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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骠骑行,霍去病-第82章

小说: 骠骑行,霍去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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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府里的二百二十两银子封齐送来了。阿萨济接下银子,带着人贩子得逞的谦恭笑容扬长而去。 

  “两位爷……”一个声音冒出来。 

  莎丽儿绞着手指站在我们三人面前。 

  苏武问她:“姑娘要去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帮助你。” 

  莎丽儿地蓝色眸子张大,如同火莲盛开,花芯里漾漾然欲滴出水来:“你们不带我走?” 

  去病侧过脸,看听竹轩的窗外那盆放在窗棂上的沐野菊。花盘洁白,如墨绿色叶丛中闪烁的星点,那来自草原的芬芳,清香中带着一点苦涩。窗外,尚属于河西的凛风穿堂而来,快雪楼里染上了一层清苦的气味。 

  我看去病不爱管这个事情,只得自己对她说:“姑娘,我们不需要人手。” 

  “不!我要跟着你们!” 

  莎丽儿抢到苏武的身边,那神气如一只誓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母豹,“我从家乡出来,就是要进入长安城做最好的舞姬。” 

  她确实可以成为一个非常出挑的舞姬,当初璇玉虽然相貌平平,但是仍然在长安城名动一方,就是因为身材比较高,站在场中尤为瞩目。这位莎丽儿姑娘不但身材非常好,而且,她的容貌充满了西域浓眉深目夺目的美,随便一站,便自然可以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姑娘,我们可以帮你脱身,但是,你的心愿我们帮不了你。”苏武说道。 

  莎丽儿的双肩一塌,脸上是没有经过掩饰的失望。 

  去病已嫌不耐烦。 

  我便遣一个店伙计安排了莎丽儿一处,让她先吃些午饭。莎丽儿百般不愿,也只得走开。 

  “我们继续品酒论酒。”苏武让大家把视线回到面前。

第四章 秋声悄有随坠叶

   去病这才有了兴致,拿起一壶酒看着,壶上写着“广陵曲水”: “这是九江的米酒,听说以肥肉吊在酒上,这油不知如何渗入这酒醴之中,味道甘肥。” 

  两个人先将大汉朝的酒看了一个遍,一脸纨绔子弟的奢靡脸面。 

  两人看一壶,品谈一壶,再各喝一盏,那份豪气爽快又与寻常贵族公子的气质不同。 

  霍去病黑眸如凛冽的冷剑,衬着月色长袍,玉石腰带,仿佛白雪中傲寒的苍松;苏武雅重里带着一股诗书之华,磊落沉稳,青衣布衫,犹如晨风中凝翠之幽竹。 

  去病喜欢轩敞,苏武也不喜欢遮蔽,“听竹轩”的翠竹门帘被卷起。门外的客人见两位公子人如玉树,气若芝兰,各色不同的酒不动声色便喝将下去,这份酒胆与酒量令他们一个个看得呆了眼。 

  待看到两人杂酒喝到微醺,于是,苍松染了醉意,翠竹有了酡红。风姿摇曳中说话谈吐依然丰采翩然,初秋的清凉在他们之间化作落落春水,更是一个个看得掉落了眼珠。 

  一壶壶喝过来。 

  剩下三壶酒,去病看不明白,问那店伙计。伙计答道:“这一壶色泽深红的酒是大宛的葡萄酒。” 

  “葡萄?”去病问,“我在长安城吃过的那甜甜的小果子可以用来酿酒?”他自喝了一口,“酸。” 

  那店伙计又介绍:“这是莎车国的十年陈酿,名唤‘夜揽光’。”

  苏武问:“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莎车国出一种玉石杯子,壁薄若纸,击之若罄。只有倒入这种酒。月色下会泛出夜明珠的光芒来。” 

  “喔。”去病喝上一口。“也是果酒。”他笑着换盏,“还是大汉朝的米酒喝着合口味。” 

  一轮酒喝下,雅性难抑,那苏武感叹:“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 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去病举杯说道:“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驱车策驽马……”苏武如含橄榄一般在口中咀嚼数下,大笑:“霍兄取笑我,当罚喝一大盏!” 

  黄河岸边。有几壶酒,三两句诗,还有一束来自河西地沐野之菊…… 
 
              

  “两位大人,这桌上地甜点可合意?” 

  一个高大胖子,短眉阔嘴,掌柜打扮的模样。垂手自我介绍,“我是此处掌柜。姓姬。” 

  苏武说:“你端上就是,问这个做什么?” 

