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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金玉满唐-第239章

小说: 金玉满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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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弄出的新玩意?”萧颂垂眸看着冉颜专注的样子,老老实实坐着任由她摆弄。

  “嗯。”冉颜应了一声,道,“洗过之后修起来比较容易。”

  萧颂看见冉颜满手的泡沫,玩心大起,趁着她不注意,飞快的凑到她面前亲了一口,顺便使劲蹭了蹭,见冉颜面上沾了泡沫,越发的起劲。

  “萧钺之!”冉颜抹着自己脸上的泡沫,嗔怒道,“再闹你晚上就睡地板。”

  歌蓝进院子便撞见这一幕,但她向来十分淡定,恍若未见的禀报导,“郎君,夫人,宫里来人了。

  “知道了。”萧颂面上笑意不减,道,“请人去厅内稍坐,我和夫人马上过去。”

  “是,奴婢去叫人来伺候。”歌蓝微微欠身,走了出去。

  她刚刚出了拱门,在往曲廊的路上正遇见了晚绿,“正巧你领着人去伺候郎君和夫人更衣,宫里来人了。”

  晚绿道,“我刚刚得知,正准备去喊人。”

  歌蓝见晚绿要走,便干咳了一声,道,“晚绿……”

  “何事?”晚绿顿住脚步,回过身来问道。

  “我方才在院子里瞧见郎君和娘子……”歌蓝以袖掩口,轻咳了一声,继续肃容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地想对你说这件事,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比较想听。方才娘子把郎君当做孩子般的训斥,郎君却也乖乖的听训,场面实在很有趣很。”

  “真的?”晚绿果然满心好奇,立刻凑了过来,满脸八卦的兴奋“那看来郎君心情不错?真想瞧瞧郎君被训斥的样子,之前被吓的狠了,这两天我浑身绷的紧紧的,生怕出一丝错……”晚绿发了几句牢骚连忙又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正事要紧。”歌蓝催促她道,“你先去忙,回头再与你细说。”

  晚绿亦知道轻重,哪里能让宫里来的人久候?不过得知萧颂的怒火平息了,终于不用两股战战,她脚步轻也轻快了许多。

  萧颂的胡子也没来得及修两人飞快的换上得体衣物,便去了前院。

  不出萧颂的意料,来人是李世民身边的太监忠瑞。

  尚未寒暄,忠瑞便立刻道,“听闻献梁夫人前些日施神术将随远先生从鬼门关拉了出来,必然劳累过甚,快请坐下说话。”

  “承蒙垂爱,只是不知圣上可有口谕?”萧颂拱手道“如此随意,恐怕对圣上不恭。”

  忠瑞面上永远不变的微笑略深了几分,道“倒也不算口谕,圣上听闻了献梁夫人的事迹,既欣喜有担忧,特命老奴来探望献梁夫人。”

  来看望病人自是带了礼物来的,但忠瑞却并未说“赐”,显见李世民的态度是很温和的,李恪娶了萧氏女,萧氏与皇家也算是亲家,他这么做,算是十分给萧家面子。

  医毕竟是技流即使皇权至上,也不能非得逼门阀世家的媳妇去行医啊!因着这个面子,到时候让冉颜进宫行医,无论是皇家还是萧氏,面子上都能过得去。

  圣上已经为救治公主放低了姿态,萧氏也就顺势成全圣上一片爱女之心萧氏媳妇行医是为了尽忠,不至于丢面子。

  冉颜知道,在唐朝,其实像萧氏这种门阀士族,一旦牵扯到名声的问题,倘若真的不和规矩礼法,或者于氏族不利,也未必会给皇室面子。

  双方相让着,各自入座之后,忠瑞便开始对那日的事情进行询问。

  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融洽,但冉颜也知道,自己必须要三思而后行,不能答错一句话,她身后背着萧氏的光环,是保护伞,也是负担。

  月东升,长安街坊之间都亮起了灯笼。

  东宫的书房之中,李承干坐在圆腰胡床上静静出神,右侧的落地灯笼中投来的光线使他面上投下阴影,显得五官越发深邃。

  他身旁的内侍,微垂着眼眸在静静研墨,微扬细长的眉,一双盈满秋水的灵动眸子,泛着水泽的唇,便宛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便是安静的模样,亦是灵气逼人。

