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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金玉满唐-第265章

小说: 金玉满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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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颂亲历了昨晚的那场围剿,因此也是众人想要询问的对象,他也未多停留,大步走回刑部,经过之处偶尔还能听见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听说昨夜太子硬闯甘露殿,怎的没有下文了?”

  “太子今日未曾上朝……”

  “别问了,现在阁老们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还往上凑。”

  萧颂心里不禁苦笑,他是从一开始便决心急流勇退的人,结果现在正是搅进了大浪里,想从浪头上退下来,非伤即残!唯一的办法便是做那弄潮人,迎着大浪去,随着浪头下来。

  甘露殿中。

  李世民换了常服,靠在圆腰胡床上,手中握着一沓厚厚信函怔怔发呆。

  久久,他才微微动了身子,道,“去传太子。”

  “是。”忠瑞跟在李世民身边伺候二十多年了,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圣上这是狂风暴雨要来了,连忙匆匆退了出去。

  隔了不到一刻,李承干便急忙赶来,余光看见忠瑞对他的使了个眼色,便知李世民的心情不好,谨慎的道,“儿臣参见父皇。”

  “父皇……哼。”李世民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拍在几上,陡然怒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我还坐在这个皇位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子还没死,你便忍不住要除了手足,等老子一归天你还不赶尽杀绝!”

  李世民将手中的东西狠狠摔在李承干身上。

  李承干,看着散落在脚下的纸,喃喃道,“儿臣不懂。”

  “不懂!”李世民抓着面前的香炉便砸了过去,他虽然在盛怒中,却未曾被愤怒冲昏头脑,这一砸只是擦着李承干的身子过去,并未真的砸到他。

  香炉?啷一声砸在琉璃屏风上,连门外之人都噤若寒蝉。

  李世民常年征战,脾气也十分暴烈,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相对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罢了。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李世民扶着腰怒道,“自己惹了事不说,竟拿这些来告发兄弟谋反,你叫我把青雀杀头还是充军?!”

  “父皇!”李承干猛的跪在地上,“儿臣不服!这份东西明明就是真的,儿臣为何不能告发,李泰要谋反,难道要儿臣坐以待毙!?”

  “你老子没死!也没瞎!”李世民忍不住又暴吼起来,“你们一个个什么熊样,老子看的一点也没落!”

  李承干眼泪倏然滑落,“父皇!儿臣也是被逼的呀!青雀在您眼里什么都好,您疼他,要废了我立他为储君,我害怕!父皇,我也害怕被废,害怕成为被杀的那一个!”

  “你害怕被废!”李世民猛的一拍几案,痛心疾首的怒斥道,“荒废政事!声色犬马!不纳忠言!屡教不改!对师长阳奉阴违!对宫臣肆意虐打!你就是这么当太子的?!你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储君!你若是贤德,谁敢谋反,谁会无缘无故废你!我宠爱青雀,就要宠到废长立幼?全天下都说老子是明君,就你一个人看着我昏庸是不是!”

  李承干被骂的哑口无言。是啊,父皇没有错,是他嬉戏漫游,对师长阳奉阴违,怠慢政事,才让旁人生出觊觎之心。可是他没有勇气抗下这江山,却又害怕一朝沦落。除了安瑾,没有一个人懂他。

  “父皇,儿臣错了。”李承干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李世民心头的一把火,给他的眼泪慢慢浇熄,只坐在席上喘粗气。他也心疼这个从小就未曾得到他照顾的儿子,李承干的狼狈无助,让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幼时在高墙内,独自缩在一角听厮杀的孩子。

  “我问你。”李世民缓了缓情绪,问道,“那些宫臣,可是你所为?”

  李承干止住哭声,小心翼翼的道,“儿臣只是一怒之下失手打了他们,未曾伤人性命啊。”

  “一时失手!”李世民从位置上猛的跳起来,上前拽起李承干的衣领,一拳便挥了下去,“你当我有多好糊弄!啊?你说!”

  忠瑞见李世民接连几拳下去,李承干嘴角已经见血,连忙扑上来护住他,求饶道,“圣上,圣上息怒!太子有疾,不能再打了啊!”

