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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解甲归田-第3章

小说: 解甲归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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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解三以为给了那几个银子幺姑,就能够一劳永逸,再不用操心吃食的问题。只是他这想法却大错特错。 
第五日早晨,何幺姑就上来敲门:“解三,我得着急去一趟县城。” 
“啊?”解三何时起过这么早,听完何幺姑的话更愣了。 
“我男人在县城里给什么人揍了,被衙役抓了,让我拿钱去把人赎出来。”幺姑眼睛红肿,却没怎么哭,“你那饭我不能做了。喏,这是剩下的钱。” 
“你别急,别急。”解三连忙把银子推回去,“你仔细说。” 
“他、他……”幺姑用围裙擦了擦脸,说,“他前几天上县城去缴粮,路上说卖点儿特产,打了两只山鸡带着,结果县太爷的师爷瞧上了那两只山鸡,说给三个铜板拿走。他这个死心眼不干,还把师爷揍了。这就抓了……” 
“赎人要多少钱?”解三问。 
“要十两银子。”幺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哎哟你说我可怎么活?我上哪儿找十两银子?呜呜呜……这个死赔钱货,只知道打架,要命了哟!” 
解三叹了口气,从屋里拿出之前那小包银子,数了数,给了何幺姑十来两。 
“这、这怎么成?”幺姑吃惊的推阻,“这不是你卖东西的钱吗?而且我没钱、没钱还你。” 
“十两银子你拿去赎人,剩下富余的,你拿着打点用。也不是去了就能赎出来的。女人家小心些。”解三叮嘱了后,由帮幺姑收拾了行李,锁了院子,送她上了去县城的牛车,才猛然想起来,谁来给那个契丹少年做饭哪? 
在村口踌躇半天,才苦着脸回去。 
乌巴尔躺在床上发呆,见他进来也不说话,就好奇的看着解三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叹气的样子。解三鼓起勇气,半天磨蹭到乌巴尔面前,讪笑道:“少侠,您看,那个何幺姑上县城去了。怕是三五天回不来。这午饭,打个商量,咱们随便吃点成不?” 
乌巴尔看他半天,摇头坚定地说:“不。” 
“……不?” 
“不。” 
解三叹气:“……我、我知道了。” 
他磨蹭到厨房,看了看从来没有用过的灶台半天,最后英勇就义似的拿起木柴出去劈。柴还算好劈,只是回来生了火倒犯难了。煮粥是先放米还是先放水?肉切的仿佛肉酱,要不要放料酒腌一下?哪个是盐哪个是糖? 
乌巴尔喝了解三煮的粥,接着一口就喷了出来,喷的解三浑身都是。 
“难喝。”少年擦了擦嘴说。 
“……”解三抹了一把脸上的粥,“我再做不出更好的了。” 
“让开。”少年站起来。 
“哎?你伤还没好,小心……” 
说话之间,乌巴尔已经走了出去。这是他这十来日第一次出了房子,抬头看看天,眼睛倒还有些不适应刺眼的阳光。 
乌巴尔问:“在哪里烧饭?” 
解三连忙指对面的房子:“那里。” 
还不等解三开口,乌巴尔已经进了厨房。 
接着在解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只见乌巴尔麻利生火,起灶,淘米切菜,不消半个时辰,一锅洋芋炖饭就已经做好。 
闻着香喷喷的味道,解三的惊讶早不知道何时成了崇拜。 
“哎呀妈呀。我个乖乖,你还真是会做饭。” 
乌巴尔冷着脸也不答话,自己给自己盛了碗米饭,就着咸洋芋蹲在灶坑边慢慢嚼着。 
解三高兴地手舞足蹈,端着碗都晃来晃去,直抓着乌巴尔问:“你不是契丹人吗?怎么会做饭?契丹人都是游牧。” 
乌巴尔冷眼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阿达抓了你们的女人到帐篷里,然后生了我。那个女人教我做饭。阿达说我不是契丹人,是杂种。” 
解三一愣,干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乌巴尔说:“杂种。” 
解三没法再装糊涂和稀泥,放了碗看他。 
乌巴尔嘴角冰冷,眼神尖锐,警惕注视着他,这让解三想起了北獠关外的野狼。警惕的、明锐的跟随着自己的猎物,似乎只要他发出一声嘲笑,就要扑上来,瞬间撕裂他的咽喉。只是不知为何,解三却能从这敌意中,瞧见少年的几分不安和脆弱,甚至是与野狼相似的孤独与寂寞。 
“你汉话果然说的不顺溜。那叫混血,不叫杂种。”解三扒完了手里那碗饭,然后才说。 
乌巴尔那种犹如受惊的狼一般警惕情绪仿佛弱了两分。 
解三抹抹嘴,也不看乌巴尔,看着外面的院坝,问:“你娘既然是汉人,那你有没有汉人的名字?” 
