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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39章

小说: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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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注:《白衣卿相》

    曲:万花谷花海

    词:孤吟

    唱:洛华无影
96。帮我护好她
    他孤身一人空空地站在一块平地上,就像有个妖魔作法,把池水抽干了似的。

    同时他又饥饿难忍;在他身后就是湖岸,岸上长着一排果树,结满了累累果实,树枝被果实压弯了,吊在他的额前。他只要抬头朝上张望,就能看到树上蜜水欲滴的生梨,鲜红的苹果,火红的石榴,香喷喷的无花果和绿油油的橄榄。

    这些水果似乎都在微笑着向他招呼,可是,等他踮起脚来想要摘取时,空中就会刮起一阵大风,把树枝吹向空中。

    顾商从梦中醒来,汗重湿衫。

    他嘲讽一笑,“所得明明唾手可及却又求之不得,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燔”

    欲念太多,贪恋太多,蔑视苍生,降下原罪。

    院中有风沙沙作响,顾商朝着门外道:“故人既然到访,何不现身一见。窠”

    赫连元应声而现,双臂抱拳:“拜见太子爷。”

    待看清来人,心中不免有些希望,原来不是她,“怎么是你?”

    因他失望的语气,赫连元依旧保持着君臣固有的礼节,似乎不曾听说他的弦外之音,“属下得知京城女子口口相传的商君,有双异眸,特来一探究竟。”

    她都起了疑惑,那她呢?

    以她的慧智冰心,想必早该想到了吧。

    如今这般视而不见,必是还在怨他吧。

    只是,他依旧不死心,“她呢?她可知道?”问完之后,顾商自嘲的摇摇头,她既已回至新月,早已不是当初在耀星事事需靠他的烟儿了。想必是早得到消息了。

    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的寂寥,她看在心里。

    想对他说出,太子妃有多么的思念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事后每每想起,赫连元皆懊悔万分。

    何时她也成了这般善妒的女子,自己最瞧不起的女子。

    “罢了,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爷如今只是新月京师一介豪商,昔日的南宫太子爷已经死了。”顾商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顾商透过房中铜镜看到自己的面容,修长的手指摸上面颊,这张脸已不复昨日模样……

    她可还会认出他……

    待赫连元行至门前,她听见身后之人的低语:“帮我护好她……”

    她点头。

    离去。

    即使他不说,她赫连元也会这样做,谁让那是他所倾心的人。

    ————————恋君心之美人如画隔云端————

    “叮泠泠……叮泠泠……”轻摇着风铃,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商将它放置耳边,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睡梦中的步生莲听见房间中的动静顿时睁开了眼,刚才的声音是……

    猛然坐起,拿起彼岸风铃,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期待它的再次震动……

    一秒……

    两秒……

    十秒……

    知道一个时辰过后……

    依旧悄无声息。

    听见房中动静的知意轻轻推开了门,“小姐……做恶梦了……”

    步生莲摇头。

    知意轻柔的将她安置在锦被中,她出奇的柔顺,静静地盯着知意的一举一动。

    忽然握住知意的手腕,问道:“知意,你可会怨我?”

    知意一怔,忽然间明白了她所问何事,释怀一笑:“小姐说笑了,当日一切都是知书自己造下的恶果。奴婢不敢埋怨。”

    步生莲说:“知意,你放得很开。”

    知意不置可否:“奴婢只想平平安安的活着,不想不可及之事,不做黄粱的美梦。”

    “不想不可及之事,不做黄粱的美梦……”步生莲扬起樱唇,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高兴的事,“似乎自识他以来,我都像是庄生晓梦迷蝴蝶一般……”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可你等得太久了,不记得我是谁了。”

    真是这样吗?“那我又是谁?”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名唤玉生烟。”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

    耳边情意绵绵是谁曾经海誓三盟的话语。

    缘来缘去,缘散缘尽,莫问莫猜。

    她静静躺在床上,褪去冰冷与绝艳,水眸默默,平添扶柳之姿,“知意,你可曾爱上一个人过?”

    “小姐说笑了,奴婢生来微贱,谈情说爱过于奢侈。”她向来是懂分寸,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之人。

    步生莲静默良久,正当知意以为她准备安睡的时候,步生莲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字字敲击在她的身上,直到很久以后,她知意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晚,记得那个倾倒了无数英雄才俊的女子,寂寥且悲伤的话语。

    <;她说:“我也曾如你般……只是……为何让我遇见了他……”

    知意不知道她口中的他究竟是何许人?

    也不知道步生莲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原因让原本清冷的水眸蒙上了愁思。

    但那不是她一个做奴婢的该关心的。

    为人婢者,闲事莫理,多做少说。

    “小姐,林小侯爷已多次到访,您……”

    林风轻……

    他又来了?

