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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乱清-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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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左、右两军分头行动。



  路已修通,左路军顺利到达了新希望教堂。



  这是一个小镇,因镇中的一所新希望浸信会教派的教堂而得名,南军在镇外布阵。



  关卓凡仔细观察南军的防御体系,心想:有点意思。



  南军的阵地分成三块,两个在前,一个在后,大致呈一个倒“品”字形,形成了一定的防御纵深。



  不仅如此,每一个阵地本身也不是简单的一线布防,而是前后好几道工事,每道工事之间相距百来米不等,就是说,每一块阵地自身也形成了一定的防御纵深。



  这样,北军进攻前边这两块阵地时,打左边的会受到右边的侧面阻击,打右边的会受到左边的侧面阻击,同时打吧,一样会受到交叉阻击。



  南军阵地前地势开阔,北军以攻击队形前进时,侧翼完全是没有防护的,如果受到攻击,只能硬挺,必然会造成严重的伤亡。



  而南军防线都有一定纵深,北军付出重大代价,终于来到防线前开始突破,除了要受到防线本身的层层阻击、减缓进度外,来自侧翼的阻击的时间也被大大拉长,进一步增加伤亡和减缓进度。



  那么,不正面强攻,绕到这两块阵地的侧后翼去?



  别忘了,人家后面还有一块阵地呢,真绕过去了,是打前边这两块还是打后边那一块呢?不论打哪一边,后背就等于卖给了另外一边。



  那么,绕得再远点,大迂回,绕到后面那块阵地的后面?



  做不到。因为,南军后出阵地的右手边是一条河流,左边嘛,就是南下亚特兰大的交通要道,再往左就是肯纳索山,两边南军一起盯着呢。



  这个防御体系,在当时,几乎可以算是最先进的了。东线应该有,西线,关卓凡是第一次见识到。



  嗯,涨姿势。谢尔曼将军,您是没亲眼见到,不比肯纳索山好打呀 。



  怎么办?硬来吧。



  北军的大炮先发言了。



  和之前阿拉图纳战役时南军炮击北军战壕一样,北军炮击看起来惊天动地,但实际效果不彰。当时的火炮,实心弹也好,开花弹也罢,除了暴露在空地上的人体,只对大型立体目标,如城墙、楼房、船只什么的比较有效,对付战壕这种新生事物,基本无可奈何。



  对南军右边阵地的炮击无休无止,对左边阵地的炮击却停下来了,这意味着:对左边阵地的正式进攻即将开始。



  对右边阵地的持续炮击,当然是想逼得阵地上的南军不能从容从侧翼袭击攻击左边阵地的北军——会有一点作用,但用处不会太大,因为南军是从战壕里向外射击,不是爬出战壕进行攻击。



  很快,南军就发现了左边阵地前面的空地上出现了北军。



  但奇怪得很,北佬没有排成正常的横列进攻队形,而是三三两两,猫着腰,走两步、停两步,好像猴子一样,跳着跳着地往前走。



  搞什么鬼?



  不管他,开火!



  南军左、右两块阵地上都冒出了无数股白烟。



  但那群北佬前进的速度几乎没有任何减缓。



  打不中。



  南军从来没打过这样的目标,太矮了,太分散了,而且运动得没有任何规律。还有,阵地前的地势虽然开阔,但绝非平坦得和操场似的,一样有高低起伏,北军猫低身子或者蹲下来,随时都找得到掩蔽物。



  所以,不论正面还是侧面,射过去的子弹——瞄不准的不说了,就算瞄得准的,不是从人家头顶飞了过去,就是打在障碍物上,两边战壕乒乒乓乓枪打得热闹,几轮下来,却没打倒几个北佬。



  而像猴子一般窜来窜去的北军士兵,能够在途中随时随地开枪,南军战壕里,不断有士兵被击中,防守方的伤亡居然远远大过进攻方的伤亡。



  南军骚动了:这仗怎么打?



