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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金玉满唐-第162章

小说: 金玉满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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疟鼻浇堑男《醇纯伞!

  “谢谢。”冉颜被人戳穿,没有丝毫不好意,大大方方的道了谢。

  小厮见她这态度,便越发确定自己猜的对,喜滋滋的报了菜单。

  冉颜随意点了几样菜,便站到了墙角处。

  只听那边清楚的传来了对话的声音,“快说说,裴景怎么了?”

  “裴景已经好些天没去国子监,起初说是病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可我最近听人说……前几日裴景病发,脖子上的血忽然像下雨一样,喷了满屋子都是,他的贴身侍婢有一个当场就被吓晕了。”

  “真的?”有个惊愕的声音道,“怎么听起来像自刎啊,怎么会得这种怪病?那他现在如何?”

  那人继续道,“今天早上临海长公主风尘仆仆的赶至长安,宫里所有御医全部都聚集在裴府呢!据说是中毒,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毒,所以解不开,而且裴景已经不省人事了,估摸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裴景虽然人品不怎么样,有许多恶习,但他也并非那种眼高于顶的世家子弟,而且出手大方,因此没有受过他迫害的人,倒也称不上恶感,最多只觉得他品行不端,不屑与之为伍罢了。乍一听闻裴景如此惨状,都倒抽了口冷气。

  那边屋内静了片刻,才有人小声问道,“他得罪了谁吧?官府查不出来吗?”

  “他得罪的人拉出去能站满整个朱雀大街,上哪儿查去?不过临海长公主到圣上那里哭诉,圣上把这案子交到了刑部……”

  转来转去,这案子竟然还是落到了萧颂手上,怎么拿捏还是要看他的手段了。

  冉颜松了一口气,萧颂虽然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她就是觉得他不会拿这件事情来威胁她……其实能威胁她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呢。

  隔壁有人接着道,“唉,萧侍郎可真是担得起啊,一边是闻喜县主的夫君,一边是临海长公主的儿子,且都要求尽快破案……而且刑部年底等到审核的案子怕都堆积成山了吧。”

  送到刑部来审核的案子,全部都是各个地方上的死刑案件,是已经判了刑的,等刑部审批之后才能实施,万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漏过冤案,因此不可掉以轻心。而长安这两个案子,当事人的身份尊贵的尊贵,敏感的敏感,众人想想就打哆嗦,哪怕有一件办不好,被削官罢职算是轻的。

  担这件事情的人有不少,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刑部郎中等等,但是像张尚书这样历经两朝的老狐狸暂且不提,萧颂是当中官位最高且最年轻的一个,比他们这些人大不了几岁,但是站在那个位置上所要担负的责任并不是学龄所能承受,一般人恐怕会被这压力压垮吧!这才是他们唏嘘的原因。

  冉颜微微抿唇,这件事情做的还算干净,即便实打实的查,也未必能找到证据,但萧颂势必又要周旋一番,他知道真相,却要在那么多双眼睛下交出一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李世民手下的那些臣子有哪个是糊涂的?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冉颜也不禁想起萧颂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这件事情你无需担心,我这肩膀上能担得住多少重量,自己清楚的很。

  他肩上究竟能担得起多少呢?

  忽然间,冉颜心底竟是有些酸痛,又觉得莫名的安心。

  再后来隔壁都说了些什么,冉颜并没有听清楚,她进来本是想亲耳听见裴景的死状,到最后重点竟是转移到了萧颂身上。

  冉颜在席上坐下,不久,小厮便将菜端了上来。

  小厮刚刚退出去,她坐了一会儿,也无心用餐,正打算起身离开,门呼啦一声被推开,又合上,外面便闪身进来一个人,冉颜心头一紧,抬眼便瞧见了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

  冉颜自问是见过不少俊男美女的,苏伏冰冷俊美,冉云生温和明丽,齐宁君清冷孤傲,而眼前这张脸介于男女之间,微扬细长的眉,一双盈满秋水的灵动眸子,泛着水泽的唇……无处不美,无处不精致。

  他面颊上带着红晕和细密的汗水,明明方才很慌乱犹如迷路精灵的样子,却在一瞬间稳了下来,拱手朝冉颜道,“在下走错房间了,唐突娘子,望请见谅!”