  姬掌柜谨慎小心地陪笑:“这甜食看得出客人的口味,小的可以揣摩着三位尊客的口味儿去斟改菜肴的咸淡。” 

  去病闻言多看了他一眼,指了几个道:“我喜欢这三个。” 

  苏武牛嚼牡丹不知何谓,去病常见这种吃食。他也从不在心。我 说:“这是白 斋的蜜饯。制作精良而产量少。只有皇亲贵戚方能享用到。记得当初在百乐门中,若有机会得到这些吃食我比拿了银子还开心。” 

  去病笑道:“我们家倒是天天有,弯弯以后可以吃个够。” 

  苏武自然知道百乐门是什么地方。说道:“姑娘在百乐门中做什么的?” 

  “做……”我用一块糖糕堵着嘴,看去病,可以说吗?去病已经暗暗好笑起来,点头示意我可以说。 

  “打杂的。” 

  “哈哈哈哈哈!”去病和苏武同时大笑起来,是真名士自风流,去病不在乎我的身份来历,他也不管别人在乎不在乎。 

  我吃下糖糕,我也懒得掩饰当初地身份,难道说,为了和去病在一起就要隔绝以往的好朋友吗?小吱救过我,璇玉对我真心相待,他们也许是长安城身份最卑贱的伶人,可是在我心目中他们就是人,可以做朋友,可以谈心的人。 

  苏武说:“弯弯姑娘可知道,这白斋的甜食来历还与当今圣上有关。元狩元年,也就是去年冬十月,皇上巡幸上雍,获得白毛带角兽,普天视为大吉,乃作《白麟之歌》。” 

  我也有了三分醉意,说道:“这歌我熟悉。” 

  我来的那一年,此歌堪称是一首 炙人口地流行歌曲。皇上做的歌词沿袭了他素喜地奢华晦涩风格,非常之差劲。 

  幸而,乐师李延年是个音乐天才,谱出来的乐曲悦耳动听。所以街头、教坊乃至菜场、涮马桶处,正所谓有井水处就有皇上的歌在传唱。

  我取过一支银筷,轻击银杯:“朝陇首,览西垠,雷电尞,获白 麟。 五止,显黄德,图匈虐,熏鬻殛。辟流离,抑不详,宾百僚,山河 。掩回辕,鬗长驰,腾雨师,洒路 。流星陨,感惟风,籋归云,抚怀心。” 

  数分薄醉,几点艳波,我侧头轻唱。 

  微风徐来,凉意自生,去病举起酒杯,似以我的歌声下酒,又浓浓喝了一尊。他酒量好不怕醉,一双艳黑的眸子因多喝了几分而容光闪 烁,仿佛黑色玛瑙着了一层星光。 

  一曲歌毕。 

  那姬掌柜手脚很快,已经张罗着一群小厮送上第二拨菜,亲自一个个放上桌。 

  这第二次呈上地菜,每一道果然都按照去病地口味所做,增一分则太咸,减一分则太淡,去病品尝一口,目光流动。 

  我真正感到了这座快雪楼的不简单。 

  我的目光看向这不简单地快雪楼掌柜的。姬掌柜送完饮食,垂手正待退出。 

  “请问掌柜的叫什么名字?”苏武询问。 

  “姬归尘。” 

  去病说:“尘归尘,土归土,掌柜的真有好心思。” 

  姬掌柜说:“这是我家小姐为我起的名字。两个月前,快雪楼在长安开了分店,比此处宽大一些。小姐说了,恭迎霍侯爷前去赏光。” 

  “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我有些好奇,就凭她安排的这些饭菜来看,绝非普通闲人。 

  姬掌柜拘谨地笑:“小姐的名讳我这个下人如何得知?” 

  去病问:“你们只在金城和长安开号吗?” 

  “不是,云中,左北平,上谷都有。” 

  去病微笑:“哦。”姬掌柜见无事召唤,便退下了。

第五章 望酒闻香只求醉

     相让,苏武不觉又由白 斋的甜食说到大汉朝的经济: 的主人名叫应和,他奉上甜食取悦了天子与当时受宠的王婕妤,皇上就允许他将自己的食斋命名为白 。虽然说如今依然是‘士农工商’的排列,但是,这商人,掌握着大汉朝的经济命脉啊。” 

  去病说:“我不管这些事情。只管皇上能够给他多少兵马,我便以这些兵马最大能办成多少事。”苏武问他:“如果,霍兄此去能有四万士兵,你这一仗会不会更有把握?” 

