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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楼之丫头雪雁-第5章

小说: 红楼之丫头雪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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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我素日不爱戴这些假东西,又不新鲜,又不奇巧,不过是仗着宫里头的名儿图个尊贵罢了。我竟嫌它会扎坏头发呢。”雪雁笑道:“可不是。若要戴花,自然是要选那清雅高洁的雪梨花才配得上姑娘。”
  紫鹃却在一旁皱眉道:“这周瑞家的既是太太的陪房,又是太太的耳目。姑娘在这里的一言一行,日后她自然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太太知晓。”黛玉道:“太太虽是长辈,却也只是我的舅妈,平日里我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竟干她何事?”紫鹃笑道:“姑娘忘了,太太既是姑娘的舅妈,却也是宝二爷的母亲。”黛玉更奇道:“那又便如何?宝玉虽是我的表哥,我与他在一起玩闹了几年,却也不过只是些兄妹间的情分罢了,竟为何要忌惮起舅妈来?”
  雪雁看着黛玉,心中思忖:原来姑娘并不喜欢宝玉,看来留在贾府也并非是长久之计,虽有银票在手,不怕被人说是寄人篱下的,但总不能让姑娘去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吧。
  *
  如此匆匆又是数月。忽然已到了天寒地冻、万里雪飘的时节。这一日,黛玉携着雪雁来到梨香院中,正看见宝玉低头凑在宝钗的膀子上,一边痴痴地看着,一边忍不住便想伸手摸上一摸,便笑道:“可是我来得不巧了。”宝玉惊得一慌,下巴差点磕在桌子上,见是黛玉与雪雁颦颦婷婷地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让坐。
  宝钗笑问道:“妹妹这大冷天的,怎么也来了?”黛玉偏头笑着:“姐姐这‘也’字竟用得好。到底是说我不该来呢?还是说这天太冷了?又或是在想,如何宝兄弟来了,林妹妹竟也来了?”宝钗恨不得狠狠捏一把黛玉的小脸,笑叹道:“我不过多说了一个字,你就抓住了痛脚不放。”
  宝玉因看见雪雁站在一旁,虽身上罩着湖蓝色银狐领的毛皮斗篷,仍显得身形单薄瘦削,不禁问道:“雪雁妹妹可是还冷不成?既到了屋里,便该脱了斗篷,否则回头出门的时候,就该着凉了。”雪雁想了想也有道理,便将斗篷脱了下来,然后又替黛玉也脱了斗篷。
  宝玉看着雪雁手中的两件斗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斗篷上的银狐毛,说道:“真真是好毛儿。这斗篷可是林妹妹从家中带过来的?”黛玉笑着点头道:“你既看中了,拿去便是了。却在这边磨磨唧唧的。”宝玉连忙道:“我怎敢拿妹妹之物?况且这大冷天的,我若是拿走了,妹妹穿什么?”黛玉笑道:“这种斗篷,我家里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儿。前儿光是紫鹃,我便给了她两三件。”
  宝钗在一旁叹道:“可知妹妹在家中,自小便是锦衣玉食、琼浆玉液伺候大的。如我这等没有见过世面之人,家中统共不过一两件,竟还当成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呢。可叹妹妹必是不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的话了。”黛玉轻轻一笑:“姐姐又在掉书袋子了。我怎不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只是如今既放着大大小小的斗篷不用,难道要眼看着它们烂在箱子底下,发霉了不成?”
  正说笑着,忽听薛姨妈走进来道:“诸位小祖宗们,上席吃饭吧!”又对着黛玉笑道,“早知道今天你也来,便该先替你浸两只鸭胗来切片。只是如今就算现取下来也晚了,怕你嫌咸。”黛玉听说有鸭胗,拍手笑道:“姨妈快去现切两盘子上来,我不怕咸。”又指着雪雁道,“姨妈好人做到底,便也赏雪雁一盘子,她这个小蹄子,平素里也是最爱嚼鸭胗的。”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七章

  薛姨妈笑道:“你身边藏着这许多银票,怎么不拿出来让小厮们出去买了来吃?如今倒要在我这里蹭两盘子?”黛玉笑说:“姨妈哪里知道,我上次让雪雁偷偷给了二门外头一个小厮一些银两,让他去街上弄点子鸭胗回来,谁想后来被凤丫头瞧见了,竟将那个小厮好一顿痛打,说他是要害我呢。”薛姨妈奇道:“这是怎么说?如何竟害了你?”黛玉道:“这鸭胗最是寒凉之物,腌制风干后又坚硬如石头,老太太虽知我爱吃,但怕我肠胃弱不易消化,早已吩咐了各厨房,不准再做鸭胗给我。故而凤丫头才毒打了那小厮。”
  雪雁在旁笑说道:“如今那小厮每每瞧见我,便还一个劲儿的撅嘴埋怨说,你家姑娘倒是解了馋了,可怜我的腿还崴着哩!”说得众人顿时一通大笑。黛玉笑着轻拍胸口道:“今儿姨妈疼我,便切个一小碟子上来又何妨?”宝钗劝道:“妹妹身子弱,这玩意儿岂是能多吃的?正经喝点子老鸭汤便也罢了!”