  声音泠泠如清泉,从人心尖上流淌而过,冉颜愣了一下道,“无碍。”

  话音刚落,便传来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那人倏地闪身避到门后,眼波盈盈带着点乞求的看着冉颜。

  晚绿高声道,“何人叩门?”

  “可有瞧见一个漂亮的郎君?”外面人问道。

  冉颜给晚绿使了个眼色,晚绿便道,“未曾见。”

  东市上到处都是达官贵人,若是胡闯入恐怕会得罪人,那些人也不敢造次,只咕哝一声,“明明看见跑到这里来的。”

  “在这里守着吧,我就不相信他还不出来了!”另有人道。

  外面没了声音,门后那人脱力般的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也不敢说话,只是朝冉颜她们感激的施礼。

  冉颜端起茶盏,轻轻撇着上面浮着的沫。

  这样一个漂亮的郎君,谁也不忍心把他出卖了。

  冉颜刚刚来没多久,上的菜都还一点没动,她干脆让歌蓝和晚绿一起吃,她只能力所能及的帮他,到了不得不走的时间,那些人放不放过他,就只能看个人运气了。

外面的人似乎十分沉得住气,没有丝毫异动,就这样僵持了约莫两刻,那些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忽然急急退去。

  绝色郎君吁了口气,拱手施礼道,“多谢娘子搭救,不知您是哪家娘子,他日我好酬谢今日之恩。”

  “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您请便。”冉颜淡淡道。

  漂亮郎君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袖中掏出一块钱?大的玉饰放在几上,清灵的声音道,“我在东宫任职,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一般的事情也能帮您,还请娘子莫要嫌弃。”

  冉颜看着他,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他,并不是“美”,而是“灵”,他的眼眸,他的声音,他的容貌,都带着一股自然的灵气,令人惊艳之后觉得舒服。

  他见冉颜没有拒绝,便起身正要退出去,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温雅焦急的声音,“安瑾?”

  冉颜心中一跳,安瑾……容茜曾说过的那个如仙人一般的太子内侍。

  她觉得十分惋惜,这样一个受到自然眷顾,被孕育如此灵气的人,怎么能以色事人,成为别人身下的玩物?

  安瑾刚刚打开门,便有一人几步冲上前来,拉着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才带着责备的语气道,“有没有受伤?怎么还能跑错房间?”

  “没有,是……方才那位娘子救得我。”安瑾想起方才冉颜坦然从容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救下他却不求回报,便真正起了报恩的心思。

  冉颜知道,那个忧心安瑾的人八成就是太子李承干,鉴于他声色犬马的名声,还有最终被废的下场,所以她不打算贸然套近乎。

  但是事与愿违,李承干听了安瑾的话,竟是携了他的手,进来亲自向冉颜致谢。

  李承干大步进屋。

  冉颜起身,也看清了来人的形貌,李承干倒也算得上俊朗,与李恪有三四分相像,只是脸盘稍微宽一些,显得惇厚持重,温和有礼,他拱手客气的道,“多谢这位娘子仗义相救。”

  “不过是举手之劳,郎君无需如此客气。”冉颜微微躬身回礼。

  “这位娘子临危不乱,不同一般,方才亦拒我报恩之言,委实难得。”安瑾说完,顿了顿又道,“所以我同她说了身份。”

  李承干怔了一下,打量冉颜一眼,直接道,“既然娘子已经知道,安瑾允诺你的,我定会办到。”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冉颜再不能说不需要这个恩情,大不了不去找便是,于是蹲身道,“多谢殿下。”

  李承干看了一眼几上的玉饰,也未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冉颜心头松了松,只是不禁有些疑惑,裴景费劲心机的想把她抓去献给太子,她还以为太子口味这么别树一帜,就喜欢她这种扑克脸的女子,可今日李承干看她的目光十分清明,没有丝毫感兴趣的模样,难道他一直的声色犬马都是在装给别人看?

  作为一国储君,又有兄弟虎视眈眈的盯着储位,但凡脑子正常一些的,都不会把自己处于这种危险的境地。

  冉颜忽然想到安瑾,难不成,他是拿好女色来掩护与安瑾之间的事情?