  李承干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别磨了,我此刻心烦意乱,看不进政事。”

  “殿下是为前些日的事情烦扰吧。”安瑾清灵的声音宛若泠泠清泉,将李承干心头的不安与烦躁抚平的几分。

  他傣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李承干的眉心,并未谈政事,而是道,“你这几日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安瑾,倘若此事败露,父皇恐怕容不下我了。”李承干紧紧握着他的手。

  安瑾从不会过问政事,李承干很少与安瑾谈论及此,他眼下一而再的说起,可见心中实在惶恐。

  “殿下。”安瑾垂眸思虑了片刻,才眼看着他,轻声道,“事情至此,怕全是吴王的手段。”

  李承干一怔,安瑾继续道,“殿下虽在魏王府内安插了眼线,只可惜并不能十分接近魏王,魏王可能会在人前说出桑随远与献梁夫人之事,却一定不会在人前威逼胁迫他。魏王是个十分爱惜羽毛之人,怎肯轻易毁了自己儒雅恭孝的名声?所以,可能有人故意给咱们的眼线透露了消息,我猜,一定是吴王的人。”

  “可他不是一向不屑为阴谋之事?”李承干对李恪可谓知之甚深,李恪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有气节的人,而且十分的骄傲自负,他觉得可以凭实力胜过李承干和李泰。只是他打算以阳谋,暗中也提防着旁人阴谋,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与李泰作对。

  安瑾道,“殿下,吴王是不屑阴谋,并非不会,大好时机放在眼前,谁人不会心动?”

  这一场暗斗,真正的赢家是李恪。他不过只轻轻的做了一两个手脚,便让李承干和李泰斗的死去活来,事情一旦暴露,他们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李承干不是笨蛋,他心中也有所怀疑,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只能想着如何收拾残局。

  只是这些年来,他真的疲惫了,有时候当真想丢下这个储君的位置,然而他是嫡长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就算他放下储位,新君即位也必会时时提防,他的日子怕是会更加艰难。

  站在这个位置,他是迫不得已。

  如此的孤寂,以至,他从来都知道安瑾并不是全心全意的跟着他,却还是难以放手。

  “安瑾,我累了。”李承干直身,伸手轻轻搂住安瑾。无论安瑾是否真的关心他,但是至少有一点毋庸怀疑,安瑾绝不会出背叛他。


  ●● 第375章 诱

  长安入秋,八卦的热情却如炙夏一般,在街头巷尾间蔓延

  桑辰被袭击事件的来龙去脉,众说纷纭,而何寺正谨遵圣谕,不敢将过程透露分毫,但是却不遗余力的把冉颜和刘青松如何救治桑辰的过程渲染的十分精彩,其说故事的功力丝毫不在刘青松之下。

  不过何寺正倒也很有分寸,将冉颜为桑辰人工呼吸的一段略了过去,并且严禁外传,违者必重罚。

  别人的视线大都被冉颜的解剖术和桑辰被袭内幕所吸引,但萧颂却是私下里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之后便立刻二次着手封锁此事。

  萧颂的表面功夫向来做的不错,在人前,与冉颜依旧夫妻和睦,然而之后便埋头到了案件之中,白日去官署,晚上彻夜批阅卷宗,也从不会刻意的避开冉颜,见了面,依旧是笑意盈盈。

  但这些不过是他长久以来习惯的伪装而已,冉颜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与从前的不同。也明白萧颂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被带了绿帽子,冉颜对桑辰的举动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可萧颂心里岂能没有疙瘩?况且他一直以来对这方面都没有什么心胸。

  冉颜起初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当时情况危急,刘青松不再身边,又无别人会做人工呼吸,她不想桑辰死,嘴对嘴又有什么关系?可是这几日来,她也站在萧颂的立场上想了许多。他在婚事上面,一直都是全长安的笑话,好不容易娶个妻子,却“红杏出墙”,又怎么能不郁结?更重要的是,他在乎她,他一直都不是个善心人,别的人死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因此恐怕一时也难以想开。

  “怎么办?”冉颜虽然很会分析别人心理但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应对又是另一回事,她对男女关系向来不怎么擅长,只能破釜沉舟的谘询刘青松了。

  刘青松一听说事情的经过立刻兴奋的道,“冉颜,你这可是问对人了,这方面我是专家!”