乌巴尔许久没有回答。 
就好像小心翼翼在心里猜测解三的用意。 
过了好久一会儿,解三才听见旁边的少年低声说:“路遥。许路遥。” 
“路遥?回乡之路十分遥远?”解三说,“好名字。我以后就叫你阿遥罢?” 
两个人坐在厨房里,从后门望过去,远处夏麦已经青葱浓密,微风吹过,犹如有仙人戏耍,在麦田之上掀起滚滚波浪。沙沙的摩挲声,恰似情人耳语,柔软的传来。 
解三和阿遥坐在一处,只觉得心头那些压抑苦闷,在这瞬,统统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7 
那叫做许路遥的少年,身体刚转好,没过两日,却突然又不见起色。 
解三看着着急,就叫了王雨成再来看。 
“我那五文钱?”王雨成摊手问。 
解三讪讪笑道:“哎哟我说王大夫,不就是五文钱吗?您还记得呢?”一边将五个铜板递给王大夫。 
王雨成哼了一声:“这可是修十四级浮屠的本钱呐。” 
解三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只是胡子挡了大半。引了王雨成给少年把脉。 
许路遥躺在床上,一脸警惕,不肯伸手。王大夫“哼哼”两声:“我说你小子还什么羞,昏迷那会儿我该摸的都摸了,不该摸的也都摸了。” 
解三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说的实在不像话。 
“阿遥,王大夫是个神医,让他看看,你保管好。”他只好说。 
契丹少年安静了许久才露出膀子,冰冷的说:“好好看。不然就杀了你。” 
王大夫在兵营里什么货色没见过,少年这种外厉内荏一推就倒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他翻着白眼上前把脉,没料把了一下,脸色顿时就下来,眉头皱了。伸手又把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 
解三在旁边瞧着着急,小声问:“怎了,这是怎么了?” 
“闭嘴。”阿遥说。 
解三不甘的乖乖闭嘴。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王雨成才站起来,对少年道:“阿遥,你这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别担心。” 
许路遥看他许久,脸上有些意外的表情,更多的倒是拘束:“谢、谢。” 

这边许路遥躺下休息。 
那边王雨成已经拉了解三到后面厨房,把厨房前门闩上,又走出厨房后门,在后面院子里,左右看看,才严肃的说:“老解,今日‘你就把许路遥睡了吧。” 
解三一个踉跄,差点一头磕在土墩子上,合了合掉在地上的下巴,结巴问道:“你、你说什么?” 
“你没听懂?”王雨成对解三的领悟力极不屑,“我是说,今日夜晚,三更时分,赤身裸‘体,分其双股,窥其幽径,用尔之矛,攻彼之洞。” 
“……你这样还不如不解释。”解三欲哭无泪,“大夫,我是个粗人。” 
“我是说……” 
“我知道你说了什么。我是怕我听错了!”解三道,“或者是大夫你发烧了?” 
“本医像在发烧?!”王大夫怒道。 
“正常人不会劝我做此等禽兽之事。” 
“……我这是为他好。许路遥快死了。” 
“这和我睡了他有何关系?” 
王大夫长长叹了口气:“我刚才把脉之时,发现他脉相有异。除了身体外伤,又似有内伤。我看了下他的情况……解三,你可记得当年有个与你同姓的一品将军叫做解连芸的?” 
