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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帅耶!俏师妹-第10章

小说: 帅耶!俏师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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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吃饭、吃饭。”

这家饭庄的菜色不错,药儿吃得很尽兴,龙湖已见怪不怪,他生性不拘小节,看她拚命挟鱼,干脆把一盘鱼移到她面前,心想又不是宴请宾客,规矩可以放松点。梅真却大大不以为然,他认为一个人之所以个性不好,就是由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坏习惯日长月久累积出来的。

爱她,不是给她最好的就够了,而是应该赐予她“最需要”的。梅真以为秦药儿最需要的便是忠告,从头纠正她的坏毛病。

“药儿,”她终于恩准他直呼她的名字,他有信心她是喜欢他的。“菜不够吃可以再叫,慢慢吃好吗?”

“我是慢慢吃啊!我自幼学医,当然晓得要细嚼慢咽。”

他的意思是她吃太大口了,家里姊妹吃起饭来像小鸟啄食,一小口一小口的,非常斯文秀气。

他婉转的告诉她这些,龙湖古怪的瞧了他一眼,秦药儿则白眼也不屑给他一个,只问师兄:“这顿饭你来付帐吧!”

“这个自然,我也不好意思太叨扰梅兄弟。”

秦药儿挑了下眉。“听见了吧?我师兄作东。吃你一顿饭要听你一条教规,我会消化不良!你家姊妹肯定个个弱不禁风,吃饭不像吃饭,倒像在数米粒,当然不可能长得像我一样美丽又健康。”

梅真哪辩得过她那张嘴,以及似是而非的道理?

龙湖打圆场:“我这师妹不太好养,挺挑食的,所以从小有她看中意的菜就由她尽兴地吃,好不容易才养得高矮适中、秾纤合度,不至于过分矮小瘦弱。”言外之意:你那一套对她不适用,拜托别坏了她的食欲,并且,你最好认命接受她这项“缺点”。

梅真在心中退一步,也罢,这不算大过错。

她脑筋一转,笑道:“古人说‘知易行难’,不如这样,你将你姊妹用膳时的德行实际做一次给我看,我好作参考。”

这位心地高洁的好青年,还没有悟彻他所心仪的对象是天生的小恶女、小曹操,信以为真地表演给她观摩,惹得她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好看,真好看!俊美的脸蛋配上扭扭捏捏的举止,简直比女人更像女人。”梅真当场涨红了脸,怒目以视。秦药儿揩了揩眼角的泪珠,犹火上添油:“真的很像嘛,不信你问师兄。”她没事尚且能主动生事,何况人家先惹到她头上来。

龙湖低头吃饭。他不管了,师妹嫁不出去是她活该!

“你瞪我干嘛?比谁的眼睛大吗?”秦药儿对梅真扮了一个鬼脸,圆溜溜的眼珠子也是难逢敌手。

她可爱的模样使爱慕她的男子轻易消去大半火气,此乃美女与生俱来的优势。梅真心中再退让一步,同时警惕自己别再上当。

刚吃饱饭不宜赶路,泡一壶茶帮助消化。

“药儿,你为什么喜欢捉弄别人呢?”知道理由,方能对症下药。

“好玩哪!”她随便答。真是的,捉弄别人还需要理由吗?

“天底下好玩的事情多得是,你这样恶作剧很容易得罪人,若因此惹祸上身,值得吗?”

“你少唬我,危言耸听的想吓我回报一箭吗?”

“不,我可以轻易原谅你,但别人……”

“梅兄弟,怎么你仍不明白?”龙湖实在同情他。“惹得起的人她才敢惹,她聪明的很,老早看出你不会拿她怎么样。”

秦药儿听了很刺耳。“你是说我欺善怕恶啰?”

龙湖给她来一个默认。

她气死了,她才不是那样的人,非证明给师兄看不可。

她决定找一个坏人,“行侠仗义”给龙湖看看。

老天还真帮她,几个行踪可疑的人突然走进饭庄。所谓可疑,自然是以秦药儿的眼光来看,想想,四个长相粗犷的大男人中间夹着一名中年美妇,这已够怪了,再细瞧,那妇人鬓角不齐,分明今日早起没时间让她重新梳妆;而且步履蹒跚、精神不济的模样,不是病了便是身上带伤,那四个男人非但不扶持她,反而动作粗鲁的推她坐在最角落不起眼处,这一切分明在告诉秦药儿:四名强盗掳劫民妇!

