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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骠骑行,霍去病-第91章

小说: 骠骑行,霍去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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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什么是良?什么是贱?”去病逼前一步。卫少儿顿时语 塞。连皇后也面色不够灵活。因汉朝尚有一些奴隶制度的残存,所以并不提倡良贱通婚,有身份的男子若娶了身为奴人的女子。极易受人耻 笑。卫少儿自己就是因为属于平阳府的家奴,所以去病地父亲在她身怀六甲之后,狠心抛弃了他们母子。 

  皇上刘彻是个例外,他将卫子夫立为皇后之后,便利用职权将他们卫家全部提拔为宫廷贵族,况且他是个皇上,没有人敢非议他。 

  卫少儿面上一红,咳了一声道:“去病,你要娶谁我也管不得 了!”她的袖子一摆,嘴里犹在嘟哝,“这事情我本来就办不成……”去病将目光扫向其他亲戚,看起来卫少儿是一个挑出来地出头鸟。 

  “舅母,”去病走到平阳公主面前,“舅母,这一次轻衣……”卫轻衣别转身体,似乎又在拭泪。去病说,“表妹的事情我没有想到。否则……” 

  “否则怎么样?”平阳公主拉住轻衣,“你也别怨我替她抱不平。你自己看看,轻衣哪一点不如那个丫头?”轻衣直往后躲,她的额发散落在面前,那微翘的鼻尖儿楚楚可人。 

  “我性子急,脾气也不太好,表妹跟着我也会吃苦。”去病吭哧吭哧居然开始找自己的缺点,我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我就活该跟着他吃苦头么?可见此事他对于卫家姑娘地愧疚有多深。 

  “表哥别这么说,你要是这么说了,弯弯姑娘不就委屈了么。”轻衣不再躲了,侧过有些泪光地眼睛,“皇上也是一时兴致,只怪我们从小……兄妹惯了。我……也是……拿你当哥哥看的。”一个“你”字,分明就没有将他当成什么哥哥。 

  去病没想到她在此时还在为他说话,僵在那里,一时回不了神。过了一会儿,对卫轻衣郑重说:“对不起。” 

  轻衣长长的睫毛垂下,洁白地肌肤上落下淡密的紫影:“有表哥这三个字,轻衣……知足了……”那最后几个字说得细若蚊 ,珠泪含在眼眶中,欲滴未滴。连去病也挂不下脸,他霍然转身,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我的脚虽然慢慢走路还可以,可是跟着这么一顺儿小跑非常吃力,加上方才在未央宫前殿曾经晃过那么一晃,我如何跑得动,在门槛的地方就一下子就被他带倒在地上,骨头缝里一阵阵碎裂之感。 

  我的泪水立刻全部挂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脚疼哭的,还是心里难过哭的。 

  他本已走出好几步,发现我跌倒了,又大为光火地退回来,伸出手拉我。看见我的泪水,凶道:“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我扔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走路,可是腿伤让我走了几步摇摇欲坠。去病看出我的腿还是没有好,又着急起来。他从后面走上来,也不管他们那么多亲戚看着,将我搂扶住:“回家去!给我好好躺着。不许再出来了!” 

  我的脊背靠在他的身上。我们的身体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我们自骠骑将军府分离,还不到十二个时辰,为何我恍若隔世? 

                               

  冷风中我看到卫大将军踩着落叶走过来,他大约是来接卫轻衣和平阳公主回府地,他与我们迎面相向,却仿佛视若不见。 

  我们与他交肩而过…… 

  卫将军地步子迈得十分有力,十分矫健…… 

  也许是卫大将军盔甲上那一抹风尘带来的错觉,也许是卫大将军发梢还带着建章营的铁戈之气,明明面前是平静无波的水。明明这里有温润无形的月,去病与他之间连目光的交接也没有,甚至卫将军还在微笑。  

  可是,我却能够感觉到,破月、溅水,一段寒冰疾击而出! 