  冉颜倒是有些相信,毕竟刘青松没几日便将冉韵追到手了,冉颜从来不觉得冉韵是个单纯的小姑娘那么好骗。

  见冉颜投来询问的目光,刘青松道:“三十六计懂不懂,首先说一个,苦肉计,咱们配一个药,让你吃了之后犹如大病将死,九郎不过是生气罢了,他若是不在乎你,也不会生这么大气你这招一使,保证他什么气都没有了。”

  冉颜垂眸沉思,歌蓝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郎君又不是愚笨之人,岂是这么容易被骗?倘若被看破,会不会弄巧成拙?”

  冉颜也正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法子多的是。”刘青松自信满满的道,“不如你就直接与桑辰继续暧昧着,装作真的红杏出墙,九郎一看,绝对急。”

  “对,他肯定会急。”冉颜面无表情的盯着刘青松,“不仅会急,而且会暴怒,指不定就下狠手杀了桑辰。”

  以萧颂的性子,的确能干出这种事,刘青松一点也不怀疑。

  “不如……就用美人计吧。”刘青松一脸猥琐的笑,“情趣你该知道吧?你这样貌,只要别死板着一张脸,穿的清凉点到他面前去嗯嗯啊啊两声,他就是铁壁铜墙,也该坍塌了。”

  冉颜皱眉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话虽这么说,这也是目前看起来最为稳妥的法子了,即便不成功,也不过是丢回脸而已,她在他面前又不是第一次丢脸了。

  她不屑用苦肉计作假,又不齿利用桑辰……最终,冉颜便果断决定当晚就试试美人计,一直普着别人主动,也不是她的风格。

  冉颜不保守,但也不是个随便的人,以前没交男朋友,一来是因为秦云林的事情压在心头,二来,没有遇上合适的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以前好像对这方便并没有多少兴趣。

  就是现在,倘若那个人不是萧颂,她也不会有什么冲动。

  赶走刘青松,冉颜便与歌蓝、晚绿关在屋内开始改衣服。那种半透明的薄纱到处都是,而且纱、绸、绡的质地都各有不同,配起来便如笼在雾中,若隐若现,歌蓝和晚绿一致认为,比单纯的暴露更有杀伤

  修修改改中,三人不知不觉的忙了一天。

  傍晚时,萧颂从官署回来,还如前几日一样,在前院的浴房里沐浴之后便去了书房。这几日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幸而事情较多,他可以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案宗上,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萧颂埋首在一堆案宗里,不知道何时走了神。

  他起身走至窗边的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斜倚在窗前,能看见长安坊市间的亭台楼阁,遥遥似是延伸到天际。

  关于冉颜为桑辰度气的事情,当时他听到消息,怒火登时淹没了理智,若非是他平素已经将“三思后行”刻入骨子里,恐怕桑辰已经身首异处了。

  冉颜之于萧颂,是妻,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的妻子。他这些日刻意避开她,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他知道自己很不冷静,也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所以怕在情绪支配下做出什么伤害感情而无法挽回的挚情。

  再说,他也得让冉颜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此事,冉颜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出现第二次。

  看着渐渐落山的夕阳,萧颂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安,前几日这个时候冉颜早就送饭来了,今日却迟迟未来……

  “来人。”萧颂扬声道。
  “郎君。”小厮推门进来,垂首恭立道。

  “命人去看看夫人在做什么?”萧颂话音方落,便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

  萧颂唇角微微一弯,他不用看人,只听脚步声便知道是冉颜来了,便小厮道,“你下去吧。”

  “是。”小厮躬身下去,在到楼梯口的时候,退避到一旁,小声道,“夫人来的正好,郎君方才还念叨您呢。”

  萧颂一旦阴郁起来,全府的气温都降至冰点,所有仆婢都知道是因为与夫人闹别扭了。他们倒是将形势看的无比清楚,在家里,还是夫人的话算数,所以立刻都一边倒的偏向冉颜。通风报信绝不在话下。

  “嗯,赏。”冉颜亦轻轻回了一句。她也只需要说这一个字,至于赏什么赏多少,都不需要她来动脑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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