  “滚!”李世民恨恨道。 


  ●● 第413章 被捕

  李世民坐在几前不停的咳嗽,李承干连忙道,“父皇,您怎么样?”

  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李承干出了书房,便令人去传唤太医。

  在屋里的李世民自然能够听的见,他对李承干的所作所为愤怒,但也百思不得其解,少年时期明明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难道真是对青雀的溺爱,使得承干有危机感?

  李承干的眼里只看见李泰,他远远不知道,对他储位最大威胁的人不是拥有同样嫡系血统、宠冠诸王的李泰,而是那个在不管在军中还是民间,都声望极高的李恪!

  李世民作为一个不想让手足相残局面出现的父亲,只能这么权衡

  他恨恨叹了口气,他整治的了天下,御下有方,却整治不了自己的几个儿子!这件事情,他也至今找不到答案。

  满室的狼藉。

  李世民闭眸平复自己的心情,片刻之后,才道,“忠瑞。”

  “圣上。”忠瑞躬身道。

  “传我口谕,令三司放手去查东宫命案,限一个月内破案,不管结果如何,不许有徇私隐瞒。”李世民闭着眼睛,声音低哑。

  忠瑞心下一凉,顿了一下,应道,“是。”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宫婢轻手轻脚的收拾地上香炉、香灰和纸张,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知了声声,除此之外整座太极宫都平静的让人发寒。

  三司得了圣谕,便立刻风风火火的展开了调查,此事元凶是谁,众人心里都有定论,觉得不过是找证据罢了。

  因此,三司也分三拨。因人证涉及刑部官员,所以由刑部去东宫收集线索,大理寺去录萧府护卫的口供皿及调查与死者临死前接触过的人,御史台负责录冉颜的口供。

  虽在地窖里听见杀手对话的人都是萧府护卫,但众口悠悠,瞒不住东阳夫人之事,况且东阳夫人早已身亡,这件事于萧家关碍也不算太大,至于刘品让的遗言,就更不用瞒着了。

  但凡御史台问到的东西,冉颜都事无钜细交代的很清楚。包括那些杀手因她对东阳夫人见死不救而心存报复,也包括刘品让指明太子虐打他的事情。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冉颜道。

  御史中丞知晓冉颜也通晓破案,连忙问道,“您请说。”

  “当时将刘舍人从阁楼上丢下来的那人,我一直觉得他是故意在引我们去密道,应该不是那伙杀手中人,并且刘舍人也说,他被关了这么多天,第一次见他。”冉颜也与萧颂说过这件事情,他推想了几个可能,冉颜觉得都有道理,但此时她也不欲多管闲事。

  御史中丞看文史已经记录下来,便又问道,“不知献梁夫人还有没有发现别的疑点?”

  冉颜仔细回忆了一下,脑中却忽然闪过一句话,那领头曾经特别提到,东阳夫人养的金绣球花是否有运回兰陵,冉颜沉默了半晌,心里有些挣扎,最终还是道,“杀手曾经提过东阳夫人养的金绣球花。”

  “哦?请夫人详细将杀手的对话说一下。”御史中丞立刻道。

  冉颜将原话复述了一遍。

  御史台私下里早就知道冉颜会验尸,因此又特别问关于刘品让尸体的事情,“请夫人描述一下当时刘舍人的尸体状况。”

  “刘舍人脸部有严重挫伤,身上与之前那位太子中庶子一样,上身鞭伤密集,不过不同的是,刘舍人连前胸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腹部伤口深刻见脏腑,多处化脓。我未曾仔细查看,但大体可以看出,他浑身的有多处骨折。”冉颜道。

  这种伤,几位御史台官员听的浑身发寒,心里又惧又怒,赶紧回想自己是否有检举过太子。

  冉颜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似乎看见刘舍人身上有荇草,身上也隐隐有些水腥味,不过当时我急着给他续命,光线又暗,他身上充满血腥和腐臭,我不能确定。”

  曲江的水中,并非每一处都生有荇草,冉颜提供的这个信息,让他们怀疑刘品让之前根本不是被囚禁在那座酒楼里。

  御史台几人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冉颜说再无别的可疑之处,才作罢。

  御史中丞施礼道,“多谢献梁夫人相助!”

