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一网情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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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完了。那擂鼓般的心跳宣告着我的心已经万劫不复，那种新奇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织姬，我的一切全是你的，我为你而活！
　　那一刻，我的眼里全是她，心里全是这句话。当时的我很奇怪为什么不是“你是我的”，而是“我是你的”，这并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但是多年之后，才在痛苦和挣扎中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七、枢的心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织姬长得越发动人。但是她和优姬一样，为了躲避长老会等一些想要利用纯血种的吸血鬼，只能长期生活在无窗的地下室里。
　　玖兰悠和玖兰树里非常疼爱织姬，让织姬重新感到家庭的温暖。但是家里最宠织姬的却是枢。
　　在织姬不能走路时，枢天天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讲故事，唱歌给她听。说实话，枢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即使年龄还小，但是毫不影响其中的吸引力。
　　喂奶、换衣、洗澡……织姬的一切枢都不假他人手，这不仅让优姬嫉妒不已，也让玖兰夫妇很是惊奇：淡漠的枢也有对一个人那么重视的时候。
　　枢对自己的宠爱织姬看在眼里，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枢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的话她可能感受不到其中的不同，只会以为自己有一个爱护自己的哥哥。
　　但是织姬毕竟不是普通人，她是一个有着两万年经历的“老妖精”；枢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他不但是纯血种，更是玖兰家的祖先，有着上一世记忆的成熟人。
　　织姬敏感的心里隐隐明白这绝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而是更深层的爱情。
　　虽然明白了枢的感情，但是织姬并没有感到困扰，而是顺其自然。一来是吸血鬼是可以近亲成亲，她的父母就是如此；虽然现在枢的未婚妻是优姬，但是这对织姬并没有什么影响，也根本就没有把这点放在心上。
　　再来是因为傲把她送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让她感受人类的七情六欲，爱情更是其中最复杂也最难得的一种感情，谈场恋爱也不无不可，不过因为自己的到来使优姬失去了枢的爱恋让她有那么一些愧疚。不过爱情讲究的是缘分，这么一想，织姬也就释然了。
　　现在织姬已经四岁了，离玖兰夫妇死亡和优姬失忆事件已经没有多久了，要不要救他们这个问题织姬也曾经考虑过，但是在她有一天感受到外面死神的力量时就决定让事情按原来的发展，毕竟到了尸魂界也一样可以生活。
　　“妈妈，哥哥SAMA什么时候回来？”
　　优姬摇着妈妈的手问道。
　　“优姬还是那么喜欢哥哥啊！”树里爱怜的摸着优姬的头。
　　“嗯，优姬最喜欢哥哥SAMA了！”
　　优姬点着头，认真的回答。随后又有些低落，“但是哥哥SAMA最喜欢的人是织姬，”但是马上又信心满满，“我会努力让哥哥SAMA更喜欢我的！”
　　树里有些担心的看着优姬，枢对织姬的感情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虽然一开始他们优姬是以枢的妻子的身份诞生的，而且优姬也喜欢上了枢，但是枢又偏偏喜欢上了织姬。
　　这是怎样的一场混乱啊！
　　“我回来了。”
　　正在这时枢回来了。
　　现在的枢一点也看不出八岁的样子，他的动作优雅，语言温和，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贵族的气息。
　　“你回来了，哥哥SAMA！”
　　优姬兴奋地扑到枢的身上。
　　“嗯，又漂亮了呢，优姬。”
　　枢伸手接住飞扑上来的小炮弹优姬，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但是爱恋的眼神从一进屋就粘在织姬的身上。
　　“哥哥，你去哪儿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优姬埋怨的拽了拽枢的袖子。
　　“嗨，嗨，下次我会早点回来的。”
　　枢说完放开了优姬的手，坐到了一直在那静静看书的织姬身边，把她抱起放在腿上，双手圈在织姬胸前，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我发现了一朵很漂亮的稀有蔷薇，但是没法拿，下次我提前做好准备把它冰起来带回来，你一定会喜欢的，小公主。”
