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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当与子归全+番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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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来。”

  “什么?舅舅。”

  “衣服。”

  “给……”怎么连从鸾都言听计从起来,不是很看不惯某人的嚣张么。

  她有些不服气,轻掀眼皮,下巴一点一点抬起。睫毛下视线有些朦胧,仅看到半明半昧的轮廓。

  红衣张扬在长白山的风中,接过从鸾递来的花郎卫衣,再捡起被某人剥了一地的使节服。上官意回过身,精准触及那道偷瞄的视线。见她睫毛瑟缩了下,上官意笑得有些危险。

  “送大人上路吧。”他横一眼朴安镇,向萧匡示意道。

  “啊……那个……”

  对外甥的嗫嚅,上官意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缓缓瞟过,看得萧匡寒毛乍起。原本为余秭归求情的话到了嘴边,突然转了个弯。

  “没什么。”他干脆说道,决计不看余秭归一眼。

  未来舅母……你就自求多福吧……

  “半个时辰后启程。”牵起偷瞪萧匡的女郎,上官意转身便走。

  北地的风在她耳畔吹着哨,她几乎是被半拽着拖曳入林,突然前面的脚步停住,火红的长身微地旋转,她被看进一双黑瞳里。

  他瞪,她也瞪。

  他气什么,她还记得他口口声声说不拦她,结果却暗地里给她偷偷使绊子。她还没气,他就气上了?

  四目圆瞠着,最终两人勃发的怒气止于上官意,他轻笑着将她拉近。“还在气?”

  抽过他手中的花郎服,她撇眼不答。

  “记仇的女人。”上官意掰过她的脸,“你还不是算计我。”

  “那不是算计。”就是算计,她口是心非,又心安理得道,“是你说路要一起走的。”

  她捉黠地看他,试图他眼中瞧出些憋屈,可没想那双黑瞳如点墨一般晕染开,越染越深,带着毫不遮掩的欢喜。这欢喜如三月桃花,灼灼夭夭地在这冰天雪地里绽开,看得她春情勃发,很想听从爹娘教诲将某人推倒。

  毕竟这株大桃花不懂武,只要她想,只要她想啊。她伸出狼爪,抓住他的衣襟。

  突地,一缕阳光滑过无叶的白桦,刺入她的眼中。天上流云如水,她眼中如水行云,如天雷劈中天灵盖,她顿时清明。

  妖孽啊,若不是有道门祖师爷罩着,此番她真要万劫不复了。

  见她蜷起的十指缓缓放松,眼中没了先前的情动,上官意略微不悦地眯起眼,捉住她想要缩回的手。

  “秭归,这一路上你走得太慢,我都快等不及了。”

  她傻眼,须臾后明白。“慢到不至于,倒是子愚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些,我原本以为你天黑后才会到的。”

  她诚实说着,却见上官意恨恨地望来。“有什么不对么?”她些微迷惑。

  见她心思缜密,偏偏不解风情,上官意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有几分欣喜。胸中万般心绪,连他自己也难分清。

  这心情太过复杂,到最后上官意索性不分,他微微一哂,自袖带中取出数张字条。

  “‘公子快跑’,这一路上有一字总在变。”他翻动着字条,其中的快字由先开始的笔画俱全到一一减少,再到最后的空白无字,“秭归,你在催我。”

  余秭归弯弯眼眸。“因为出使北狄少不了一位使节大人啊。”

  “哦?”他神色半分不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来朝鲜前,我原本想走一步算一步,却没想会遇见朴安镇。可既然天上掉馅饼,我总不能不接不是。”

  心知她有意诱自己发问,上官意挑挑眉,不语。

  这人……好吧,她认输,谁让他有一技傍身,偏偏这一技又是她没有的。

  余秭归叹了口气,抬望他的俊瞳:“子愚,我需要你。”

  “要我什么?”他心情颇好地俯身。

  “我们可以扮成花郎,可只有你会说北狄话。”

  “你怎么知道我会说?”他心不在焉地凝着她的唇。

  “在江都的时候曼老板就是那个胡商救了我们,当时你就用北狄语跟他对答的不是么。”

  “那也许是吐蕃语。”他狡诈着,再靠近她一分。

  “不,是北狄语,我问过你。”她庆幸当初自己一时好奇问了那句。

  “记得那么清楚啊。”他黑瞳漾深,浅浅笑着,“秭归,其实你一直想着我,不是么。”

