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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萧熬浆糊-第53章

小说: 萧熬浆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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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眼,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她看我愣住的傻样,摸着我的头:“出去吧,如果实在解不了再回来找我们,最坏也就是和你音伯一样。”
  “要不,我们一起走?音伯也需要解毒。”
  她笑得有些凄凉:“我们的情况太复杂,一时和你说不清楚。再说他的腿已经废了这么多年,即使解了毒也恢复不了,我们已经习惯了。”
  我也不好再勉强,颓废地蹲在那里,“那过段时间再说,马上快冬天了。”其实外面什么季节对我和音伯来说没什么差别,即使外面是酷暑,我们的感觉也像在冬天一样。
  这个过段时间没有多久,我就被他们打包扔了出来。
  “简萧,别和任何人说我们在这里,我们不想被别人打扰。”
  我拿着包袱不停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说的。”就算他们不提醒,我也知道要替他们保守秘密。
  音姨笑着挥手:“走吧,路上小心。”
  和他们告别完,心里空空的,前路一片渺茫。回头看他们,音姨推着音伯慢慢往回走,步伐平稳,身影渐淡,消失在阳光下。
  将那封信撕掉,碎片扔在风里。
  就算出来了,我也不会去找游湛,他们的好意怕是要被我辜负了。看的出来,他们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如果不是为了替我求解药,他们根本不会暴露他们的行踪。我反正不会去求游湛,那留着这封信又有何用?不如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
  人各有命,继续沿着命运的脚步顺其自然地走下去吧。

