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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谋宫-第124章

小说: 谋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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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也是不会带画来了不是,只是想来定是陛下随性选了些佳人之图,却没贴到太后心里去,倒惹了太后,不如端秀改日叫画师送一副松鹤延年的图来如何?”

太后本就是为了解围而顺口说的,自然夸了两句端秀懂事也就掩了,而拓跋端秀一听太后夸她,倒也不如先前闯殿时那么孤注一掷,毕竟她怕皇上震怒是因太后说自己不是,才这般疯了似的冲了进来。

顺帝见母后这般说,也知有些事和话不能再端秀面前说,自然也陪着打了哈哈,应了两句,一时间殿内倒有那么些不自然。

“皇上今日里不是说朝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只是抽空来瞧瞧哀家吗?现在瞧也瞧了,那你就回去理政吧,这里有端秀陪着我就是了。”太后知道这么坐着也不成,生怕顺帝万一一《奇》会憋不住说了,又怕端秀《书》不知好歹,便出言打发《网》皇上回去。

只是这话一出来,还没等顺帝接口,拓跋端秀倒是忽然间就出了声:“太后您别这么着急着让皇上回去啊,咱后宫里可还有件大事没断呢,您身子骨不好一直也没机会处理,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今日里皇上可在,倒不如请皇上做个公断吧!”

“胡闹!”太后一听这话忙是拦挡:“皇上今日里才回宫,一大堆政事不处理就为这些小事公断?再说了,哀家身子骨好着呢,自己就能公断!”太后说着瞪了拓跋端秀一眼,却是赶紧的冲皇上摆了手:“你别在这里待着了,快回去吧,今日里三甲及第,皇上还需思量如何安排才合适呢……”

太后话里含话分明是告诉顺帝,你别参合了快走,三甲封官如何运作新政新制才是正事。

顺帝这么会不懂,当下也就起了身:“母后说的是,看来朕也没必要这里耗着,皇后若是有什么事,找母后商量就是,也不一定就要朕来公断。”说完他便对太后行礼,就打算出去了。

拓跋端秀一见这架势,心知机会可没了,正在犹豫间,瞧见铃兰那对自己拼命使眼色的眼,当下一咬牙,也就冲前一步给跪了:“皇上请留步!”

皇后跪皇上这可是大事,若非祭祀礼仪,皇后是根本不用跪皇上的,除非皇后犯错予跪为罚,如今拓跋端秀这么一跪太后是立刻蹙眉,顺帝却也难以迈脚,只能转头瞧着她伸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皇上,端秀身为皇后,乃是国母,更是后宫之主,但端秀尚还年轻许多事不懂都是仰仗着母后给帮衬的。可是今次的事,实在是件大事啊,端秀真不敢有丝毫懈怠啊!母后素来宽仁以待,帮衬端秀而令端秀心中敬佩,今次的事,母后也是帮衬有加,但,但自从昌儿和玉儿去后,母后与端秀都是悲痛欲绝,如今闻听此事,却也因心系子孙而难定夺,但皇家血脉岂容污秽。今日里端秀就是拼着不孝之名,为皇家血脉圣洁而言,凭着一个忠心而言,请皇上您来公断此事!”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四章 迫在眉睫

尾卷 第四章 迫在眉睫

拓跋端秀这么一说。她将要说什么,她要闹什么,顺帝和太后都是心中透亮的。

当下顺帝便看向了太后,口中却不能不做反应:“皇后何必说的如此吓人,难道有什么大事竟已牵扯到其上?说什么皇家血脉岂容污秽,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

太后这边眉已深蹙,眼见拓跋端秀已要细说,只有高喝一声:“秀丫头,你可思量好,有些话说不的,有些事可提不成!”

拓跋端秀这会已经是利欲熏心,任凭一声高喝也是难醒,更何况她反而把太后的高喝当做太后的心虚,竟是张口便言:“母后放心,端秀身为国母该言之言绝不含糊!皇上,端秀有两件事要说!”

顺帝当下只能摆手:“好,你讲!”因瞧着皇后还跪在地上,只好又补了句:“起来说话吧!”

