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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楼之丫头雪雁-第30章

小说: 红楼之丫头雪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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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尽心尽力,对丫头媳妇子也和蔼柔顺,一向便颇得林如海的喜爱与尊重。此时因听雪雁说有一事相求,心中便已隐隐想到了些什么,故而笑说道:“姑娘但说无妨。我既是林府里的人了,如今只要是我能做的,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该当该份的,又有什么畅快不畅快了。”
  雪雁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盖碗,叹道:“老爷的身子,姨娘是知道的,也不过就是这两日了。”朱姨娘掏出了手绢,轻轻抹了抹眼角,泪道:“我瞧着老爷今儿……说句不该说的,竟像是回光返照的样子了……”雪雁低头垂泪道:“姨娘到底是过来人了,说的很是,我看着老爷的光景,也有些像。”朱姨娘的眼泪顿时“扑哧扑哧”的滚过脸颊,哽咽道:“老爷今年未满五十,想不到竟要……想着林姑娘离府三年,老爷都不曾与她同享天伦的。如今好不容易团聚了,却又……”一时竟无语凝噎。
  雪雁等着朱姨娘缓了一口气上来,才轻轻叹道:“姨娘也是看着林妹妹自小长到大的,如今妹妹已年方十二了,再过几年也该出嫁了的。却不知老爷去后,娘家更有何人能够替姑娘做主了?”朱姨娘不懂雪雁话中的意思,谨慎地问道:“老爷方才不是说过,从今往后,林家便由墨哥儿接掌了么?林姑娘日后若有了兄弟扶持,到底也不能说是娘家无人了。”
  雪雁笑了笑,说道:“如此说来,姨娘已是认了墨哥儿了?”朱姨娘神色不定地抬头看向雪雁,喃喃问道:“姑娘这话儿,竟是说我不该认他?”雪雁忙道:“怎么不认?自然该认!”顿了顿,又道:“只是虽认了,老爷还怕姨娘心里头有些疑窦,故而让我来解一解。”朱姨娘听了这话,更是心中不定,颤颤地说道:“姑娘便请直言。”
  雪雁缓了一口气,又拿起盖碗茶,喝了两口,笑着问道:“倘若林家没有墨哥儿这个人,老爷又鹤驾归西了,姨娘觉得林府以后会如何?林妹妹与姨娘几个又会如何?”朱姨娘沉吟道:“老爷上无兄弟姐妹,下无堂表姨亲,纵有些远房亲戚,那也俱是出了五服的,不过只在谱牒中认得两个名字罢了。若老爷果真是不好了,且墨哥儿也不曾回来的话,林家日后,便是无人可依、无路可靠了的。”
  雪雁叹息着说道:“故而墨哥儿不在,老爷便是膝下荒凉、无子无侄,正如那外人俗称的,是个‘绝了户’的。姨娘之意,可是如此?”朱姨娘点头说道:“姑娘说的再是不差的。我也自是明白这些。故而想说,倘若老爷果然西去了,墨哥儿又不在。自然林家的一切家当,都是要被那族中之人分了去的。且姑娘们日后纵有了婆家,若是娘家无人依傍,也是要受尽婆家欺凌的。”雪雁缓缓地说道:“正是这样的理儿。姨娘方才也亲眼瞧见了,老爷还在病榻上呢,便有两个堂家的大爷来闹事儿,竟立逼着老爷要在一张纸上按下指印儿,倘若老爷果真是按了那指头印儿了,恐怕林府的一家一当,立时便已落在了旁人的手里。到时候,非但林妹妹的嫁妆堪虞,就连姨娘们日后的生活,怕是也要堪虞了。”
  朱姨娘忙拍着胸口,说道:“亏得墨哥儿回来了,不然……”雪雁轻轻打断了朱姨娘的话,笑着说道:“不瞒姨娘说,这墨哥儿也不是别人,却是那北静郡王身边的暗卫,原来叫做福安的。因老爷自知身子不好,且连年缠绵病榻的,便担心日后一旦归了西的,这偌大家业却要被宗族众人分了走。别的倒也不怕,就只怕今后姨娘们与林妹妹会惹人嫌弃、被人欺辱,以致生活艰难、朝不保夕的。故而早些时候,便与王爷商定了一个对策出来,便是让这福安在老爷垂危之际,以墨哥儿的身份回来,接管林府、从职罔替。”雪雁看了看朱姨娘的脸色,小声问道:“姨娘以为此计如何?”