  意想不到

  我想我的形象似乎有些骇人。因为不能接触阳光,所以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厚厚的手套,头上蒙着厚厚的头巾,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探路,典型的阿拉伯妇女装扮。
  走到外面发现自己多虑了,现在已然是大冬天,大家都穿得很厚,我也就不显得有多突兀。山中不知岁月,到了外面才知道我已经在里面呆了三个月,可能音姨音伯在里面呆了三十年也就是晃眼而过的感觉。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世界我真的孤零零无依无靠,除了黑寐。可是我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一旦失散就等于杳无音讯。
  那个美丽的梦,真的太遥远,只能是梦。
  一连走了好几天,也没看见一个熟人,原本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除了明遥那几个没出息的家伙和楚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囊中羞涩,钱袋里的钱别说明遥,连一半路都撑不下去。再不找工作,只能露宿街头。
  刚好这时,看到有人在大街上贴了一张大大的告示。我研究了半天,问了旁边的人,才弄明白告示上写了什么。大意是某个新门派清葵派创立初期,拓展规模,招弟子,招其他杂役人员。
  我考虑了一下,必须先解决温饱问题,我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一阵沉默,现在手不方便,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收。
  顺着地址找到了清葵派的大门,很有气势,看样子掌门人是想大展宏图。
  和门口的人说明来意,那人进去通报后领着我去见管事者季叔。当然不是掌门人亲见,掌门人哪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虽然是个新门派,倒也有模有样,而且一看就很有钱。进去后,我马上解开头巾和手套以示尊重。
  “你会干什么?”季叔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厨房里的我都会,端茶倒水服侍人我也会,我什么都能干。”洗衣服怕是不行,连衣服都拧不干。
  他点头,有了一丝笑容:“那你先留下吧,过两天具体再给你安排活干。”
  我大喜,没想到这么顺利,连连道谢。
  季叔带着我往女眷居所走,途中刚好遇到一个丫头打扮的人端着托盘经过,他把那丫鬟拦下,对我道:“茅加菲,你过来拿这个,先跟着她熟悉一下环境。”
  “好。”我连忙走上去,用手小心托住托盘下面,只有右手着力,托盘显得有些不稳。
  季叔看了我一会,话中带着惊讶:“你的手有问题?”
  我知道他看出来了,只能实话实说:“对,左手力气小一点。可是我右手一样能干,你别辞退我行不行?我需要这份活。”
  他表情中明显地有着犹豫,最后还是狠心拒绝了我:“你手不方便,不太适合我们清葵派,对不住。”
  “没事。”我勉强笑着,心里却很酸。换位思考一下,怨不得人家嫌弃我,谁会要一个手不灵活的丫鬟呢?我终于体会到大多数人所不能体会的残疾人的痛楚,连当下人都没人要。
  那丫鬟麻利地从我手里把托盘接过去,看着她灵活的双手,我只能勉强笑着。
  “见过掌门。”丫鬟又对着我后面行了个礼,季叔也叫了声“掌门”。
  清葵派掌门?我转过头,和那个掌门视线对个正着。好年轻的掌门,估计也就二十多岁,中等偏上的面容,一身宽大的白袍,身材很高大。
  他看见我,略有几秒钟的失神,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对季叔道:“何事?”
  季叔为难着:“这位姑娘来找活干,可是她左手不能动,实在不方便,我只能推了她。”
  “左手不能动?”掌门人微皱眉,神色间有着诧异,径自过来替我把脉,又甩了两下我的手臂,我快速推开他的手。
  他看着我轻笑起来,头一偏,对着季叔道:“这姑娘收下了,去我屋里。”
  “啊?”季叔有些傻眼,“属下明白。”一双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转了几圈,那个丫鬟也不解地看着我。
  真是鲤鱼跃龙门,我一下子就成了掌门的丫鬟,这转折别说他们,连我自己也着实摸不着头脑。
  掌门人慢慢往屋里走,又回头看着我们:“进了清葵派以后必须改名字,以后你就叫春妞,以前的名字不能再用。”
  春 妞……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位掌门,不敢想象一代掌门居然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我宁可叫翠花。
  季叔推了一把成为呆公鸡的我,瞪眼:“春妞,愣着干什么,把东西放下去服侍掌门呀。”
  “哦哦。”我拼命点头,又瞄了一下那掌门人,刚刚没注意现在发现了,他走路的时候腿脚有一点点不便,真是和我一样身体有小缺憾的人自强不息的典范。
  女眷通常都是几人合住,我一来居然就分了个单间,还是最好的房间,这样的待遇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难道这个掌门人对我居心不良,意图不轨……我弱弱地怀疑着,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的反常?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了。
  晚上,我换上这里统一的丫鬟衣服忐忑不安地去掌门房里听候差遣,琢磨着万一他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怎么办?
  “掌门。”我怯生生叫了一声,典型的丫鬟样。
  “嗯。”掌门没有抬头,正在看书,随意指了指边上的砚台:“春妞,磨墨。”
  我好怨念,春妞…… 乖顺地过去,倒了些许水,慢慢磨着。磨墨其实手很累,可是我又不能换手磨。
  “太浓。”他试了下,不满意。
  我又加了点清水,继续磨。
  “还是太浓。”
  我继续……
  折腾了好久,他抬头看着我,嘴角翘起:“你到底会不会磨墨,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丫鬟。”