  北军已经逼近阵地前沿,即将发动最后的冲锋了。



  就在这时,北军阵上战鼓声起,无数蓝色身影踏步出阵——倒是一线排开,但根本不是进攻队形,而是一出阵就开始全速奔跑,呐喊着冲向敌阵。



  左边的南军顾不上北军新的攻势,因为阵地前沿的北军已经冲上了阵地。



  右边的南军拼命射击,倒也击中了一些北军,可这群北军不是按正常进攻队形和速度前进,南军所获有限,更无法有效阻止北军的夺命狂奔。



  两军阵地相距并没有多远,左边战壕里的南军刚和攻进来的北军拼上了刺刀,后面这一大拨北军就涌到了,南军阵地一下子便被淹没了。



  南军回撤,北军从后掩杀,南军阵地的那点纵深,相对于北军的人潮而言,空间实在有限,第二道战壕很快失守,接着是第三道——从北军停止炮击开始不足一个小时,南军左前阵地便失守了。



  这个过程中 ,形势变化太快,手忙脚乱的右前阵地没帮上什么大忙。



  轩军的散兵战术实验结果令人满意。



  查塔努加战役后,关卓凡从第二师先字团抽了一个完整的斯潘塞营种他的“散兵实验田”。传教士高地之役中,先字团在东翼攻打瞭望峰,但不是第一梯队,损失较克字团小,编制比较完整。这支部队之前一直闭门造车、埋头苦练,没有没有给他们派活,新希望教堂小试牛刀,一击成功。



  一个营人数有限,不能左、右两边同时发动进攻,只好先挑一个打下来再说。



  *RS
第四十九章 夜袭
  但南军左前阵地既失,右前阵地便孤掌难鸣,本可侧面攻击敌人的,反被敌人从侧面攻击,北军正面、侧面两面夹攻,没有花太大的气力,又拿下了南军的右前阵地。



  只剩下后面的主阵地了。



  这个主阵地,设在一个小丘之上,这个小丘和西南方的肯纳索山遥相呼应,但海拔比肯纳索山低得多,算不得山。



  工事坚固,坡度平缓,仰攻,丘上向下射界较宽,向上射界较窄,坡上障碍物少,即便散兵队形,也会有不小伤亡。何况练了散兵战术的只有一个营,相对于南军的主阵地,人数还是显得太少了一些。



  就在这时,谢尔曼的战报送了过来,关卓凡拆开一看,谢尔曼的花体字龙飞风舞,细看,眼睛不由一亮,好像听到了谢尔曼的大嗓门:哈哈!我们炸死了浦克主教!明天准定拿下肯纳索山!



  所谓“浦克主教”,实为“浦克将军”。里奥奈斯德?浦克是约瑟夫?约翰斯顿的副手,从西点军校毕业后,作为一位虔诚的英国国教教徒,他从军界转入宗教界,成为路易斯安那州的一位英国国教主教。内战爆发后,重新入伍,穿上了新制服为邦联战斗。



  居然炸死了敌军的副主将,运气不错!



  事情是这样子的:谢尔曼来到肯尼索山阵前,看到八百码外的山脚下,一帮子南军军官居然无遮无掩地在那里开会。这可是大炮的射程之内啊,如此大模大样,着实可恶!



  谢尔曼下令:“给他们送几颗炮弹过去,叫他们找个地方躲一躲!”



  北军炮兵开炮,南军军官慌忙躲避,约翰斯顿逃得一命,浦克却被炸得四分五裂。



  约翰斯顿用兵本来一向谨慎,不小心一个冒失,遭此横厄,“命运”二字,真真是没得说的。难到也跟英国人似的,以为应该“不打军官”?



  关卓凡感慨一番,传令:天色已晚,收兵回营。



  众将错愕,好像才……四点多五点不到吧?



  有人心中暗道:既然谢总司令说肯纳索山明天收功,如果左路军今天就把新希望教堂打了下来,岂非比得右路军难堪?关总司令定是想给谢总司令留面子,一双两好嘛。



  关卓凡一边下令埋锅造饭,一边派人给土丘上的南军指挥官送了一封信,话说得很客气,中心思想是:愿意降否?