  去病放下酒盏:“皇上给不出这么多战马和士兵。若能给,早已将漠北打下来了。河西一战,休屠王部虽然损失颇多,可是不是被漠北的匈奴人乘虚而入进了雁门关?白白死了近千中原百姓。 

  这一次,李广将军两万人兵出右北平也只能打牵制战。漠北与大汉朝自石门酆向东,经云中、定襄、上谷、渔阳、左北平……”我耳中听着,这些地名似乎和“快雪楼”的分号很有重叠。 

  去病继续说:“这一线的疆土交壤之处绵延数千里,历代多有长城建造在此。可是,有多少次能够将匈奴的铁蹄阻挡在雁门关下?真正的硬仗目前的大汉朝恐怕还要再休整一番。皇上上一次要桑弘羊给他收钱之策,不知道如今想出来了没有?” 

  他笑,“这桑大人是洛阳盐商出身,不知道他会如何去募集战资?难不能从他老家盐商的头上刮出来么?” 

  “霍兄这句话正说准了。”苏武点头,“他果然是这么做的。” 

  苏武将这几个月来大汉朝的一系列经济措施说给去病听,具体我也难以一一描述,不过是想尽各种方法收取商税。 

  去病听完。讶然道:“这样一来。那些商贾大富,谁还能做盐铁生意?就算是不做盐铁生意地,也要多交许多地税费。” 

  苏武道:“大汉朝打漠北的钱可是充足了。不但如此,皇上最恨的就是商贾大富逐渐因钱生势,权霸一方……”他拈起果盒里的一枚甜瓜干,“小小的一个蜜饯斋,便做去了大汉朝大半富豪人家的案桌,还得了白麒麟的名号,皇上早已生了忌讳。这些措施颁布,大商户不再有利可图。兼并倾轧都可减缓,可谓一举数得。可惜,伤害了那些贵族豪强的利益,所以如今整个长安城上上下下都在背地里指着鼻子骂桑弘羊和张汤两位大人呢。” 

  去病微微一哂:“皇上之用人,选董先生而取其儒说,择张汤而求其法正。需主父大人而求其狠决。这些人,有时候比上场杀敌的铁骑还要管用。”他说。“皇上与伊稚斜决战的心思如此迫切,我们地漠北大战指日可待了。” 

  苏武点头:“不错,大汉朝终于可以摆脱北线困扰了。” 

  “那岂不是又要干上一杯?”我看他们喝多了,要是谁摔下来,那多难看?长安三大公子。那公孙胜声如何人品我尚不得知。不过眼前这两个都是站在哪里都会令旁人自惭数分的男子,这两个若不幸成了烂泥虫,我这个陪酒的罪不可没。 

  我试图阻拦。夺下去病手中的那杯出自莎车国的十年“夜揽光”,他已经贪杯到不合口的果酒也要喝完:“你们别喝杂酒了,夜还未到,你们就想‘揽光’了么?” 

  去病和苏武被我逗乐了。 

  去病自我手中拿回杯子:“若大汉朝能够凿空西域……” 

  苏武道:“若吾辈今生可见到漠北从此无王庭……”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而道:“你我一醉又如何?” 

  我眼睁睁地看着,满满当当一觞酒被他们一仰脖倒入喉中,仿佛比赛一般将两个空杯遥遥一对,两个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去病见轩房里有一架琴,看着出了一回神。 

  苏武说道:“早闻听霍兄除去刀剑,最爱地就是琴了 弹上一曲,也让小弟饱一饱耳福?” 
                             
  去病说:“琴不好,不弹。” 

  “小店有好琴伺候。” 

  姬掌柜正送上水果,大宛的奶子葡萄,龟兹地五彩香梨,瓜州的无籽西瓜…… 

  “拿来看看。” 

  去病步履略摇,站起来。那姬掌柜已经让人拿出了一张黑色古琴。

  去病的手指掠过琴弦,那声音澄透中带着一点微微的颤音。抚轸过弦,清音自他的手指下流淌而出。 

  “弯弯,跳个舞。” 

  摇头,不会跳。我看他是喝醉了酒,这里这么多人,当我出场小丑啊。  

  “舞一个剑!” 

  他手指下地琴声已经变得如激流漱瀑了,他记起河西我为了熟悉使用他地昆仑剑,曾经舞过一次。歌舞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本是寻常事,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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