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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错妃诱情-第48章

小说: 错妃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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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大手迅速掀开了纱帐,段轻痕的脸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这是师兄吗?
    一瞬间,流霜几乎人不出来,这就是她俊美脱俗风采俊雅的师兄!
    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修眉紧皱,脸色憔悴,胡须好似杂草,在他的脸上疯长。
    见到她终于醒了过来,他骤然闭上了眼睛,长吁一口气。仿佛是一直以来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到胸膛里了。握着她的手的双掌,紧紧攥了一下,他低低说道:“霜儿,你终于醒了。”
    原本清润朗澈的声音竟变得沙哑不堪,他没有因她的苏醒而欣喜若狂,相反的,双眸里竟有一片水雾朦胧。
    “霜儿,喝点水吧!”他终于不舍地松开手,轻轻地扶起她孱弱的身子,喂她喝了些温热的水。
    “我已经不碍事了,师兄,我昏迷了几日?让你担心了!”她低低说道。
    段轻痕小心翼翼扯过锦缎被褥裹住她的身子,他的动作温柔极了,生怕碰触到她的伤口。
    “你昏迷了十日!”段轻痕低低说道,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他忘不掉她昏迷时,他是怎样的惶恐。他还从来没有这般惊惶过,生怕她就此醒不过来。
    流霜懂他的担忧,微笑着道:“师兄,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忧了!”
    “不要我担心,你就不要那样做!”段轻痕语气里的嗔怪和怒意是那样明显。
    她竟替他挡了一剑,她可知,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伤在她身上,比伤在他的身上,还要让他疼痛。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傻了!你可知,若不是师兄便是医者,及时为你封住了心脉,控制了血流,霜儿,你可能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他低喃着说道。
    “师兄,”流霜低低唤道,玉手抚在段轻痕的手掌上,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的心,也是一样的,我也不愿师兄受任何伤害!”流霜低低说道。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师兄死在她面前。
    段轻痕幽幽闭上双眸,睁开时,眸中水光氤氲。反手将抚在他掌上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师兄,那些刺客可是抓住了?”想起秋水绝,流霜问道。
    段轻痕摇摇头道:“走了几个首领,其余的皆是死士,抓住后皆已自尽了。”
    “可是查清了他们的身份?”
    “我正在派人彻查,不过……”段轻痕顿了一下,道:“这些人个个武艺高绝,人数虽少,却敢进宫行刺。我想,必是前朝余党。”
    “师兄是说,他们是前朝羽国之人?刺杀师兄,是为了光复羽国?”流霜问道。
    秋水宫竟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组织,原来竟担负着这样重要的使命吗?
    光复旧国!
    每一个朝代灭亡后,都有一些前朝余党不敢灭亡,作着光复旧国的梦。他们组织旧部,制造一些刺杀,一些叛乱。有许多人,穷其一生都在这个梦里活着,可最终都逃不过一无所得,郁郁而终的结局。
    本来,朝代的更替便是鲜血染就的,白骨铺成的。再加上新朝旧国的恩怨,死去的,大多是一些无辜的人。
    其实,流霜认为,谁做皇帝,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就好。估计天下百姓也是这么想的。
    流霜肯定,以师兄的才华和胸襟,定可以将这个天下坐稳的。
    或许她应该将这次刺杀是秋水宫的杀手之事说出来,但是,她竟然犹豫了。
    之前,她从来没有隐瞒过师兄什么事,这一次,不知为何犹豫了。最后,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或许,秋水宫只是一个杀手组织吧,这次刺杀或许仅仅是受人所托吧。
    “霜儿,你才醒过来,好好歇息吧。”段轻痕的手,轻轻抚上流霜的额,又按上她的手腕,为她诊脉。眉头终于一松,露出了难得一现的笑意。
    “霜儿知道了,师兄你也回去歇息吧。”师兄为了守护她,定是累极了。
    段轻痕终于不舍地放开流霜,为流霜掖好锦被,缓缓退了出去。
    霜儿已经无碍,有些事情,也该他去解决了。

    五日后,流霜的伤口已经愈合,能够下床走动了。
    阳光暖暖的,外面院子里的菊花全部开了。红藕搬了一个凳子,让流霜坐在廊下赏菊。
    菊花一朵朵,开的那样美丽,那样绚烂。
    有时候,流霜真的只想做一朵花,自在地享受着阳光,绚烂地绽放。
    身后有侍卫报告道:“霜小姐,兵部侍郎左迁来访!”
