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那拉重生--全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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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动作也更轻快了。
老乾叹道:“朕本来还想再逛一逛的,无奈碰到了白莲教的刺客…………”
“刺客?”那拉手一抖,大惊,忙问道:“怎么会碰到刺客呢?皇上有没有受惊,大家都没什么事吧?”
那拉其实只想问永璂,当下里再不留痕迹地一打量,看永璂笑嘻嘻的立着,没有一丝异常,心下也在笑自己太紧张过余了,人既然回来了,当然是有惊无险了。
老乾又把永璂拉过来,眼里满是慈爱和赞赏,拍着永璂的手,不住的点头:“朕也不得不说,永璂这孩子真是勇敢!当时的情况那么的危险,前前后后全都是人,不知道谁是刺客,谁是老百姓……那么的拥挤,朕即使有武功也难以施展开来……”老乾又陷入了回忆中。
那拉把永璂的另一只手紧紧攥到怀里,心中似乎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当时朕的身边只有永璂和紫薇两个人,一个刺客眼见的手持一把尖刀直逼朕的胸前,朕当时竟退无可退,闪无可闪,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永璂奋不顾身地挡在朕的身前,替朕挨了这一刀……”老乾感慨地说道,摩挲着永璂的脑袋,眼里是越看越满意的赞叹。
“啊!”那拉小小的惊呼出声,忙用手捂住嘴,也不管老乾在不在身边,立时情不自禁地抢过永璂,反反复复地看了个遍,不住的焦急的问:“有没有伤到哪里?伤到哪里了?现在好了没有?快让额娘看看!”
永璂掂起脚,一把回抱住那拉,把头深深埋到那拉的怀里,重重呼了一口气,怀里传出永璂嗡嗡的声音:“额娘,我没事!”又抬起头,亮晶晶地看着那拉,重复了一句:“额娘,我没事!”
看着永璂认真的小脸,黑黝黝的坚定的眸子,那拉的心忽地镇定下来,展颜笑了。
那拉这才发现,以前抱在怀里的小人,现在已经可以将自己紧紧圈住了。
老乾在一旁笑呵呵的。
那拉不好意思道:“臣妾失态了,让皇上见笑。”
老乾很是感慨:“普通百姓家的骨肉亲情也不过如此吧,人都说天家无情,朕看在皇后这里,还能享受到这普通的人伦亲情啊!”
那拉可不管老乾又抽风似的脑补,她现在只想让这个没眼色的人离得远远的,她好细细的看一看永璂。
只是今晚,老乾似乎赖在这里,不想走了。
第二日,趁老乾上朝,坤宁宫里挤了满满的人。
那拉的嫂子瓜尔佳氏,永璂,兰馨,容嬷嬷,博尔普,博洛,伊汉,还有闻风而来的多隆,那拉将宫女太监们赶到门外候着,屋里热热闹闹地讲述着出巡轶事。
永璂窝在那拉怀里,惹得兰馨直吃醋:“皇额娘,十二阿哥一回来,您又不疼兰馨了。”
瓜尔佳氏一把将兰馨揽进怀中,笑道:“来,你额娘不疼你,来舅妈这里。”
那拉笑骂道:“鬼丫头,额娘那时落下过你了?永璂这么久回来,你可不是一直吵着想永璂了,这会儿又吃起醋来。”
永璂也不好意思道:“皇额娘,我都这么大了,我自己坐好了。”
兰馨转了转眼珠子,嘻嘻笑道:“十二阿哥,你可先别忙着推脱,皇额娘这怀抱,你以后坐的次数可不多了,你以后慢慢长大了,趁现在不好好珍惜,以后可就没有了。”
那拉笑着搂了永璂:“别听那丫头的话。昨天皇上在,额娘也没有好好看看你,你让额娘看一看,到底伤在哪里了?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儿来。”那拉说着便要拉过永璂的衣服。
永璂登时小脸通红,扭扭捏捏的,攥紧了胸前的衣服,连连往后蹭:“额娘,没事,真的没事,只是伤在肩膀上,不要紧的。”
那拉一看四周,明白了,笑道:“原来永璂也大了,知道害羞了。那好,等会儿没人的时候,一定让额娘看一下……不行,最好过会儿再宣个太医过来。”
永璂无奈了:“额娘,我真的没事,不过在肩膀上,胡太医已经看过了,早就在路上长好了。”
那拉这才反应过来,在肩膀上?那拉记得上一世,紫薇可是伤在了胸前,凶险万分,险些丧命。如今,永璂倒没有这般倒霉。可能……那拉估摸着,永璂身形尚小,只到老乾的胸前罢了。
“你再把当时的情形跟额娘说一下。”