  黛玉道:“姐姐不知,《论衡》有云:居右,食嘉。老子又说:甘其食,美其服。可见古人尚且知道珍肴之妙,怎么到了姐姐嘴里,好端端的一碟子鸭胗,竟变作了老鸭汤?真真是暴敛天物,以次充好了。”宝钗道:“我只一心为着妹妹的身子好,妹妹竟不领情,可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黛玉笑道:“何时宝姐姐竟自封起神仙来了?便是要做神仙,也该是三清六御、五方五老、四大天王、四值功曹之流,再不济也该是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将、九司三省、神霄八帝之类,却偏偏选了个八仙中的纯阳真人来做。姐姐难道不知,他可是‘黄粱一梦终成空,酒色财气吕洞宾’么?”
  宝钗笑道:“真真你这张嘴,是再也说不过你的。只是你如今既看了《论衡》,却又大肆说起各方神仙来,却不是自相矛盾么?”黛玉咬着唇,偏头一笑道:“我不过是逗着姐姐取乐子,为大家喝酒助兴罢了,姐姐如何竟当真了?”宝钗说道:“何时你连《论衡》这等‘异书’都看了起来?却不知它是‘疾虚妄古之实论’么?”黛玉道:“如此好书,姐姐却与那俗人一般,也说是‘异书’,却不知它既解世俗之疑,又辨照是非之理,我以为姐姐这个‘异’字,很该换成一个‘奇’字,才算是真真配得上此书了。”
  宝玉听了,忙问道:“妹妹可从家中带来了不曾?如此奇书,我竟少不得要看一看了。”黛玉笑道:“你快把你那些个《四书》、《五经》先读通了才好呢。这会子倒要看起什么《论衡》来了,仔细舅舅知道,又该打你了。”宝玉道:“又不为考取功名,这《四书》、《五经》的,随手翻两页便也罢了。好歹妹妹将这奇书先赐我观瞻观瞻。”黛玉抿嘴笑而不语。
  宝钗在一旁听了,却说道:“宝兄弟此言差矣,如今但凡大家子里头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曾习学《四书》与《五经》?哪个不是为了将来考取功名、从官勤政?宝兄弟素日只爱在脂粉堆里胡搅蛮缠,如今年岁大了,自是也该——”一句话未说完,冷不防宝玉已摔了筷子,将脸冷下来,说道:“宝姐姐这话可笑!莫非人人便要做那‘禄蠹’不曾?莫非习不了《四书》之类,将来便无处容身了不曾?宝姐姐若爱考取功名,从今儿起便该好好在那‘八股文’上痛下功夫,来日薛家指不定还能出个女状元来!”说着,也不顾宝钗早已被臊得满脸通红,起身便要走。
  黛玉忙拉着宝玉坐回椅中,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宝玉,轻笑道:“今儿你是吃了爆竹不曾?这般的火冒三丈。好好儿的一顿饭,便不能安安静静地吃完不曾?”说着,转头又拉着薛姨妈的袖子撺掇道:“好姨妈,你怎么坐了半天还不命丫头们把鸭胗切上来?我的喉咙都痒痒儿了,不知道的,只当是姨妈小气,竟连鸭胗都不舍得拿出来吃呢!”