  这人,这人,根本就是算准了她有求于他,不敢说不。她涨红了脸,不知是被他说中心思,还是气他趁火打劫。

  “是。”

  她声音很小,以至于他要垂下首才能听到。“没有我不行么?”上官意言语诱猾,见她要挣扎,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了些。

  “不行么?”他几乎是在半是逼问,半是诱哄。

  余秭归战栗着,心头涌起莫名的悸动,像是有什么在抽高猛长,难以抑制地让她发痒。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眸。“我需要你,子愚。”

  她知道这一句与之前相比,有着更深的意义,而他也知道。之所以她笃定他知道,是因为他像是一只没有吃饱的猫,毫不掩饰眼中的算计。

  他在下饵,这不知足的大猫。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耐心极好,脸皮极厚,既然他爱听,那她豁出去了。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来来来,今日放送,她有问必答。

  “秭归,你在求我?”

  “是。”她答得爽快,笑得豪迈。

  还当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句,不过如此么。

  她放松了警惕,就听他道。“求人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敛起笑,余秭归看向像是逮到猎物的大猫。

  “一路上风很冷。”他瞄着她,漫不经心地抚过唇,“唇亡齿寒,秭归你明白么?”

  “嗯……”她答得迟疑,有诡计,一定有诡计!

  “哎,我终狠不下心为难你,这样吧。”上官意轻叹一声,俊瞳微软地看着她,当她几乎以为自己逃出升天时,就听他道。

  “只要你能让我的唇齿不再畏寒,那我便随你入北狄。不过是小小的要求,秭归,我的心真的很小啊。”

  他轻轻喟叹,怕她尴尬还很体贴地闭上眼睛。

  “不急,秭归。”阖目前,他意味深长地瞟她一眼,“我们还有半个时辰。”

  深呼吸,深呼吸,她力拔千钧地瞪着他的唇。

  他是大爷,他,大爷。


第二十一章风萧萧兮易水寒


  劲风疾驰,群峦苍茫,若是平时她一定爱极岁末北地的好风光。

  可惜……

  余秭归轻移眼眸,瞟向俨然期待的俊雅男色。万千悔恨在心头,一时难以言语。

  自小她就听从祖训,秉承老二哲学,不做鸡首不为凤尾,十九年来活得潇洒快意。没想到生平仅有的一次逞强,就遭此打击。怪不得悠悠百年就出了一个岳飞,英雄难为啊。

  偷瞄一眼上官意,余秭归放缓的脚步,微挑的眼眉勾出几分异采。

  其实,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若以“拖”字当先,再辅之以“混”字诀,说不定……

  “想反悔么?”

  轻轻一声如石子打破水瓶,余秭归一惊看向上官。只见他薄唇微扬,勾出一抹锋利弧度。

  真是自古华山一条路,既然逃不过,不如拼了!冷风带着哨,她脑袋充血,大步两下走到近前。

  “风萧萧兮易水,风萧萧兮易水寒。”

  她视死如归地念着,不等上官发问,便一把勾下他的颈脖,毅然决然地吻了下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起初她这样想着,可唇上的温度让她渐渐清醒。

  这般的凉都是为了她啊,心跳一颤,她凝向呼吸相闻的俊颜。他闭着眼,细密眼睫覆着阴影,眉间难掩奔波的倦意。心尖柔柔放软,连带着唇都放缓了些。她慢慢倾前,小心地亲吻着他唇间的凉意。一点两点,她吻得极轻,如春夜的涟漪,缱绻得近乎怜惜。

  怎样才能更暖呢。

  她微地苦恼,双手贴合在他微凉颊边,将他拉得更近了些。虽然他没有回吻,但显然很享受这种被动。因为她听见他在笑,低低的像只贪嘴的猫儿,唇畔弯着柔和的弧度。

  轻掀眼睫,不知何时红色的大麾已成两人的天地。她微微仰身,拉开小小的距离。

  “嗯?”他不悦地挑眉,眉目间满是意犹未尽。

  不知足的猫儿,她气恼地眯起眼,指尖点上他的唇。“暖和了。”

  她撤回手,将他推得更远点。她有些心虚,更多的还是羞恼的情绪。见身侧未有动作,她心安了些,稳住意欲乱瞟的眼珠,强行将视线投向山间的白雪之城。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妖孽啊妖孽。

  “秭归。”

  “嗯?”她极力将注意力移向别处,心不在焉地应着。

  “还有一处是冷的。”

  嗯?