她只打算找一名坏人显显本领,如今一口气出现四个,她该退缩,另寻目标吗?当然不,凡事皆忍得,被师兄轻视说什么也忍不下去。

为了彰扬她一腔“天地正气”、“好义若渴”、“嫉恶如仇”的非凡气概,她身形一拔,使出一招翩若惊鸿、灵似飞仙的好轻功,招呼不打一个的落在那五人的桌面上。果然骇得人人大惊失色!

话说秦药儿练武功是能偷懒时绝不努力,秦守虚本身不爱武,自然也由得她去,几手三脚猫功夫只能唬唬地痞流氓,只有轻功一项她练得最有心得,在沧浪乌上龙湖每日和她劲足,逼得她非练好不可,为什么呢?有一天她问了,龙湖也不忸怩,老实说:“为了逃命方便。”她成天惹是生非,武功又差,不练一门逃跑功夫,活得过二十吗?

“她想干什么?”

梅真呆了一呆,龙湖则抱住脑袋。

“你想干什么?”四人中为首的刀疤男子,一条自眼角画到嘴唇上方的刀疤,让他一张脸看起来更加狰狞。

“哇,你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为你治伤的大夫医术真差,留下这样难看的疤,我十岁时都缝得比他好看。”秦药儿终究不是江湖人,见刀疤而本能抬头,啧啧评论不已。

“这条疤是我自己缝的!”刀疤男子厉喝一声,五指成爪暴抓她的足踝,秦药儿眼明身轻,一个倒翻天,落地之时顺手把那名妇人捉在手里,四男见状,联手出击,药儿只好放开那妇人,纵身而起,向那刀疤男子扑去。

“擒贼先擒王”,呼的拍出一掌,她以为最不济也能逼退他三步,不料人家右掌运气反击,两股掌风正面推碰,秦药儿蹬蹬蹬倒退五、六步,一条右臂像废了似的酸疼难忍,再也提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门何派?”刀疤男子见她轻功不俗,分明系出名门,一时也不敢鲁莽地大下杀手。

小姑娘不可怕,但不能不顾忌她身后的强人,“小心使得万年船”,他不想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你怕了是不是?”秦药儿疼得暗自咬牙,但嘴上绝不认输。“若是怕了,便放下那妇人,你们四个逃生去吧!”

三男哗然,给那刀疤男子喝止。

“小姑娘,我看你不是道上的人,奉劝你少管闲事。”给她一个台阶下,算是给她极大的面子了。

秦药儿正欲驳斥,龙湖已抢道:“阁下言之有理,舍妹年幼无知,你能够手下留情,我在此先行谢过。”不知何时他已来到她身后,向刀疤男子拱拱手,拉了药儿便走,梅真和王威忙跟了出去。

“你干什么?我要再打过……”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真的会揍你!”

四人逃命似的疾步快行,转过一条街来到一家药铺子,龙湖右手拉住她没受伤的左手,左手掏胸拿出一枚令牌,掌柜的药师忙将他们请进里头。

秦药儿的眼里含着两泡泪,也不知是痛极还是气极,总之就是不和龙湖说话。龙湖出去一会儿又进来,欲检视她的臂伤,她愤愤的转过身,不领情。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使性子?”

她冷笑一声,表示宁愿伤势恶化也不要他鸡婆。

“药儿!”龙湖捏住她的下巴,逼使她面对他,正视他的眼睛,眼里有不容忽视的火焰。“平日你怎么调皮捣蛋,我都由得你去,但是,你若胡闹妄为的伤害自己,可就不行。”

她垂首不语,不再反抗的任由他推拿被震麻的手臂,泪珠儿却扑簌簌的掉在衣襟上。

“很痛吗?忍一忍,筋骨没断算好的了。”

“你真有出息,真带种!”她原来是气哭了。“连出手帮我一下都不敢,只会夹着尾巴逃走,我的脸全给你丢光了。”

龙湖充耳不闻。梅真把一切全看在眼里,持平道:“是你不对,你不该没事挑衅,以一对一你尚且打不过,何况以一敌四。你受了伤,龙大哥赶着给你治伤,他这么关心你,你不该还出口伤人。”

“你懂个屁呀!”秦药儿多个出气筒发泄:“我在‘行侠仗义’耶,你懂不懂?那四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受他们挟持的中年妇人多可怜,我想救她,错了吗?我一个人打不过,师兄也打不过吗?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你算什么师兄嘛,呜……”心中气极,泪水盈盈,夺眶而出,开始失声痛哭。

龙湖坐下来开了一张药方,命人立即煎来。

“你真是想行侠仗义吗?凭你的武功有本事行侠仗义吗?”他平静得近乎冷淡。“你打不过人家时就知道找师兄,但在你决定出手之前,为何你没想过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在你心目中,师兄只是一个活该替你收拾善后的倒霉鬼?!”