  薛姨妈一声“阿弥陀佛”,笑道:“方才你那一番话,又是说凤丫头毒打了小厮,又是说老太太吩咐了厨房不给你做,如今我若擅自做主给了你吃,回头老太太怪罪起来,我这张老脸可没处挂去。”黛玉娇声道:“姨妈好,姨妈疼我,姨妈就切一小盘子上来,让我看着解解馋也好。”说着腻歪在薛姨妈的身上,把头闷进了薛姨妈的怀中撒起娇来,惹得薛姨妈紧紧抱住黛玉的细腰,连声道:“好好好!我的儿,姨妈今儿便是豁出这张老脸给老太太骂到墙角子里头去,也得给你切一盘子上来。”
  果然片刻之后,薛姨妈便命人将那已浸过水冲淡了咸味的鸭胗,用香油拌了,并上一碟子细葱姜末,切成薄如蝉翼般的云片,端上了桌。黛玉因素日便爱吃鸭胗,只是苦于在家林如海不允她多吃,到了贾府贾母又不准她吃,今儿既见到了这久违的美味,早已拿起筷子痛快吃了好几口。雪雁在身后劝道:“姑娘便少吃两口,先喝点子烫酒,小心吃多了容易凉身子。”黛玉听话的抿了一口酒,笑道:“如此这般,才算是‘居右,食嘉’呢。”
  酒过半巡,众人正吃得薄醉微醺之时,紫鹃突然走了进来,将手中一件大衣递给雪雁,微笑着说道:“我瞧着外头雪越下越大了,想着姑娘出门时穿的斗篷太单薄,所以替姑娘又拿了件大衣来。”众人一看,眼前顿时一亮,但见是一件皮质上乘、毛绒丰厚、色泽光润又不显赘重的深褐色貂皮裘衣,一见便知是极其贵重之物。即便是如贾宝玉、薛宝钗两人堪居四大家族之流,也是未曾见过如此华服。却见雪雁只是随手接了过来,淡淡地拿在手中,也不曾当做是件宝贝般看待。
  黛玉向着紫鹃笑道:“倒难为你巴巴的从屋子里赶过来,这大冷天的,过来喝盅暖酒再回去。”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递给紫鹃。紫鹃看见是黛玉的杯子,忙摇手道:“姑娘的杯子我岂敢用。求姨太太另拿一只杯子,我自己来倒一盅。”宝钗因笑问:“你是嫌弃你家姑娘么?”紫鹃道:“哪里是我嫌弃姑娘了?只是姑娘素喜干净,平日里便是有婆子沾过手的碗盏,都不会再去碰一下。如今我若是喝了姑娘的杯子,姑娘岂非要连我这个人都一起丢了去?”说得众人大笑,又纷纷咋舌不已。
  宝玉因问道:“妹妹当真如此洁癖?”雪雁在身后笑道:“姑娘这也是从家里头带过来的习惯。往日在家时,别说是婆子们的手了,便是人从碗盏边走过,只要略微咳嗽了一声,这碗盏也是要丢了再不能用的。如今住到荣府里头也有三年了,这毛病儿竟似已好了许多了。”
  薛姨妈笑道:“可见颦丫头今儿肯在我这里吃饭,已是给了我这张老脸天大的面子了。”黛玉说道:“姨妈别听雪雁胡说。我纵然有些洁癖,却也没有那般夸张。”薛姨妈叹道:“比起你,我家的这个宝丫头,可真真是个苦丫头喽!”
  *
  且说晚饭过后,黛玉与雪雁从薛姨妈处回到了耳房之中,雪雁替黛玉更衣沐浴完毕后,见已是二更天了,忙将黛玉扶进那熏了香、且用汤婆子捂热的暖被中,轻声道:“今儿晚了,姑娘快些睡下吧。”却听已有小半年没有咳嗽过的黛玉,此时突然又咳嗽了起来,且幽幽说道:“想必是酒喝多了,胸口竟似堵得慌。”雪雁惊道:“未必便是酒,姑娘晚上吃了不少鸭胗,可是不消化了?”黛玉蔫蔫地躺倒在床上,并不吱声,隔了半晌,又是一阵咳嗽。雪雁忧心忡忡地坐在床沿上,轻轻拍着黛玉的背脊,睡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满脑子慌乱冗杂,只怕黛玉果真因着贪食鸭胗而吃坏了身子。如此一夜,竟枯坐到了天明。
  及至清晨,黛玉还未起身,雪雁正要迷迷糊糊睡倒之时,贾母已走进了耳房中,问道:“昨儿夜里,我恍惚听见林丫头又咳喘了起来,可是我听错了不曾?”雪雁忙站起身,福身道:“老太太并不曾听错,姑娘昨儿夜里因在宝姑娘处吃了点子鸭胗,想必堵了心口,故而晚间略略咳嗽了几声。”贾母一听,顿时骂道:“糊涂东西!你跟了你家姑娘这么多年,竟不知她是个不能贪凉吃硬物的人儿么?昨儿既在宝丫头那里吃了鸭胗,又如何不回我,好即可去请大夫来?你竟是一心要逼死你家姑娘不成?”雪雁慌忙跪倒在地上,垂头道:“老太太息怒,非是我不知姑娘是个不能食凉吃硬的身子,只是昨儿,一来见众人都在兴头上,二来是思量着吃一点子鸭胗想必也无妨,三来又见姨太太在场,我虽有心要劝,却怕姨太太说我僭越了,故而就……就未曾尽责。”
  正说着,黛玉已从床上探起身来,咳嗽了两声,方道:“老祖宗莫怪雪雁,是我自己昨儿晚上,趁着酒兴多吃了两口。如今虽有些咳喘,想必也无妨。今儿便只喝些清粥,不过是到了午后,也就好了。只求老祖宗不必担心。”贾母忙走至床前坐了下来,将黛玉抱在怀中,叹道:“我的心肝肉儿,便是那起子丫头媳妇们糊涂,你也该自己顾着些自己才是。你身子原弱,又经不得这些个硬**的东西堵塞着,倘若万一出了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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