　　枢一边说，一边把下巴在织姬的头顶蹭蹭。
　　“不用了，枢，我说过了不能到外面去没有关系的，你不用总是费心把外面的东西带进来，你那么辛苦，我会心疼的。”
　　织姬放松身体，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把自己更深的埋入枢的怀里。
　　从小枢就昵称织姬为“小公主”。因为“姬”在日语中就是“公主”的意思，更是因为在枢的心里织姬就是他的公主□AM。
　　而织姬会说话时开口的第一个字就是“枢”，因为枢一天到晚地在织姬的耳边教她说这个字，不堪其扰的织姬最后只能开口，而枢从来不让织姬叫他“哥哥SAMA”，总觉得那样会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听到织姬的话枢的笑容又加深了许多，看着她的眼中更是满满的宠溺，“不辛苦啊，为了小公主的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接着枢的语气又变得沉重又内疚：“对不起，小公主，因为我不够强，所以你只能呆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我一定会努力，为你打造一个可以快乐生活的乐土。”
　　“嗯，我相信你，枢。”
　　织姬的声音里有着甜蜜。
　　看着腻在一起的两人，玖兰夫妇的心中既有欣慰又有些担心，而优姬的眼中更有痛苦之色闪过，不过这些都被那甜蜜蜜的两人忽略了。
　　“小公主，这次出去我看到了……”
　　枢又开始把自己的这次经历将给织姬听。从小时候开始，枢就尽量呆在家里陪着织姬，即使出去，也是为了给他的小公主找一些稀罕玩意逗她开心，更是把自己的眼睛当成织姬的眼睛，看到什么都将给她听，弥补织姬不能出去的遗憾。
　　虽然对织姬来说，能不能出去并不能对她造成太大的困扰，毕竟曾经在不同的地方过了一万年，对外面的世界早就没有了好奇，在屋里的平静生活也是为她所喜爱的。
　　但是枢对她的心意还是让她开心不已，这个全心全意只为她付出的少年打破了织姬被冰封的心的一角。
　　“呵～”
　　织姬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困了吗，小公主？”
　　见织姬露出疲态，枢立刻把织姬抱起，和父母和优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她回到了织姬的房间。
　　织姬的房间全由枢一手设计：大大的公主床立于屋子正中，柔软的轻纱垂在四根铜柱之间，粉色的墙纸，水晶的吊灯，沙发、桌椅边点缀着点点蕾丝，真是一个女孩梦想中的公主房！
　　把织姬轻轻放在床边，枢单膝跪在她脚边，托起织姬小巧的双脚，为她脱掉鞋，然后又脱掉家居服，换上睡衣。最后自己也脱掉鞋和外衣，抱着织姬一起躺在床上。
　　“睡吧，小公主。”
　　枢给两人盖上被子，吻了吻织姬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晚安，枢。”
　　织姬也随后睡去。
　　睡着的织姬没有看到，在她闭上眼睛后枢又张开眼睛，近乎贪婪地看着织姬的睡颜，从小巧的额头到长长的睫毛；从翘挺的鼻子到红润的嘴唇……一夜无眠。

　　八、辞世

　　转眼间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玖兰夫妇急匆匆地进入起居室，向枢打了个眼色，本来满脸微笑陪着织姬和优姬的枢眼神一凛，向玖兰悠挑了挑眉，玖兰悠沉重地点了点头，肯定了枢的疑问，枢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看来到了那一天了，玖兰李土杀死玖兰夫妇的事件，织姬的心沉了沉。
　　虽然早就决定不去改变事情的发展，也知道在死后还可以生活在尸魂界，但是这些年玖兰夫妇对自己的疼爱还是让织姬不想面对他们的死亡。
　　“优姬，织姬，跟妈妈过来。”树里一手牵着一个把两人带入一间从来没有进过的屋子。
　　树里的表情很沉重，这让敏感的优姬也不安起来。
　　优姬是知道自己这些年为什么只能生活在无窗的地下室里的。这些玖兰夫妇都没有瞒着两个女儿。现在看到母亲的表情，再加上她的动作，很容易让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妈妈SAMA，有很厉害的人来了吗？快让爸爸SAMA和哥哥SAMA也进来吧，外面很危险不是吗！”
　　“对不起，优姬，织姬，我们也没想到兄长SAMA能突破监视来到这里。现在你们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让妈妈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看看外面的世界，只能生活在地下室，现在妈妈会让你们自由地生活在太阳底下，但是妈妈已经不能再陪在你们的身边了。
　　再次睁开眼睛，这些痛苦的事情你们都会忘记，请原谅妈妈的无能，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树里的声音渐渐哽咽，她紧紧地抱紧两个心爱的女儿，各在她们的额头上亲了最后一次，然后毅然发动了封印仪式。马上，血从树里的眼睛里流出来，接着其它地方也争先恐后地冒出鲜血，很快，地上就积了一大滩血。
　　“妈妈SAMA；妈妈SAMA……”