  “您客气了,应该的。”冉颜道。

  御史中丞得到的线索很多,他急着汇报,然后派人去确认,便匆匆告辞。

  冉颜从凉亭里起身,正欲去婴儿房里看看三个小家伙,却见刘青松与程怀亮匆匆跑来。

  “嫂夫人。”程怀亮像是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一般,站在的地方,地面上一会儿便滴的满地都是水。

  刘青松气喘吁吁的道,“九郎去查案了?”

  “废话。”冉颜让两人坐下,命晚绿去端消暑汤来。

  刘青松一屁股坐到席上,“德謇被捕了,我们俩坐不住,四处走走。”

  “李德謇被捕,为何?”冉颜也坐回位置上。

  “大理寺说查到德謇之前与那个太子中庶子在锦楼用膳,在那之后,太子中庶子便查不到踪迹了,他们怀疑德謇与这案子有关系。”程怀亮本就大嗓门,一激动,嚷嚷的更加大声。

  刘青松叹了口气,这是冉颜检查胃内容物之后,大理寺根据这个顺藤摸瓜,扯出这么件事情,“德謇一向与东宫走的近……唉!”

  “大将军呢?他是什么态度?”冉颜问道。

  李靖不仅能征善战,而且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夫,他对朝堂那点事儿寻摸的挺明白。

  刘青松靠在几上,懒懒的道,“还能什么态度?和那些阁老一个样,俩字儿,淡定。听说自己儿子被抓了,便遣人问了问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便没了音。”

  冉颜道,“这件事怕是牵扯要大了。”

  “嫂夫人!德謇是不可能杀人的!”程怀亮吼道。

  刘青松掏了掏耳朵,道,“大热天的,你吼啥呀?咱们都知道德謇不可能杀人,但你能保证他没参与这件事?更可怕的是,牵扯到了大将军!”

  李靖本来就已经功高震主了,所以这几年辞官呆在家里头闭门谢客,不参与政事,划清与朝堂的界限,如此才能保得君臣安宁,这回李德謇被卷入东宫之事,倘若有心人一闹腾,没有事也变成有事了。

  程怀亮神经是粗了点,但他那个父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能想明白个中利害,不禁嘟嚷道,“德謇也真是,之前都死过两个了,没事还跑去跟东宫之人吃什么饭!”

  “嗯,要是没出那两桩命案,他怕也不会去找那太子中庶子。”刘青松抓了几上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咱们也帮不上忙,就别添乱了。九嫂,把那三个小家伙抱来跟我玩一会儿。”

  程怀亮也稍微转移了注意力,满脸期待的看着冉颜,他上次见过弱弱之后,觉得那小东西真是很有趣,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突然了,轻松哥,你也不早说,某连礼物都不曾备下。”

  “以后补。”刘青松不以为意的道。

  冉颜见程怀亮很期待,也就未曾扫兴,让孩子偶尔见一见陌生面孔,也很好,遂转脸问道,“孩子现在都在做什么?”

  “夫人,小郎君和小娘子刚刚吃完佐食,在屋里玩呢。”歌蓝答道。

  冉颜不动声色的看了歌蓝几眼,见她的确没有异样,便道,“命人在水榭上铺好席,叫奶娘把他们抱过去。”

  “是。”歌蓝应了一声,便去了内院。

  刘青松看着她的背影,回头一脸八卦的问冉颜道,“歌蓝对德謇当真一丝情分也无?我方才注意过她,似乎无动于衷。”

  “你有闲情关心这个,不如想想如何备婚,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还闲散的乱晃!”冉颜皱眉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阿韵不让我插手,说我是个败家子,照我这么折腾,这一成婚,我们俩就要喝西北风。夸张不夸张,我们家老太太给我留的钱够我两辈子挥霍了!不知道都留着干什么!”刘青松满脸无奈,他心目中那个有钱又会赚钱又舍得花的青春貌美小萝莉早已经幻灭。

  冉颜一弯唇角,道,“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

  “要是老太太还在,老子大不了也就是绣绣花罢了。”刘青松叹了口气,“要钱也没什么用处。”

  听着这话,令人无端伤感。

  冉颜与萧老太太相处时间不长,但仅此便能感受到她那种人格魅力,刘青松在她身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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