  冉颜沉吟,是撇清关系,还是暂且藉着李承干的势头用一用?此事还要好好思量一番。

  等到李承干一行人离开,冉颜才与晚绿歌蓝乘马车回府。

  一路上,她想的竟是这段时间萧颂所做的事,说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辜负这个缘分,既然有一个肯对她如此尽心的人放在面前,没有理由不珍惜。

  回到府里,沐浴完毕之后,冉颜便拿上那管箫,去了冉云生的居所。


  ●● 第246章 桃花渡

  屋内飘满药香,冉云生半倚在榻上看书,还是一副恹恹的模样,但身体要好了许多,至少不会一动心神便晕过去。

  “十哥。”冉颜在榻前的席上跪坐下来。

  冉云生反应有些迟缓,他放下书,道,“阿颜来啦。”

  冉云生想了很久,在郑府那次阿颜拼尽全力让他脱险,他又怎么能因为羞愧而不再见她?伤了她的心?

  “嗯。”冉颜抚着手中的箫,道,“十哥,我给你吹个曲子吧。”

  她今天最后一次吹奏它,只想找个人来听。

  冉云生扯起一抹笑意,温和道,“好,我也好久不曾听你吹曲了,还是那一曲《关山月》吗?”

  关山月是萧颂教给她的,今日她想用这箫奏个别的曲子,遂道,“吹一曲,十哥没有听过的。”

  冉颜将箫口放到唇边。

  冉云生静静看着她,她的姿势比从前那种浑身僵直的自然的多。

  箫声幽幽,平而缓,带着淡淡幽情,仿如幽夜长灯,细雨绵绵,曲调渐高,几个盘旋之后,再低沉下去,宛若喧闹的夜市渐渐散去,只留下凄清的河堤,寸步不雨声潇潇,一片凄清,终究归于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直至万簌俱寂。

  那些画面,仿佛铺陈在眼前一般,冉云生竟是不由的湿了眼。

  待曲结束,才叹了一声,“十里长路,桃花如渡!”

  冉颜愣了一下,道,“这乎曲名便是《桃花渡》。”

  “阿颜曲能达意,可是有心事?”冉云生柔和的目光,语气温和,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冉颜颌首,抚摸着手听长箫,半晌才道,“十哥,如果我觉得一个郎君不错,但不明确心意,未来也渺茫,我该告诉他我这份心意吗?”

  到了大唐,冉颜已经是冉十七娘,受到这个身份的一切束缚,她是冉氏嫡女,他是苏家庶子,这情形与冉云生和齐六娘是多么相似,不同的是,他们之间尚且谈不上相悦。

  她只在面临感情岔路口的时候,多了一个选项。

  “阿颜也动了心呢。”冉云生凝望着她,眼睛中带着淡淡湿意,“我和齐六娘,就算再重来十次,也依旧是各奔东西的结果,不同的是,也许我能够阻止她轻生。”

  冉颜思考他这句话中的意思,冉云生继续道,“我与她身份相差若想在一起,唯有私奔而已。然而,就算能跑到一个无人能寻到的地方,我的父亲,母亲还有阿韵,还有你,都要替我承担这个后果,也许父亲呕心呖血一辈子创下的家业会毁于顷刻……就算再有十次的机会我也预见不到与她私奔之后的幸福。”

  如果冉云生真的与齐宁君私奔,齐家发难,以冉闻那种短浅的目光,是会保住冉平裕这个钱袋,还是会杀鸡取卵,尚未可知。冉云生赌不起,那种厮守建立在所有人的灾难之上,他如何能安心。

  冉颜如是,刚来大唐,她无牵无挂,还有一种如在梦中之感,更甚至觉得再死一次是否会梦醒,所以做事也不刻意遮掩,如今她也有牵挂,也清楚的知道这是真实的世界,纵然之前的事情做的太肆意,如今收拾起来有些麻烦,却也必须认真的活。

  她微笑扬着手中的箫,“我想把这样东西还给他,却不知去哪里寻的到。”

  太医署又不是她能去的地方,而苏伏的住处,她只知道是在安善坊,但安善坊至少也有上千户人家,又能去哪里找?

  “你已经做了选择?”冉云生道。

  冉颜点头,“是,也许我心底早就有了选择,也已经付诸行动,只是自己到现在才意识到而已。”

  有时候潜意识已经支配了行动,而心里却并不一定理的清楚。

  这是冉颜第一次思想慢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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