者的神情不复以往慈祥，而是庄重和严肃。
　　Dumbledore缓缓下楼，用眼神示意Harry到冥想盆前。
　　“这是一些我说服了的人愿意提供的一些记忆片段。”Dumbledore说道，眼镜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Harry听出了老者的语气中隐隐暗含的无奈。
　　“这些是……什么样的记忆？”Harry问着，他很想知道，却又不想这样知道。
　　“关于小Malfoy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烦恼的性格的原因。”Dumbledore的声音苍老低沉，而且严肃。
　　Harry看着Dumbledore一会儿，然后才转向那个银色的盆子。Dumbledore的魔杖挥了挥，盆子内开始卷起旋涡，混沌的旋转中他被卷进了那些从前的记忆。
　　等Harry适应了头晕目眩之后，他发现他来到了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一排排整齐高耸的书架让人咋舌，宽敞的地方更是让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哪里。
　　他跌在了两排书架间，等他想要确定时，一个稚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他走出了书架，然后便见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11、12岁时的Draco。
　　小Draco正笔直地站在高出他许多的书桌前，眼神专注地看着前面。顺着他的视线，Harry看到了Lucius　Malfoy。他们父子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或者说Lucius正在教育小Draco更为恰当。因为小Draco的嘴唇抿得很紧，小小的手也握得发白，似乎想要拒绝什么。
　　Harry走进了一些，反正他们也看不见他。
　　“Draco，听话，这是你‘必须’完成的使命。”Lucius用一种让Harry惊讶的温柔语调对Draco说着，“你想让爸爸不高兴吗？”
　　“Daddy，Draco不是不想做，只是……”小Draco咬咬牙，抬起头，“只是Draco认为没有能力做到保护Hogwarts的那些重要的据点……”
　　Harry几乎可以看到那小小的脸上有着不甘。他知道那是小Draco不想承认自己没有能力，却没办法的不甘。
　　他走上前，想要给予安慰，好好抱紧他的身体，他希望他能够让Draco坚持自己的决定。只是在伸出手的时候才想起他根本无法碰触到他们。他只能蹲下来，和小Draco站在一起，似乎这样他就能给小Draco一些勇气。
　　“要Draco守护Hogwarts的几个隐秘据点就这么困难？”Lucius沉声道，“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能力还是不想做？”
　　“Daddy！Draco不是那个意思！”在小Draco提高声音想要反驳的时候，却突然安静了下来。Harry看见了Lucius眼中的不满，显然小Draco也注意到了。“Draco真的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
　　小Draco突然停住了。
　　“更何况什么？”Lucius问道。
　　“……”小Draco起先没有回答，然后抬起头，“Daddy，Harry　Potter在那里。”
　　Harry愣住了。他没想到他会从小Draco的嘴里听到这样的回答。Harry　Potter在那里……这就是那时的小Draco对他的认识吗？为什么他觉得那里面包含着信任？为什么他的心脏会那么痛？
　　“Draco，我的小Drake，”Lucius笑道，“你不能相信Harry　Potter，他和你一样还只是个小不点。”
　　如果说听到Draco说的话令他惊讶，那么Lucius的话则更加令他震惊了！
　　“那么……那么Daddy，”小Draco抬起下巴，“如果您同意让我和Harry　Potter成为朋友，那么我就答应。”
　　“当然可以。我的小Drake。”Lucius的声音有着嘲弄。
　　而没有比什么能够让Harry更难过的了。Harry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有多么愚蠢，拒绝了Draco那时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拒绝掉的是一个信任、一个支柱和一个希望。
　　Harry的脚飘了起来，身体也开始旋转，头昏脑涨的，他又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绿色的帐子、绿色的装饰。这是Slytherin的寝室。
　　“唔……不！走开啊！……Merlin啊！……”
　　熟悉的声音，Harry转过身，他看到梦中的Draco纠紧了眉毛，额头密布着汗水，似乎在和梦里的某些东西反抗。他走上前，想要叫醒Draco。但是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Theodore　Nott。
　　Harry以为Nott会叫醒Draco，至少也应该让Draco从噩梦中醒来。但是他错了，Nott只是握着他的手，只是皱紧了眉头，只是在一旁等着，只是……
　　什么都不干。
　　Draco还是那么痛苦，还是在低声的叫喊。
　　Harry不明白，但是他知道Nott应该也不想Draco痛苦。毕竟他对Draco抱着和他同一种感情。
　　这就是Slytherin的安慰方式吗？为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Harry想要上前，即便他无法碰触到他们。可是Nott的话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Draco，Draco，放过自己吧，那不是你的错，密室的开启是预定好的，别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Nott握着Draco的手，仅仅只是靠握紧。神情除了皱眉什么也没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Hogwarts没有事，Harry　Potter……”Harry注意到Nott在说到他的名字时，语气有一丝无奈，“他也没事，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好……”
　　Harry明白了。这是二年级，而Draco最终还是担起了Lucius给他的任务。为什么要让Draco背起这样一个任务？为什么要给这样一个甚至是未成年的小孩？！
　　Lucius　Malfoy究竟在想些什么？！
　　Harry握紧了拳头，默默地站在一边。他看着Draco，即便是在梦里，他依然不忘记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惧。五官被Harry不明白的恐惧扭曲，却只是皱紧紧闭起双眼。白金的发丝粘在额上，嘴唇也被咬得发白。突然间，睡梦中的人张开眼睛。
　　“No……Nott？”银灰色的眼睛在片刻内聚焦，“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你的身体状况。”Nott放开他Draco的手，“某位淑女的交代。”
　　“然后……？”Draco的嘴角微笑起来，“我没事。”
　　“……那我去睡了，明天见。”Nott不再多说话，径自走开了。
　　Draco的笑容消失了。
　　“你是知道的吗？……Nott？”
　　“你想太多了，Draco。”在另一个男孩躺下前，背对着Draco说了一句。
　　Harry觉得Draco似乎在这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中有着求救。他觉得其实Draco其实是渴望有什么人能够把他从这种混乱的状态下拉出来的。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再度被带离，而落地时，他所处的依然是同一个地方，只是时间变了。那是四年级的冬天。
　　Harry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冬天。
　　然后……
　　他看到的是正在痛苦得倒地的Draco。
　　那是回暖药水。
　　他看到Draco张着嘴巴，白色的嘴唇颤抖得厉害，眼神失去聚焦，里面的求救意味重。Harry闭上眼睛，太酸涩了。他看不下去。仅仅只是这样，他就已经看不下去了。那么，Draco又是经历了比这又多多少的痛苦的折磨呢？
　　如果身体上的折磨已经令Draco放弃了绝望，那么他所承受的心理压力，那些期望、责任、隐瞒、敌视、怀疑、嘲讽又让他放弃了什么？
　　是不是Draco的眉毛再也无发上挑？是不是上挑的眉毛只是皮肉？
　　Draco的灵魂去哪了？
　　被他藏起来了还是……
　　Harry不敢想下去，现在……他还能做什么呢？
　　而他又一次转了起来，他预感这次的记忆是最后一次，而这次，场景又变回了Malfoy庄园，只是他感觉到了那么一丝诡异的气氛。似乎有着某种压抑黑暗的气息围绕着这个庄园，他突然意识到——那是Voldermort。
　　幽冥般的蓝火忽明忽暗，像是祭祀一样的地窖站立着三个批着斗篷的人，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同样着装的人。Malfoy家繁复的徽章挂在壁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