  立在丹枫阁前。他们仿佛两个江湖齐名的剑客,正站在波光粼粼、红叶渗血的对决场中。他们的宿命之战已经名动江湖。震惊天下,可是,却无人能够见到他们交手。 

  去病是一把锋芒逼人的出鞘剑,卫将军是一柄深沉浑厚地入鞘刀。这把长剑亮若秋水,那柄沉刀深如墨铁。 

  这剑。已经伤人;         

  当剑的锋芒已弱的时候,卫将军回头看了去病一眼,也看了我一眼。  

  空气中似乎传来碎裂的声音…… 

  碎——空——斩! 

  去病脸上的表情如同被人抽了一掌。眉梢微微打颤,黝黑的肤色中立时透出一抹苍白。我看到去病目光破碎,心思空茫,那一眼似乎斩去了他地神魂。 

  我将手臂环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如同搂住我今生地至宝。臂膀的温度让他因暖意而恢复了目光的平静。他的唇抿起一层微柔的起伏。 

  我尚在揣测他地心意,他地手在我的膝下轻轻一抄。 

  重心失去,人若浮在云端…… 

  满天星斗散落眼前,我忽然看不到了丹枫阁的红叶。 

  原来,他将我打横抱起来,我地裙袂在他的肘边飘若仙裳。他就这样抱着我,侧让过身边的一根红柱,向着椒房殿外绝然而去。 

  我透过去病的肩膀向后回望,灯火阑珊中,椒房殿里丹枫阁中坐满的都是人,满室佳眸,我只看到一双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去病。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卫少儿。 

                   

  “皇上到底怎么说的?” 

  我和去病一起坐在“金月”的马背上。因怕颠着我的腿,他让马走得很慢,我靠在他的胸前,只能听到他的心跳,我觉得憋得发慌感到孤独,遂寻了话跟他说。 

  “没什么,他答应了。”去病漫不经心道。 

  我仰起头:“真的?” 

  “自然是真的。皇上雄才大略,怎么会为了一点儿女私情跟我过不去?” 

  “可是,他刚才的模样很凶。”皇上将我召到殿上的时候,他的神态似乎我会随时被他问斩于市。 

  “先施其威,再施其恩,弯弯,没有事情的。”去病宽慰我。可是我看到他的所谓漫不经心,其实是心不在焉,他似乎在想着什么,让我无法猜透。 

  长安城因今夜的晚宴,难得开了宵禁,可是,官寺的大道上依旧空无人一人。金月的马蹄声在石板上撞击出的脆响,空若禅音,无形无 状。  

  两边的梧桐秋树已经大半萎落,扫叶的人要明日早起的时候才能扫沐,所以这里的落叶满天满地,风一吹,数片落叶落在我的面前。我用手轻轻挡开:“长安城怎么到处都是落叶?” 

  “秋天么,自然落叶多。” 

  “去病。” 

  “嗯?” 

  我抚摸着“金月”闪亮的马鬃,我说:“我们是不是今世有约?”

  “干吗这么想?”他感觉到了我的忧郁,不再陷入沉思,将自己的头靠拢我的。我的感觉,就是他的离魂又回来了一般。 

  “我希望只和你好这一生。” 

  “来生来世也在一起不好么?” 

  “不好,”我摇头,“我只和你好这一生,所以我们每一天都要珍惜,每一点缘分都要看重。来生……”我靠着他的胸望着秋叶飘满的长安夜空,“来生,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不会。”他很断然,然后给我找了一个理由:“你的眼睛那么好。” 

  他这么一说提醒了我,我说:“我现在好像眼睛没有以前好了。”我伸出手看自己的掌纹,很用力才能辨认出一点点,“本来晚上看东西都是清清楚楚,这几天……” 

  “又不打仗,要眼睛这么好干什么?”他说,“你放心。你站在哪里我都会找到的。你记不记得在陇西的蹴鞠场上?” 

  我笑:“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说完却觉得辛酸,其实不过是今年二月份的事情,为什么大半年的时间我却觉得比一生还要长?