    只是,此时的她着实没有心情应付他。

    “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于是,再次碰壁的林风轻寂寥离去。

    他应该知道的,当日那个男子以如此惨烈的身影在清风崖顶与她不离不弃,除非她拥有铁石心肠,否则如何能忘记他。

    南宫倾池,你赢了……

    终此一生,哪怕这世间犹有千红百媚,她也无法将你的印记在心中去除。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徐徐的风在四季的轮回中悠然绽放。

    “莲儿……快看母亲为你带来了什么?”步王妃兴致冲冲的带着身后的婢女走了进来。

    婢女低眉顺目的递上手中的画卷。

    步生莲莫名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似问询,似不解。

    步王妃轻柔的牵起女儿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微叹一口气,这孩子忒得令人心疼。什么事情都不说,只一味的埋在心里,瞧瞧这日益憔悴的身形,真是让人看的着急。

    再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随即又面带笑容神秘道:“莲儿瞧瞧这幅画。”

    步生莲虽心有疑惑,但终是无法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说出半个不字,依言打开画轴。

    只一眼,便震惊了……

    只一眼,便笑了……

    是的,她笑了……

    这是步生莲回带王府后的第一个笑容。步王妃欣慰的点点头,看来,她此番举动是做对了。

    白净的画轴上,日暮远山中,一紫衣身影临风而立,虽看不真切,但那人无法比拟的狂傲之气一览无余。

    他,还活着吧……

    南宫倾池……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母亲这画……”

    步王妃一脸讳莫如深,“母亲答应了要替他保守秘密的,日后你自然会知晓的。”

    步王妃见她终于开颜,顿觉心情舒畅不小,于是提议道:“莲儿啊……明日城外寒山寺有庙会,你可以去看看哦。”神秘的眨眨眼睛,欲说还休,吊足人的胃口,但是步王妃显然忘记了她这个女儿是最不喜热闹的。

    步王妃见今日的目的已达到,起身要离去,步生莲起身相送。直至步王妃的身影消失在莲院,她依旧站在门前。知意贴心的为她披上风衣,“小姐,天寒了,进屋吧。”

    步生莲点头,走到桌前拿起画筒内久置的画卷,摊在桌上。

    一副——美人晨睡图,画中伊人,眉梢舒展蛾眉曼睩,肤若凝脂;气似幽兰;朱唇素手;敛尽风华。

    题诗云: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当日他还是她身边的侍从,当日她被他蒙在鼓里。

    当日他修长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柔荑上,岁月静好,似在述说着远古最诚挚的诺言——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那是你画的?”

    “嗯……”

    起身走至画卷旁,细细观赏:“没想到倾池你的画技如此高超,以前怎么没见你画过?”

    画中伊人如梦似幻,似乎沉睡已久,又似乎只是在浅眯。一笔一划极尽考究,可见功力之深。

    他拿起茶杯细品,像极了以往她饮茶的动作:“我此生只为一人作画。”

    她巧笑倩兮,美目光华尽显:“我很荣幸……”

    不动声色放下茶杯,凝视着她:“不!是我的荣幸。”

    当日她浅笑不语,移开视线再次看向画卷,若有所思,“美则美矣,但少些什么东西。”这幅画的比例只画一个人好像空旷了些,也许一般人看上去不觉得什么,只是究竟缺了什么呢?

    她疑惑的望向他,他走到她的身边,从后面搂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以后你会知道的……”

    看着一旁自己母亲刚刚送来的画,步生莲如今才明白,究竟缺了什么。

    提笔挥洒,一紫衣男子紫眸惑世,魔魅无双。

    原来……

    少了他……
97。爱汝,由青丝至白发
    红枫落尽,秋去冬来。

    新月京师年度的第一场雪下得格外肆放。

    如柳絮般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将大地覆盖上一层纯净的白色,一扫暮秋陈铺的凄艳残红。

    极目眺望,天苍地茫。

    锦绣江山中,唯余一片纯净的白。

    虽然今日有大雪阻挡,但寒山寺依旧香火鼎盛,钟声袅袅。此刻暮钟虽还未敲响,但因为寒气逼人,香客寥寥无几窠。

    步生莲紧紧身上的裘衣,即使手中环抱着香炉,依然觉得寒气透骨。

    今天真的很冷,怪不得香客们都早早的赶回家了。

    原本今日大雪,她没有打算走这一趟。一来她并非信佛之人,她始终认为即使天上真的有佛,芸芸众生何其繁多,又如何会有闲情雅致眷顾于她。二来她并无所之事,因为求人不如求己,拜佛不如拜自己。

    只是坐在莲院内,心烦意乱,辗转来回,心绪不定,才来这一趟。

    此时肃穆的宝殿内,一个气度华贵不凡的修美身影正在焚香。

    左手负在背后,完美修长的右手拿捏着尾端,将佛香插在香炉中。烟香弥漫,将宝殿渲染成迷离幻境。

    他做的很专心,很仔细,似乎世上只有这么一件事值得他全身心投入。

    当唯君步进宝殿,看到的就是焚香袅袅中站立的顾商。

    一云纹玄服,紫眸夺目,即使佛镀金身已无法睥睨的神采,俊美犹如天上神祗。

    唯君不由得心下感慨:这般孑然独立间卓尔不群的风流韵致,一个眼神就能让无数女子为之意乱情迷……同样的惊才绝艳,同样的倾世难再,希望他可以比他们幸福……

    “前辈别来无恙。”顾商微笑着向唯君,手中却依然点着佛香,没有丝毫停顿。

    不过没有人会认为他失礼,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理应如此,理所当然。

    他本该如此。

    唯君报以微笑:“故人大驾光临,寒山寺蓬荜生辉。”

    将手中的佛香优雅插上香炉中,他笑的优雅华贵,风流韵致:“‘蓬荜’?前辈过谦了。晚辈今日一为感谢前辈两次再造之恩,二为来等一人。”

    唯君失笑:“两次再造之恩,纯属你我有缘,我本佛道俗家弟子,救死扶伤本属应该。”

    顾商微笑并未反驳,既然他不愿接受自己的感谢,那便留着吧,留待合适的时机未尝不可。

    唯君和蔼道:“天寒地冻,想必故人已来了许久了吧?不知所等之人可到?”

    顾商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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