  条件很优厚:士兵放下武器,各归本乡,军官可以带走手枪、佩剑和马匹。



  南军主阵地的准将回信,话也说得很客气:公爵阁下盛情可感,但我若投降,即置肯纳索山友军于绝地,所以好意只能心领。



  关卓凡感慨:义士啊,那么明日再战吧。



  他把昆布兰军团军乐队的指挥叫了来:有一支《南方热土》的曲子,你们会演奏吧?



  报告将军,会!这是全美国最有名的曲子呢。



  好,叫全军所有的军乐队都奏这只曲子。



  北军营地歌声嘹亮,一片南方热土。



  小丘上的南军也放声和应。



  轩军中有点墨水的将领大拍马屁:爵帅这是四面楚歌之计啊。



  关卓凡微微一笑:天色真的已晚,该办正事了。



  夜色浓重,北军悄悄出动了。



  关卓凡白天一番做作,全是为了迷惑南军。



  当然,如果南军肯投降,关卓凡会守诺的。



  这个时代,受战术和武器的局限,军队较少夜晚作战。晚上既看不清楚射击目标,也很难保持射击队形;因为大多使用前膛枪,黑暗之中,装弹困难,火药很可能会倒到枪口外面去。



  像阿拉图纳那种夜战,其实是很少发生的,那是约翰斯顿被逼急了。



  因此南军指挥官是想不到北军会夜袭的。



  散兵战术的成功给了关卓凡很大的信心,有散兵战术打底,夜袭便有成功可能。



  在军乐团的北南民歌大联唱中,轩军散兵营摸上了土丘。



  待到南军惊觉,北军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



  一支火箭冲天而起,土丘上下杀声大作,散兵营冲入南军战壕,土丘下早已集结待机的后续部队向坡上扑去。



  南军猝不及防,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小部分溃下土丘,向南逃去,大部分做了北军的俘虏。



  其中包括不肯投降的那位准将,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佩服,但表面非常平静,将自己的指挥刀双手递给关卓凡。



  关卓凡心想,你是俘虏,又不是投降,还来这一套,嘴上却说:好刀,我先替你收着,战争结束了还是还给你。



  谢老兄,你打死一个少将,我抓到一个准将,彼此彼此吧。不过我这边已经打完了,希望明天你那边一切顺利。



  第二天,从早到晚,肯纳索方向的枪炮声持续不断。



  傍晚,枪炮声渐稀,战报送来:肯纳索山没打下来,我军伤亡惨重。



  谢尔曼的“状态”又出问题了。



  也许是击毙浦克将军给了他一个错觉,以为肯纳索山轻易可下,面对险要地形和深沟坚垒,他采取了一种最直接的战法:正面强攻。



  一队队北军士兵无遮无拦地走进南军炽烈的炮火中,一个南军士兵说:“北佬好像是走上来送死,一个个从容冷静,就好像木头人一样。”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南军右翼一个突出的阵地,后人称之为“死角”。



  前文提到过的南军士兵山姆?瓦金斯就守在这块阵地上。



  他在家信中写到:“我听人说,在这场战争中,假如谁真的打死过北佬,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很高兴在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我们团每个人都杀了二十到一百个北佬。我们只要装上子弹打就行。”



  肯纳索山前,尸横遍野,如同人间地狱。



  第二天,双方休战,因为要埋葬尸体。这首先不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而是天气开始变热,这么多尸体不及时清理,先不说会不会发生瘟疫,但是那股尸臭就叫人难耐。



  一整天 ,北南双方的埋尸队都在工作。士兵们挖出又长又深的沟,用刺刀做成的钩子勾住尸体、拖到沟里。两边都下了严令,死人身上的东西一律不许动,许多战死的军官,穿着讲究,有的马夹上还吊着金表的链子,都被一起扔进沟中。



  一整天,谢尔曼都没给关卓凡送来任何信息,关卓凡也忍住了没去问。



  第三天,谢尔曼终于送来了新的作战计划:派斯科菲尔德率军穿过新希望教堂地区,绕到肯纳索山右后侧,同时派出骑兵,威胁南军铁路沿线。



  关卓凡想,似曾相识啊。马上回复:赞成。



  第四天,水静河飞。



  第五天,肯纳索山正面的北军又发起了进攻,约翰斯顿正打起精神准备迎头痛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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