  “你第一次穿了女孩子的衣裳挤在人堆里,有那么多汉奴站在木栏边,还有很多士兵……可是,我一回头就看到你了!就象一抬头看到天上的星星一样。”他轻笑着啄吻我的发丝,“你见过天上的星星丢掉过吗?所以,你丢不了的。” 

  话音刚落,我看到天际一道白线闪过,是一道流星在空中慢慢划 行,深色的夜空中,留下一道哀伤的弧线。 

  去病停住了,因为他也看到了。 

  他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说了一个不合适的比喻。 

  他的双臂将我搂在怀里,慢慢的,一寸一寸收紧。仿佛有一团浓云包裹着我,我看不见了近处也看不见了远处。 

  我们像两个因无助而倍感寒冷的孩子紧紧拥抱在一起,似乎要用我们那一点体温去温暖彼此不知道的未来。

第十九章 隔帘无处说春心

    弯弯,不要再为了昨夜的事情烦恼了。”去病一场早锻炼结束以后,看我依然郁郁躺在床上。大约练武能够让他精神恢复吧?我看他又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真羡慕他的自我调适能力。 

  我本来也可以做到的,可是,今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胃里难过。  

  我只得郁闷地继续躺在床上休息,生怕一起来便会呕一个天翻地覆,那多难看。 

  他走过来拿着我的手:“别再多想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让开一些,他便在我身边侧躺下来。靴子也不脱,就悠闲地搁在了锦云绸缎的褥子上。我想了想问:“我不去未央宫,会不会好一点?” 

  “别傻了。” 

  他笑着道,“你在不在根本无所谓。皇上怎么会让我娶卫家的女儿?舅父怎么会让轻衣嫁给我?这个晚上我算是想通了。” 

  我听得糊涂,肠胃里的翻腾将我憋得有些眼泪汪汪的味道:“我不明白。” 

  去病说,“你不需要明白。”他转过身,捋开我的头发,让我的脸全部露出来,“有我在。你可以永远都不明白这些事情。” 

  他大概是想吻我吧? 

  “嗯……”我竭力压抑下喉咙的酸苦,我习惯把自己身体的不舒服压抑下去,即使是去病,我也不喜欢说出来。我还伸手推开了他。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晨曦中他终于看清楚了我的神色。 

  “饿。”我想不出什么事情能够让我产生这种感觉。 

  去病吩咐将早饭弄过来,饭菜的气味一过来,我就忍不住反胃了。

  昨天晚上去病一直心思不在没有好好用晚宴,所以他真饿了。狼吞虎咽了一小碗饭以后。发现我一筷子都未动。 

  “吃啊。” 

  我让自己的鼻子离饭菜远一些:“昨晚吃太多了,有点吃不下。”我将饭碗推得老远,“你自己吃,我留着午饭一起吃了。” 

  他说:“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看看?” 

  我摇头:“我只是憋着很难受,去病,你应该把昨晚地事情跟我说清楚,我们是站在一起地。” 

  他带着厌烦的表情弯了弯嘴角:“你还在计较昨晚?” 

  “当然。”我也不坐好了,抱起双腿,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放下碗筷。看我当真心结难开,说:“说出来也没什么,你只消记着,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反应不够快,连累你了。” 

  “连累?”我一直以为是我连累了他。 

  “弯弯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是个阳谋。” 

  “阳谋?” 

  “就是……”他看着我皱眉头的样子。笑着凑过来拉住我的眉毛,让它们朝两边抚平。“就是明明知道事情会这样的结果,可是还必须踩进去。” 

  “什么结果?” 

  去病似乎不愿意说,看我追问得紧,说道:“昨天未央殿是皇上在逼着我们卫霍分权,这也是我所求。”又说。“这事情你就当成闲话听听作罢。别太上心。” 

  “你和舅父……” 昨天的事情,那高高坐在未央殿上的男人才是主角?  

  “是。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我和舅父形同父子,在军营里同进同出。我的一刀一剑都是舅父亲自口传身授?舅父的儿子生得晚,我又没有父亲,从前我觉得这样很好,现在情况发生转变了。” 

  他有些懊恼:“当时就该想到的!我推测过皇上会以什么借口分开我们——实在没料到,他……”他提起皇上,情绪复杂:“他竟然去利用轻衣。” 

  我不喜欢看见他为轻衣烦恼地样子,淡淡的酸意袭来,我丢开手。

  去病没有注意,重新捉住我的手,握在掌心说道:“皇上自从十六岁当政以来,就逐步废黜丞相的权力,要的就是朝权集中在自己手里。可是,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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