  朱姨娘听了半晌儿,虽早已猜到了雪雁是为这事而来的,然蓦地听到了那林墨果然便是个假的,心中顿时有些怅然若失。却又不能明言的,想了想,只得强颜欢地笑道:“这样儿自然极好。一来老爷鹤驾之后也能有子摔丧驾灵,二来姑娘们日后出嫁也有娘家人支撑着,三来老爷的家产将来也有人继承。一举数得,若果真行得通,自是林家天大的福气了。”说着,又不禁皱眉道:“便只怕宗族中人,会以外姓乱宗之由,将他拒入谱牒。”
  雪雁笑道:“正是为着这个,故而才来找姨娘商量的。姨娘且瞧着他如今有多大了?”朱姨娘想了想,说道:“这孩子高高长长的,身子骨虽似有十四五岁了,但瞧着一张脸,却还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儿。竟不知他到底几岁了。”雪雁道:“算起来,与林姑娘一般儿大,今年也是十二岁。”朱姨娘叹道:“可怜见儿的,我那墨哥儿倘若还活着,如今也该有十一岁半了。”雪雁笑道:“就是因着年岁相近,且他又生得白净清俊的,故而才让他假充墨哥儿来着。且如今他既是墨哥儿了,便是老爷真真正正的庶长子,宗族里又怎会以外姓乱宗之由将他拒入谱牒呢?”
  朱姨娘支肘沉思了片刻,缓缓问道:“其实老爷本可不必托姑娘告诉我这些的,我自不是一个多嘴之人。便是日后发现了福安不是我的墨哥儿,难道还怕我说漏嘴了不成?”雪雁捧起桌上的另一杯盖碗茶,款款递到朱姨娘的面前,笑说道:“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怕姨娘到时候多心了。想着我们几个,连这般天大的事儿,都要瞒着姨娘的,竟似不把姨娘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朱姨娘接过了茶碗,抿了一口茶,随后干脆利落地起身说道:“既如此说,我这便去找老爷,只求老爷安心。从此我便将福安当做是我那墨哥儿一般的对待。平白无故的,既赏了我一个儿子,难道我还要推了的不成?”说着,因又想到自己的林墨果然还是死了的,又是一连串的眼泪滚滚而落。雪雁轻轻吁出了胸中的一口长气,笑道:“如今姨娘有了儿子,便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哭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扶起朱姨娘,向林如海的屋中缓缓而去。
  之后,林如海、朱姨娘、黛玉、福安并雪雁五人,便在房中悄声计议已定。只说当年因庙里的癞头和尚见林墨体弱多病,便领去了庙里收养且带发修行。况既是离了凡尘的,遂听了那和尚的一句话,在家中做足了一场法事出来。如今这林墨既得知了林如海病重垂危,便还了俗且星辰兼夜地赶回了林府。于是林如海又将府中众人叫至身边,命雪雁将议定好的说辞告知,众人得知小少爷当年原是假死去了庙里头修行的,无不兴高采烈地上来纷纷讨喜。只是林如海到底嫌闹,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第四十二章

  接着便是为福安筹备入宗谱一事。族中几个老人本也知道林如海近十年之前;确曾有一个幼子死于风寒,谱牒上的“林墨”名字旁;本已用朱笔标上了“已夭”二字。如今林如海冷不防地又说这林墨;原来当年并没有死;只是被和尚领去了庙中寄养,族长虽疑窦重重,却也无证可考,只得又将“已夭”两个字用朱笔划去了。所幸当时林府为林墨做法事之时;宗堂中并未有人出面吊唁过,故而如今虽见这林墨来的蹊跷突然,却又并无证据说他不是林如海的儿子。遂眼见得本该到手的林家财产又落回了林如海的手中;皆是连连顿足、哀声叹息;但也无计可施了。福安便也自此悄悄改名为“林墨”;承欢于林如海及朱冯两位姨娘的膝下。
  其中还有一则小故事,此时说出,不妨令君一晒。原来这林茂仁与林之盛父子两个,忽见林如海身边,蓦然多出了一个林墨,况又是一个半大小伙子,心中便想着要欺一欺这个多出来的林家儿子。故而在一众宗堂族人皆在之时,林茂仁遂当着众族人的面,咳嗽一声,缓缓对着林墨说道:“论理儿,我也算是你的远房堂伯父了,很该不客气地叫你一声大侄子。”林墨微微笑道:“堂伯父好,侄儿这边有礼了。”说着,躬了躬身。
  林茂仁挥了挥手掌,但见手掌上还紧紧缠着几层白布,说道:“虽说你是我的大侄子,却对我下了这般的狠手,让我这个做堂伯父的人,从此以后竟连双筷子都拿不动了。这笔帐该当怎么算才好?”林墨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摊在林茂仁的面前,说道:“那么便请堂伯父还给侄儿一刀,以了堂伯父心中的怨怼之情。”林茂仁冷哼了一声,放下手掌,并不说话。