  还未转头就感颈脖被人扣住,她睁大眼,只见雪狼旗自眼角闪过,然后便是漫天红,她被人结结实实地吻住。其实她不太确定是不是吻,因为他的力道有些骇人,却又不似蛮牛般的猛劲。

  虽然早知道他绝非江湖传闻中的慈悲,却没想到是这般“狠辣”。辣辣的火焰点燃在唇上,她已分不清是脸在烧还是他在烧。

  她直勾勾地瞪着他,却见那黑瞳里恼意更甚。他在不满什么?抵着他的胸膛,她试图撤回一步,没想趁她注意稍转,便被他撬开了唇。分不清是怎样的情绪,她身子微微颤着,脑子里青青绿绿混成一锅粥。她退后一步,他便更进三分,唇齿间激烈纠缠着,只觉全身火辣辣在烧。直烧得那锅粥熟了、糊了,她才发现自己在回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再不管什么道门祖师爷,就算晴天霹雳也难以动摇她的英雄豪情。心下一横,她学着他唇舌毒辣起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小她学什么都快,没道理在这上输他。她毫不示弱地反击,试图从精神与肉体上占据主动。可不论她如何卖力,总还输他一筹。

  她心中微恼着,被人按在树上。明明就是个文弱商人,怎么力气这么大。她微微抗拒,却又不敢发力。她脸皮再厚也不会趁机欺负一个不懂武的人,更何况除了自尊心的小小受伤之外,她一点也不排斥这个吻。非但不排斥,甚至还夹杂着隐隐的欢喜。

  吻如其人,嚣张中带点温柔,只是没了他一贯的耐心。她偏头想笑,却被他扣住下颚。她微微蹙眉,试图拉开些距离。不想刚一挪步就被他看穿,上官意先她一步抵住她的衣裙,将她困在小小的天地里。

  心下有些恼,余秭归从睫毛下偷觑着他。眉梢诉尽春风,他微微笑着,试图迷醉她的神志。她假意恭顺地闭上眼,十指轻轻,不动神色地滑向他的衣襟。

  若以为她就此投降,那就大错特错了。凡事谋定而后动,知之而有得,猫儿总有打盹的时候。她默默观察着,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这猫儿稍有松懈,向后靠了靠。她暗自窃喜着,一个咸鱼翻身将他反压在树上。

  俊颜如玉,唇角染抹引人遐思的色泽,妖孽啊。话说以他凡是做绝的个性,怎会容她轻易得手?

  她顿觉不对,连带着失灵了许久的感官豁然清明起来。眼一跳,她直觉望向不远处。

  北风掠过灌木,地上淡淡一层阴影。她折过一根枯枝,弹指便去。

  “痛,痛,痛。”一管毛笔慢慢滚出树丛,看着抱头呻吟的某人,余秭归傻眼了。

  从地上拾起宝贝笔杆,从鸾动作轻柔地将书册藏在怀中,然后义愤填膺地看向她:“你好狠的心啊!”

  余秭归眨眼看向从鸾受伤的手背,她原想能掩藏的这么好,轻功多半极佳,却没想功夫这么弱。

  “你笑什么,江湖上论起轻功,我可是自信能进前十的。”瞧出她的心思,从鸾得意道,“轻功好,靠得就近,听得就清。南山院最忌人云亦云,本山老笔下的历史更是有根有据。”

  从鸾瞟向树边,眼中满是兴奋。

  顺着这两道激动到近乎颤抖的目光,余秭归回神看向自己的双手,依然保持着狼爪催花的狰狞动作。掌下,衣衫凌乱微微敞着,那人倚在树上一副任人采撷的文弱模样。这场景这姿态,她似乎在哪本志怪笔谈里看过。

  女鬼压上弱书生,荒郊野地乱采阳。

  对上那双流采的黑瞳,余秭归就知自己上当了。这人心眼极多,若不是留有后招,又怎会这么轻易地被她压制住。她早该知道,她早该知道……

  心想着,余秭归恨恨瞥目。见从鸾脸上尽是窥破天机的猥琐笑意,她暗叫不妙,慌忙解释道:“阿鸾,其实是……”

  “明白,明白,我真的明白。”

  从鸾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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