    左迁!
    流霜从师兄口中听说过此人,他是前朝羽国的重臣。
    据说,当初,羽国灭亡后,陵国立国之初。东方旭日对他颇为倚重,想要重用他。他对东方旭日据不听命,要辞官而去。东方旭日一怒下,将他关押在牢中。这一关便是五年,五年也不曾让他屈服,可见此人性子是如何的执拗。
    一直到五年前,段轻痕回国,才将他从牢中请了出来。他对段轻痕颇为欣赏,伺候便成为段轻痕的心腹。
    流霜不知,这样的一个人,找她却是有何事?
    于是在书房备了清茶,自己移步到书房等着。
    不一会,兵部侍郎左迁便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一番客套后,流霜和左迁分别落座。
    左迁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身着极为朴素的玄色布袍,睿智的皱纹分布于唇角额际,他的双眸炯炯有神,整个人极有精神。
    他一见流霜,便笑着问道:“白姑娘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流霜摒退侍女,浅笑着道:“已经无碍,多谢左侍郎挂念。不知今日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流霜直截了当地问道,她知道,此人来此,必有要事,否则绝对是不会来找她的。
    “白姑娘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我就直接了当说吧。白姑娘对陵国目前的形势可是了解?”
    “略知一二!”
    “如今,王上尚在病中,殿下久不回朝,朝中大权落在王后手中。如今,天漠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前朝旧部也对新朝不利。陵国此时,是在内忧外患之中。在老臣眼里,唯有殿下之能,才能使陵国强盛,能使陵国和天漠国抗衡。否则,陵国早晚,都会落入暮野手中。”左迁慷慨其词道。
    流霜倒是没想到,左迁一上来便和她谈论国事,有些讶异。他也没想到陵国如今的形势竟是如此严峻。师兄心内,该是多么忧虑啊!
    左迁盯着流霜的眼睛,道:“白姑娘,当*替殿下挨了一剑,我便知姑娘和殿下情深义重。姑娘能有这样的勇气,绝不是凡俗之人。所以,左迁今日才冒昧前来,想要求白姑娘帮点下一个忙!”
    “左侍郎但说无妨,为了师兄,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恳请姑娘离开殿下身边。”
    流霜一愣,盯着左迁的脸,其实她是很愿意留下来帮师兄度过难关的。没想到左迁却是要她离开。
    “当日,姑娘昏迷,殿下抱着姑娘痛哭,那情景真是令人肝肠寸断。姑娘昏迷期间,殿下十日不曾洗漱,一直守在姑娘身边。殿下对姑娘的情意,如今已是天下皆知。姑娘若是依旧留在殿下身边,反倒是危险的。而且,若是有心人掳了姑娘,和殿下讲条件,就是要求殿下弃了江山,我想殿下也会答应的。所以,还是请姑娘离开,彻底地消失。为了陵国平民着想,我们不想失去一个好皇帝。”说罢,左迁竟是跪在了流霜面前,怎么请都不起来。
    流霜心中巨震,左迁的话,击中了她的内心。
    当日,王后拿她的安危逼师兄纳妃,师兄答应了。她相信,师兄为了她,什么都会做。她只是恨自己,怎么总是会成为师兄的负担。
    “左侍郎快些请起,霜要出宫,还需左侍郎相助!”流霜伸手将左迁搀了起来。
第八十四章 寒至
    梧桐夜雨,一夜秋凉。柳疏寒条,枯荷沉影,短松古柏,一路走来,皆是秋景。
    为了消失的彻底,流霜就连红藕也没带,独自一人被左迁送出了皇宫,送出了西京。左迁给了她足够的银票,本要将她送到目的地,但是流霜摇摇头,不是要彻底消失吗?那就谁也不要知道她的下落。
    左迁望着流霜,素衣翩然的她,在秋阳映照下,是那样纯净。
    静逸,玲珑,仁心,素雅,光华内敛,是他对这个女子所有的观感。她的风采和前朝皇后很像,这个女子,有母仪天下的能力。但是,她也同样有祸乱天下的资本。
    红颜祸国,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来除去她。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怎么做的。
    罢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分。他摇摇头,坐车向西京而去。
    流霜望着左迁的车马慢慢远去,心内一阵悲凉。
    抬头望天,大雁排*字,向南飞去。大雁尚有家可归,而她却有家不能归。
    所谓的彻底消失,便是所有昔日曾经呆过的地方都不能再去。就是爹娘的故里也不能回,因为总会有心人会找到她的。
    流霜躲到山坳里,将身上的素衣罗裙褪下,换了一身破旧的男子衣衫。将头上的发簪扯掉,用发带束发。又从背后的药囊里,拿出药水胭脂在脸上涂抹一番。
    她虽没刻意学过易容术,但是自小便和红藕男装出去采药,着易容之法,还是多少会一些。对于男子的行动仪态,也是学的很像。
    坐在湖边,烟雾迷蒙的湖水里,现出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年男子。脸色土黄,眉毛粗黑,不丑也不美,没有一点特征,这样一张脸,不会令人注意,也很容易令人遗忘,是混在人堆里便找不出来的一张脸。
    流霜对自己的样子很满意,扯起嘴唇笑了笑,碧波荡漾的水里,那个少年也笑了笑。
    如今的样子,怕是师兄就是站在自己面前,也认不出她了吧!