解三表情微微一暗,接着便恢复如常,只是王雨成并未察觉。 
“这怎么不记得,我当时就在他那营里当三等兵呢。”解三道。 
“是啊。我退役前,亦是在他军中。”王雨成仰头看着远处,回忆道,“他自然是我天朝的大英雄。驻守北獠关十年,打得契丹国四分五裂,各部落纷纷降伏,让天朝再无北敌之忧,百姓安居乐业,士兵可以解甲归田。” 
“唔……”解三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回应。 
“然而但凡是个人物,谁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解将军又怎么跑得了?外面传闻再多。营内倒有过半老兵说他心肠似铁,仿佛并非活人,倒似鬼魅妖孽。” 
“这个形容倒是贴切。”解三说。 
王雨成皱着眉头又低叹一声:“为了逼供,将军更是不择手段。曾要我们军医处研制诸多折磨人的毒药……其中有一种便叫做‘巫山云‘雨’。” 
“巫山云‘雨……”解三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重复。 
“这种毒药说白了是一种见不得光的淫|毒,专为男子配制。中了此毒的男子,皆会浑身瘫软失去攻击力,不久后便犹如饮了春|药,燥热难耐欲求欢好,最终失去理智,迷失在欲念中,七窍流血致死。” 
解三怔怔的看着院内的杂草,呓语般道:“诸多刑法中都有‘捣黄龙’一项。只是动静太大,时间太长。倒不如‘巫山云‘雨’来的优雅。” 
“许路遥中的就是这种毒。”王雨成道。 
解三回了神,转头看王雨成:“大夫,你是说……” 
“对。之前因了其他病症,凑巧喝了些药,与这毒冲抵了,故而才发现。巫山云‘雨发作可长可短,且解药只有一种,便是与人交‘合。他现在已经中毒太深,拔毒一次尚且不够,得诸多时日,才能……清理干净。”王雨成面容肃穆,“解三,你说,你今日是不是应该睡了他。” 
解三脸色苍白:“大夫,难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王雨成道。 
解三松了口气。 
“我再找个其他男子来睡了他。”王雨成道,“是让酒肆的老张头好呢?还是找卖布鞋的刘师傅好?” 
解三苦笑:“王大夫,你说了如同未有说。”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静了一会儿。 
解三说:“那我去了。” 
王雨成道:“解三,你想好。这不是一次的事儿。你要时时——” 
“我知道。” 
解三往里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王大夫,求你千万别告诉许路遥实情。我怕他受不住。” 


8 好一碗肉 
阿遥睡了没有许久,便感觉不对。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他腿上扫来扫去。常年来养成的警惕让他立马睁了眼,便瞧见解三坐在床边,神情难辨的发愣,手从被褥下面伸进去,摸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阿遥一瞬间就跳了起来,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把砍柴刀,恶狠狠道:“你干什么?” 
解三的表情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抬头看他的眼神倒似有些水波粼粼般的情绪,阿遥没有汉人的细腻,他只瞧见了,却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接着解三一笑,有些瑟缩的说:“少侠,你看,小人这吃住用行,都得花钱拿,可是你又没有钱。我瞧你这模样也算入眼,我又没个婆娘……不如……”解三在被子里掐了他大腿一下,“不如肉偿?” 
解三的话,他几乎没听懂,然而那眼神,那举动的意思,他倒是顿时领悟。阿遥一下子恼羞成怒。 
“你这不要脸的汉人!” 
手里的砍柴刀就一刀飞了过去,恨不得砍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没料之前那个脓包一样的解三,却不知道怎么的,就避开了那把刀,接着一晃,只听见“咣当”一声,那刀就从手里消失,被扔到了院子里。 
阿遥看着空落落的掌心开在发愣。 
解三已站了起来,慢斯条理的脱着衣衫,嘴里还道:“阿遥,我可是冒死收留了你这个契丹兵。要是被上面知道,可是要杀头的。你就陪我睡睡,简单的很,一睁眼一闭眼便过去了。” 
阿遥怒道:“绝不!” 
他正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甚至还从体内缓缓涌出了一种骚动。 
“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解三倒笑得有些猥琐,“给你在茶水里加了点软骨散与春|药。滋味如何?” 
“你、你滚开!”阿遥急促喘息,连声音都软的妩媚了两分。 

解三脱得浑身赤‘裸,已摸上了床塌,搂着无力动弹的阿遥在怀,只摸了摸他,便瞧见阿遥浑身抖动,眼眶湿润,雾气中是一片茫然的眼神。 
“阿遥,让我好好待你。”解三道,已脱了许路遥的贴身衣物,露出少年还带着伤的蜜色躯体。少年胯间之物已经肿胀多时,不停往出冒着液体,只是那液体呈现粉红色泽,甚至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香气。 
那便是“巫山云‘雨”的毒性。 
解三不记得驻守北獠关十年之间,如此逼供了多少将领兵士,他亦从不曾因此愧疚过,毕竟从得到的情报能救的人千千万,相比之下,区区一个男子的尊严性命又算的了什么? 
他想笑上一下,以显得自己分外洒脱。 
心底却酸的难过。 
“对不住。”解三在昏暗的屋子里低声道,却不知是说与何人听。 
他拿出早已被好的猪油,在手里捂热晕开,分开阿遥的双腿,用手指试探的轻轻往少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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