  林之盛见父亲气得无话可说了,便笑着向林墨开口问道:“堂弟这门掷飞刀的绝活儿,可也是在庙里习学来的不成?”林墨淡淡笑回道:“庙里不但习学掷飞刀,还有童子功、铁砂掌、百步穿杨与十八铜人阵。堂兄若有兴趣,不妨便由小弟带你去见识见识如何?”林之盛道:“如此好庙,却不知是在何处?我这几年遍访大江南北、四处名川,竟还未曾踏足过如此好庙呢。今儿听了堂弟这般介绍,少不得便想去一窥究竟。”
  林墨不卑不亢地微笑道:“正是山西五台山的清凉寺,寺里的住持慧静方丈,又恰是小弟的师叔祖。堂兄若是想进庙烧香拜佛、习学武艺,小弟理当为堂兄在师叔祖面前说些好话儿,否则以师叔祖的性子,未必便肯收下如堂兄这般儿矫矫不群的人物。”原来这福安在幼年之时,果真是随着北静郡王到过山西五台山清凉寺中的,且当时的住持确是慧静方丈不假,只不知现在还是不是他了。又因着这清凉寺近年来蒙皇室贵胄常常前往,故而已渐渐不再对外来香客开放了,遂几乎成了皇家专寺。林墨料想这林茂仁与林之盛父子,纵有心要查,却也无从查起的,便淡定自若、有恃无恐。
  堂族众人见这林墨年纪虽小,然容貌俊秀、骨骼修长,又丰神俊朗、从容风雅的样子,确有七分林如海当年的影子,心中本有三分疑窦,此时也已只剩了一分。林如海则勉力坐在软椅中,被抬到了祠堂里,强撑着为林墨正了身、入了宗谱;又亲眼看见林墨处事镇定、为人脱俗,想着日后必能为黛玉与雪雁做一个有力依傍的,遂心中更无牵挂,头一仰,竟自晕了过去。林墨连忙抢上,将林如海横抱至怀中,奔若骏马般疾步回了屋内,恰逢黛玉、雪雁、朱姨娘、冯姨娘与几个管事的出来照看,见到林如海昏沉的样子,忙架到床上。
  林墨揉捏了林如海人中半晌儿之后,林如海幽幽醒转,目光抖索,看了看黛玉与雪雁并朱冯两个姨娘后,又转过脸,颤巍巍地拉住了林墨的手,轻声说道:“从今往后,林府……便交予你了。”说完,头一侧,阖目不再言语。
  黛玉与雪雁忙扑至床前,却见林如海已面如死灰,轻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时间,黛玉与雪雁、林墨并两位姨娘与一众丫头媳妇子,皆跪倒在地,抚尸长唤,随后又匍匐于病榻之旁,嚎啕大哭,哀恸不能自已。只片刻功夫,阖府上下纷纷赶来,于是满府但闻哭声不绝。凄风惨雨,不禁令人扼腕。
  冯姨娘一边涕泪横流,一边哀哀泣道:“且先为老爷擦身换衣,莫错了时辰了。”随即几人忙碌,将林如海擦净身子,又换上簇新的白色亵衣并一套寿衣寿鞋。如此种种,小半个时辰过后,略有停当。雪雁这才堪堪爬起身,看向跪在一旁磕头的林墨道:“弟弟只别顾着伤心,也该吩咐下去,将老爷身后诸事料理起来罢。”林墨忙说道:“还请姐姐操心内务之事为好。”雪雁摇头道:“老爷已将这林府都交给弟弟打理了,我且不能僭越的,”
  林墨道:“虽是这般说的,然到底我也年轻,且见两位姐姐与姨娘们又治理的很是妥当。便还是要请两位姐姐与姨娘们继续打理府中之事。况我不日就要动身上京了,从此以后,外务由我,内务便仍是求姐姐与姨娘几个代劳可好?”冯姨娘忙对着雪雁说道:“既如此说,大姑娘也别推辞了。便听了墨哥儿的罢了。”
  雪雁想了想,只得点头道:“也罢了。你原是要从职罔替去的,若将府里这几点子小事困了你,竟反倒是不好了。”说着,便抹泪吩咐下去道:“搬铺,易服,讣告报丧。且把那白布灯笼,该扯的扯,该挂的挂。阖府诸人,从今儿起,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忌荤腥。”几个管家执事并媳妇子的,忙领命而去。
  于是灵堂上下,纷纷悬起了百尺白布,府邸门前也挂上了十六对白色灯笼,整个林府皆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处处但闻哀声不绝。黛玉、林墨与两位姨娘此时已随着林如海的遗体移至灵堂里,守灵致哀。林如海锦被遮盖,棺中垫了松香,身侧已点起了数十盏长明灯。因早有准备,故而庙里的和尚们来得很快,正缁衣芒鞋四处走动,一边敲着木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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