拓跋端秀应声起来,当下顺帝指了身边的座位,她便做了,这便从自己如何在花园碰到婆子们闲话而怀疑苏锦衣的出身讲起。继而说到自己带人去凤藻宫里问话,不料引出了贤妃不洁与人私通的事,甚至说到这里特意讲了落云如何动手打自己,贤妃如何冷眼相关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等等。

顺帝早先接到蔡宝的信儿时,也是动气的,后想着那是端亲王的用意也就打算不理会,可太妃送来的话乱了他的心,他根本顾不上锦衣到底有无对不起他,他只操心一件事,锦衣到底是不是琼华公主!他甚至还调动了洛元帅手里的兵将前去白芷县查问,至于这私通不洁的事,他只是掩耳闭目不闻不问罢了。

可如今拓跋端秀再度提起,他听的也是心似波涛,一会心疼锦衣面对这样的局面竟如此忍耐,一面又因说到证人什么的而心中烧着炭火。这般煎熬之下,等拓跋端秀说到太后传了证人时,他实在忍不住的开了口:“传了证人?结果如何?”

他问的是皇后,眼瞧的却是太后,可太后这会倒有些奇怪,没了先前那份担忧蹙眉的神色,竟是无比坦然的坐在那里,好似皇后说的那些言语就跟是在念佛经一般。

“说来也巧的叫人无法置信,太后遣了莲儿去叫证人来,结果带来了老花奴说头一天晚上,那小厮竟是闹肚子而后发热,竟是半夜里给烧死掉了。当时端秀听了,只觉得这事蹊跷。可偏偏从太医到仵作却都说这就是巧合,皇上啊,您信吗?好端端的,这人怎么早不生病晚不烧的,单就那天?宫里的下人们的膳食也是专处做的,可他一起的老花奴一把年级都活的好好的,偏怎么他就不对?只怕这事有蹊跷……”

“我怎么听着这话里倒又怪我的意思?”太后听的出来拓跋端秀那话中的意思,当下便出言,可拓跋端秀却是一笑:“哎呦,母后,端秀哪里敢啊,谁不知道您最是公正不阿的人,只是这是实在太凑巧,当日里端秀还未思量过来,可过了这些日子了,端秀越想越觉得太蹊跷,所以才说出来。皇上,您想想,怎么会这么巧呢,会不会是有些人怕两厢对质查问出事来,这便杀人灭口呢?”

拓跋端秀说到这份上。其中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太后当即就是一个冷笑却不再出声,而顺帝盯着拓跋端秀看了好一会却高声喊了门口的太监进来传贤妃到此。

太监应了声便去了凤藻宫传话,而一大早的红袖早发现皇上回来,三个人缩在殿内,也在思量着如何是好。

落云是从头到尾都相信皇上的,她觉得就凭着皇上对锦衣的那份宠爱,锦衣只会有惊无险。可红袖却恰恰相反,她虽然很相信锦衣会有办法解决,但这次事来的本就突然,没有防备,虽然拖了这些日子,可越拖倒也越没底,毕竟她们被封在宫内什么也做不了,而皇后却是在外面可以大肆布局的。

锦衣并未似她们两个一个报喜一个报哀,只抄着佛经,只是她不时的停笔,也是将满腹的担忧表露无疑。

忽而欢喜跑了进来,说皇上跟前的随行太监传了话,请贤妃娘娘速到延寿宫去,她便赶紧作势梳妆,而红袖则机灵的跑了出去。不大会功夫红袖一脸紧张的进了屋,瞧见锦衣便言:“这趟就看造化了,皇后先前跑去闹腾了,看来是要逼皇上来公断了。”

锦衣深吸一口气丢了黛石:“太后能拖这么久,已经不错了,等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今此皇后污我,少不得坐了手脚,我未必就能全身而退。但无论如何,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是死也不会认的。你们是我跟前的丫头,也形同我的姐妹,话我放到这里,我虽不予你们求死,但也不能见你们受罪,倘若这趟我躲不过,有人要对你们用刑而逼,你们就,就……”

“主子放心!若是有人逼我们泼污水于你,我第一个撞死再皇上面前,就是死也要为主子您喊一声冤!”红袖当下便咬唇耳语,锦衣忍不住伸手抓了她的手用力的捏着。

落云一听红袖这话算是明白锦衣的意思,当下也抬了头:“我也是,我不但会撞死在那里,我还会在死前好好的骂那皇后一顿,亏我当初还可怜她死了孩子,对你发狠,说到底却是这女人才是毒辣!”

锦衣苦笑着拉了她的手:“毒辣?这宫里能活到最后的没有一个不是毒辣的,今日里我若栽了,就说明我还不够毒辣。”说吧竟是莞尔一笑,拍了两人的肩:“走吧!”

当一身紫衣的锦衣带着两个丫头。一脸春容的进得延寿宫的正殿时,多日未见锦衣的顺帝,即便心中波澜起伏,却也在一瞧见锦衣那大腹便便,脸庞清瘦的模样时,便忍不住起身问话:“来了,这些日子可还好?”