“嗯。”永璂点点头,男孩子还未变声的糯糯的清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那一天走到冀州境内,正好赶上当地的庙会。小燕子姐姐爱热闹,就撺掇着皇阿玛去看庙会。那个时候,街上人好多,有人在卖东西,摆地摊的,卖膏药的,还有杂耍卖艺的。突然一阵锣鼓喧天,人群中,出现一个踩高跷的队伍,有狮子有龙,有观音菩萨,有金童玉女,还有哼哈二将,有蚌仙,有唐僧取经,后面还跟着‘八仙’……几乎把所有民间传说的人物,都包容在内。而且他们全部踩着高跷,摇摇晃晃而来。”永璂讲着这些,比划着,还是一脸兴奋,同时面色还有一丝古怪和回忆。
“小燕子姐姐一看,高兴得不得了,喊着:‘这个好看!太好看了!’就奋力挤上前去。当时,傅大人还提醒说要‘我们大家小心,别挤散了’。
小燕子姐姐那里肯听,已经奋不顾身,拼命的挤进人群,要去看高跷队。她东一钻,西一钻,转眼就淹进人群中,没了影子。五哥不放心,追着小燕子姐姐而去。皇阿玛当时就命令说:‘博尔普,你去跟着他们,别让他们出什么意外!’大表哥就只好忙去追他们了,三个人一前一后,眨眼的功夫就挤得看不见人影。
傅大人,纪师傅,鄂敏大人仍然护卫着皇阿玛。我,二表哥,多隆和紫薇紧紧的跟在皇阿玛身边。傅大人有些担心,还跟皇阿玛说:‘老爷,这里人太多,我们不该分散才是。’皇阿玛却不在意道:‘那有什么,难得这么热闹,让大家好好乐一乐才是!’傅大人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皇阿玛本来也被他们感染,也要去看高跷队,但是,人潮一波一波的挤着,再加上烟雾氤氲,就觉得很热,拿着扇子退在后面。这个时候,人流又一下挤过来,将我们挤的东一个西一个,等到一边好不容易站稳妥的时候,只剩下我和紫薇在皇阿玛身边,二表哥和多隆隔着几道人正往我们这边挤。
当时,旁边有一个卖茶叶蛋的小摊贩,老夫妻两个,看着还挺憨厚的,我们就没了戒心,谁知……”永璂一脸后怕:“突然间,那老头跳起发难,一炉子炭火陡然飞起,直扑皇阿玛的面门。热腾腾的茶叶蛋,全部成了武器,飞打向皇阿玛。紫薇首当其冲,被烫得大叫,忙用胳膊遮着脸。那老头嘴里大喊:‘皇……,’”
永璂顿了一下,想必那些刺客口中定不会对老乾有什么好的称呼:“‘纳命来吧!’那老太婆也哗啦一声,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扑向皇阿玛,吼着:‘给我教死难的信徒报仇!看刀!’事情发生得太快,谁也没有料到。皇阿玛当时挥着折扇,手忙不迭地打着那些炭火和热腾腾的茶叶蛋,一抬头,陡见利刃飞刺而下。这个时候,情况实在危机,我当时就……就……”永璂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个时候,身边那些高跷队的人全部变成刺客,向我们发难,我们被缠住了,眼看着皇上和十二阿哥有危险,却怎么也赶不过去……”多隆也是一脸懊恼,用力锤着自己的脑袋。
那拉听得一惊一咋的,已不知什么时候把永璂紧紧搂在怀里,仿若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心有余悸道:“傻孩子……”在她心中,一百个老乾的性命也比不上一个永璂:“你……”那拉哽咽了,她能说什么,若说不该救皇上,那么,就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
永璂悄声嘟哝了一句,声音小得只有那拉才听的见:“……若皇阿玛出事了,我……后果才严重呢!……”
那拉愣住了,是啊,老乾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永璂就在老乾身边,身为儿子,别人会怎么看待永璂?诛心之言才更可怕!那时候,永璂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拉此时已是五味陈杂,永璂长大了,明白了是非轻重,只是这成长的过程……让人实在心疼。
那拉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后悔,那拉只是知道,永璂不用她再小心翼翼地护在羽翼下,她只需要跟在身后默默支持永璂就是了。
一时间,屋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拉眼眶有点红,眸中只有那小小的人影,在心里却已然长大。
出巡记事(中)
屋内沉静半晌,那拉回过神来,笑道:“好了,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总算是有惊无险。”
博尔普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屋子中央,跪下,深深地低头道:“姑妈,博尔普没有完成您的嘱托,保护好十二阿哥,请姑妈责罚!”