秦药儿愣了愣,含泪的眼向他脸上端详,不太像平常的师兄,莫非她做得太过分了?举袖想把泪擦干,一动右臂,痛得低呼一声,龙湖闷声道:“你活该!少说得痛上三、四天。”把面巾放进热水盆里浸一浸,拧干了,递给她。她擦了脸,精神好多了,头脑也跟着清醒。

“你瞧不起人,说我专门欺善怕恶,我知道我不是,所以才想找机会‘欺恶救善’,证明给你看。”

“一句戏言你也当真?”龙湖脸色好看了些。“你又如何知晓那好人是好人?光凭你看那四个男人不顺眼?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我就不信那四人会是善类。”

“天下不平之事所在多有,你管得了几桩?好,就算给你管对了,拜托你在出手之前先衡量自己有几分能耐,再掂一掂对方的分量,管得了才管好吗?”

他苦口婆心说这些,无非是怕她无意中招惹上绿林黑道人物,那问题可就大条啦!任何朝代的善良百姓,都不愿和绿林黑道组织扯上关系。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伯。”

“做皇帝都怕臣子作乱,何况我这个小老百姓。”

“你少盖。在商场上混到像‘青龙社’这样的局面,都是一脚踩在官方,一脚踩在江湖,八面玲珑,好不威风。”

“你看过我威风的样子吗?”

她不响了。龙湖暗自好笑,必要时仍需杀'奇+书+网'杀她的锐气。

药送来,她又故态复萌:“我又没病,才不要喝苦死人的药。”龙湖教人调一碗蜂蜜水,她就喝了。

梅真看了着实不安。虽然龙湖一再明示、暗示他非常乐意把秦药儿嫁给任何一位有胆子娶她的好男人,又不时表现出对师妹很无奈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呢,一旦药儿有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而药儿也将依赖他视作理所当然。龙湖忘了,有梅真在此,应该给他表现的机会才是。

可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女人讨好,想当然耳的被女人照顾长大,他不懂得伺候女人,甚至认为这是有违礼教的。

如果在家里就好了,他可以命几位婢女尽心服侍药儿以表达他对她的体贴之心。啊,他真恨不得此刻已在“梅园”中。

夜里留宿药铺掌柜家中,待到二更天,打听消息的探子来向龙湖回报:“少主,此事沾不得。”那人眼中藏有惧意。

“把你探得的实情全说出来。”

“是。属下跟踪那刀疤男子到一家城隍庙,亲眼瞧见他将那妇人交给陈老儿。少主是知道的,大当家一直怀疑陈老儿便是传说中最邪恶的‘杀手门’的负责人,若非首领,也是主事者之一,所以当家一再告诫我们,莫去招惹杀手门。”

“陈老儿?杀手门?你没看错人?”

“没有,确是陈老儿。”

龙湖沉吟半晌。“我明白了,下去吧!”

独自坐到三更天,夜风吹得他一阵寒,不知何时,背上已全是冷汗。

“药儿,你闯大祸了。”他心头烦乱得再也坐不住。

不怕比斗,就怕来阴的。传说若有人坏了杀手门的好事,他们便会如蛆附躯、如蛊缠身的不断暗箭伤人,直到对手倒下为止。

“但愿此事到此为止。”

龙湖倒不怕自己会怎么样,就怕那个蠢师妹无法自保,告诉她只会惹她生气,又说他轻视人,搞不好再找个敌人想证明她武功盖世。

“苍天啊!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老天要派她来整我?我总不能每天和她寸步不离吧?梅真啊梅真!拜托你手脚快一点,赶快把她娶走。”

窗外,月色朦胧,照映他的心一片迷蒙,突然地,心乱了。

他长叹一声:“把她嫁出去,就真的天下太平了吗?”一个接一个的问号几乎填满他的心田。

※※※

“厉鬼、厉鬼……”

一声声由灵魂深处捏挤出来的、真正吓破胆的哀鸣,陈老儿死鱼般的双眼暴突,手脚抽搐了而下,死了个彻彻底底。

“叛徒!”比冰雪还冻人肺腑的声音,比鬼魅更加阴森的眼神。

中年美妇不能自己的一再哆嗦,只是倔强的灵魂不肯低头,不住淬励自己:“鹿子妏,你怕什么?大风大浪你都经历过,还怕一名厉鬼?何况他是人,不是真的鬼。”但不能否认的,她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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