    收拾停当,流霜从湖边起身,背好身上的行囊,再次向西京而去。
    大隐隐于市,最好的隐居之处,不是远离,而是留在原地。何况,她心中惦念着师兄,很想随时获悉他的消息。
    西京东应路上,有一座茶楼,名字叫“雅心居”,正在招跑堂的伙计。
    流霜对“雅心居”观察了半日,发现这里三教九流来往甚多,应当是一个消息汇集的所在。遂决定到“雅心居”去应当店伙计。
    “雅心居”负责招店伙计的一楼掌柜,见流霜相貌平凡,口齿伶俐,重要的是,一看流霜就没什么武功根基,便将流霜留了下来。他们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越普通越好,越平凡越好。
    进了“雅心居”,流霜便感到怪不得这个茶楼的生意做的火爆,这里的主人应当是一个风雅之人。
    一楼只是普通的茶肆,但是,却也敞轩明几,大厅中的四根立柱上,绘着芙蕖和修竹。墙面上挂着四幅画,分别绘着春夏秋冬四季景色。
    在这里沏一壶清茶,听几首古曲,倒是宜心宜室宜画更怡情。
    二楼三楼流霜没去过,她也没资格去,想来更是高雅别致的很。
    她只能在一楼打打杂,端端茶。活倒也不是很重,只是有些熬人,每晚都到打烊了才可以歇息。一楼只有两个店伙计,另一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相貌也很普通,人特别机灵,只是有些懒。
    这日,天色有些阴沉,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到了阴雨天便有些疼。流霜在一楼自己的临时居所里,往伤口上敷了些药。
    走到大厅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都说春雨绵绵,不想这秋雨却也如此绵人,细细的柔柔的,下个不停。
    今日茶肆中的人,相对于平日要少一些,大厅便显得有些空旷。
    苏茉茉坐在大厅中央的台子上,正在唱曲。她是茶楼里雇的唱曲子的姑娘,生的有几分姿色,嗓子甜美而略带一丝沙哑。
    “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绿酒初尝人已醉。一枕小窗浓睡。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此时客少,流霜将座椅擦拭了一遍,便倚在柱子上,听着苏茉茉唱曲。
    不知是曲子催眠,还是昨夜没睡好,流霜竟然靠着柱子打起了盹儿。
    “银屏昨夜微寒……”苏茉茉将最后一句的尾音拉得很长,听上去好似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寒……
    好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
    流霜在似睡非睡中苦笑着,忽然一阵马蹄声,将流霜惊醒。
    她抬眸望向门口,只见两双纤细的玉手将帘子掀开了,露出了一角雨雾蒙蒙的天空。
    一个白衣公子穿过蒙蒙雨雾,缓步走了进来。
    流霜望着他的月色白衣,望着他晶莹剔透的眼眉口鼻,一刹那间,仿佛魔幻一般,所有的往事纷至沓来,风驰电掣般掠过她的脑海。原以为早就忘记了,原以为她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却不曾想,一切的深情和痛苦,早已化作了一种叫做沧桑的东西,深深烙刻在她的心上。
    一时之间,流霜有些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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