博洛见状也一声不吭地跪到博尔普身边。
多隆也忙站起来,蹭到屋子中央跪好。
那拉愣一下,看三人排得整整齐齐这架势,纵然有气也早消了,摆摆手,笑道:“这是做什么?这事也不能怪你们,这种突发事件,谁也不能预料的。快起来吧!”
三人仍然一动不动地跪着。
那拉摇摇头:“哪有人非要领罪的?这样好了,就罚你们今后教永璂习武好了。赶明儿我先去跟皇上说一下。”看三人怔怔的样子,那拉笑道:“起来吧。”
瓜尔佳氏跟着笑道:“你们就听皇后的话,以后好好跟着十二阿哥。先起来吧。”
三人方回到座位上。
兰馨笑道:“皇额娘,我想听他们讲故事,听说他们路上发生了好多事情。”
多隆忙不迭道:“你要听哪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有哪些事情?”兰馨白了多隆一眼。
多隆讪讪地挠挠头。
博尔普笑道:“那一天,我们出了京城…………”博尔普慢慢地讲着,他记性极好,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那拉纵然是上一世听过一遍,此番再听,也是饶有兴趣。多隆在一边指手画脚地补充。
讲到草地上的野炊时,紫薇将每一道平常普通的菜起了个很雅致很诗意的名字,让大家对她的才情大为惊叹和欣赏。
说到这里,永璂有些疑惑,眨巴眨迟疑地问道:“皇额娘,紫薇的才华是挺好的,这一路上照顾皇阿玛也很细心。可是有些时候……我总觉得……紫薇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永璂指指脑袋。
“你怎么这么说?”那拉奇道。
“我和皇阿玛,小燕子姐姐,紫薇坐在马车里赶路的时候,紫薇居然即兴感慨了一通,这个,表哥他们在外面马上也没有听到。
那时,外面天气正好,我们的马车走在草地上,紫薇很开心地对小燕子姐姐说:‘小燕子,我晕车耶!’
小燕子姐姐忙大惊小怪地叫道:‘紫薇,你怎么会晕车呢,这只是马车呀。是不是中暑了?有没有发烧?’还把手贴到紫薇的额前。
紫薇摇摇头,双手合十,一脸陶醉地说:‘我不是那种晕车!我是坐着这样的马车,走在这样的茵茵草地上,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晕车了。其实,我自从跟着皇上出巡以后,就一路晕。我走在草地上,我晕。我看到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老百姓,我晕。看到农庄,我晕。看到种满了庄稼的农田,我还是晕。看到乡下的小路,我更晕。反正,我就是晕。’
小燕子姐姐翘起大拇指欢呼:‘紫薇,你
永璂捏着鼻子讲的时候,还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满屋子的人齐齐沉默了,一种诡异的非人类的感觉飘荡在他们之间。半晌,那拉幽幽地叹了一声,心疼道:“永璂,你跟她们坐在一起,辛苦你了。”至于老乾,那个脑抽的人不予考虑。
博尔普恍然大悟,用一种万分同情的眼光看着永璂,口气丝庆幸:“还好,我们不需要和她们坐在一起。难怪后来一坐马车,你就非要蹭到我的马上,死活不肯进去,还美其名曰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后来,做得太明显了,你就索性让我教你骑马,才打消了皇上的疑惑。”
多隆也后知后觉地拍着手笑道:“我还以为十二阿哥怎么学骑马那么快呢!原来是有这个缘故!”
永璂微红了小脸,粉无辜:“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想着,要是不拿学骑马做借口,皇阿玛肯定又要我回马车里坐去了,那我还不如直接从马上摔下来更痛快。”
大家一脸理所当然:有时候精神的摧残比肉/体的折磨更让人痛苦。
“后来碰到抛绣球的事情……”多隆抢过话题,索性站起身来,走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