锦衣曲着手臂撑着腰身,俨然一幅吃力的模样,见着顺帝问她,只他心中挂着自己,便稍有安心。继而浅笑轻言:“臣妾劳皇上挂念,近日里太后与皇后娘娘都十分体恤臣妾,让臣妾在凤藻宫内养胎,臣妾十分好。”说完冲着太后与皇后一一行礼。

太后自然是老样子的拦了,皇后也只能顺势的也免了,等到太后将其安排在身边坐了,皇后倒是清了下喉咙提醒眼下可不是彼此嘘寒问暖的时候。

清咳之下,顺帝果然收了关心的面容,太后也无甚表情的坐靠在大椅上,一时间殿内静的却有些过分。

“贤妃今日里请你来,是为这几天前的事来说道说道,请皇上做个公断的。”皇后见无人开口,自己便先问了起来。

锦衣瞧了太后与皇上一眼,便冲皇后十分知礼的颔首而问:“敢问皇后娘娘指的是哪一桩?”

拓跋端秀当下挑眉:“怎么?难道有很多事吗?”

“几天里的事也不算少,先突然有人出来说我是什么琼华公主,与当年的懿贵妃甚为相像,这个我倒还真答不上,毕竟懿贵妃是什么摸样我可不知道。后来皇后娘娘带了人来说是我行为不洁,与人私通还带着一帮婆子们言之凿凿的有证人,后来却又十分巧合的说那证人死了,明看起来是死无对证,似乎是我得了势,可这事越是说不清越容易被人泼污水,这些日子,我虽信奉清者自清的话,可到底,也是心中生气难以安眠,幸好我身边两个丫头不断以孩子为重来劝解我,我才只能丢弃到一边不想不问。但今日里皇后娘娘提起,看来我是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了,那既如此,不若请皇后娘娘示下,眼下所问将公断的是哪一件?”

锦衣说的不慌不忙,问的是不卑不亢,话音一落更是傲然的抬了下巴,带着一份不屑之神盯着拓跋端秀。

拓跋端秀见她竟敢和自己叫板,当下便瞪了一眼苏锦衣。心中你等着瞧,这便冲顺帝言道:“皇上,先前的那些婆子们在太后处问话,想必是要请出来问问的,这几日里端秀放下不下,也在宫里又打听着问了问,又寻的几个婆子出来指认,不如皇上一并叫来问问?”

顺帝当下看向太后,太后自然的抬了手:“皇后要问那就问,这些人哀家这些日子可好吃好喝的养着呢,就是留待公断之时!”说着她冲殿外喊到:“莲儿柳儿!”

两个丫头闻声进来伺候,当下太后指派了莲儿把那些婆子们都叫到正殿里来,拓跋端秀也冲铃兰使了眼色,当下她也出去召这几日收买的人来。

这些日子,太后把这些婆子们问过话后,就丢在自己宫院里的佛堂里,七八个婆子日日被太后提溜着吃斋念经,这嘴里是淡出鸟来,心里也苦成菜色,这会的一出来被莲儿带到殿里,全都老实的跪着,没一个敢斜眼观色的。

太后一点都不急着问话,皇后因着铃兰喊的人也没到,也就不开口,而顺帝则一脸沉色的抬手掩在嘴鼻处支在小几上,思量着这往下将是何等的情形。他扫视完那些婆子们,扫眼去锦衣处,瞧见她十分安然的双手抱着大肚,恬静而美好,而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却有些不太对。

红袖一脸的决然之色,不苟言笑之外更让人感觉到她的决绝之气,而落云却大胆的不时看向自己,而眼里竟是浮着一丝晶莹闪过微光,显然是含着泪。

这是为何?为何她那么安然无惧,为何她们却又截然不同?落云为何含泪而看我?她难道希望我做些什么?红袖呢,因何她那般决然,似要赴死一般?

顺帝的心中猜测着,不免有些慌乱,再投眼去瞧自己的母后,却发现她也十分安然的坐着,没了前面气急败坏的相拦,更没了与自己相言时的火冒三丈,有的却是一份历经风霜后的淡定。

他看看太后,又看锦衣,忽然觉得,她们竟十分相像,都在安然自若的坐着,云淡风轻一般。

此时殿门一推,铃兰进来告了言,便带着三个婆子也进了殿。

如此快的速度,顺帝当下就知皇后是有备而来,但事已到此等地步,不问却是不行,只有开了口:“是哪几个嘴碎闲聊说贤妃长的像懿贵妃的?”

当下先前跪下的婆子里跪行出了两个,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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