　　被妈妈的样子吓坏的优姬叫得撕心裂肺，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树里无悔的微笑的脸和越来越多的血……
　　渐渐地，悲伤的优姬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出去，她拼命地想要抓住却力不从心，
　　“不要，不要，我不要失去那些记忆，我不要忘记你们”，无论优姬怎么挣扎，最后还是在树里以生命为代价发出的封印中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就是一个新的优姬，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优姬。
　　目睹着发生的一切，织姬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她不想影响事态的发展，但是树里的鲜血和优姬的嘶喊还是让她难受不已。难道我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了吗？我已经能体会人类的感情了呢！织姬在伤心之余也有些开心。
　　当然，树里的封印对织姬来说毫无用处，力量相差太大了。区区吸血鬼的力量又怎么与有创世神十分之一力量的织姬相比。所以织姬根本就没有昏过去。但是为了怕枢发现，织姬还是闭上了眼睛。
　　不久，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枢来了。
　　已进入房间，屋里的景象就让他目龇欲裂：倒在血泊中的妈妈和两个妹妹一动不动，生死不明。这时就能显出在他心目中各人的不同地位。
　　“小公主，小公主！”
　　枢冲击去第一个抱起织姬，这个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一动不动的织姬让枢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两只手颤抖地差点把织姬都摔在地上，头上的冷汗刷刷地向下淌，模糊了双眼却根本没有心思去擦拭。
　　枢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么害怕过，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小公主，心痛得都快要死去。怎么办，怎么办？雍智的枢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只知道紧紧地抱紧织姬却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枢……”
　　一道微弱的喊声把枢从痛苦的深渊里拉回来。转头看向发声处，是树里。
　　“妈妈SAMA，发生什么事了，李土并没有进来不是吗，你们怎么会……”
　　枢焦急的问着树里，他急于想知道织姬到底怎么了。
　　“听我说，枢，”
　　树里打断了枢的话。
　　“我的时间不多了，枢，先听我说完。
　　为了让优姬和织姬能自由地生活，我刚才用了禁术封印了她们俩的记忆和力量，从此以后优姬和织姬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地生活了，谁也看不出来她们是吸血鬼，玖兰李土也不能。
　　请原谅妈妈的无能，只能以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孩子。我知道让织姬失忆对你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什么方法来使她们逃过玖兰李土的追捕。
　　枢，答应妈妈，给优姬一个机会。优姬对你的感情你不会看不出来，离开织姬一段时间，暂时不去看她。给优姬十年时间，在这十年里照顾她，如果还是不能让你对她产生感情我就不再强求。
　　时间对我们吸血鬼来说毫无意义，十年转眼即过，请答应妈妈最后的请求，看在我照顾你八年的份上。我知道这对你和织姬来说有多么不公平，但是请原谅妈妈对优姬的担心，她和你们不同，即使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和织姬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优姬，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即使她是纯血种。
　　这是妈妈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枢……”
　　树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但是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枢，期盼着他的点头。
　　抱紧怀中的织姬，天知道枢有多么不情愿答应母亲的请求。但是看着奄奄一息的树里，再看看倒在血泊中的优姬，那个虽然自己不爱，但是也当成妹妹来疼的女孩，枢犹豫了。
　　和织姬分离，即使只有十年，对枢来说也是极大的痛苦，他根本想象不到有十年的时间里看不到织姬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