  这个主子实在太难伺候了,我尽力扯着嘴保持着职业化的笑容,听候教训。我需要这份工作,不然我就会饿死,所以我忍,我忍。
  他伸了个懒腰,叹口气,指指肩膀:“过来替我捶肩。”
  “是。”我转到他身后,举起右手轻轻捶着他的右肩。
  “今天没吃饭?”极具讽刺的口吻。
  力度不够吗?我赶紧加大力度。他端起手边的茶碗,我对准他右肩捶下去,他噗的一口茶喷了出来,转过头对着我冷笑了一声,我呵呵一笑继续捶着。
  “去给我拿些糕点。”他又懒懒道。
  “是。”
  飞快地奔出去,跑到厨房拿了一盘糕点。
  他每个都尝了一口,然后撇手往地上一扔,我眼睁睁看着他把地上弄得面目全非。然后他看着我温温道:“打扫干净。”
  我呆呆地点点头,也不能说不,谁让他是主子呢。我打扫,他就大摇大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直盯得我脊背发凉。
  扫完地,再收拾物件,再打扫整个屋子,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搞定。我提着发抖的右手顶着酸痛的腰杆回到我屋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敢肯定,这个掌门不是是自己变态,就是哪里看我不顺眼,可我实在不记得我有哪里得罪过他。
  清葵派是江湖上的新兴门派,简言之,处于打江山的阶段。
  我坐在石凳上摸着下巴沉思: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新兴的掌门人方清葵,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看我不顺眼。其实也就是一些小麻烦,就是不停给我找事,翻来覆去地干活。倒也不是很辛苦,只是这些活是完全不必要的。
  最后得出结论:这人天生有病,虐待狂。
  “春妞,掌门人叫你过去。”
  我应了一声,皱眉,还是不习惯如此强大的名字。慢吞吞挪着步子,走进方清葵掌门的屋里,卑躬屈膝叫了声“掌门”。
  “嗯。”
  我正等着他今天唱哪出戏来差遣我,不料一样东西递至我面前。睁大眼睛一看,竟然是一顶黑纱帽,厚厚的帽沿垂着,应该直接能覆盖到肩膀。
  我口吃:“掌,掌门,这是?”
  他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你有病是不是,整天蒙着脸干什么?”
  我呵呵傻笑了两声,解释道:“掌门,对不住,我生了一种怪病,不大能晒太阳。”
  他看着我又笑了,笑的有些怪:“这帽子是特制的,能阻挡阳光,不过料子特殊,你还是可以看清楚外面。”
  我哑,还有这好事?拿过帽子看了下,确实挺厚,不过比头巾透气多了。我差点感动得眼泪汪汪:“掌门……”原来这人也不是很恶劣,我以后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他。
  “出去吧。”他无所谓地大手一挥,像赶小狗一样赶我出门。
  我捧着帽子无限感激,连连鞠了两个躬,差点被门框绊倒。
  碰到这样的主子,是我三生有幸,我终于有种时来运转的感觉。
  只可惜,还没等我实行尽心尽力计划,半路就出了岔子,我竟然又一次毒发。音伯已经尽力给我控制,他说通常冰雪聪冥要过半年才会发作第一次,第二次一般在一年之后,可是我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来得太快,也许我天生就是个苦命人。
  那天,清葵派里举行大会,我们都被召去厨房帮忙准备他们的午餐。
  “春妞,你运气怎么那么好,一来就服侍掌门人。”厨房的厨娘羡慕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也没回答,这次运气是不错,不过我大多数时候运气背得人心寒。
  大家正在说笑,我忽然觉得一阵奇冷。原本在厨房里温度应该偏高才是,不好,难道要毒发?脑子里闪过音伯的话,第二次毒发比第一次可能还要严重。我浑身都僵了,不敢想象毒发后会是什么光景。眼看快要撑不住,已经在浑身打颤,我冲了出去,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我毒发的模样。
  “春妞。”好几个人在叫我,我顾不上,闷着头一路狂奔。我该怎么办,音伯不在身边,难道说我命里该绝吗?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很清晰又很模糊,朦胧中感觉他又抱着我了……
  “嘭。”跌跌撞撞跑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直撞得我精神涣散,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春妞,慌慌张张干什么?”那人斥责。
  我看了他一眼,牙齿已经打颤得说不出话,好像又有一阵奇寒直灌进体内,将我身体吞噬。
  方清葵脸色一凛,闪电般点住我周身几处大穴,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给我服下,横抱起我直往他房间走。
  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得男女大防推开他,只能颤抖着让他抱着。他直接将我放置在他床上,我身不能动,可是这会寒意却下去了一些。他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利光,徐徐自柜中取出一个布卷打开,竟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难道他要给我施针?看样子他好像一点不奇怪我的病情,直接要给我治疗?怎么回事?
  看着他的手,我一阵懵然,这手哪里见过,一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还有那微跛的脚……彗星撞地球了。
  “游湛!”我有气无力地嚎了一声,我怎么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是游湛,看到他的跛脚我就该知道的。
  他取下面具,捏住其中最长的一根银针极其阴险地笑了,恢复了原先的声音:“简萧,你这个笨蛋。”
  那根长长的银针像催命符一样,对准我手背插了进去,在我满眼的愤怒中,我失去了知觉。

  意想不到二

  艰难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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